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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这边灵船正越过重重山峰朝着主城驶去,江辰拿着传音石絮絮叨叨的从船舱走出来。

“师侄,快!快借我几个人用!你说这怎么回事,前边师兄明明提前派了些人过来,怎么我这联系了好几日没一个能联系上的。天星这地界你的名字好使,你去给我找些靠谱的人来。”

江九珵当然知道他师叔要人干什么,海上那片矿石已经让他馋了很多天了,他手下也不缺人使唤,很痛快的答应了他。

让古墨传了他的命令去找人后,江辰就迫不及待地跳下灵船跟了过去。

灵船继续前行,不过片刻已能看到天星府的大门。

天星府是天星洲主的居所,布防严密,府内被阵法大师设了禁制,任何人都不能使用轻风术等御空飞行,江九珵在府门前停下后,徒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府邸,布局规整,端方有序,抬眼望去,飞檐青瓦,崇阁巍峨,院落间没有假山亭台这些建筑,也不见花草绿植,一眼望去显得极为空旷又冷肃,只能看到一队一队的红甲侍卫按着排班在四处巡逻。

江九珵迈着大步径直往正殿的方向走,路上遇到他的侍卫纷纷低头行礼,偶有刚进府还不认得他的想要阻拦也被同伴及时制止。

待弯过一条长廊,迎面遇到正焦灼万分的表兄姜佑。

姜家虽嫡系血脉不丰,历来一脉单传,但旁支还是有些族人的,并且姜家支脉的其他族人不似姜靖秋,通常为了血脉绵延都会早早生子,像姜佑虽是他表兄,却比他大了三百多岁。

姜佑见到他大喜,拉着他就往另一条道跑:“表弟,你来了!这可太好了,快,洲主不在正殿,我父亲眼下正在后山同人对峙呢。”

江九珵皱皱眉,任由他拉着转了方向,在往后山走的路上也大概了解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从此次寿辰五洲洲主将齐聚同贺的消息传扬开后,天星洲主就再未露过面,一直到如今距离寿辰只剩三天。

“你说五洲洲主齐聚天星这么大的事儿,姑母不说出来跟我等交代下接待的事宜也就算了,前几日中极洲和关元洲的人可都到齐了也不见出面。对面那可是有入圣境的一洲之主啊,就我们这些不过神庭境的去迎,我就算再恭敬,安排的再周到,那也是下人面子呀!人家压根没给我好脸色看。唉,弄的我是焦头烂额的,偏偏父亲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今日上午,周家的大长老忽然到后山求见姑母,我父亲在山门外阻拦,闹的动静有些大,我这才知道他躲在这儿!不过眼下我父亲也有些顶不住了,还好你来了。周家大长老来为的是流息玉液……”

流息玉液是仅在天星山脉诞生的天材地宝,有着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凡是身体上的损伤皆能修复。

五洲一脉修士对此趋之若鹜,当年江家先祖发现它的时候,便在此建立天星府,并联合其他七大家族,借此发展势力,逐渐掌控整个天星洲。其后流息玉液依然由姜家把控,但每年会分配一定的份额给其他七家。

后边的事情不用姜佑说,他们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争论。

“姜平,老夫就只是想要求一瓶流息玉液为我家家主治疗腿伤,为此我周家愿放弃未来百年的份例,你为何非要在此阻拦我!”

“你这老家伙,我也说了,家主正在闭关不能打扰。你若急用现在赶紧去其他六家凑一凑,不比跟我在这墨迹强吗?”姜平顶着两撮胡子,被气得简直要翘起来。

“洲主已是入圣境,距离下次突破还早得很,眼下是闭的什么关?为何不能出来见老夫一面?我周家守护天星山脉千年,如今家主重伤,只求洲主让我预支一瓶流息玉液,这要求过分吗?”

