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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拳馆那晚之后,郝韫那张带着无辜歉意眼底却藏着狠毒的脸,在陈默脑子里挥之不去。

沉寂已久的心湖,突然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搅乱了陈默原本只有生存和债务的灰暗沉寂的世界,陈默本能地警惕,却又无法否认那瞬间被击中心脏的战栗感。

几天后,郝韫又出现在汽修厂门口,依旧是那辆扎眼的银色跑车,郝韫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脖子上缠了条围巾,看起来很新,与油腻嘈杂的修理厂依然搭不上边。

“陈默。”他看见陈默从一辆车底滑出来,脸上挂着机油,主动开口,声音清润。

陈默直起身,用沾满油污的手套背蹭了下额头的汗,留下几道黑痕,眼神带着探究和难以察觉的紧绷,没说话。

“那天……抱歉,好像吓到吴哥了,”郝韫走近几步,停在安全距离外,目光坦然地迎上陈默的审视,“我以前在国外读书时,为了防身学过一点Krav Maga,很久没练,手生了,没收住。”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但陈默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没有戳破。

“那个,”郝韫话锋一转,桃花眼里漾起一点真诚的恳求,“拳馆的老板说,他那里的教练带不了我,让我来找你……”

陈默皱眉,是那些人带不了还是不想带?

“我真的很想学,所以……”他顿了顿,似乎又想起被陈默拒绝了好几次了,补充道,“我可以付你双倍学费,三倍也可以。”

陈默看着他。

他之前就是担心惹上麻烦才一再拒绝,而如今她更是意识到这个背景成谜心思难测的贵公子绝对不简单,拒绝的话几乎要再次脱口而出。

但郝韫的眼神里面除了恳求,似乎还有一丝……落寞?陈默无法判断这是他真实的情绪还是伪装出来的,但这个眼神,无疑戳中了陈默心底的某个角落。

“……我之前没教过人。”陈默的声音干涩,算是松口。

郝韫眼睛一下就亮了:“没关系,你打得好,我看着就行。”

于是就这样,郝韫的教练换成了陈默,而陈默,也有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学生,不过因为陈默平时很忙,所以郝韫学习的时间也并不固定,都是随着陈默来。

然而教学的过程,远非陈默想象的那么简单。

郝韫像个矛盾的综合体。他聪明,领悟力极强,陈默示范一遍的动作要领,他几乎能立刻抓住核心,步法、重心移动、发力方式,他学得很快,甚至比许多在拳馆泡了几个月的人都要好,但当陈默要求他进行简单实战对练时,他的本能反应依旧是追求要害打击,带着一种残酷的效率,而非拳击的规则和节奏。

“收,”陈默又一次格开郝韫下意识扫向自己膝盖外侧的腿,“看着我的拳,用你的拳套去挡,去卸力,不是用腿去踹人膝盖。”

郝韫停下动作,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汗,眼神里带着一点懊恼的无辜:“抱歉,又忘了。”他甩了甩手腕,似乎真的在努力克制。

陈默看着他汗湿的鬓角和微红的脸颊,看着他努力适应着拳击的“规矩”的样子,心底那股警惕和探究欲混杂着一种诡异的心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认真思考如何才能把郝韫真正地带入拳击的规则里。

这感觉太陌生。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郝韫频繁地出现在陈默生活的各个角落,而“学拳”正是他正大光明闯入的通行证。

郝韫会在拳馆的教学结束后,“顺路”跟着陈默回到汽修厂,他并不走近打扰,就靠在自己的车边,或者找个不远不近的角落,坐在小马扎上抱着手臂,丝毫不在意昂贵的衣服染上机油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陈默在车底钻进钻出满手机油地拧螺丝。修理厂通常都只有陈默一个人,现在多了个郝韫,偶尔会有其他工作人员来,不过那些人也很快离开,很奇怪,但郝韫不想问,因为不重要。

阳光透过满是油污的窗户,在陈默汗湿的脊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机油的气味,金属摩擦的噪音,陈默专注而冷漠地侧脸……这一切构成了一个与郝韫过去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上海精致浮华,这里却粗粝真实,像一幅充满原始力量感的油画,又像一本晦涩却引人入胜的书。

而陈默,经常在得了空闲的片刻后独自对着修理厂角落里的沙袋猛击,沉重的闷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郝韫就那样靠在门框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让陈默感到一种被剥开审视的异样感,却又奇异地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他挥拳的力道更沉。

到了后面,郝韫的入侵甚至有了些变本加厉的意味。

那天陈默刚结束一场地下拳赛,带着一身疲惫和几处新添的淤青,饥肠辘辘地走向常去的那家深夜炒面摊。

远远地就看到郝韫那辆银色跑车停在路边,而那个穿着羊绒大衣的身影,正略显局促地站在油腻腻的塑料桌椅旁,眉头微蹙,似乎在评估着环境卫生。

陈默脚步顿了一下,想绕开。

“陈默!”郝韫却眼尖地看到了他,立刻扬起笑容,带着点被抓包的窘迫,“好巧,你也来这里?”

