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药气渐渐散去,街上人也多了起来。
易仁将染有诡异花纹的白瓷瓶交到白玉手里。
“这就是妙灵丹?”白玉问道,易仁答应给他得太痛快,让他都不禁有些怀疑是假货了。
“我从不骗人,你于我于全城百姓都有恩 ,这妙灵丹是你应得的,”易仁神情严肃道:“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妙灵丹的副作用,但我还是想再提醒你,慎用慎用。”
“晚辈知道了,”白玉挂着得体的笑道,已经到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他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随着马车的稳稳走远,传进白玉耳里的南城里的才恢复的喧闹声越来越小。
东阳半道上进了马车,向白玉汇报最近的新消息:“各门派被标记的南域人动作得越来越频繁,还有一股来向不明的势力在搅浑水……皇宫里的探子来报,今年王忠成仍不回王家庄过他父亲王囿过寿辰,到是他外甥拓跋治要回去拜见拜见祖宗。”
“你得去一趟东南找余越,他昨日给我传信说他夫人要把他锁在家里整整一个月,要我顺路从王家寿宴上带件东西给他,好让他早点把人哄好。”
“你亲自去和他商议一下给我行方便的事宜,顺便再让他夫人把他关久点,”白玉抿了一口清茶,纵使和余越深交已久,但这人还是让他捉摸不透,并且行踪不定,很难联系上,现在倒是可以借他夫人的威势把他看紧点儿了。
“是。”
西沉看着东阳驾马再次远去的背影,心中难免生出怅惘之情。
忽然,白玉从马车里递出一张写满小字图纸,西沉慌忙接过,就听见白玉道:“东阳要做的事,你并不擅长,我一月后去王家寿宴借的是白家的势,你熟悉一下纸上的名单,到时候不要让计划横生枝节。”
“是,”西沉立马又笑嘻嘻地应道,小心地把纸张折好放进怀里,先好生赶车,公子吩咐的他样样都干好了也不一定就比东阳那干得多的差,公子现在都宽慰他了。
禄山陆家主屋
陆深羽回来后休整了两天,现在心情复杂得像不受宠的妃子终于被皇帝陆昌召见。
陆合在父子俩诡异沉默了柱香之后还是选择当一个和事佬,笑眯眯道:“小羽在外面行善事辛苦了,人都瘦了不少。”
“替父亲积点德而已,陆伯身子进来可好?”既然陆昌不主动开口,那自己也没必要多过问些什么,陆深羽这么想着礼貌地回了陆合打圆场的话。
陆合笑了笑道:“我倒还行,只是你父亲估计要思你成疾了。”
陆深羽被这夸张的说法恶心到了,道:“那我积德还积的正巧。”
陆昌在陆深羽进门一言不发的时候就已经快要沉不住气了,现在听了陆深羽的话顿时吹胡子瞪眼:“我就不该放你出去,怎么野成这样,规矩也不懂了?”
“什么规矩,尊重你吗?”陆昌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陆深羽忍不了一点,嘲讽道:“要是你会一点尊重人的规矩,那你儿子也不至于野到这种地步吧。”
陆昌最无可奈何陆深羽和他反调,陆深羽在陆家长大的十九年里对他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可是从陆深羽闹着要出禄山开始,以前在他面前的样子就一点点崩塌。
他不想说,也说不过了。
“我召你回来,是有事交给你,”陆昌放缓了语气。
陆深羽眉头一挑:“我当然知道你有事找我,不然怎么会想到我,所以我也懒得和你讲那些没用的寒暄,你早点说是什么事就成了。”
陆昌又被这话激得心头一梗,还是平着语气道:“早些年你舅舅陆岩出过禄山,欠了别人的人情,现在人找上门来求一件事,但陆箫又出了点事,你舅舅腾不开身,我思来想去,你在江湖这么多年应该有些经验,就决定让你去。”
“什么事?”陆深羽记着当年自己硬要闯出禄山,还是陆箫拖着他舅给放的水,这忙帮的也叫他心甘情愿。
“一月后涪城王家庄的老爷王囿寿辰,他儿子在大都做官没时间回去,你帮着王家庄自养的压镖趟子手从大都到涪城一路护送他孝敬他父亲的一些东西顺便照看他孙子。”
“他孙子多大,”陆深羽先问道,他可不想莫名当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奶娃一路的奶妈。
“放心吧,十六,”陆昌挺能理解陆深羽的想法的。
陆箫小时候有段时间被他父亲放在了陆昌身边养,陆昌单有一个从小就听话早熟懂事的孩子,所以不知道小孩子哭起来是要惊天动地催人命的,手忙脚乱之还让年幼的陆深羽也形成了对小娃娃的畏惧。
“好,那我接下来一个月……”
“去看看你堂弟,”陆昌打断他说道。
“他出了什么大事还要看一个月?”陆深羽诧异道。
“少主,我带你去吧,”陆合笑的从容,不免让陆深羽有了不好的预感
路上陆深羽还在疑惑,叔伯一家什么时候换地方住了,而且这路自己怎么好像走过了很多遍一样,绕了半天那令自己无比熟悉的禁闭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