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岑溪毫不客气地命令,他掏出烧火棍,完全不管摄像惊悚的眼神,直直往沈悦脸上送。
后者眼神毫无变化,甚至脖子连动也未动。烧火棍在距离他鼻尖三厘米处停住。
空气弥漫的烧焦气息,熏得沈悦眼眶发红,却勾起嘴角:“初三冬天你拳头直接挥到我脸上,高二揍得我满地找牙,今天还差这么多,岑溪,你心里有我。”
“滚。”
沈悦不语,他搬起板凳往后撤退。
正当岑溪以为他终于能听懂人话时,对方乐呵呵道:“我很开心。”
“神经病。”
沈悦弯腰,脸贴住膝盖,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嗯,你才知道吗?”
“呵呵。”
若是平常,岑溪定会囫囵一堆话,但可能是灶台上方还有呼呼运作的风扇,竟然腾起倾听兴趣,稍微压压灶台里的火焰,扭头看向踌躇不止的沈悦:“干什么。”
他语气恶劣,对沈悦的态度极其差劲,但后者无视,保持先前姿势,静静凝视岑溪侧脸:“其实,我离开那天,一直想见你。”
“你的绿帽癖病入膏肓。”
“不是,”沈悦强调,“明明你做了如此过分的事,可我还是忘不掉你。”
岑溪幽幽扭头:“你不应该上节目,你应该去精神病院查查。我可是吃里扒外的人渣,玩弄你老实本分的大哥,又一脚蹬开你,你竟然面不改色跟到这种地步还愿意同我搭话。”
就算是岑溪,也想不通沈悦的脑回路。
灶台火光跳动。
由于沈悦歪着脸,视线颠倒,暮光四合,小厨房没开灯,岑溪的五官轮廓在此时变得模糊,竟有几分学生时代的影子。
他看得痴了,下意识伸手,掌心触及对方胳膊,挽起的袖口与肌肤相贴,热意源源不断,眼眶酸涩得令沈悦险些落泪。
“跟他在一起,是假的吧?因为听到我家里人想让我出国深造,你讨厌任何一方做出自我牺牲的行为,所以就故意勾引大哥。”
“既然这样,你大哥去世怎么解释?”
“他从我记事起就是病秧子,医生断定他活不过十五岁,多出来的这几年已经属于从阎王手里抢命过日子。”沈悦声调平淡。
两位摄像师不知何时离开了,偶尔有前面嬉笑声传来,小厨房柴火爆裂声噼啪。
“我们全家都做好他会随时离开的准备。”
“……”
岑溪拿起烧火棍,将火焰拨起。
他想移开胳膊,沈悦用力,拉扯间,人不自觉往岑溪身边靠。两人今天下午被太阳暴晒过,所以拥有暖洋洋的香气,闻起来就如被日光晒开的花。
这一次,岑溪没躲。
他们对视。
无论多少次,沈悦仍会被他这双似乎永远含情的眼睛所迷恋。
“能在他离开前让他感受你的温度……我很感谢你,岑溪,”他声音几近于迷恋,“我们全家都不怪你。”
倘若再靠近些,他就能吻住他,沈悦胸腔不断鼓动,心脏就要蹦出来。
他想让岑溪只看着他。
他想吃掉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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