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鹿明明看见他开口了，可是吐出来的声音却好像包裹着一层迷雾一样，让人分不清方向，
等苏鹿回过神来，只知道邻居刚刚开口说话了，至于说了什么……
苏鹿甩了甩脑袋。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鹿迷茫的神色取悦了邻居，他决定原谅她不知所谓的挣扎。
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神选中，你应该高兴。”
苏鹿迷蒙着眼，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要摸上男人的脸。
就在她即将成功时，男人先一步用健硕有力的鱼尾将苏鹿举到和他肩膀差不多高的位置，伸出带有蹼的大手将她的衣服全部剥落。
光溜溜的苏鹿被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看见自己□□的，苏鹿先是羞，随后怒，再是怕。
苏鹿用双手环抱着自己，想要遮住身前的春光，浑身发抖地看着眼前不知道底细的陌生邻居，颤声道：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鹿有些绝望，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海上，这个很明显不属于人类范畴的邻居脱掉了她的衣服，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不管什么她好像都没办法反抗。
想到这里，苏鹿双眼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看起来像是落水的小狗，可怜极了。
可是男人并不因此产生怜惜，反倒是察觉到苏鹿的害怕，将鱼尾又缠了一圈。
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苏鹿眼前开始发白，她也顾不上遮掩身体了，用力去撕贴在身上的尾鳍。
“呜、快放开我，哈、喘不上气了，呜……”
可是苏鹿用尽全身力气，憋的脸颊通红，也没能撕开贴在身上的鱼尾哪怕一点缝隙。
男人看着挑.逗似的在他鱼尾上又摸又捏的小家伙，冷漠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类似于笑容一样的表情。
“调皮的孩子。”
可惜的是苏鹿已经缺氧得晕过去了，没能再次被男人的声音蛊惑。
男人也不在乎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只是将人举到眼前，用长长指甲滑过苏鹿白嫩的肌肤，一路从额头滑到肚脐。
修长的双腿被鱼尾交缠着，隐约间可以窥见雪白的肌肤。
男人感受着蹼掌下温热的血肉，俯下头凑近苏鹿因为昏迷不自觉后仰着拉长的脖颈，细细地嗅闻着。
呜——
一声鲸鸣再次响起，苏鹿眼睫微动，似乎是要醒来。
男人抬头看向远处，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出口的话强势得让听明白的人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我就是规则。”
等再也感觉不到鲸鸣，男人才又将视线落回到苏鹿身上。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鹿醒来时感觉周身凉凉的，像是睡在冰窖里一样，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睁开眼发现和睡在冰窖里没什么区别了——看上去透明却一点都看不见外界的景象的水晶用作主要材料，辅以各种绚丽夺目的珊瑚珍珠、奇珍异玩，堆砌成了一间宛若梦幻般的城堡。
她就躺在一块巨大的圆形水晶床上，身上盖着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丝绸，冰冰凉凉的。
身下的垫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按上去滑滑的，还软绵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就不再出来了。
等她想要坐起身时，苏鹿愣了下。
她腿呢？
苏鹿一把掀开身上如流水一般质地的毯子，看向自己的腿——
哪里还有什么腿呢？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泛着流光的银色鱼尾。
苏鹿张着嘴，想要伸手摸却在将要碰上鳞片的那一刻指尖微颤，不敢再近一步了。
苏鹿眼底蓄着泪，咬着牙，握着拳头狠狠往腿——不，现在已经不叫腿了……
想到这，苏鹿砸得更用力了。
“啊！”
苏鹿脱力躺回床上，被反弹了一下。
就是这么软绵的弹力却让她瞬间蜷缩起来，全身颤抖。
好疼……
