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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D2-1

D2-1

不知是否由于遇到机器人bhjjkakueha172的缘故,第二晚,俞醒梦境中的回忆变得不那么单纯了。有一些不纯洁的颜色。

他们还在雨林中走着,不知要走到何时。

战争中的炮鸣还在继续,这已经是俞醒跟着敌国三名alpha与俘虏徒步的第九天了。

俘虏的伤势渐渐恢复,其余受伤的两名alpha在俞醒的精心治疗下愈发严重。

alpha对此感到怀疑,但俞醒给出合理的解释:丛林中条件恶劣,没有对症的药物与足够的食物供给营养,他们的伤口正在不断恶化。

这样的借口一直用到第一个alpha再次昏死。那已经是他们在丛林中的十一天后了。

他们彻底迷失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深处,alpha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也不再对磨磨蹭蹭的俞醒抱有希望,他举起枪露出真正面目,在要俞醒治好自己的战友。

俞醒拒绝了。

alpha决定开枪。

重伤未愈的俘虏从背后扑上来,将alpha压倒在地。一声枪响,天际白鸟振翅飞过,一些树叶落下来,又是两声枪响。

俘虏比俞醒要果断地多,他也不再是俘虏了。

丛林见只剩下他们两个。

俞醒余光中看到alpha的尸体,移开眼睛,又看到俘虏从alpha身上扒下军装与敌国的徽章,穿戴整齐的俘虏看起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军官,不过来自敌国。

向来笃定的俞醒忽然有些怀疑,但他没有怀疑很久,军官做了标准的我军军礼,向俞醒敬礼,说了个对俞醒来说已经太过遥远,模糊了的名字,甚至军官的脸也模糊了。

俞醒只大致记得是一位职位很高的军长,在客座演讲时都很难从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他的脸。

军中官僚主义盛行,与这样的高官相处实际很难。俞醒便没有告知军长他的名字,以“三等医疗兵”自称。

军官中弹的肩胛受伤严重,他不能抬臂把制服最上面一颗扣子系紧。

虽然这样的穿法在军中大有人在,俞醒更年轻一些,还在军校读书时也尝试过这样的军装潮流。不过,这样不伦不类又有失严肃的风格显然与身板总绷得挺拔的军官并不相匹。

俞醒靠近军官一些。

军官嘴角微微下垂,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俞醒在他明显高于alpha身高均值的个子下,不得不靠得更近。

这让裴度再次想起每次俞醒为他上药时,总会借机靠得很近,几乎趴在他的胸膛间。

俞醒显然是个心怀不轨的beta,以裴度的身份也总会接触到一些误以为与他产生□□关系就可以谋求利益的一些omega、beta,或者零星几个alpha。

但裴度对他们毫无兴趣,这个三等医疗兵也不例外。

所以裴度也就没有配合俞醒弯腰。

军长即便受伤,还要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俞醒只好以下犯上了,作出苦恼的模样,扯下长官的领子,一边讲他很抱歉,一边把扣子系紧,差点卡到长官挺出脖颈的硕大喉结。

至少从他的表情来看,裴度没有看出beta的歉意。

beta的头发有些长了,已经明显长于军营标准。

以至于从一开始,这位三等医疗兵在裴度眼中就不是合格的士兵。再加上这一路他表现出的娇惯、意志脆弱与偶尔过于巧诈的狡黠。

关于这位三等医疗兵,除去他算得上专业的包扎手法,剩余一切的一切都不符合裴度选拔士兵的标准。

他厌恶政治上的钻研,又在战场上待的时间太久,这时才想,父亲说的没错,军方内部确实亟需重整。

三等医疗兵为他系紧扣子时,手指会很偶尔地碰到裴度的下颌与喉结的皮肤,往往碰到时,三等医疗兵会仿佛被吓了一大跳,立刻蜷缩细且白的手指。

与裴度常年握枪遍布粗茧的手不同,他的手指柔软地宛如刚出生的婴孩。

裴度在这时闻到三等医疗兵身上很淡的薄荷味。

在丛林中的十天人几乎都要发酵,这个beta还颇有心机地喷了人工信息素试图引诱他。

裴度面上毫无波澜,但对他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自小便患有腺体障碍,无法捕获所有alpha与omega自体发散的信息素,就连他自己的信息素在十八岁后,也渐渐不再被外人闻到了。

