雾气的散去将尖塔和烟囱展露出来,禁林不再像伸手不见五指那么琢磨不透,从天边延伸的黑,被正中央的红日照得明明白白,这如同末日的天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而那些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眼球,生活在他的周围,以及那些异样的学生。似乎只有在霍格沃茨才存在。
绸缎般的小路从城堡延伸到黑湖,幽暗的深不见底,冬日掉的只剩下几片残叶的大树耸立着,唯有风吹过时发出微弱响动。
石头建起的高墙反而像把这里围成一座孤岛。
穿过后门,穿过灰白色的树林,中间就是霍格莫德村。夜里下了整晚的雪,将屋顶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霜,地上路上都是近乎到达膝盖的积雪。唯有一条大路被清理了出来。
斯内普靠着窗喝热茶。
窗外是少数的几个学生在打雪仗,更多者是在道路上堆雪人。麦格校长并不批准他们用超过拳头大的雪球砸同学,学生们并无异议。
金发的脑袋和棕色的脑袋凑在一起,他们窃窃私语。
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在讨论用谁的围巾给雪人装饰,最后拿了路过的弟弟的围巾。
礼堂的篝火最炙热,那里摆放着左右两排十分高大和茂盛的圣诞树,树尖挂着姜黄色的五角星,各种颜色的铃铛把树枝微微压低,鲜艳的丝带从上往下缠绕,最后用魔法装饰得闪闪发亮,悬浮游动。
晚风吹过,连天上的星星都在眨眼。
与此同时,将画面无限度缩小。
混沌星海之中。
是两颗独自旋转的星球。
一颗几乎全是赤红的星球,而另一颗,美丽湛蓝的地球,逐渐从末端蔓延来不详的色彩。
扭曲着的不可描述之物无意识的挥舞躯干,祂几乎将整个庞大到看不清边界的身躯贴在宇宙的外壳上。如此脆弱的像泡沫的边或许承受不住祂的入侵。
祂身处于一片混沌黑暗的深渊,除却眼前的泡沫球,不远处飘浮拥挤着各式各样的颜色的泡沫。
无数只数不清的触手把透明的宇宙层层包裹,宇宙壁被挤压得出现了几道微不可观的裂缝。
祂身上的眼睛将视线凝固在红色的星球上,这吸引了祂全部的注意力。
而另一边的地球——
“费尔奇还好吗?”
“他好像已经请假很久了,他的病好的怎么样了?”
昏暗的房间里,费尔奇挣扎着在地上爬行,他干渴到几乎说不出话,呼吸都感觉到炙热,浑身充满了痛苦。
长时间的疾病几乎让他痛苦不堪,在喝了那些无用医生给的药之后依然没有好转。
随着站起来的动作,架子上的杯子掉落在地上,而他昏昏沉沉的看着镜子,想打理一下自己。
镜子边角覆盖着发黄的灰尘,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照亮了那张惊骇的脸。
两只巨大、凸出的眼睛几乎占据那只怪物的半张脸,它的皮肤呈现灰黑的绿色,脖颈的两侧长着不断颤动的鳃。
费尔奇张合着下颚,恐惧占据他的大脑,可当它把手摸向脖子的时候,却明晃晃的看见它的左手末端有蹼。
大衣从身上滑落。
从腹部延伸到四肢的鳞片折射着诡异的光亮,脊背都弯曲得不成模样。
它拿过墙壁上挂着的剪刀,将身上的鳞片一个不留的刮下来,血液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疼痛折磨着神经,黑夜中传来阵阵嘶哑的哀嚎。
医务室。
庞费雷夫人扶着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孩躺到床上,她细心叮嘱,“不要老是乱动,不然骨头会长歪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喜欢魁地奇,格兰芬多受伤的次数比其他学院加起来还多!”
“我知道了,谢谢你,庞费雷夫人。”
女孩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
在庞费雷夫人走之后,医务室一片漆黑,很快女孩就在寂静之中进入了梦乡。
而距离女孩的左边,靠墙的位置,那张床开始不断颤抖,被褥甚至隆起不规则的鼓包。
震动让床的支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紧接着,又能听见雷特的喃喃自语,“眼睛……眼睛……”
“米娅……米勒……”
“米勒类斯……”
一只纤细的触须从被子里伸出来,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它用着雷特的声线不断吟唱那个名字,长满全身的眼球不停转动,“米勒类斯!”
“伟大的万物之母——米勒类斯——”
它从床上爬下来,咚一声掉到地板上,爬行的声音不可避免的吵到女孩,但女孩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她隐约听见耳边细碎的声音,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哈利和他的朋友身披隐形衣,正在城堡内四处游荡。
禁林里海格神神秘秘的进出。
找到新的隧道的费雷德和乔治互相击掌,他们看着手里的活点地图,整个城堡的人流活动尽收眼中。
费雷德用胳膊撞了一下乔治,指着地图,乔治低头看过去。
一个叫艾斯·波利的学生正在城堡快速移动,甚至可以说是用狂奔的速度,不,比那还快。
“有意思。”
他们对比着地图的位置找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大晚上还在霍格沃茨跑步。
但那个叫艾斯的学生并不只是奔跑——他僵白的脸在月色下格外空洞。
他的身躯臃肿异常,膨胀的腹部撕裂开一道大口,四对修长又漆黑的节肢伸出来,撑着艾斯的躯体在地上、墙上快速爬行。
移动中滴落下粘稠的姜黄色液体,恶臭扑鼻。
仔细看去,那好似寄生在学生体内的东西,黑色中间的部位异常隆起。
它好像要产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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