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挪了几步,露出我身后的小黄包车,笑道:“我送小姐去。”
玫瑰反而不急了,笑睇着我上下,说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话:“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
我又不是纯情少年,便不甘示弱地回她:“行不行,你哪天试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我还装作无意地往她傲人的胸部看了一眼。
她立马羞红了脸,像小姑娘一样不好意思了起来。
真是奇怪,她先来挑逗我的,现在却这么容易害羞。
“好了,小姐,我们快走吧。”一旁的小蝶此时催促道。
玫瑰便很快恢复了平日的高冷,她显然不经常坐这个,在小蝶的搀扶下慢慢坐上去,小蝶也在她旁边坐下,我便拉着她们往本市最大的歌舞厅里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时间大概是稍微晚了一点,玫瑰下来后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和我说就进去了,小蝶也抱着衣服急匆匆跟进去了。
我也要跟进去,却被门口的黑衣保镖拦住了:"你不能进去!"
他可能以为我只是一个拉黄包车的,玫瑰和小蝶此时又不在,这些门童肯定不会听我多余的解释。
于是,我退出了门口站在了外面,看着身边经过的一个个穿西装的人都顺利进去了。
一阵冷风吹来,虽是快要到夏季了,此时的夜晚仍是低温,我站在迎风口冻得身子略微有点瑟缩。
看到舞厅侧墙角有很多人,我便也蹲过去避风了。
那些人显然是认识的,见我来了也不排外,热情地递来一根烟。
我摸了摸冷僵的胳膊,接过了那根烟,正要在他的火机上点燃。
突然想起,我要是吸烟,待会儿玫瑰出来的时候,我身上是不是会有一阵难闻的烟味。
我不想她讨厌我。
于是,我把烟夹在耳朵上,客气地对那大哥说:"我拿回家抽。"
他们可能见惯了我这种什么都当宝的穷小子,笑笑后也不当回事,继续玩自己的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你来不?"
我一看,原来在摇骰子赌钱,我想着离玫瑰下班还有好一阵,我玩一会儿也无妨,便笑着应道:"来。"
他们给我腾了个位置,我便加入了包围圈中。
过了一会儿......
"哎,你这小子是不是出老千啊?怎么盘盘你赢?这太邪门了。"
我脚下堆着小山似的钞票,虽然都是零钱,但七七八八加起来也不少了。
不怪他们这么说。每盘他们押大,我摇小;他们押小,我摇大;他们大小分押,我还能摇出豹子。
换了我,我也得生疑。
此时,我微微一笑,大度道:"既然如此,为证清白,我把这些赢的钱如数还给你们好了。"
我本来就是无聊玩玩而已,哪里还真想赢他们的钱。
但我这么一说,几个大哥反而不好意思了。
最先质疑我的那个摸着头说:"赢了就是你的,我刚才的话只是开开玩笑。"
他们是为了面子才这样说,我要真不识相地拿了,以后有的是麻烦。
于是我说:"这样吧,这几个钱就当认识一场,请大哥们喝茶了。"
我这样一说,算了顾了彼此的面子,他们才心安理得拿回自己的钱了。
时间此时已经到半夜了,我站起了身,估摸着玫瑰快下班了。
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到我面前:"哥哥,买束花吧!"
我本能地想说不需要,低头看到她脚上的鞋破了一个洞,脚趾头都露在外面了。
这个世道生存不易。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那就来一束吧。"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洋给她,说:"不用找了,多的拿去买糖吃。"
"谢谢哥哥。"小女孩把手上唯一一束玫瑰花卖给我,拿了钱后开开心心跑掉了。
我从舞厅装饰的墙上扯了一根彩带,稍微把这束花包装了一下,系了一个结,倒真有点像从花店里买来的样子。
我刚包完,就看到玫瑰从舞厅门口出来。
还没等她走近,我就献宝一样把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她样子倦倦,似乎有点累,但看到我送给她的花时,漂亮的杏眼还是一亮,随后拢了拢耳边的秀发,神情温柔道:"谢谢。"
她没像平时一样开我的玩笑,看来是真的累了,我们便不再多说话了。小蝶扶着拿花的她上了黄包车,我也比来时更快地将他们送回了家。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玫瑰下楼就向小蝶问起我:"虎子哪儿去了?"