天元山周家这些年已隐隐成为除姜家以外的七大家族之首,新任家主周文庸天纵之资,不过三百岁出头修为已是神庭境巅峰,这让周家的声望更上一层。

此次周文庸意外受伤,双腿尽断,若不及时救治,最多再撑三日,这两条腿便要彻底废了。

修士先修六脉,后修神庭,六脉分为上星脉、云门脉、中魁以及涌泉各两脉,双腿残废意味着涌泉脉无法融练灵气,莫说修为再无可能进一步突破神庭境踏入圣境,现有的实力也要大打折扣。

没了周文庸,周家其他小辈又远远没有成长起来,日后若想稳住家族的地位就难了,其他六家不看热闹就不错了又岂会出手相助,而他们之前积攒的流息玉液几年前又恰好被用光了。

周家大长老周寅想到这里,面色无法抑制的难看了起来。

他盯着眼前的姜平咬咬牙,眼看就要硬闯进去。

江九珵在身后一把拉住了他的右手手臂,两人周身灵气涌动,短暂的交锋之后,双双被气浪震得后退一步。

周寅惊愕的张了张嘴,他未曾想到,姜家这代的少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修为已经能与他抗衡……

江九珵一脸寻常地理了理袖子,“周长老,如今各洲齐聚我天星,您在这种时候闹成这样不好吧?”

周寅脸色难看地抱了抱拳道:"少主勿怪,只是老夫救主心切,望您多担待。"

江九珵扫了他一眼道:“流息玉液事关重大我也做不了主,此事等下我会去跟母亲禀报,周长老便先回去等候吧。”流息玉液这等天材地宝,每隔一年也才能汇聚出十滴,对于姜家来说也极其珍贵,除了他这个少主和洲主,旁人没有权限调动。

周寅虽有不甘,但硬闯进去得罪了洲主更不好办,如今少洲主肯进去帮他说,起码不是干等着了。想通此事他抱拳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待他走远,江九珵才回头看向姜平:“舅舅,母亲出什么事了?”

姜平叹了一口气,“你自去找你母亲吧!”说完帮他解开了身后的防护大阵。

后山深处的一处石台上,姜靖秋正盘膝静坐。

修士修为高深后自可容颜永驻,她从外貌上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姿容秀丽,韵格非凡,眉目间有几分威仪,只是像是受了什么内伤,脸色有些苍白,又像是遭了什么事,神色隐含沉郁。

听到动静后,姜靖秋从调息中睁开眼,一双极黑的瞳仁冰冷冷的,在看到来人之后瞬间消融。姜靖秋弯了弯唇:“阿珵。”

江九珵走近,坐在她身旁的石阶上,蹙眉道:“母亲,您受伤了吗?谁能伤的了您?”虽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到还是不禁担忧。

“是,不过已经大好了,再调息个两日便可无碍。”姜靖秋朝他露出个抚慰的笑容,说起伤势来源脸色又凝重了起来,“几月前我接到消息,东南海域上频频出现蜃景,不止一个人说在其中看到了“青隐”二字,故而我亲自前去查探了一番。”

“青隐?可是上古第一大宗的那个青隐?”江九珵惊讶。

“是,没去之前我只当以防万一勘察一下。如今却是确信,那的确和上古第一大宗青隐宗有关。也只有那等地方,才能仅靠守护大阵就将我重伤。”

姜靖秋皱了皱眉,“只是不知这蜃景究竟因何而出,那处地方看起来既不似秘境也绝非幻境,我在其中困了一月也未勘破。”

“所以,五洲入圣境齐聚是为这事儿?”

“是。”说起来这个姜靖秋也是无奈,那处蜃景所处海域算是天星洲统辖范围内,所以她提前获知了消息进去查探,可这么久的时间也足够其他人反应过来了,数千年前上古第一大宗忽然销声匿迹,自此之后世间再无化神,其中发生了何事早已无从探查,如今青隐宗再现,事关化神,谁又能坐得住?

