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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西格玛拍案而起，眼神冰冷，“不要再继续闹下去了！”
医生感恩的看着他，跟他们这群癫公在一起，怎么【优美的俄罗斯话】能搞好医疗呢？！
等到把癫公一人一镇静剂放倒后，门廊洒了消毒水，挥发后被厚厚的埃及地毯用黄色绒毛掩盖着，时钟敲响了十一下，闹剧都要进行到正午了。
西格玛独自来到大楼另一侧的备用厨房，煮了一些鸡胸肉和卷心菜，又拌了一大份沙拉，分成了好几份，用盘子装好，穿过长廊到病房门口，他眨眨眼睛；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共处一处时，他总是仿佛觉得被注视着。这样的麻烦挥之不去。
门廊的玻璃因为寒风都紧紧的闭着，他清楚地知道，即便残留的只是空白，在自己和他之间也一直泄露着秘密。电子门自动打开了，果戈里的身影闪出，他小声咕哝了一声：
“费佳不见了。”
***
在喷泉广场上见到太宰治的时候，对方正在数鸽子。
他一直干瘦的，现在出来只裹了一件又宽又厚的大衣，像是金属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好像短暂的镇住了快要燃尽的烬火。
太宰治拍拍膝盖，活泼的跳起来跑了两步，又好像好奇的左看右看，摸了摸他的肩膀。
“不生气啦？”
对方甜润的声音像在编纂美妙的形容词，陀思妥耶夫斯基抬起眼瞧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没显出什么情绪。
“什么？”
“你上次都把我电话挂了……”太宰治一边走一边想着，又忽然止住。他转过头对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道：“你不是对我说了那件事么？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正午比早上刚醒来时暖和多了，刮起了西南方向的风，路旁的枫树和草坪散发出沁脾的清香，陀思妥耶夫斯基仰起头，好像看到远处敲钟的教堂顶上飞起的白鸽。
“我要吃冰。”
“好。”
太宰治立刻应道，又立刻补了一句，“你身体不好，少吃一点。”
***
陀思妥耶夫斯基搅着薄荷柠檬水里的冰块，里面有一点点酒精。
就算太宰治没有明说，他也大概猜得出这两人之前说了些什么。
“您看得出来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双手交换了一下，像是一个暗号。太宰治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你们——”他的容貌散发出一种完满的疲惫，“或者说。‘我们’。”
“之前发生了什么？”
太宰治正和果酱瓶子搏斗，“这件事吧……”
对方正静静等着他的话，却见他面露难色。
呃。
我拧不开。
“…… ”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接过来给拧开了。
谢谢。
太宰治小声道。
上一次和你见面……你在喝中药。
嗯。
聊着聊着……你就把那件事讲了。
太宰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色，“我‘哦’了一声，想了想不对。”
【不对。
原本魂不守舍干饭的男人惊坐起：“……谁的？”
接着他不受控制的将目光移向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腹部，又战战兢兢的强行将目光移回对方的脸上。
陀思妥耶夫斯基呵呵：……我现在有一种新异能。
太宰治不敢不答：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瞪谁谁怀孕。
太宰治立刻闭嘴了。并且觉得对方脾气很大。】
听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容终于松动了一些，他抬起手捂了一下嘴，被对方关切了一声：刚吐？
接着欲接过他喝了几口的冰饮，陀思妥耶夫斯基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掩住嘴角，带着笑意道：“打了一架？”
面容俊美的男人嘟囔了一句，回去后敦君还问我怎么了呢。
“呵呵。”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卷新的绷带。
好险，差点以为又要被打呢。人家身体情况又特殊，再反抗又说不过去。
“我只好说，被老鼠打了。”
“特别大的老鼠。足足有一米八呢。”
***
TBC
本章很短，下一章大概继续是太陀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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