苏鹿咬着嘴唇，脸色白得吓人，指甲无意识地将手臂掐出月牙痕，丝丝缕缕的血迹从伤口里渗进指甲缝里。
“呜、好疼、好疼……嘶、呼、啊！”
苏鹿整个人抱成一团，被捶打的尾巴就像是正在被碎肉机一寸寸绞烂一样，撕心裂肺地疼，身上被手指掐的伤口、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这些痛楚比不上下半身宛若撕裂的痛的万分之一。
苏鹿觉得她好像是要死了，到后来她甚至痛得麻木后，觉得她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下半身了。
可不是。
苏鹿苦笑。
现在这样跟没有下半身有什么区别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鹿在迷糊中觉得自己好像是昏过去了，可是下半身时不时传来的撕裂感又告诉她，其实她还清醒着，
等感觉不到痛楚——说不上是因为麻木了还是因为真的没再痛了——苏鹿张了张嘴巴。
好不容易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苏鹿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嘶。
这次不想再受罪所以没敢大动作的苏鹿小心翼翼地挪了挪上半身，结果又不小心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等她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却发现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
是和下半身一个颜色、和毯子一个材料的流水般轻柔的丝绸，包裹着不算傲人的胸.部，以一条珍珠吊带挂在身上，手臂上除了刚刚她自己掐出来的指甲印，还有在手肘出横生出来的鳍。
这次苏鹿没有贸然去触碰身上多出来的东西。
虽然看着薄薄的带着软骨的鳍很脆弱的样子，苏鹿恨不得直接从身上扯下来丢的远远地，可是想到刚刚深入骨髓的痛楚……
苏鹿打了个哆嗦，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不管怎么样，活着就是很好了啊！
拜托！这可是美人鱼欸！
等她回去，不得让几个姐妹们羡慕死啊？
苏鹿舔舔干涩的唇，被嘴唇上轻微的刺痛拉回一些理智了。
她得活着回去。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给家里的两小只喂粮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挠了。
苏鹿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昏迷前她遇到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巧合。
不说她是怎么从密室逃脱的地方到那个诡异的海面上的，就说她昏迷前那个男人的奇怪的语言和动作，以及……
苏鹿暼了一眼流光溢彩的鱼尾。
这条多出来的鱼尾和昏迷前那个奇怪男人的鱼尾除了大小、颜色外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她身上的变化和那个男人一定脱不了关系。
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至于身上的变化，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实在不行，回家让老妈买个鱼缸给她养起来，老爸在这方面还挺在行的说。
苏鹿下定决心，就开始观察环境了。
仔细看看，这个房间还挺梦幻，跟个城堡一样，四处飘散的薄纱，随处可见的珍珠珊瑚，叫不上名字的异花奇草……
苏鹿先是赞叹了一下，随后从床帐上扯下一块“纱布”，缠到手臂上遮住那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却一直不停渗血的掐痕上。
随后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挪动下半身的鱼尾。
……
有点难。
苏鹿看着纱布都开始渗血了都没能挪动一下的鱼尾，开始沉思。
莫不是这不是真的鱼尾，只是个装饰？所以不听使唤……
可是刚刚锤那一下，疼得她灵魂都要出窍了，不像是假的啊？
就在苏鹿决定小心地下手尝试手动挪动时，水晶墙上出现一道高大的黑影，四周的水流似乎都开始变得流动起来，带来一点冷意。
苏鹿看着那个高大的黑影，瞪大了眼睛。
是那个迷晕她的男人！
苏鹿先是愤怒地想要指责，可是下一秒当水晶门打开时她又害怕了。
默默地将一旁的毯子扯过来围到身上，包住脑袋，试图躲起来。
厄斯进来时就看见他的后裔将自己裹成一团，只留下新生的尾巴对他高兴地甩了甩。
“乖孩子。”
苏鹿耳朵尖动了动。
她好像听到他说话了……
不是之前那种听不懂又带着蛊惑的神秘语言，是她能理解的那种。
但是好像语调和发音和之前一样……