"我在这儿呢。"我连忙从门外应声回答了她。
玫瑰闻声走出客厅,看着靠在黑色别克车旁的我,却说了一句:"你身上这身皮谁给你弄得?"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黑色西装小马甲,自然而然地说:"小蝶呀。"
她听了后半天没说话,再开口就是似笑非笑对我的挤兑:"人模狗样。"
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只好自我解嘲道:"应该说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
说完,我还煞有其事地理了理领子,挺了挺胸板。
看着我做作的姿态,她"噗嗤"一声被逗笑了,刚刚有点阴沉的脸转晴了,说:"你还挺会用成语。"
我们没有在衣服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当着她的面,我动作很大地摸了摸身后的黑色汽车。
玫瑰立马敏感地发觉了问:"怎么?车子你给修好了?"
我说:"那当然。"
"我不信。"
"你不信就上车,我带你兜几圈。"
于是,玫瑰坐上了副驾驶,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就开着车子绕着市郊转圈去了。
郊外的柏油路没什么人,车更是少,简直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我把车的码数开得很大,车子风一般在郊外疾速穿行。
我们像两个站在云端将坠未坠的人,那种玩命的感觉很是刺激。
“啊,好快呀!”我耳边也传来玫瑰的惊呼声,听得出她也很是畅快。
飙完车后下来,玫瑰在湖边的草地上小跑着,她头上绑着一根浅绿发带,穿着一身黄色碎花连衣裙,脚上是平底小白皮鞋,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跟在她身后慢慢走着,看着她快乐的身影,多么希望时间定格在此刻。
然而,她转头发现我落后一大截,不满地小跑过来,娇嗔道:"你快过来呀。"
此时,她并不顾及什么主仆之分、男女之别,拉着我的手,用力地拽我。
她低估了我的重量,我也没来得及控制自己的身形,猝不及防被她拉得扑向了她,一下子把她压倒在身下的草地上。
我压在她身上,两人的脸不过相距两三寸,近得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没有推开我。
我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眼神间情潮默默涌动,我便知道这个女人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我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朝她的红唇吻去,她却在此时偏开了头,我的吻落在她的耳际。
她也在此时恍若大梦初醒般开始推我的胸膛,娇弱道:"不要。"
我自然不忍心勉强她,失落地说了一句"抱歉",站起身后便想伸手拉她。
她却自己站了起来,我收回空落落的手。
此时,我们两人头上身上都沾了草屑、泥土,像偷情不成的狼狈男女,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她最先调整过来,拍了拍手臂上的泥土,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我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两人又驱车回家。一路上无话,仿若刚才湖边我们的暧昧情愫只是我自己的一个美梦。
她很爱干净,一回到家就让小蝶给她弄洗澡水,她并不看我地对我说:"你也洗个澡吧。"
我乖乖应了,她便上楼去了,二楼有她专门的浴室和衣帽间,小蝶也住在二楼她隔壁房间,方便随时照顾她。
而我住在一楼的客房,一楼的浴室也只有我一个男的用。除了一起吃饭外,其他的生活起居我都和她们两个女孩子分开了。
我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家用的短衫、八分裤,临时又回房一趟,取了干毛巾来擦湿头发。
而后拿起搁在一旁的瓷盆,里面放着我换下来的脏衣服,我翻捡着正准备拿去洗。
突然,底下露出来颜色不一样的一角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把那不属于我的东西拿出来,提着它的一根带子,好奇地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我没见过这个奇怪的东西,两大片杯状的透明黑丝缝在一起,我的手放上去,一个大罩杯全裹住我的手掌还要大出很多,轻薄的黑丝摸着很光滑舒服。
这么大的两块布,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它周围的丝边上还绣着几朵精致的玫瑰花。
我盯着这黑色的蕾丝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个人身上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外面这时却传来小蝶的声音:"虎子,你洗完了没?小姐让我把你的衣服拿去一并洗了。"
听到玫瑰的名字,电光火石间,我终于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了,它不就是玫瑰裹胸的内衣吗?
见鬼,它怎么出现在我的衣盆里???
我拿着胸衣手足无措,小蝶的脚步声这时从外传来,我情急之下又把这烫手之物塞进了我的衣盆里藏好。
下一秒,小蝶就进来了,她身后还站着面无表情的玫瑰。
想到刚才拿着她贴身之物摸了半天,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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