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两个人凑的很近，姜来本就在墙角，不由得又往后靠了一些，稍微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好兄弟变成丧尸要吃掉他的脑子。
说实话，姜来不是一点都不害怕的，他刚恢复记忆。而林雪成又在这个地方待了上百年，早就有了新的羁绊，或许上辈子的几十年在他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和从前一样，毕竟融合了这辈子记忆的姜来，也不完全是从前的那个他。
“我需要一个火灵根来综合我体内的灵根病症。”林雪成看着姜来的眼睛复述道。
姜来无意间松了口气，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我的这点修为够你用吗？要知道咱们那次……我甚至还没有筑基。”
“自然不够，但是你没有记忆，假如你修为太高，我就不会同意了。”林雪成笃定道。
姜来感到一阵酸楚，为林雪成，也为自己。罢了，如今他这般也是有缘由，要怪就怪害他的人。
姜来向来是一个转换心情很快的人，振作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林雪成淡漠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笑意，姜来还是和以前那样好说话。
“像上次那般就好。”
上次那般……
就见姜来愣了一下，从耳根慢慢红到了整张脸，嘴巴略微张大，有些接不上话。
姜来原本想着如果只是灵气交融的话并非需要到达那一步。
看到这副表情，林雪成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说了并非我戏弄你。改善我的灵根问题，必须得身心一体，只是你修为不够，开放神识你必然承受不住。所以折中一下慢慢适应。等你修为上来了，再把后面的做了。”
林雪成本就需要一个火灵根来综合他灵根的问题，高阶修士林雪成信不过，中阶修士皆有师门传承，最好的只能自己培养一个，虽然慢了些也是最稳妥的。
而这时候姜来正好撞了进来，以他和林雪成上辈子薄弱的交情，就变成了最好的人选。
在其中姜来自己的意愿反而并非那么重要。他不过是凑巧出现在了那个时间点罢了。林雪成确实没有戏弄他，但是也没有多把自己当一回事。
但是想到这辈子他有如今这般待遇，也亏得有林雪成，如今他为师尊自己为弟子，报答下也没没什么。
就是要拿自己去报答属实有点……
林雪成见姜来自个在那纠结，好不容易真实几分的笑意收敛，便先开口：“阿姜，是你先开的头。”
“此法只能一旦开始，不能换人。”
……
姜来叹了口气。虽说一开始他没有记忆，但确实也是他自己主动开口的，林雪成不过是顺水推舟，他的伤势要紧也没有别的人选，也不能怪他……
沉默良久，林雪成只是注视着眼前人略微下垂的眉眼。
姜来总算开了口：“我们……是朋友对吗？”
目光看向林雪成的眼睛。
林雪成没想到姜来冒出来是这么一句。
“当然。”林雪成略微点头，对上姜来的视线。
姜来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振作道：“那我就要说到说到了，我刚筑基那会儿，你怎么只给我这点零花钱，好歹兄弟一场。”
林雪成也轻松下来，靠坐在姜来身旁，一派闲适：“不是说了你留不住。而且也不算少了，算你半年的份例了。”
姜来夸张地比划起来：“哈哈，还不够你这一颗石头的起拍价呢。”
“自然。”
“你还自然起来了。”姜来用手肘捅了捅林雪成，“诶，说真的，刚才你讲了半天，我都没明白你这个修复工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合欢功法入门第一课。”
“天地交融，天清地浊，无阳无阴，无阴无阳。”作为宗门早课内容，姜来很自然的就顺着念了出来。
“所以说你要我的灵根，那要那些火属性石头又为了什么？”
“筑基期灵气不够，用来弥补境界差异的。”
姜来接受了这个说法，忽然又反应过来。弥补完境界差异，接下来就是要交融了，姜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所以现在也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林雪成轻笑，没有说话。
手抬起，轻抚姜来的脸颊，蹭过柔润的触感，两人脸逐渐靠近。手感极佳，慢慢滑向鬓角，指缝间漏过几缕发丝。
姜来耳根红到滴血。任由林雪成施为。
……
姜来整个人都跟散架了一样，身上仅披了一件外套。其余的已经成为了身下的靠垫，皱成一团。
“然后呢……”姜来的嗓音有些沙哑，盯着已经起身神清气爽的林雪城。这家伙虽然也是衣不蔽体的样子，但是发型还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林雪成拢好衣襟，从纳戒中掏出装有月影泉的容器，打开一口灌了下去，接着就闭目养神。
见林雪成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姜来爬起身就在旁看着。就这样？没点天地异象，周身发光的特效之类的。
几瞬之后林雪成睁开眼，姜来凑了过去，上下打量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样？”
林雪成点头：“不错。”
“你这是治好了？不得调息一下？”
“陪你玩两天再说。”说罢，林雪成两只眼眯成缝。
姜来连忙劝阻：“哎，不是。修复经脉，洗精伐髓，改善灵根呢！要不你就现在调息一下？我在一旁呆着就行。”
“一时半会儿见不了效，倒不如陪你走走。”
见林雪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姜来也就点头：“行，你自己有主意。
那你这趟出门的事情就办完了？接下来要去哪，回宗门吗？”
“还有点事。”林雪成没有多说，随手拿过上回给姜来的纳戒，往里面又添装了一些东西，接着抛给姜来。
姜来好奇的打开一看。五百下品灵石四百下品灵石一颗上品灵石……跟上回给的灵石数量一模一样，就连伤药丹药种类数量都分毫不差。
姜来数了几遍，对过数额绝无差错：“这是不是多少有点过分了？”
林雪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哪过分了？”
姜来感到一阵委屈，脸耷拉下来：“林雪成你是人吗……”
“是少了点，说了多了你也留不住。照往常来说，我给弟子的例行赏赐份额都是如此。”
如同姜来先前猜测的一样，这个数额就是每次林雪成事后的例行赏赐。
姜来盯着林雪成，突然感觉两人间隔着上百年的鸿沟难以跨越，嘴巴张了又合，合上又张开，最后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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