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感觉很不好受,特别是醉到断片的状态更难受。你记得自己在为数不多清醒的时间里,看到了忧心忡忡的艾斯、无奈的以藏及认命的马尔科。似乎在后半夜,你还听到了蒂奇和以藏交谈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醒来的你被以藏和马尔科训了。也想教训你的萨奇在看到你被两人训过后,便放弃了给予你三重打击的想法。哈尔塔和比斯塔倒是给予了你无情的嘲笑,说你就算再过三十年酒量也是小鬼的程度。
只有好心的乔兹安慰你,让你别把喝酒当回事。
香波地群岛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又踏上了新的旅程。在海上的能做的事不多,你除了帮忙打杂和训练,就是看堆在书架上的书,偶尔你会和其他人出任务,还有在他人的调侃声中和以藏约会。
在安逸的日常里,不怎么和你来往的蒂奇也经常和你聊天,且对你能力掌握的事格外关心。你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还为自己和蒂奇交好而高兴。
直到某个大搞宴会的晚上,不擅长喝酒的你先一步离开,结果还没到房间,就被站在角落的蒂奇叫住了。
你问蒂奇有什么事,蒂奇讪笑着说有喜欢的女孩子,想让你给他提供追求女孩子的意见。
“我的意见不一定有用哦?”
“没事!有总比没有好!”
蒂奇都这么说了,你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蒂奇说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带着你往现在没什么人去的角落聊这件事。
理应是在平常不过的夜晚,你被蒂奇刺伤了。第一刀因为你反应过来,蒂奇没能让你一刀毙命。但腹部流出的血和疼痛让你无法灵活的躲开第二刀,第二刀刺中了你的肺部。
许是连着两刀都没能得手,蒂奇一改往日无害的样子,将你压在甲板上,打磨至反光的刀刃在月光下格外刺眼,即使染上了你的血,也异常的刺眼。
“别怪我,我是想让你一击毙命的,想少受点苦就老实让我杀掉。”
这么说着的蒂奇刺下第三刀,目标是你的心脏。你知道再不躲开就要死了,可失血过多的身体令你无法动弹。
享年二十一岁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可怜了?
意识将近昏迷的你这么想着,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枪声,紧接着是蒂奇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
“谁在那里?!”
以藏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得你热泪盈眶。也不对,让你热泪盈眶的也可能是蒂奇克服疼痛刺下的第三刀。
蒂奇还是没有刺中你的心脏,他也知道要再补一刀,但急促的脚步声说明他的行动已经败露,手忙脚乱的蒂奇放弃了彻底杀掉你的可能,在以藏的喊声中跳进了海里。
以藏是想追的,但疼得快死了的你抓住了他的脚踝,以藏放弃了跳下海追蒂奇的想法,急忙查看你的情况。
“该死...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你好像听到以藏哭了,试图安慰以藏的你张口咳出了很多血。逐渐泛白的视野和减弱的听觉令你无法确认以藏的状态,只知道以藏一直在马尔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间来回交换。
再到后面你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有马尔科的,有艾斯的,也有老爹的。具体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只记得在你完全失去意识前,你拽住了想追蒂奇的艾斯的手。
这大概是潜意识觉得自己快死的你担心艾斯会出事所做的行动吧。
-
被蒂奇重伤的你昏睡了半个月才醒。醒来时的你被以藏憔悴的样子吓到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难看”。
守了你半个月的以藏笑了,被气笑的。但他没有空和你贫嘴,急忙跑出去叫了马尔科的名字,然后第一个到达你房间的是火急火燎的艾斯。
没错,就字面上的意思,真的急出火花的艾斯,第二个才是不死鸟状态的马尔科。
后面又来了很多人,由于你过于虚弱,你没有记住顺序,只记得喜极而泣的以藏在萨奇的安慰下走出了房间,然后是马尔科嫌他们碍事,把除了护士以外的人全赶出去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船上的大家都把你当成弱不禁风的玻璃公主,这不让你干那不让你干的,就连有什么玩的都想到你的艾斯也是,在你提出和他出去的意见时拒绝了你。
艾斯:“等萨拉完全康复了,我再和你去玩吧。”
据你所知,船上包括在你眼前的艾斯,受伤的康复期撑死也就一周。从你醒来刀现在都一个月了,他们还把你当病患来对待,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而看你看的最紧的是以藏。
如果说之前只是掌控欲有点强,现在的以藏可以说是你的连体婴了。不管是出任务还是在船上,只要你不在他视线范围里,他就会格外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必须是以藏碰触到你才有所缓解的。
与其说你是被蒂奇弄出阴影的,以藏更像是有阴影的那个。就像现在,你只是起身喝口水,睡在一旁的以藏就被你起身的动作吵醒了。
“怎么了?”
