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十五分,我给我自己的留言,去医院找弗莱娅结果她已经出院了,不用给她送吃的过去,但是记得要电话联系她一下问一下她怎么样了。”
“两点五十五分,不不不不,还是我给自己的留言,嗨,明天又是bull**的一天,记得去让克迪莉娅拿送洗的礼服,那个马修什么玩意的制片人喜欢喝摩卡,而且摩卡里面要无糖加豆奶,这该死的是什么新鲜吃法,简直糟蹋咖啡……”
“三点,嗨,又是我,记住那个导演是雷德利·斯科特,不是斯柯达,也不是斯考特,他爹妈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起这么难听的名字。”
“三点十五,嗨,还是我自己,记得那个那个……对,化妆师有事情,要临时请假,晚宴要来的投资人姓杰弗逊,所以不要开废奴的玩笑。”
“三点十七,记住,路易莎骂你的时候不要还嘴,更不要骂她是更年期提前雌激素分泌不足变态两千五百倍的撒切尔夫人。”
伊莲恩对空气翻了个白眼,把鱼肉扔进搅拌机里,和面粉一起搅拌均匀,捏成丸子煎了喂猫。
那只猫是一只纯黑的土猫,蓝眼睛,耳朵缺了一个小角,怎么被抱被摸都不反抗,超级可爱,她觉得可怜就抱回来了。
伊莲恩叼着抹了黄油的吐司拿着衣服往外冲时,座机又跳了一条留言。
这条不是她给自己的。
“四点零六,我是弗莱娅·罗雅尔,如果你星期一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晚饭吧,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十六点整,Lakeside Dining见,衣着随意。”
伊莲恩从门口跑回去,给罗雅尔回了封邮件,“谢谢,我一定准时到。”
天还没亮,四点半她就要从家里出来奔赴洛杉矶,但往好处想,至少现在她生活不那么拮据了。
她准时到了路易莎的家里,扔下包就上去安排这些琐事。
“安妮说她得了风疹,要在家里修养。”伊莲恩拿着自己记事本,跟路易莎汇报今天的事情安排。
路易莎穿着浴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她是Queen bee,工蜂围着她转,修指甲,做头发,化妆,收拾裙子,还有人在那边把首饰盒子端来端去。
客厅里电视开着,在放真人秀富贵浮云,每一期都是一个纽约上东区富豪家庭的生活。
上上期做的是希尔顿家。
这一期是哈维兰家。
跟主持人坐在沙发上是哈维兰能源公司董事独生女丽贝卡·哈维兰——如果华盛顿邮报统计准确,哈维兰家可是号称四十五亿的资产。
丽贝卡长得还不错,跟伊万卡·□□,奥莉薇亚·巴勒莫,赫斯特姐妹花等人齐名的上东区名媛,据说这个时空里绯闻女孩那部美剧里布莱尔·沃朵芙影射的不是巴勒莫而是她——丽贝卡是一个金发女郎,大大的绿眼睛像只小猫,圆脸,她生于1985年,是能源业巨头伊莎贝拉·哈维兰七十亿家产唯一的继承人。
“你和你妈妈的关系怎么样?well,众所周知,你妈妈性格很强势,而且你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我想你压力很大吧。”主持人问。
丽贝卡手放在膝盖上,乖乖的笑,她的人设明显和伊万卡不一样,她也是金发,于是经常和伊万卡相提并论,伊莲恩刷到的很多篇文章都是对比,至少丽贝卡比较懒,没有写书,所以也没有写出来“我在没有我家商标的镶金房子里起床觉得十分的委屈”这种自传还没有被人们喷,大概也没有体验过人言可畏。“我妈妈,怎么说……她挺有趣的。”
丽贝卡的人设大概是乖乖女。
“挺有趣?”主持人笑了。
“怎么说,就是没有代沟,很随和,和我是好朋友。”
“这倒是很神奇。”主持人接着问。
“我小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喜欢看DC的漫画吧,我有一次跟伊莎在南汉普顿,我姨妈是法官,我妈妈在看报纸——纽约的司法环境,你知道也就那么回事,我记得当时报道的是南部检察官对几大□□的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然后伊莎说,这群人都什么水平,根本就不够tough,让我们在纽约体会到了俄罗斯的居住感,但至少俄罗斯夏天够凉快。我们早晚要像拉斯维加斯那群人一样等个绑架案悬赏人头了。
我就问,妈妈,我们家也很有钱你为什么不去当蝙蝠侠行侠仗义?”
丽贝卡故意买了个关子。
果然这里是笑点。
主持人没忍住都笑了起来,“那哈维兰女士怎么说?”
“我妈妈说,首先,我们家没有九十二个亿,我们住在纽约也不是芝加哥,其次,你爸爸没有猫女身材火爆,第三,你外祖父外祖母还活着,最后,我可以比布鲁斯·韦恩还吓人——把你成绩单拿出来,得不了全A我就没收你的船。”丽贝卡自己说着也笑了。
主持人十分捧场。
路易莎看伊莲恩也盯着屏幕看,便说:“她不去演戏可惜了。”
“什么?”伊莲恩以为说的是主持人,“主持真人秀的人大概没有演技吧。”
“我说丽贝卡·哈维兰,”路易莎戴上项链,“哈维兰家就是戏子出身,一家别无所长只会做戏,哄骗别人一套一套,大义凌然实际上全是私心——这个视频给你什么感觉?”
伊莲恩递给她咖啡,她敏锐的感觉路易莎对哈维兰家非常的有成见,但是不知道具体她们之间什么过节,便道,“说实话……我还以为她会说我和我妈妈关系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纽约上东区人哎。”
“这可是电视上,come on。”路易莎端着蔬菜汁等着指甲油干,蔬菜汁有一种诡异的绿色红色混合感,看着就很难喝。
“伊莎贝拉·哈维兰想竞选公职?南部检察官?”
