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晃动，在墙上投下凌乱的影子，似晚音内心的复杂情绪，他凑近过来，俊逸妖孽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压迫感十足“听你所言，”他的语调似平日般散漫，却暗藏玄机“你已找到命定之人，还想与之订下契约?
骤然间对上人放大的俊颜，我愣了愣“是啊。”
晚音的眸光深寒刺骨，似冰封万里，心中莫名烦躁，面上却谈然道“既如此，”他起身与我拉开距离，声音冰冷如霜“祝你得偿所愿。”
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晚音心中竞有些酸涩。
我看着人，轻声“寻得了……但是他还没答应。”
“哦？”晚音漫不经心地应声，心里竟莫名有些期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能让你如此执着，想必是个极特别的人。”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嗯，很特别，我很喜欢，为了他……万死不辞。”
晚音心中涌起无名之火，面上却神色未变冷笑一声“呵，倒是情深义重。”他的语气愈发冷淡，眼神也变得有些琉离“这世间，可有谁配得上你这份情意。”
不知为何，看到眼前人如此深情，晚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看人有些吃醋的样子，心中偷偷欢喜，但没有表现出来，轻声“晚音…"
意识到自己失态，晚音背过身去，语气恢复冷漠，窗外月色如水，屋内气氛却有些凝带。
“怎么？”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思考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我说我……喜欢晚音。”
晚音身体一僵，不可置信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一贯的淡漠，转身看过来，似在努力从我脸上寻到玩笑的痕迹“莫要拿我寻开心。”他的心中却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我轻叹“所以……还没追到。”
晚音敛去眸中情绪，嗤笑一声，努力忽视内心那抹异样，踱步至窗前，看着窗外繁华却又纷乱的南月楼。
“君清寒，”外面的欢歌笑语声传来，与屋内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你可知在这南月楼，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的语气冰冷，似在提醒我，又似在告诫自己。
“你不信……我就等到你信我的那一天。”
晚音轻笑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与自嘲，月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其周身的寒意“世人的真心最是廉价，”他负手而立，背影在月色下显得孤独而又高傲“你想等便等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晚音心中虽有些触动，但多年的经历让他不敢轻易相信。
“好。”
似是被我如此坚定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晚音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来。
“随便你，”他努力维持着一贯的冷漠，可内心却无法再平静如初“但若是敢耍什么花招，我定不会轻饶你。”
“嗯，好。”
晚音暗自懊恼怎会被轻易影响情绪，面上却不动声色，瞥了我一眼“罢了，”他长舒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你既有这份闲心，便随你去吧。”
此时，外面的喧闹声似乎也小了些。我拿出玉笛轻轻吹奏，清冷柔和的曲子在屋内缓缓流淌。
“这音律……”晚音眼眸微眯，虽面上依旧淡然，内心却被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搅起波澜“竞与那晚听你弹的曲子一般令人心安。”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只有这美妙的音律萦绕在屋内。我狐狸眼清冷冷的，气质沉静，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弥散在房中。晚音循着香味看来，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心中微动，表面却镇定自若。
“在南月楼这腌躜之地，”不知为何，此刻晚音觉得眼前人仿佛与这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你倒是显得有些特别了。”
“晚音若是喜欢，我时常吹与晚音听。”
不经意间，晚音勾唇一笑，随即收敛起表情，故作随意“那倒不必，”他转身走向桌案，拿起酒壶酒香四溢，心中却有些期待我接下来的举动“我不过随口一提。”
我的灵力一勾，将人手中的酒杯收入手中“你伤刚好呢。”
晚音下意识伸手，却扑了个空，挑眉看来，心中竟有些意外“君清寒，”烛火跳跃，映得他脸庞明暗交错“在南月楼，还没人敢这么对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但并无真正的怒意。我轻轻摇晃着酒杯，语气坚定“不行……我的治愈之力还没恢复，你万一再难受，我没法给你治。”
见人如此关心自己，晚音心中某处似被触动，却又不想表现出来，冷哼一声。
“我南月楼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他从我手中夺回酒杯，酒香醇厚，却无心品尝“若真有需要，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嘴上虽这么说，但晚音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我垂眸，看起来有点委屈的样子。见状晚音暗自叹息，无奈开口，语气不自觉地放软。
“罢了，”晚音心中有些不忍，同时也对自己的反应感到诧异。他斟满一杯酒，酒香在空气中弥漫，递了过来“看你这样子，是怕我怪罪？”
我接过酒杯，轻轻摇晃“我只是怕你会难受。”
心弦轻颤，晚音深邃的眼眸盯着我，周围一切仿佛静止，只剩二人。此时，外面的喧嚣声似乎也变得遥远。“君清寒……”
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你这份关心。我轻声回应“我在……”
晚音莫名觉得此刻的场景似曾相识，这种感觉陌生又奇妙，抿了抿唇，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
“无事，”他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地看向别处，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一些“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何对我如此在意? ”
我眼中含笑，语气清冷中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遇到想在意的那个人了，自当珍惜在意。”
晚音似笑非笑，掩下眼底闪过的心动，踱步窗前，见月色正好，忆起眼前人月夜吹笛的身影。
“你一再提及的命定之人……”外面偶尔传来几声乌鸣，更衬得此刻的氛围有些微妙，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可是我？”
“是。”
似是未料到我如此直白，晚音心神荡漾片刻，便足够冷静下来，他转身瞧来，神情难测。“即便如此，”屋内烛光摇曳，墙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你当知我与你并非一路人。”
我轻笑“我不在意。”
沉默良久，晚音漆黑的眼眸似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压下那抹悸动。
“可我在意，”他语气冰冷，仿佛要将心中的那丝温暖冻结“南月楼楼主，怎可被情所困。”
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而屋内的气氛却愈发凝重。我狐狸眼清冷冷的看着人，眼中满是温柔“感情不一定是累赘，也可以是靠山与后盾，也可以是……港湾。”
“呵，君清寒，”听惯阿谀奉承与嘲讽谩骂，此刻晚音心中微动，神色却似笑非笑“你倒是能说会道。”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晚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被这话语所影响。
“不是能说会道，而是……本就如此，我不让自己成为你的拖累与束缚，而是会守护你呵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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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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