苏鹿摸到尖尖的耳朵，默了默，明白是为什么了。
原来是物种特性啊。
厄斯感觉到小家伙的小动作，通过水流感知到小家伙兴致不高。
“你在难过。”
苏鹿听见了，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改造别人的异种族。
厄斯眼眸沉沉，不再站在门口，向护晶贝母上叛逆的小孩伸出手。
一道水流化作绳索缠绕上苏鹿，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准备将她带离床上。
“啊！”
厄斯挑眉，看着在床上因为被水流浇了个透吓了一跳的苏鹿，以及散发出莹莹蓝光的护晶贝母。
“你干嘛！”
苏鹿瞪着门口高大的人鱼，被气得不轻。
这些异种族就是野蛮！粗鲁！没礼貌！
特别是眼前这个！
简直就是个疯子！怪胎！神经病！
莫名其妙给她变成这个样子！现在还用水浇她！
察觉到护晶贝母淡淡的不赞同，以及看到苏鹿身上的血迹和鱼尾焉头耷脑的状态。
厄斯对苏鹿的怒火视而不见，只是将水流再次裹住苏鹿，这回护晶贝母没再阻拦，水流顺利将惊慌的人腾空挪到面前。
离得近了，苏鹿再次直面男人雌雄莫辨的美丽，长教训了知道不能直视男人的眼睛，于是只好看着男人的脖子——谁知道这个变态为什么不穿上衣呢！
“我、我、我保证出去后不乱说，也不会向联邦举报你的，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苏鹿咽了咽口水，眼里不自觉带了祈求。
就像是金鱼掉进鲨鱼群，惊慌失措，不知道改如何是好，让人忍不住逗弄一番，看人着急忙慌就会心情愉悦。
没理会叛逆孩子的祈求，厄斯张开带蹼的手掌，轻轻扯了一下小人鱼新生的鳍，惹得小人鱼惊呼一声。
苏鹿被扯了一下自己没敢碰的鳍，吓了一跳，以为会和尾巴一样疼，结果却只是痒了一下。
厄斯看着小人鱼惊奇地摸了摸鳍，然后将手放到尾巴上，可是不等他碰到银色的鳞片，小家伙一把拍向他的手。
“不行！会、会疼。”
一把没拍动男人的手，还给自己手掌拍红了，苏鹿不小心瞥到男人漆黑的眼，赶紧挪开视线的同时，小心解释了一下。
不知道厄斯听没听到，反正他还是将手放上了苏鹿的尾巴，随后苏鹿就感觉到尾巴开始有感觉了。
他的手碰到哪，哪里就感觉冰冰凉凉的。
唔，还挺舒服。
苏鹿眯了眯眼睛。
等厄斯给小人鱼治疗好尾巴，就看见小人鱼一脸陶醉地眯着眼睛被水流环绕着。
哼笑一声，小人鱼立马回神，又变成那个害羞的样子了。
“神挑中的孩子，天生就是海的子民。”
苏鹿蒙了下，随后猛地抬头，又赶紧低头，急切地抓住男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可是，可是我本来是人啊！”
看着男人没什么反应，苏鹿用力抓着男人的手指——因为对方受太大，就算苏鹿两只手也没办法抓住对方一只手，只好分别抓了一根手指。
“我不想当人鱼的，我觉得做人挺好的，你、你说的那个神肯定是找错人了，你让我回去吧！”
苏鹿不知道他说的神是指什么，还是单纯就是他编出来骗人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要是能说服对方放过她，怎么的都行！
前面对方都没什么反应，直到苏鹿说到“神找错了”，苏鹿察觉到包裹着她的水流一瞬间全部结冰，男人本来没什么反应的手也咻地将她的两只手攥住。
还没等苏鹿开始惊慌，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塞壬从不出错。”
说完，厄斯手上用力一扯，环绕在苏鹿周身的冰带碎裂，即将落到地上时化作水滴消失，松开苏鹿的手将人放到手臂上坐稳，转身准备离开。
苏鹿猛地被小孩抱，一屁股坐到男人臂弯里，因为还不能很好适应鱼尾，怕摔到地上，赶紧搂主男人的脖子。
厄斯瞥了一眼炸毛的小人鱼，倒是没再说话。
苏鹿看着出了门后黑不见底的天空，再看目之所及富丽堂皇的水晶宫殿，抖着手，有些害怕。
看着厄斯冷峻的侧脸，苏鹿咬咬唇，还是闷声道歉：
“对不起，刚刚不是故意说、说你们神……”
听见小人鱼支支吾吾地说话，厄斯勾了勾唇角。
苏鹿没收到回应，郁闷地撇撇嘴。
本来就是他不对在先，可是他还没对她道歉，反倒是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察觉到小人鱼又开始生闷气，连鱼尾不自觉地拍打他都没发现。
厄斯离开刚刚的水晶宫殿后就直接向最大最高最亮的另一座宫殿走去。
苏鹿坐在厄斯臂弯上，好奇地四处观望——逃跑第一步，熟悉环境。
整体和她刚刚呆的宫殿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了许多巨大的贝壳，里面有着散发莹莹白光的珍珠——像路灯。
怪奢侈的。
苏鹿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珍珠上挪开视线。
一路上不知道经过多少个风格迥异的水晶宫殿，苏鹿感到奇怪。
他们怎么一直都没遇到其他“人”？
难不成这么大个水晶王国里只有这一个人鱼？
她记得教科书上说人鱼是群居动物来着。
还不等苏鹿将疑惑表现出来，下一秒苏鹿发现他们周围的水流开始涌动，将两人包裹起来。