“阿珵,出了此事,整个大陆的目光都会聚焦在我们天星洲身上,等我生辰一过你便离开此处回齐洲吧!或者去其他洲转转,也不要总急于提升修为,多去看看外边的风光也好。”姜靖秋抬手轻轻抚平他的袖子,认真说道。

他这儿子性子傲,又要强,因为两洲少主的身份和自幼展现出来的天赋,受两洲百姓的追捧和敬仰,也越发狠得下心来逼自己修炼了。

她总担心他将自己逼的太紧了。

“母亲,此事不要再提,正是因为这样我身为少主才更应该留在这里,更何况林赵几个家族本就积怨已久虎视眈眈,如今恐会趁此机会再生事端,到时内忧外患,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

看着江九珵坚定的目光,姜靖秋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担心,还有你父亲呢。”

“那便等父亲来了我们一同商量。”说完江九珵站起身来,“母亲不要再劝。‘’同姜靖秋说了下周文庸的事情之后,江九珵便退了出去。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五洲齐聚的盛况百年难得一见。

因为各洲修炼资源、灵材灵宝不尽相同,平日里因无尽海阻隔流通不易,此次借着机会满载货物不远前来的商人数不胜数。

而各洲的大宗大族除了给天星洲洲主祝寿,也顺便带来了自家年轻一辈的优秀弟子,出来见见世面是一方面,年轻的天骄之子齐聚一堂当然免不了互相比试较量一番,探探对方的实力,也寻找一下自身的不足以求提升。

如此,也就形成了内围主场地武斗台上各精英弟子切磋不断,外围街头巷尾众商贩叫卖络绎不绝的场景。

齐洲罗云宗这一代的大师兄刚同人比试了一场战胜后,并没有下台,侧身朝着天星洲所在方向抱拳道:“在下想与姜家姜佑师兄切磋一番,不知可否?”

姜佑先是愣了一愣,他天资不算出众,靠着时间累积才堪堪在两百岁时迈入神庭境,如今一百年过去了修为才提高了一重,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挑战他。

诧异过后也没做多想,“切磋而已,有何不可?”说着身形一轻,轻风术在脚下施展,凌空跳上武斗台。

两人修为相近,姜佑仗着比对方多长了百岁的经验还算轻松的胜了这一场。

就在双方胜负已分各自收回灵术之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姜佑的灵气在后退的过程中,忽然不受控制一般,猛地冲向对方身前,那股灵气仿佛化身成一条巨蟒,贪婪的将对方的灵气寸寸吞噬入腹。

“魔气?”

在场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罗云宗宗主已飞身而下,挡在自家弟子面前,同时将两股胶着在一起的灵气斩断,然后一道灵压朝着姜佑袭去,只是未到近前被另一股力量拦住,两股劲气冲撞之下,姜佑到底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吐了一口血。

江九珵飞下台,将他扶起,冷眼看着罗云宗宗主的方向,毫不客气的也是一道攻击往他头上砸去。

他姜家之人,何时轮到别人欺负了?

罗云宗宗主已迈入神庭境巅峰修为多年,这天下除了寥寥无几的入圣境大能还无人能伤他分毫,如今被人一击之下险些抵挡不住当面出丑,心中惊骇万分,身形站定之后踌躇几分,想着这少年背后的那两人到底只是冷哼一声没敢还手。

他视线略过少年,看向看台主位的方向,“天星洲主,应当也看出了这弟子施展的是魔气吧?为何阻拦于我,莫非是要徇私包庇?”

