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楼门口,在要进厅内之前我温柔的将人放下,见人微怔,眸中含笑,为人拂去身上的落雪,整理长发和衣衫。
晚音耳根发热,避开我的目光,轻咳一声。“多谢,这雪虽美,却也着实寒冷。”他迈步走进厅内,厅内的温暖瞬间将寒冷驱散。
“嗯。”我跟在人身后,回到房间后为人斟了一杯茶,递给人“暖暖身子。”
接过茶杯,两人的指尖不经意触碰,晚音心中微动,低头轻抿一口茶,抬眸看我“你倒是体贴,”似是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很轻“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柔弱之人,无需这般小心翼翼。”
他的语气虽硬,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歪头看着人,勾唇轻笑,狐狸眼中满认真“重要的人,就该小心翼翼的对待,哪怕不需要,毕竟谁不喜欢被温柔以待呢。”
晚音闻言一顿,想起自已从未被如此对待,不禁对这言语有些好奇,他放下茶朴,挑眉看向我。
“重要的人……”晚音的身体向后倚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中有试探之意“你当我是重要的人? ”
茶壶在我的手中转了个圈,被轻轻放回桌上,我抬眸看着人,笑而不语。似是被我的沉默弄得有些不自在,晚音轻咳一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不说也罢,”他的目光移向窗外的雪景,心中思绪万千“这雪,怕是要下一夜了。”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茶水吞咽的声音。我抬眸看向窗外,狐狸眼清冷冷的,眸光却似水温柔,轻声“是啊,你是。”
晚音因我许久后的回应愣了一瞬,随即便明白过来,心中某处似被击中,却不愿让我看出情绪波动,故作镇定。
“哦? ”他的指尖摩挲着茶杯,他的目光依旧看向窗外“你这般肯定,倒是有趣。那你且说说,我于你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汤,我的狐狸眼中似有万千星辰,声音很轻很轻,语气温柔似水“跨过红生三千,不论时间场景,只为与你相遇。”
晚音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心里却被这话掀起涟漪,为掩饰情绪,低头抿了口早已凉透的茶,皱眉放下茶杯。
“这些话你对多少人说过?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冰冷无情,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
我神色认真,语气坚定,轻声“唯一人尔。”
晚音心中不禁一喜,但脸上却未显露,故作怀疑地审视着你“唯一人?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划过你的脸庞“这世道,人心难测,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这番说辞?”
抬眸对上人的眼睛,我漂亮的狐狸眼中星光璀璨,笑意直达眼低,声音清冷又温柔“不信也无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用一生时间,让你……慢慢相信。”
闻言晚音嗤笑一声,眼中却有动容之色,偏过头去,不让人看清“一生的时间?”他的语气不屑,心中却因这般承诺泛起阵阵涟漪“你可知道一生有多长?这世间变数如此之多,谁又能保证什么。”
“人生短暂,不过弹指一挥间。人生漫长随随便便就会有人走散。其他人我保证不了什么,我能保证的是,我一定会陪你到最后。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晚音心中微动,漆黑的眼眸似有星光闪烁,表面却不动声色,沉默片刻后开口“未来之事虚无缥缈,”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我身上,久久没有移开“你现在说得好听,我且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勾唇浅笑“好,那我就慢慢证明给你看。”
晚音还在想该如何回应时,却见一人匆忙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知晓南月楼又出了乱,面露不悦地起身。
“呵,看来这雪夜也不得安宁。”他冷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凌冽,对来人吩咐道“走,去看看那些人又在闹什么。”
颔首示意后,晚音大步向门外走去,长袍随风飘动。我为人沏好茶,手拄着下巴,等人归来。
晚音处理完事情回来,见我还在,心中一暖,面上却不显露“这雪夜,人总是容易变得疯狂,”他在我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感受着茶杯的温度“不过是些小事,已处理妥当。”
点了点头,我走到人身后为人揉着太阳穴。晚音本想拒绝,但感受到这温柔动作,便没有出声,微闭双眼,享受着片刻的放松“倒是有劳你了。”
晚音心中的烦躁渐渐散去,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你且说说,方才我不在时,可曾发生什么趣事?”
我摇了摇头“不曾,我在等你回来。”
晚音睁开眼睛看向我,漆黑的眼眸中似有探究之意“是吗? ”他的心中竞有一丝窃喜,随即又觉得自己可笑,轻咳一声掩饰情绪“看来这南月楼外的风雪,也没能阻挡你在此等候。”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我为人按完太阳穴,随后给人轻轻按揉肩膀,声音很轻,像是怕扰人休息“风雪又有何惧。”
晚音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立刻恢复了清冷的表情,身体向后靠了靠,似是想躲开我的触碰。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他伸手端起茶朴,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这南月楼可不是什么安稳之地,你就不怕惹上麻烦?”
被人靠进怀中,我愣了愣,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贸然去抱人“我……像是怕麻烦的样子吗,倒是希望能帮你挡一些麻烦才好。”
晚音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冷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挡麻烦?”他转过头,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发丝滑落肩膀“你可知你这话说得有多可笑,这南月楼的麻烦,可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
狐狸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我对上人的眼睛,眸光似水温柔“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又被这话触动内心,晚音却不愿承认,起身远离,负手而立看向窗外雪景,雪不知何时已停下,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月光洒在雪地上泛着清冷光辉。
“多事,无需你插手楼内之事,管好自己即可。”晚音语气虽冷,背影却不似往常那般强硬。
“窗边冷。”我拿起披风为人披上,站在人身侧与人一同看向外面的雪景。
晚音与我视线相对,又迅速移开,披风上传来的温暖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我倒是忘了,”晚音努力维持着一贯的冷漠,却显得有些刻意“你素来心善。”
握住人微凉的手,我的声音很轻“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晚音欲抽出手,却又止住动作,心里某个角落似被阳光照到“若你不是,这世间便没有良善之人了。”他偏头看向我,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在这乱世之中,难得你还能保持如此心性。”
漂亮的狐狸眼微眯,我对上人的眼睛,眸中似有星辰落入,又似是带着无尽的温柔“只暖你一人。”
被这直白的话语弄得有些不自在,晚音别过头,手却没有抽出“油嘴滑舌,”晚音轻哼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以为然,可耳朵却悄悄泛红“不过是暖手而已,怎的被你说得这般暧昧。”
我勾唇浅笑,狐狸眼中满是认真,声音清冷温柔“我说的……可不只是暖手,以后我只对你一人好,可好?”
心里被这温柔攻势搅得有些乱,晚音垂眸掩去眼底的波动,故意岔开话题“雪停了,”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走到门前,打开门一股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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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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