因为有多次被包裹的经验，苏鹿警惕地抱紧男人的脖子，避免再次被拖走。
结果男人对她的动作毫无反应，下一秒苏鹿眼前大亮，条件反射地侧头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苏鹿通过改造后的耳朵接收到很多信息。
“王。”
“王？”
“那是……王的后裔？”
“应该是……吧？”
“为什么……”
“闭嘴！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
苏鹿睁开眼睛就骇了一跳。
——好多人鱼！
男的、女的、红色的、蓝色的、紫色的……
哦，不对，人鱼没有男女，好像是雄雌？
苏鹿一脸震惊的表情被一干有心人看在眼里，有的人没忍住已经开始嘀嘀咕咕，有的自持身份皱着眉看着苏鹿。
厄斯没管他们，只抱着苏鹿穿过众人往高台上的王座走去。
随着海拔越来越高，苏鹿看到的范围就越大，她总算看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不知道怎么的，厄斯带着他出现在这个广场一样的地方，底下站的都是人鱼，刚刚路过他们那些“低”呼让她明白，恐怕这个正抱着她的男人就是这个族群的王。
他们聚集到这里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看她出现时，众人目光几乎都在她身上，结合对话……
很明显，这场会议似乎和她关系不小。
苏鹿很少暴露在这么多**裸的目光前，有些不太适应地往厄斯怀里缩了缩。
厄斯坐在王座上，将苏鹿放在自己的鱼尾上，一手搭在扶手上撑着脸庞，一手扶着快要将自己扭下去的苏鹿。
看着苏鹿闪躲的目光，厄斯放在苏鹿后腰的手摩挲了一下，惹得苏鹿又是一抖。
底下的人鱼见厄斯坐下后，就有人上前到台阶上站定，陆续有人到厄斯面前的高台上上报类似于哪里出现了稀有珍宝，哪里多了凶猛的猎食动物。
又比如某某人鱼家族出了什么丑闻，某某人鱼家族和某某家族联姻了。
除了这些，苏鹿还听到一个绿色鱼尾的人鱼汇报了关于和其他种族的往来情况。
苏鹿赶紧看向那个人鱼，希望能听见诸如联邦政府一类的字眼。
遗憾的是，绿尾人鱼提是提到了，但是却是类似于联邦策划着举办跨种族星元大赛这样的消息。
根本没有提到和平协议，更别谈发现有一位联邦公民被绑架失踪了。
苏鹿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自嘲。
也对，她有什么特殊的能让联邦注意到她，甚至在她第一时间消失后就能联想到其他种族上，甚至为了她得罪一个刚签订和平协议的邻居呢。
她也是被好姐妹的玛丽苏文学影响了。
苏鹿情绪低落，厄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不过他这个后裔一直都是这样，情感充沛到四溢，随时随地都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一惊一乍。
安抚似地拍了拍小人鱼的鱼尾，果不其然收到炸毛小猫一个怒视。
厄斯勾着唇角，看小猫努力想要掰开他的禁锢，结果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脸都憋红了也没掰开他一根手指。
底下的人鱼瞧着王今天的表情，再看看新生的小人鱼，表示不太理解。
但是心里再不理解，几个人鱼还是将脸上的表情藏得好好的，一如既往地上前汇报，汇报完就退下，也不敢乱看。
直到所有人都汇报完毕，厄斯还是看着苏鹿没什么反应。
广场上安静了一会，苏鹿反应过来，于是看了看低头表示顺从的人鱼们，再瞟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厄斯。
不太理解怎么突然安静了，于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乖乖坐好。
厄斯轻笑。
其他人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愕然抬头，抬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赶紧低下头。
厄斯手上把玩着小人鱼后腰上还没完全长出来的背鳍，将一串串苏鹿都记不清问题的安排命令下达。
所有人鱼低着头表示尊敬，接到指令的人鱼一一行礼后离场，逐渐地场地上的人鱼越来越少，直到厄斯说完，只剩下台阶上最靠近高台的两阶上还有三个人鱼。
气得我肚子疼，本来设定是阿拉伯语的，结果jj显示不出来，变成了问号，所以给改了一下，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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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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