一代经商二代从政三代玩转艺术,墨菲定律没有之一,参见路易斯-德瑞弗斯家。
“她妹妹……格瑞塔·哈维兰是纽约州刑事法官,根据回避原则也没戏。”路易莎说,不过她又想了想,“说不准小哈维兰能去哥伦比亚巡回,也真不好说。”
“去年在南汉普顿过圣诞的时候,伊莎和我提过一句,她希望丽贝卡从事公职。”路易莎自己揭开了谜底,“参议员或者州长之类的。”
“不竞选总统吗?”伊莲恩哎了一声。“85年……2020年就可以试试选总统了,她家又有钱。”
“下一届定好了,08年到16年,如果出点意外——比如说德州参议员就是那个天天装自己是墨西哥封面女郎的那位能出线——也说不准,选民都是傻逼,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傻逼,17年到25年也说不准。”路易莎笑了下,“所以2025年之前都没戏”
“你们美国应该学学我们法国的竞选,你们的大选简直就是垃圾儿戏,优雅的政治游戏这个形容一点体现都没有。”
伊莲恩斜睨路易莎一眼,想剧透一句,但一想这个世界轨迹跟她前世不完全一致,就没说什么。
法国好像……撕得也挺难看的。
不过她觉得路易莎还真没把她当外人,什么都敢说。
伊莲恩刚感叹了一句娱乐圈的人心大话多——刚刚这段对话多么棒的头版头条,才想起来她签了保密条款。
“你要一起吃早饭吗?”路易莎邀请她。
“不,我来的时候吃过了。”拒绝水煮蔬菜,从我做起。伊莲恩也不是兔子,实在受不了沃森家的饭菜。
沙拉一般是由鸡胸肉三文鱼西红柿生菜叶黄瓜组成的,可怕的是没有芝士奶酪和油醋汁,面包都不提供黄油的那种悲惨。
伊莲恩就在她们家一起吃过一次,只洒了点盐的生菜叶黄瓜西红柿紫甘蓝和烟熏鸡胸肉,从此她毅然决然选择自己带饭。
路易莎没有强求,瞄了伊莲恩一眼,说,“这裙子你穿着还算合适。”
伊莲恩挤出来微笑,多少有些局促不安。
她上任后第三天路易莎就受不了她的穿着,滔滔不绝半个小时说她拉低了整个房子的逼格后拉开衣柜扔给她若干条不要的裙子——03年或者是02年的过时款。
路易莎还没吃完早饭,客人就到了。不是那个总能让她把名字和斯柯达无缝混在一起的导演,而是她的经纪人,一个六十多举止优雅的金发女子,短发干练,穿着橙色的外套配了黑裙。
“我以为你下午才来。”路易莎跟经纪人贴脸,“好久不见,赛琳娜。”
“我坐俄航回来的。”赛琳娜·西蒙斯笑笑,“延误半个小时,早到三个小时的航空界传奇名不虚传。”她看着端咖啡过来的伊莲恩,“你换经理人了?”
路易莎摇头,“没有,原来的那个她生孩子后跟丈夫离婚了,现在孩子自己看着没办法上七天班,黑尔是斯坦福的学生——我想感受一下国会山那群人用藤校助理的感觉。”
“男人啊。”赛琳娜感慨了下,从包里掏出来一堆纸,“你看看剧本,有你比较合心意的吗?”
伊莲恩把咖啡放下,正好看见了剧本的名字,“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正好是你专业里的专家?”路易莎想起来伊莲恩是学心理的,“有什么看法?”
“说实话?”
“说实话。”
“我喜欢茨威格,但是弗洛伊德……怎么说,”伊莲恩说,“界内对弗洛伊德……的评价大约是这样的……他就是一坨垃圾,就算拿去填马里亚纳海沟,太平洋都会对那他填海沟的人提起诉讼。”
赛琳娜噗嗤就笑了,“姑娘,你要是用形容词再开放难听点,你活脱脱就是玛利亚翻版。”
这个时空里以色列总理是一个很一言难尽的更年期进行时的朋克女人,以色列建国后出生,还出生在美帝,相貌不亚于意大利罗马市长克里米亚检察官和挪威财政部长,而政见激进程度更像俄罗斯出品,但是这不是她出名的地方。
她出名的地方是两段视频。
一段是路透社记者从议会里拍摄到的一段十五分钟视频,里面切换了八国语言滔滔不绝非常委婉押韵的骂人,特像rap,一个f或s或b开头的脏字不带但是内涵非常丰富。
另一端是作战指挥室里,谈判还没说怎么样,结果对着屏幕就开骂……
伊莲恩觉得这姐姐有躁郁症或者狂躁症。
“嗯……拿弗洛伊德的作品去填海沟,马里亚纳海沟会把书扔出来,说,你们人类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乱往海里扔垃圾。”伊莲恩段子随口就来。
“哈哈哈哈你应该去哈佛,佩雷斯母校是哈佛的吧,不对她是哥伦比亚的,你也应该去哥伦比亚,你们不当校友太可惜了。”
“我要是犹太人就更好了。”伊莲恩也跟着笑。
——几天后她就后悔对弗洛伊德用了那句非常形象的描述。
没有哈维兰这个家族的啊,我架空的,这个姓来自我最喜欢的一个演员的,就是乱世佳人里演玫兰妮的那位
路易斯德瑞弗斯说的就是veep的女主演
PS以色列总统总理都是男
德州参议员理论上应该都是共和党出品的,毕竟传统红州,民主党有可能上众议员但是到参议员可能性太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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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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