他指了指摊子:“……这里看着挺热闹的,我想试试。”

陈默没拆穿他蹩脚的“偶遇”,沉默地走过去,拉开一张吱呀作响的塑料凳坐下,对老板喊:“老样子,两份。”

郝韫学着他的样子坐下,动作有些僵硬,昂贵的衣料蹭在油乎乎的桌面上。

他看着陈默熟练地掰开一次性筷子,又看看自己面前那份油光锃亮,撒着葱花和辣椒面的炒面,犹豫了一下。

陈默自顾自大口吃起来,余光瞥见郝韫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地挑起几根面条,吃得很慢,第一口下去,眉头明显皱得更紧了,显然被重油重盐和浓烈的锅气冲击得不轻,但他没放下筷子,又吃了一口,努力适应这种“接地气”的味道,然后他学着陈默的样子,尝试着大口吃起来。

陈默心底莫名有点想笑,又有点说不清的触动,这个活在云端的人,总是试图踏入他的泥潭。

“还行?”陈默咽下一口面,声音没什么起伏地问。

郝韫被辣得吸了口气,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眶有点红,眼睛却亮亮的,带着点新奇和挑战成功的兴奋:“嗯,很……特别,就是有点辣。”

陈默看了他两眼,起身去盛了两碗汤放在郝韫手边,碗里还飘着香菜叶:“喝两口。”

郝韫用筷子夹出香菜叶,喝了两口,一股很重的胡椒味。

陈默看着他又重新皱起的眉毛,终于笑出声:“你们南方人吃不惯。”

“这里也算北方吗?”郝韫舔了舔被辣红的嘴唇,抬眼看他。

“我们这也在淮河北边。”陈默的目光没有在他短暂露出的舌尖上停留太久,低头接着吃面。

郝韫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本来就不饿:“可这里没有暖气啊,北方都会装暖气吧?”

“……”陈默不知道怎么说,又看郝韫停了筷子,“不吃了?”

郝韫摇摇头。

“浪费。”陈默伸手把郝韫的盘子拿起来,把上面只收了点皮外伤的面扒拉到自己盘子里。

“哎……”郝韫下意识出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眉毛拧在一起,嘴巴张张合合。

“怎么了?”

郝韫最后还是选择不说了,又摇了摇头。

两个人都不再出声,这一小片地方只有陈默筷子碰到盘子和咀嚼食物的轻微声响。

结束后,郝韫拿着一张红色的钞票递给老板,老板没接,却接过了陈默递出的一张十块一张五块:“懒得找零。”

“……”好便宜。

陈默看着郝韫微微瞪大的眼睛又笑了一声。

泛黄的透明门帘推开,扑面而来的是寒气。

陈默转身就要走却被郝韫拽住袖子:“你刚才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陈默愣了愣,没甩开他的手。

“这里没有暖气不能算北方。”

“……别气我了,”陈默伸出手放在郝韫的肩膀上把人往后一转,面向他停在那的车子,“赶紧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郝韫又转回来:“我送你吧,这么冷。”

陈默摆了摆手,说自己要消消食,接着就大跨步双手插兜往前走了,只留给郝韫一个背影。

那晚之后,路边摊的“偶遇”变得频繁。

郝韫不再需要掩饰,他甚至会主动问:“今晚去哪里吃?”然后熟练地点单,甚至能和陈默讨论哪家的烤串更入味,哪家的炒饭锅气更足。他穿着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衣服,坐在油腻的塑料凳上,吃着廉价的炒面烤串,喝着最普通的啤酒,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陈默,觉得身上终于多了几分真实的放松和归属感。

郝韫不太能描述出这种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很喜欢。

陈默的世界是沉重而单调的,只有医院、修理厂、拳馆和永远还不清的债务,而郝韫像一道横冲直撞色彩斑斓的光,强行劈开了这片灰暗,带着贵公子的气派和难以捉摸的性格,却又笨拙地试图融入陈默的无趣生活。

陈默起初是抗拒的,但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开始习惯自己身边有这道身影,拳馆里那双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修理厂外那个无法忽视的观察者,路边摊对面那个被辣得吸气却依然坚持陪他吃饭的人。