他既不需要抑制剂,也不用与omega结合渡过发情热。

人工合成信息素提取出的荷尔蒙对他来说并无诱惑,与寻常香水无异。

在很大程度上,外界对裴度的评价并无偏颇,他确实是一个十足十优秀的人型“战争机器”。

裴度静静地看着三等医疗兵。

三等医疗兵的眼睛狭长,眼角上翘,睫毛也很长,认真做事的时候垂下去,会形成一小片阴影盖在下眼睑。鼻头也挺翘,像裴度小时在母亲的陪同下看过的某个动画小人,嘴巴很小,抿成一条发红的柔软的线。

脸也小又窄,裴度自认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盖住。

等那颗难缠的纽扣终于被系好,beta弯了弯眼睛笑着仰头,象征性轻拍他胸膛制服上的褶皱:“好啦。”

他脸上有些得意的神情。就好像只是为长官扣好一颗纽扣也是大功一件。

军官看他的时间长了一些,俞醒抬起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裴度静了静,没有回答。但很快就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俞醒不明所以,又看了他一眼。

穿戴整齐的军官递给俞醒一个调好的罗盘。俞醒才知道原先alpha走不出丛林的原因是罗盘被人弄坏了。

俞醒又得到一个小包。

里面有一个灌满水的铁瓶、巧克力能量棒与一些压缩饼干,还有一把手枪。

军官指了某个方向,让俞醒沿着溪流下游走,大约三天的时间就会离开这片丛林回到我军边境。

在接下来一天中,军官与他暂时同行,而后两人便要分道扬镳。虽然军官没有讲要去做什么,但俞醒猜到他或许要混入敌营。这几乎是百分百送命的选择。

其实俞醒从军的意识并不强烈,比起为人类存亡与家国利益做出贡献,他更热衷于思考今晚、明早,以及后日要吃些什么。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军官的决定,他戳戳军官的胳膊,试图劝说军官与他一同回到边境,被瞪了一眼。只好悻悻收回手。

两人相处的最后一天变得格外漫长,没有了alpha的声音,变成军官的俘虏与俞醒要沉默很多。

许多次俞醒想说点什么,都会被军官冷若冰霜的严肃面孔冻回去。

后半程路走得崎岖且枯燥。

在两人即将分离时,裴度手里又被beta塞了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到一个巧克力棒。

beta还是冲他讨好地笑。

“你——”裴度的话顿在嘴边,看着beta不算正常的潮红面孔,很快就闻到空气中几乎掩盖硝烟与泥土的薄荷味。

俞醒感觉大脑烧得一塌糊涂,他猜测自己是发烧,但体内有种不同的骚动被锁在皮囊下,要把他顶破。

把他顶破。

他笑得傻兮兮,听军官冰冷的质问也觉得可爱许多:“你是omega?”

“不啊,”俞醒在高烧中,声音也变得更加软,糊里糊涂:“报告长官!我是beta哦!”

紧跟着,俞醒听到军官让他身为一个士兵说话时不要总撒娇,也不要发出奇奇怪怪的语气。

俞醒来回地摇头,含含混混地对他讲:“我没有撒娇啦。”

军官便不再强硬要求了,冷不丁握住他肩,冷声诘责:“我给你的解药你是不是没吃?”

俞醒笑嘻嘻地,不大正经也没有规矩地朝军官敬礼。因为并不标准,看起来有些轻浮,他探过身靠在裴度胸前,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懂得啦长官,都是是泥巴搓的,嘿嘿。”

这个不守军纪的三等医疗兵显然误会了什么,若不服用解药,裴度喂给他的药丸对beta会有剧毒,而对alpha或omega则会提前诱导其加倍猛烈的发情热。

三等医疗兵虽然努力表现给裴度看十分尊重与严肃的样子,但说完话后,还是踮着脚尖几乎快要贴到裴度怀里去,鼻尖呼出湿漉漉的气息,蹭在裴度颈侧,像一只稚鹿般舔舐。

俞醒糊里糊涂地说:“长官,你身上好香哦,你喷香水了,我知道的,你是一个——闷骚鬼!”