看到以藏毫无睡意的眼睛,你为自己起身的动静太大而感到愧疚。
“我想喝点水,你快睡吧。”
“嗯。”
结果你拿着接好的水回到房间时,以藏还坐在床上。直到你躺下,以藏把你抱在怀里他才再次入睡。
一开始,你把以藏难以入睡的原因归咎为离你太近了。于是你提出和以藏分开睡的,以藏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你还想说这个主意很不错,直到你看到半夜在你门口坐着的以藏,你心疼以藏的同时也意识到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实在没法子的你,在以藏被你哄睡后找到了马尔科,和他说起了你的困扰。
“有什么办法让以藏不把我当玻璃公主守着吗?”
闻言的马尔科扶额:“其实大家都劝过他了,但是以藏的性格...你也知道的。”
“而且那晚第一个找到你的是以藏,想让他释怀,还是要靠你啊,萨拉。”
没办法,你只能接受以藏高强度需要你的现实。说不定以藏这样过保护一段时间后自己就受不了呢?
事实证明你的体贴和温柔并不能让以藏放心,还变本加厉了。即使你站在甲板透气,以藏也会以你身体虚弱为由,给你披上他的外套,并握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站在甲板上。
以藏的不安和保护欲让你感到压抑,你甚至觉得蒂奇重伤的不是你,而是以藏。
你喜欢以藏没错,但你不想看到这样的以藏。你想看到的是那个意气风发,能肆无忌惮和人交手的以藏。而不是三步一回头,被你束缚在原地的以藏。
无法解决问题的你,决定从问题的根源下手。
“以藏,我们分手吧。”
站在你身旁的以藏没有说话,目光眺望着不远处的海岸。你以为他是因为风声没听见,准备说第二次时,以藏转过头看向你。
“果然,甲板的风有点大,我们回房间吧。”
看着以藏和往日无异的笑容,你干哑的声音无法说出第二分手,只能在以藏的微笑下应下他回房间的邀请。
期间你有想过再和以藏说一次分手,但以藏的温柔和爱意又让你无法说出口。
你第二次提出分手,是在艾斯带你去就近的岛上散心时。好不容易摆脱以藏禁锢的你和艾斯在岛上疯玩了一圈,结果还没等你们回去,以藏就开着船来找你了。
就连艾斯也知道面无表情的以藏在生气,所以在以藏靠岸时,艾斯先一步向以藏说明了情况,把出门玩的责任揽到他的身上。
以藏没有责怪艾斯,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躲在艾斯身后的你。
“为什么出门不叫上我?”
许是以藏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不敢惹他生气的你第一次和他对着干。
“我说了你就不会让我出门了,不是吗?”
以这句话为导火线,以藏绕过艾斯,拽住你的手就想把你带走。
情绪上来的你也不愿意了,当即挣扎起来。
“松手、我让你松手!”
一旁的艾斯想帮你,但以藏让艾斯站在那别管你们的事,随后放弃了和你对话,直接把你扛在肩上就走。
你可以用任何一种能力来攻击以藏,让他把自由还给你。可你下不了手,只能在他肩上和他吵架。你说你要和他分手,以藏说不可能,并用海楼石手铐限制住了你的行动。
这样的以藏让你越发肯定,你必须和他分手。再不分手,不是你会疯掉,就是以藏先崩溃。
所以在莫比迪克号生活了十四年的你,决定在下一个岛下船。
即将到达下一个岛屿前,你和老爹表达了你想要一个人去船外的世界闯荡的愿望,听你说完话的老爹一言不发地看了你很久,久到你都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时,老爹笑了。
“那就去吧,萨拉。”
“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我们可都在家里等着你的。”
再平常不过的话让你哭了很久,把外套借给你擦眼泪的老爹没有说话,直到你哭够了,才叫来马尔科,替你准备离开时需要的物资,并让他不要声张。
没想到你准备搞这么大的事的马尔科揉了把自己的头发,长叹一口气后,用无奈的语气和你搭话。
“你可真是...不怕以藏知道后变成鬼缠着你吗?”
