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锡勋藉口有事拜别了一同在快餐店打工的李敏赫,从店里买了些宵夜,骑着摩托车沿着一条小路往小别墅方向驶去,不一会便到了,当初看中这间屋子也是觉得距离快餐店很近,不太容易引人怀疑。朱锡勋听到小别墅里传来了钢琴曲的声音,心中的担心减少了几分,朱锡勋输了密码,开了门,房间里比先前多了一些摆设,画架之类的,看样子妈妈应该对这栋房子还算满意,这么快就适应了。“妈妈?”朱锡勋随手卸下书包,四周围望了望却不见人,朱锡勋轻轻上了楼,只见洗手间的门虚掩着,便蹑手蹑脚凑了过去,只见沈秀莲穿着浴袍正在用电吹风吹着长发,这样的妈妈还是第一次见呢,朱锡勋微微勾起了嘴角。沈秀莲吹干了头发,便拿着锡勋留下的伤药,照着镜子在伤口上轻轻擦拭着,朱锡勋这才发现,妈妈全身似乎从脖子到腿部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都是被鞭子狠狠抽过的痕迹,不由得心头一紧,眼眶泛红,嘴里喊着“妈妈~”跑了进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沈秀莲。沈秀莲被突然惊了一下,很快便缓过神来,轻轻拍了拍朱锡勋的手臂,微笑着问道,“你来啦,有没有吃饭?妈妈煮给你吃。”
“一定很痛吧?”朱锡勋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问道。
“妈妈已经不痛了,和你们受到的创伤比起来,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说到这里,沈秀莲不自觉地落下了泪,“你们从小被爸爸家暴,我却毫不知情,妈妈对不起你们,没有保护好你们。”
“妈妈,我已经不怪你了。”朱锡勋松开手臂,从沈秀莲的手里拿过药膏,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妈妈,背后的伤让我来帮你吧,我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沈秀莲面露难色,虽然是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儿子,但毕竟男女有别,婉拒道:“没关系,妈妈自己照着镜子擦就行了。”
朱锡勋不依不饶,“妈妈,你从小照顾我们到大,现在我长大了,换我来照顾你吧。”
“好吧。”沈秀莲拗不过朱锡勋,背对着锡勋,坐在凳子上,将浴袍轻轻滑了下来,一半遮着前面,只露出后背有伤的部份。
朱锡勋满意得笑着,可一看到背后那些伤,比起之前的,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好几条甚至被打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了,心里霎时像被剑插过一样痛,忍不住骂道:“该死的,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他应该非常恨我吧,就像我恨他一样。”沈秀莲不想在朱锡勋面前说他爸爸的是非,“没关系,我已经不那么痛了。”毕竟这些身体上的伤口远不及心里的痛。
朱锡勋熟练地用手指挖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在沈秀莲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着,一边擦着,一边温柔得吹着气。
沈秀莲被朱锡勋这一举动吓得不由得喊了一声,“锡勋你……”
“锡晶说这样擦药,伤口就不会那么疼了,之后每次我和锡晶被爸爸打完后,都是这样擦药的,真的不痛了。”朱锡勋羞涩地解释着。
沈秀莲也感觉到确实也不太痛了,便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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