裴度的表情有些生硬,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咬着牙问三等医疗兵:“你是傻子吗?”

他眉头皱起来,一把抓住俞醒肩膀。

俞醒本能地伸手抱紧他的腰,躲开长官要揍他的手,脑袋蹭了蹭。小声让他不要凶人,还说被他弄痛了。

三等医疗兵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裴度在他对他的过往评价中又加了两条——谎话精、扫把星。

俞醒身上热得像裴度抱了个太阳。

裴度很快意识到,倒霉到在战场中发情的俞醒把霉运分给了他。

迟来二十五年的易感期在此刻气势汹汹地姗姗来迟。

裴度很少会发脾气,他表情幅度向来不大,即便发脾气了也很少有什么人发现。

但因为这个三等医疗兵,他罕见地发了脾气,把怀里的omega扔到了地上,大步跨过去从医疗箱中找到仅存的一支alpha抑制剂,毫不犹豫地从腺体上注射/进去。

在结合热中难捱的俞醒显然察觉不到疼痛,他要被毁灭般的、山火灼烧似的、飓风席卷而来的铺天盖地的情感淹没。

俞醒在地上滚了几圈都难以抑制发自皮肉的热度,他发起高热,眼神毫无焦距,喉结颤抖发出微弱而生涩的呻吟。

针叶林的植被涨势凶猛,遮天蔽日让光线阴沉。

三等医疗兵在地上滚得满身泥巴,总的来说他们在昏暗的空间里。

裴度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三等医疗兵卷起袖口的冷色调的白皮肤,他手指抖得厉害,正尝试解开裤链在本能驱使下无师自通地抚慰身体的燥火。

俞醒皱着眉毛,皱得很近,干净的眉心深陷一个川字。

陌生的热度让他感到恐慌。

信息素、荷尔蒙,轻而易举就控制了人的全部的理智,总让人变得与野兽一样丑陋,原形毕露。

裴度向来对此不屑一顾。

俞醒叫了一声军官,嗓音很抖,低哑的声音断续,又叫哥哥,说他害怕。

“我不是你哥。”裴度站在远处等待抑制器发挥最大效用,没有多少情绪地回答。

发热的俞醒在吹来的冷风中抖了抖身体,他看到眼前有一个高大的黑影,花费很长时间才辨认出那是裴度。

裴度看到他愣了愣,紧接着撇嘴,有些无措地叫裴度长官,又问他怎么了?

裴度冷着脸,没有理他。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三等医疗兵声音很虚弱地问,他会不会死。

可能是他听起来实在可怜。

裴度动了下线条凌厉的薄唇,没好气地回答不会。

甚至还没有说完,俞醒就开始大哭。

他开始向裴度哭诉他还有许多梦想没有实现,他上战场前在纪录片中看到一只在山火中救助其他动物的袋熊,他做梦都想养一只袋熊。

于是,俞醒在混混沌沌的结合热中,十分混乱地低哑呻吟着跟裴度讲述如果让他拥有一只袋熊,会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抑制剂对裴度来说生效很慢,他在等待药效完全发挥时,极力忍耐不要去标记一个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omega的陌生omega,他打算离三等医疗兵远一点。

但俞醒在他迈开脚步时又发出担心被人丢下的恐惧的哭声。

所以裴度在易感期与抑制剂猛烈的对抗中,听完了俞醒拥有一只袋熊就等同于拥有全宇宙的荒谬理论。

针叶林空间十分狭窄,一棵树毗邻其余的树。空气也不算清新,有大容量浑浊气体。

发情omega的薄荷味信息素。

俞醒既没有抑制剂,也没有能够缓解发/情/热的玩具。

战区的丛林中放任一个发情的omega几乎等同于直接让他去死。

医疗箱中还有一根被折弯的香烟。

俞醒看起来不是抽烟酗酒的那类人,应当是被他射杀的alpha身上掉进来的。与俞醒相反,恪守军规的裴度虽不酗酒,但嗜好香烟。

他从alpha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里还有最后一根火柴,靠着微弱的火光点燃了最后一根烟草。