郝韫的存在像一剂强效的镇痛剂,短暂地麻痹了他生活的剧痛,让他那被债务和绝望压得快要窒息的心肺,得以喘息片刻。

他甚至开始期待,期待下一次的教学,期待在修理厂抬头时撞上那道目光,期待在油腻的炒面摊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种期待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陈默知道,这个叫郝韫的人,正带着他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一步一步,更深地侵入他的生活,他的世界,甚至,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

而他,似乎无力,也无意去阻止。

“你吃不惯这的东西啊?”吴言一手拿着竹签,牙齿咬住肉一拽,大口嚼着,“我看你好像比刚来我们这的时候瘦了点。”

郝韫笑了笑:“还好吧。”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愉快地分别后,郝韫通过陈默请他出来吃了顿饭,认真地给吴言又道了一次歉。

本来吴言也没怎么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有点丢人,加上郝韫这真挚的态度,立马就又把人当好兄弟了,后面还经常和郝韫对练一下,时不时一起吃饭,陈默的好多事也都是吴言告诉他的。

今天也是,吴言在外面吃饭,看见了路过的郝韫,赶紧把人给招呼过来了。

“你今天不跟着哑巴练拳啊?”吴言喝了口啤酒,对面的郝韫一口不碰,他也不强求。

“他说今天有事,让我后天再找他。”这种事常有,并且过几天两个人碰面的时候,郝韫总能看见他身上脸上新添的伤。

郝韫能隐约猜到那些伤的来源,但他从不会主动开口问,就像陈默也从来不说一样,两个人默契地装作没有这回事。

“哎呀,那你就理解理解他吧,陈默这小子也挺难的,”吴言挠了挠头,“我之前也跟你讲过。”

郝韫点点头:“我知道。”

陈默这个人似乎天生就差了点运气。

高考前,刚和母亲离婚的父亲又喝得醉醺醺闯入他们的家动手打人,母亲的反抗效果微弱,陈默用菜刀砍死了那正在施暴的人。因为已经满了十八岁,加上陈默没有及时停手,不管辩护律师如何据理力争,陈默还是坐了五年牢,好不容易捱到出狱,不到一年,他妈妈查出来胃癌。他带着妈妈去外省的大医院动了手术,手术后因为费用问题回到这里做后续的保守治疗,前两年他妈妈还能待在家里,按时去医院化疗,现在只能长期住院。

重病太容易拖垮一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陈默书只读到高中,也只能找到一些体力活,但赚不到多少钱,借遍了所有亲朋好友,还是难以维持高昂的医药费。

后来有个好心的修理厂老板,让他留在修理厂干汽修,还可以预支工资,陈默才能稍微喘口气,就是经常能看见陈默带着伤,像是跟人打架。

“得亏有那个汽修厂。”

郝韫看着坐在对面吃烧烤的吴言,听着对方这句明显带着遮掩的话,也只是笑笑没说话。就算他再不了解汽修,也知道这份在小县城的工作是绝对不可能维持高昂的治疗费的。

冬天的深夜,总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默刚锁上汽修厂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手里拿着面包车的车钥匙,一转身就看到郝韫那辆银色的跑车滑到路边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郝韫那张在昏黄路灯下依旧过分精致的脸,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羊绒大衣,领口露出一线雪白的高领内衬。

“你要去打拳?”郝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落在陈默略显疲惫却绷紧的侧脸上。

陈默脚步一顿,心头警铃微作,他知道郝韫问的“打拳”和平时说的不一样。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抬脚就走,想甩开这个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等等,”郝韫推开车门下车,几步就追了上来,夜风将他身上的香水味送到陈默鼻端,“我也想去,能带我去看看吗?”

陈默顿时停下,眉头紧锁地看向他:“不行,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那地方充斥着汗臭血腥,金钱和**裸的暴力,郝韫这种温室里的长大的,沾上一点泥都是亵渎,更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郝韫伸手拽住陈默的袖子。

陈默垂眸看了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对郝韫太纵容了,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他声音抬高了点:“你和我能一样吗?”如果不是因为缺钱,他这辈子都不想去那种地方。

“有什么不一样?”郝韫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陈默,那双桃花眼在昏暗光线下深不见底,“你教我拳击,让我看你修车,陪我吃路边摊……这些都行,为什么看你打拳不行?”

他的话语像羽毛,又像刀子,轻轻刮过陈默紧绷的神经,是啊,为什么不行?