在场的人有人大吃一惊,有人满脸疑惑,在得到一些知晓内情的人的解答后才知道罗云宗宗主为何如此。

修士修行,引纳灵气入体,借天地灵气以修自身并得以施展强大的灵术。

可这世间除了灵气还有一种叫做魔气的存在,没有人知道魔气从何而来,只是但凡吸纳魔气修行的,极易走火入魔,轻则行事偏激狂躁,重则六亲不认杀虐成性。

在五百多年前曾出过几个修炼魔气而犯下滔天大祸之人,故而此等修行方式一直被列为禁术,修炼魔气之人在五百年前也已被各宗族合力清理了个干净,所以近五百年此事已很少被提起。

“我姜家之人,自有我来管束,何需你在此猖狂。”姜靖秋语气冷冷地回答着他的问题,视线却是移向了坐在他左侧方的江确。

江确低垂眼眸,始终没有与她对视。

静默良久。

看台之中已有人看出了端倪,是啊,罗云宗位属齐洲,乃是乾元宗的下宗,若无齐洲洲主江确示意,以那二位的关系,他敢在齐洲的地盘如此行事吗?

又不是正义感爆棚之人,当着姜洲主的面,当场就要把人姜家之人扇死……

想到这的人,不禁为这个念头感到胆寒。若真如此,这天下,怕是要出乱子了。

“姜洲主,您身为入圣境修士,我不信这小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隐藏几百年而不被察觉,可这几百年间都不见您处置,若说您不是刻意包庇恐令人难以信服。您如此行事,还有何颜面坐在一洲之主的位子?”

姜靖秋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移向其他几洲的位置,“所以你们几位也是这样想的喽,今日这一出,是为那即将出世的青隐宗遗迹?”

她冰凉的目光又一一扫向天星其他几家的族长。

“又或者,为了流息玉液的掌管权?”

天星八大家族早有不和本就是隐而不谈之事,可青隐宗这消息大部分人还未曾听说,大惊之下纷纷低声交谈起来。

“看来是两者都有了。”看着各方势力逐渐紧绷的姿态,仿佛随时要动起手来,姜靖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和不屑。

“呵呵呵,姜洲主何必动怒,魔功一事不容疏忽,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也都是经历过的,眼下这姜佑乃是姜家之人,按理你也当避嫌才是,我们是觉着你不妨暂时交出洲主之位,带我等查明事情原委,这天星洲自然还是你的。”

上梁洲洲主摸了摸胡子,继续道:“若你不放心,不如这样,齐洲江老弟最是公正之人,便让他暂代你如何?”

姜靖秋表情淡淡的听着,不发一言,望着看台下十七八岁的清隽少年,眼中隐有伤感之意泄出,片刻间又恢复了疏离淡漠,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江九珵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江洲主历来公正我是知道的,可是在这事上倒也比我强不了多少。是吧江洲主,你齐洲之人也有修炼魔功的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靖秋,你当真想好要如此了吗?”江确终于看向她,目光温和的让人沉溺。

“你应该明白,天星洲,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的。有些东西,该要做决定的时候,我也绝不犹豫。”

姜靖秋话说的果决,手中灵气毫不犹豫的隔空落在江九珵身上。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江九珵体内的某道禁制破碎,四经八脉之中有魔气肆意而出,周围灵气霎时被吞噬一空。

姜靖秋所说的修炼魔功的齐洲人,竟然是江九珵?!

江九珵,确实可以说是齐洲之人,但可也是她姜靖秋的亲生儿子啊。

现场变得落针可闻,气氛沉凝。

姜靖秋率先打破了僵局,“我姜家既然出了此等修炼禁术之人,我自然不会手软,今日我便亲手废了此人丹田,并押入极光阁百年不得出。”

丹田一碎,修为尽散。

入圣境修士出手,姜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瘫倒在地,江九珵无力地拽了拽他的胳膊,没有拽动。

看台下的少年失魂落魄地站着,江确闭了闭眼,“那便按姜洲主的处理来吧。”他伸手朝着下方一抓。

丹田寸寸破裂的痛苦深入骨髓,江九珵面容煞白,额头全是冷汗,却依然死死盯着他的父亲,和母亲。

前一刻他的表兄倒在了他的旁边,下一刻就变成了他自己,真是对难兄难弟,江九珵很想自嘲地笑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现场气氛沉凝的仿佛结了冰。

“我姜家旁支出了这档子事也算我御下不力,为表歉意,我天星东南海域出现的青隐宗遗迹,便邀各位一同去探探如何?”

