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羽自动忽略外婆的微信，切换到导航软件，缓缓启动车子。
车上放着未听完的歌曲，紧接着是乡村民谣，温柔的曲调缓缓的流淌耳旁，车窗半开，秋冬的风掠过，有些凉爽。
S市严格来说没有冬天，虽说是在冬季，路上行人有的下身穿着短裤上身套着卫衣，像她们这样正经的长裤长袖算是给冬天的回应。
向青羽看了一眼导航，在下个路口左拐直走就到半岛了，“等会我们先去等蛋糕还是去接大白？”
“嗯？”余长书思索了会，继续说到：“半岛东门放我下来，我去拿蛋糕你去接大白，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啊，那等会码头碰面。”向青羽应到。
余长书下了车之后，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还有八分钟，决定把包包先拿上楼，顺便换一下鞋子。
在S市工作不到一年，对生活松弛感体验大抵就是洞洞鞋了，为此她买了好几双不同款式的洞洞鞋。
向青羽手指转着车钥匙，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进门换了拖鞋快速上楼，下楼时换了身休闲的运动裤，套着连帽卫衣，迅速穿上洞洞鞋出门。
“她这是？”外婆直接按灭iPad,对着一旁的外公疑惑道。
“哦，这个点了去溜大白了。”外公不以为意，指着墙上的挂钟说道，接着继续之前的综艺。
外婆觉得不对劲，向青羽今天的心情很好她能感知，那今天的表情包怎么回事，说着起身去倒杯水再锊锊思绪。
外公见外婆在忙活，觉得眼前的综艺有些乏味了。
“她能有什么事，再不济去约会了。”外公宽慰道。
“约会？”外婆抓到了关键字，顿时泄气了，“和一只鹅约会？”
也不是不行。
向青羽牵着大白直奔码头，这个点码头上没什么人，只有渔船上的人家在忙活，之前喜欢钓鱼的阿叔，今日也没有来。
向青羽停在了上次钓鱼的地方，大白跟着停下，扑棱会翅膀，最后慢慢收拢。
‘嘎嘎——’
向青羽半蹲着身子，手指轻轻点了下它鹅头，“等会可别越界。”像是警示，又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看了眼手机10点过3分了，她一向对时间要求极高，然而这次竟然不觉得烦躁，也没有发信息催，时不时望着前方的路口，偶尔还和大白唠几句。
余长书拎着余爸定的蛋糕，往码头方向走，她住的地方离码头不过3分钟的步行，这会的心情与之前的散步有些不同，可能是今天比较愉快。
橘色的路灯暖暖地照着方寸大的路，余长书走到码头入口，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向青羽半弯着腰，时不时点一下鹅头，侧脸洒落几缕发丝被她很快拂去，在路灯下柔和了不少，再细看可能是她穿得很休闲的缘故。
这样的向青羽与平时两个反差，好像现在更松弛了。
余长书举起了手机，调了下亮度，点了屏幕上的聚焦，快速按下快门。
看了眼照片，觉得很满意，这才大步朝她走去。
“久等了。”余长书拎着蛋糕站在她旁边，大白一听到声音，快速低下头往余长书脚边靠，嘎嘎个不停。
余长书俯下身去摸它的脖颈，大白用鹅头贴她的手掌。
“我来拿吧，这个给你。”向青羽把手上的绳子递给她，接过她手中的蛋糕。
“嗯，谢谢。”余长书接过绳子，大白再次用鹅头去顶她手背。
落后半步的向青羽目光斜视了它一眼，大白像是不自知亦步亦趋跟在余长书的左侧，时不时伸长脖子去啄路边的青草。
向青羽忍不住打开手机相机，对着她俩偷偷拍了一张，照片里的余长书半弯着腰，左手牵着绳子，右手指着一撮青草，大白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啊，它真的好通人性。”余长书站直了腰，看着鹅嘴旁沾着的青草说道。
向青羽看着她，眼神熠熠，一双桃花眼跟着笑弯了，“悟性还不错。”向青羽把手机揣进卫衣兜里，顺便点一下鹅头，示意它差不多得了。
大白似是不自知，余长书配合它的脚程，五分钟的路，她们走了十分钟。
“前面就是了。”向青羽看着前面的指示牌说道。
“这是后门？”余长书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前面是一条小道，旁边摆满绿植，路口设立路牌，路牌的灯也是橘黄色的。
“你好，几位？”服务员拉开门，习惯性的问话。
“两位，我之前预定好的。”向青羽说着把微信信息给她看，服务员一看是和老板预定的，当下拿出点餐手机记下。
余长书还在状况外，大白杵在她们中间，歪着头，今天不带它去玩水了。
“可以带宠物吗？”回过神的余长书礼貌性地问了一嘴。
“没问题，二楼位置是隔开的，稍等我去拿一次性宠物垫。”服务员说完先行离去。
“我们先上去。”向青羽上前带路，余长书弯腰抱起大白。
服务员很快把一次性垫子铺好，滨海这一带在S市称得上富人区，相比于S市的繁华热闹，滨海有着独特的历史背景，填海建设，加上对面就是H市，港口每天来往人流量大，在这一带的商铺对服务要求极高。
余长书把大白放在垫子上，见它很乖的趴着，特意把脖领上的绳套解开了。
“走这么久了，它要不要喝点水？”余长书坐下后不忘伸手摸鹅头。
“没事，晚上回去它有一池子的水喝。”向青羽翻着菜单说道。
她们今晚吃过晚饭了，但只喝酒不太行，随后她把手机递给余长书。
“你先看看，想喝什么直接下单就好。”
“不用，不是，我可以扫码看的。”余长书没有接过她手机，自己先扫码。
向青羽收回悬空的手，心里暗暗道：“也是，她和那些狗友不一样，还是要注意边界感。”
“一样的，我点好了。”向青羽轻松道。
“这么快？我在犹豫尴尬庄园还是金女巫派对？”余长书手指在这两款来回滑，说话时抬头看向向青羽。
向青羽看她微皱着眉，似乎觉得这样的她，没了往日的干练，反而多了些孩子气。
“两款酒精度不一样，你可以按照平时的习惯来。”向青羽没有说哪一杯，只是让她按自己的品味来。
“这样啊，要不广告狂魔吧。”余长书索性不在那两杯纠结，反而点了一杯浓度比它两还高的。
“嗯，试试？”向青羽轻笑出声。
“好啊。”
大白：和我约会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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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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