陈默看着郝韫眼中的坚持和一丝偏执的好奇,知道今晚是甩不掉了,他烦躁地低咒一声。

“……随你,”陈默妥协了,但又说,“把你身上这套衣服换了。”

陈默刚锁上的修理厂大门又重新打开,他把郝韫带到自己那个狭窄简陋的小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旧棉服,一条同样旧得看不出颜色的工装裤,还有一顶鸭舌帽和一个黑色口罩。

“换上。”陈默把衣服扔过去,语气硬邦邦的,末了又补充一句,“洗过了,干净的。”

郝韫看着那堆旧衣服,并没有太嫌弃,眼底反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他动作利落地脱掉昂贵的大衣和衬衫,毫不在意地将那件带着陈默气息的衣服套在身上。

棉服有些宽大,衬得他身形更显单薄,却也模糊了他身上那份贵气,他戴上鸭舌帽,压低了帽檐,最后拉上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陈默低头看着他,此刻的郝韫像只褪去了华丽羽毛的鸟,隐匿在灰扑扑的尘埃里,只有那双眼睛,在帽檐的阴影下依旧亮得惊人。

陈默皱着眉把他的帽檐又往下按了按。

“唔?”郝韫的头随着力道往下低,抬头调整帽子的时候,发现陈默已经往外走了。

郝韫看着陈默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这人……”

面包车一直往西开,似乎都来到了小城的尽头,连路灯都没有了。

陈默带着郝韫下车,又在狭窄堆满杂物的后巷里穿行了好久,最终停在一个毫不起眼挂着“仓库重地”铁牌的后门前。

陈默伸手敲了敲,铁门上方拉开一个小窗,一双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看到是陈默,又打量了一下他身后包裹严实的郝韫,门才“哐当”一声打开。

楼道灯光昏暗,不知道下了几层之后,一股混杂着浓烈汗味,血腥味,廉价烟味和兴奋呼喊声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

里面灯光昏黄,烟雾缭绕,人声鼎沸,一个简陋的拳台被铁丝网围在中央,像个铁笼子,里面两个只穿着短裤肌肉结实的男人正像野兽般互相撕打,拳头砸在□□上的闷响和观众的嘶吼尖叫震耳欲聋。

郝韫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紧跟在陈默身后,帽檐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这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面目狰狞挥舞着钞票下注的赌徒,眼神麻木身上带着新旧伤痕的拳手,眼神贪婪叼着烟巡视全场的打手。

这里像是一个被规则遗忘的角落,原始的暴力和**在这里**裸地沸腾。

陈默挡不住那些投向郝韫的好奇目光,只能手掌放在郝韫背后加快脚步,带着他径直走向角落一个简陋的更衣区准备热身。

“哟,哑巴,今天带朋友来了?”肥龙油腻腻的声音响起,那双被肥肉挤成缝的小眼睛,像评估货物一样在郝韫身上扫来扫去,带着精明的算计,“这位兄弟面生啊?怎么称呼?有没有兴趣玩两把?你默哥今晚的赔率不错哦,一赔一点五,最低五百起。”

郝韫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帽檐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肥龙,那眼神里没有普通人的畏惧或厌恶,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让肥龙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陈默立刻挡在郝韫身前,语气生硬:“龙哥,他不懂规矩,就看看。”

肥龙嘿嘿一笑,也不强求,但眼睛还是黏在郝韫身上,显然觉得这是个潜在的“大水鱼”。

郝韫却突然开口,声音透过口罩有些发闷,却清晰地传到肥龙和陈默耳中:“赔率多少?最高下多少?”

肥龙眼睛瞬间亮了:“哟!识货!一赔一点五,最高?嘿嘿,兄弟敞亮,只要你有钱,多少都接!”

郝韫没看陈默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拉开棉服的拉链,直接从旧棉服左右两侧的内袋里抽出厚厚几沓崭新的百元大钞,看也没看具体数额,全掏出来递给肥龙:“这里应该有五万,押陈默赢。”

整个嘈杂的角落顿时安静了几分,周围几个赌徒和拳手都倒吸一口冷气,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郝韫身上和他手里那沓钞票上,随便出手就是五万,在这个小小的底层拳场,绝对是罕见的大手笔。

肥龙脸上的肥肉激动地抖了抖,一把接过钱,蘸着唾沫飞快地数着,嘴里连声道:“爽快!兄弟爽快!放心!你默哥今晚稳赢!”他飞快地写好押注条塞给郝韫。

陈默一把抓住郝韫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压低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下会有多少人盯着你!”还有,到底是什么时候往衣服里装这么多钱的?!

郝韫任由他抓着,帽檐下的眼睛平静地看着陈默,甚至眼尾还在上扬,明显是在笑:“不是有你吗?”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陈默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却又被这几个字堵得哑口无言,他狠狠甩开郝韫的手不再看他,把缠了一半的手带缠好,转身走向拳台入口,动作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

他知道,今晚这一场他必须赢,而且不能赢得太难看。

特别萌啊小好,小好把衣服往两边敞开然后内兜里全是钞票的样子,特别萌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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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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