姜靖秋的手段可谓是果决狠辣,亲手处置了修炼魔气的旁支子弟,又牵扯出江确,两个入圣境修士任谁也不敢对此事再随意置喙,更何况,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青隐宗”也算是达成了。

另外四洲洲主纷纷应和,表示没有意见。

坐在下首的赵林风三家族长见势不好,互相交换过眼神后,还是决定拼一把,错过了这次就很难再找机会了,更何况今日他们的野心已经算是摆在明面上了,即便他们不动手,过后洲主也不会轻饶他们。

五洲虽不再继续问责姜靖秋,但天星洲内部斗争他们也不会插手帮谁,姓姜的又正好伤重难愈,周家不会出手,他们放手一搏未必不能成事。

赵林风三家的神庭境高手同时出手,各种灵技飞剑齐刷刷地朝着高坐主位之人而去。

姜家子嗣凋零,能拿得出手的本就没几个,今日也算是折了两个,洲主府的护卫今日又大多被派去值守维护秩序,只要除掉姜靖秋,剩下的不足为惧。

只是还未等他们接近,离主位更近的周家人以更快的速动动了起来。

赵家主看着挡在身前的周家众人面色难看,等到为首之人缓缓落下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他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周文庸。你的腿……”几日前,他冷眼瞧着姜靖秋眼睁睁看着周文雍腿废掉也不肯借出流息玉液,这才相信周家不可能偏帮姜家。

“我的腿好了,洲主亲赐流息玉液。”周文庸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所以,你说家主重伤短时日不可能痊愈也是骗我们的?”

“洲主确实重伤,可是没那么重,有流息玉液辅助应当好了个七七八八了。”

“周文庸,你周家权势日重,已是骑虎难下,你以为你这样做日后会有好下场吗?”

周文雍盯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周家,甘为姜洲主马前卒。”

赵家主指着眼前人的鼻子,手指几乎在颤抖,“好,好一个马前卒。”

知道大势已去,可为了那几不可存的活命机会,三家之人皆是竭尽全力抵抗,但在天星第一家族和入圣境大能的面前,终究没能撑过半个时辰。

一场闹剧就此落场。

……

齐洲西陲,靠近上梁洲的交界之处,一座高耸的楼阁坐落于此。

说是楼阁,但称之为锁塔更为恰当,因为这里是极光阁,五洲一脉犯了大错又罪不至死之人都被关在此处,整个大陆此类人多的数不过来,若不是此塔中设了空间阵法,恐怕早已容纳不下。

塔中某处暗室中,江九珵已静坐了近一个月,这一月间,体内灵气随着破碎的丹田消耗殆尽。

或许是暗室内阴暗冷凝的氛围不比外边那明阔的光线,少年人的面容显得苍白冷峻,漆黑的眼眸中情绪难辨,似乎在出神地不知望着左前方的什么,过了片刻,又似自己拉回了漂游的神思。

江九珵抬起右手,透过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能隐约看到五指垂握着一枚玉石。

随着手指的动作,玉石被安放在地板之上的一方大阵的阵眼位置。

霎时间,光华大放。

伴随着灵光闪烁,厚重的灵气旋涡之中,缓缓踏出一人。

似乎刚一露面就意识到所处之地是一处锁困之阵,来人扬手一挥,翩飞的衣袖间,磅礴的力量将整个极光塔斜斜劈开了一道口子。

阳光落了进来,照亮了那女子的身影。

江九珵见到了人,将阵心的玉石捏回手心,忍着剧烈的痛将它封印在自己的神庭中,然后无力地倒下。

在被震晕之前,他只来得及看清眼前流光四溢的栾红色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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