裴度在一旁静静地抽烟,他没看三等医疗兵的方向,但能敏锐地捕捉到丛林中与众不同的、充满情/欲的水声。

俞醒感到痛苦,呼吸变得十分急促。他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又闻到一些引诱他丧失神智的甜蜜的气息。

抽掉一根香烟,裴度难得用了五分钟的时间。

三等医疗兵的声音已经很小,裴度缓慢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俞醒身上的衣服已经褪下大半,制服是粗布面料,皱起来还有坚硬的形状,俞醒赤/裸的身躯、腰肢与半遮掩在制服下的大腿看起来却柔软,被他自己掐过的皮肤泛起绯色的红晕。

“长官,救救我。”俞醒迟缓地眨眼,向他此时唯一的依靠求助。

裴度夹着最后半截烟,几乎是很轻地把白雾叹出去,烟在风中很快消失。

他走过去,半蹲在俞醒身旁,手搭在他过度发烫的面颊上,轻轻贴了贴。

裴度想到俞醒迷糊地哭诉,战争与混乱的世界夺走他的家人、友人、陌生人与很多只袋熊。俞醒讨厌战争,讨厌枪弹,讨厌一切能够打破他单纯、简单世界的复杂事物。

裴度的声音很低,把那口烟贴在俞醒咬红渗出血珠的肉色嘴唇上,嗓音很低,因为不知姓名,所以一直都叫他军衔。

裴度问他:“三等医疗兵,你会后悔吗?”

吸收alpha唾液的烟蒂海绵仿佛无法抵抗的不纯物,俞醒半耷着眼皮,视线模糊地张开潮湿的嘴唇将它咬住,吸进去又猛烈地咳嗽。

他咳嗽时蜷缩身体,还燃烧的烟也掉下来,在俞醒的手臂上烫了一个很淡的圈。

但他似乎迷恋上能够缓解失控的疼痛。疼痛总让人清醒。或者说,清醒的代价是伴随终身痛苦。

俞醒哆嗦着手指,从地上拾起烟,又在苍白失去血色的手臂上戳了一下。

裴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把烟从他指间拿走,吸了最后燃烧的香烟,随后吻住俞醒发胀的嘴唇。

针叶林中空气浓厚起来,充斥omega信息素辛辣的气味与甜蜜的气息。更远一些的地方又开始了漫长的轰炸。

战斗机在高空盘旋而过,持续投下的导弹在大地开凿孔洞,地面绵长地震颤。

俞醒仰长了脖颈,涟涟泪水的失焦眼珠睁大时映入天际成群飞过的白鸟。

裴度压在他身上,热且滚烫的体温与结实的肌肉紧贴俞醒绵软苍白的肌肤。被挨着的身体滚烫,一些在冷空气中的有发凉。

裴度用了很传统的姿势,带给俞醒一个传统的、陌生人之间才会有的、勉强礼貌的。

他俯下身擦掉俞醒渗出嘴唇的血。

俞醒两条腿无力地搭在他肩头,被裴度握住大腿,更加用力地压下去,俞醒的膝盖贴上自己突出的锁骨。

俞醒哑着嗓音,在高温中丧失言语,只好张开柔软的嘴唇,乳白色气息呼出来,很快散了。

裴度的手搭放在他腰肢凹陷下的弧度中去,好像只是无从落手,不愿过多触碰俞醒的身体,才将手暂放在那里。

恍惚中,压在身上的高大黑影俯下来。

俞醒误以为会迎来一个吻。于是费力地扬起脖颈,抬了头。

但裴度甜蜜的气息与他擦面而过,湿软的嘴唇贴上后颈鼓胀的腺体。随后伴随一阵刺痛,俞醒渐渐恢复清醒。

那时候裴度还未完成标记,尖利的犬齿刺入俞醒的身体,嘴唇还像一个吻,吻住俞醒极端怪异、异于其他omega的过小腺体。

不合时宜,俞醒才知道,裴度的嘴唇是柔软的,有一些干涩,摩擦着他的身体。弄得他心脏也痒起来。

标记腺体分泌出庞大的信息素影响了理智。

俞醒不大清醒地问了裴度一个问题。

得到裴度不算清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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