马尔科的话让你想到以藏用如鬼魅般的脸,在海上追杀你的场景。你打了个冷颤,在马尔科的注视下表明了你的决心。
“当然怕啊。所以我要变得更强,强到不需要让以藏变成鬼来缠着我才安心的程度。”
“谁让我就是喜欢他嘛。”
猝不及防被秀恩爱的马尔科笑着让你赶紧下船,你朝他回以计划得逞的坏笑。
以防你找不到莫比迪克号,老爹给了你他的生命卡,也拿走了你的指甲做生命卡,并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同意不会把生命卡给以藏。
你觉得给不给以藏不是问题,倒是你需要以藏的生命卡,再怎么你还是会担心以藏。
然后老爹给了你以藏的生命卡,还有能和他们联系上的电话虫。
至于之后的事,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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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从马尔科那拿的药放倒了以藏。以藏睡得很沉,沉到你在他旁边说了好几次分手都没有醒。确认以藏不会醒过来后,你给以藏写了一封信,一张纸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分手”。
在你离开旅馆时,你遇到了应该和马尔科他们待在一起的艾斯。你还在想着说些什么唬弄艾斯,艾斯却抢先一步和你搭话了。
“你要走了吗,萨拉。”
艾斯的脸上仍旧挂着你熟悉的笑容,但你总觉得艾斯在强颜欢笑。你想,凭你和艾斯的关系,他不会拦着你,你就把离开的事和他说了。
“对,我要这里下船了。”
“这样啊...那我可以去找你吗?”
你没想到艾斯会这么说,但想到你刚醒来时,十几个人都压不住艾斯想找蒂奇算账的场景,换了个说法。
“可以哦,但我只接受艾斯是来找我的,而不是找蒂奇的路上顺带的。”
至今为止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蒂奇要杀你,但那晚的蒂奇让你后怕。或许在那个时候,船上的人把追上他才是最好的安排。当然,这些都是假说,事实就是自那以后你们都不知道蒂奇的下落。
回到现在,闻言的艾斯愣了下,随后回以你毫无阴霾的笑容。
“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找蒂奇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艾斯执意要去找蒂奇,你也无法阻止他。
艾斯陪着你走了一段路,就像和你出去玩时一样,和你走在这座岛通向大海的小道上。你们聊了很多琐碎的话题,直到你让艾斯不要再送了,他才停下前进的步伐。
“下次再见吧,艾斯。”
闻言的艾斯了然地点头,笑着和你说“下次见”,即使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下次”是什么时候,又是否会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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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藏又梦到了你躺在血泊中的场景。和现实不同的是,你没有再醒过来,就这么沉睡下去。
再次从噩梦中醒来的以藏喘着粗气,直到确认你还在他怀里安然入睡,他才松了口气。可是你真的只是在睡觉吗?还是像昏迷的半个月一样,随时都可能在睡梦中离世?
他不敢肯定,也无法说服自己,你只是在单纯的睡觉。所以调整好呼吸的以藏用唇瓣轻触你的额间,柔声地叫着你的名字。
“萨拉。”
熟睡状态的你没有回应,还嫌他吵,抬手就是一巴掌,温热的手被他握住。
是热的。
你的手是热的,不是躺在医务室时冰冷到需要他用手去捂热的温度。于是以藏吐出一口浊气,吻了吻你温热的指背,再次低语着你的名字。
“萨拉。”
睡梦中的你应声发出不满的呓语,眉间也因此多出几条皱褶,这是你要被吵醒的信号。所以以藏抚平了你眉间的皱褶,轻快的笑声随着呼气的动作而响起。
以藏知道,他该睡觉了,不能再继续打扰你。可他克制不住因你的存在而溢出的喜悦,再次叫了你的名字。
“萨拉。”
许是习惯了他的干扰,你没有再给予他反应,靠在他胸前睡得很沉。听着你有序的呼吸声,被噩梦惊醒的以藏也得以进入梦乡。
当以藏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醒来时,他知道你已经离开了。放在床头柜面的信上写有你的字迹,那是你给他的。
可他不想看,他知道你想和他说什么,知道你想在信里和他说分手。在此之前,你已经和他说了两次,聪明如你又怎么不知道和他说第三次分手也是一样的结果?
所以他把那封信完好无损的收起来了。只要他不打开,没看到里面的内容,你单方面的分手就不成立。
至于你的下落,老爹或马尔科肯定有,但不会给他,现阶段的他也不想去找你,因为你和他都需要时间来安抚那晚的阴影。
只是他做不到像你一样放手,所以你先一步推开了他,就和刚交往时,被他占有欲逼到窒息的那段时间一样。
伴随着一声叹息,以藏像无数个夜晚一样轻唤着你的名字,只是长呼出的浊气里是对你们关系的无奈。但他知道,你会回来的,因为不管你走多远,只有白胡子海贼团才是你的归宿。
“早点回来吧。”
如果你让等太久,久到要让他去找你,结果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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