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直到跟邓布利多动身才知道,因为芬兰归挪威魔法部管辖,而挪威魔法部跟英国魔法部关系不怎么样。所以从英国不能直接幻影显形前往芬兰,必须乘坐轮船。
“一些从古时候就存在的恩怨导致的,”当时邓布利多亲切地跟她解释了一句,“我相信宾斯教授肯定已经在课堂上讲过了。”
为了不让校长知道她大部分的魔法史课都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Harriet挤出了一个肯定的笑容,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回去就找Hermes补课。
轮船晚上开船,第二天早上就能到芬兰,倒是很人性化。邓布利多订的是两间小套房,十分低调。他和Harriet都易容了,看起来就像是从苏格兰来的一对父子,有着同样火红的发色和满是雀斑的颧骨,还有因为日晒而变得粗糙的肌肤。复方汤剂是斯内普提供的,据说药效能超过12个小时。
第二天一大早,Harriet来到船舱里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邓布利多早就已经坐在一张小桌旁喝着咖啡了,“早上好,我的孩子。”看见Harriet,他伸手热情地招呼着。看见校长以如此年轻的形象出现,让Harriet十分不适应,但她尽量自然地笑了笑,顺手给自己盛了点炒蛋,香肠,还有煎西红柿,便端着托盘在邓布利多的身边坐下了。
“很高兴看到你的胃口不错,Harry。”邓布利多说道,现在既然Harriet易容成为了一个男孩,他跟着也改变了称呼。凤凰社的情报指出食死徒并没有对出入英国的交通方式施以严密的监控,但即便他们监控着港口,他们也会注意寻找女孩而非男孩。因此Harriet易容成一个男性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Harriet点了点头,因为塞进了一大口炒蛋而说不出什么。事实上,对于她跟邓布利多两个人单独的冒险,她感到十分兴奋,昨晚刚上船没多久,她就迫不及待地与Rona分享了这种兴奋——用的是小天狼星给她的魔法道具,双面镜。
昨天在海德公园33号吃完晚饭后,小天狼星就把她叫到了一边。他罕见地没有对Harriet需要跟邓布利多离开英国这件事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一次陪伴着Harriet的是邓布利多。如果她跟校长待在一块都能被食死徒袭击成功的话,那么估计这世界上就没有哪个角落是安全的了。尽管如此,他把Harriet拉到角落时的神情仍然十分担忧。
“你带上这个。”他悄悄地说,塞给Harriet一个包得不像样的,平装书大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Harriet不解地问道,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小天狼星要偷偷摸摸的。
“如果你在旅途中遇到任何事情。你就打开它。”小天狼星说道,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你跟邓布利多待在一起的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是,我的意思是万一,没有不相信邓布利多的意思——万一,你遇到了任何事情,就打开它,冲里面喊我的名字,唔,或者是Rona的名字也可以。你瞧,这是一块双面镜,我这儿有一块,你这儿也有一块,过去我和詹姆要是被分别关禁闭了,我们就会用这个联系彼此。我留在海德公园33号的时候,我会给Rona,这样你们也能说说话,不至于让你觉得孤独。要是我出去出任务了,我就会带上,这样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他踌躇了一下。
“别让凤凰社的其他人知道。我知道Rona和Hermes可以保守秘密,但我怀疑其他的成员不会赞同。他们会担心这面镜子要是落在了敌人手里,会暴露你所在的位置——谁?”
他猛然回头,Harriet也朝着他紧盯着的方向看去,但那儿除了挂毯垂在地板上的阴影以外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是我听错了……”小天狼星喃喃地说道,又转过头来,“总而言之,你一定要小心,小不点,不能因为邓布利多在你的身边,就掉以轻心。别忘了,伏地魔正在集结人手,想要赶在你回到霍格沃茨以前找出你的所在。”
尽管Harriet知道这面镜子应该在紧急的时候使用,但她半是因为实在难以抑制自己兴奋的心情,半是因为想试验一下镜子该怎么样,还是在洗完澡以后把镜子从她的小包里掏了出来,这个小包被Hermes施了无痕伸展咒,能装下不少东西。Harriet在里面塞了她换洗的衣服,隐形衣,还有德拉科强烈要求她带上的那件圣诞礼物,用角蛇的翅膀羽毛织就的长袍。
“我知道你是跟邓布利多一起行动。”德拉科是在Harriet收拾行李时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之所以用偷偷两个字,不消说是因为小天狼星的缘故,“但说真的,你带上会让我安心不少。”
“我只是跟邓布利多去找一个在病床上垂垂老矣的巫师打听一些事情,我可不认为我会卷入什么魔法袭击。”Harriet有些不以为然。她只跟Rona,Hermes,还有德拉科三个人说了她究竟要去芬兰做什么。其他人只知道她需要跟邓布利多去欧洲调查一些事情,连她要去哪都不清楚,但尽管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把长袍收进了小包里。
“我得回去了。我已经在这待了好一会了。”德拉科的神色看上去放松不少,甚至露出了一点淡淡的微笑,“小天狼星恨不得每隔几分钟就过来看看我还在不在房间里……他似乎确信我会做出一些类似于偷偷跟着你和邓布利多一起离开的傻事,因此对我严防死守,不过,我想我还是可以——”
还没等Harriet反应过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Harriet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就敏捷地消失在大开的窗外了。
“Harry,有些事……”
邓布利多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Harriet的思绪,Harriet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额头,感觉脸有点儿发烫,“我没听清楚您说什么。”她说道,赶紧把嘴里那一口炒蛋给咽下去。
邓布利多并没有因此不开心,“我是说,Harry,在我们抵达芬兰以前,我想跟你强调一下我们单独出行时的一些原则。”
“原则?”
“是的。最重要的一条时,你必须毫无疑问地立刻服从我的任何命令。”
“哪怕当我判断您的命令或许不是当下情况的最优选择的时候。”Harriet皱了皱眉。
“是的。你必须听清楚,我需要你无条件的服从像‘跑’,‘藏起来’,或者‘回去’这样的命令,不管我当时处于什么情况,不管你的理智告诉你这是如何荒谬,你都必须这么做。哪怕这有时候意味着你必须离开我,保全自己。如果你不能答应,Harriet,那很遗憾,你恐怕只能在港口等着我了。”
Harriet与他对视了片刻,意识到这一次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不再是过去的她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面对来自校长的诘问时能够由着自己的心意撒谎。她直觉邓布利多的话语里似乎有一丝魔力,如果她答应了,可能就会在某个时刻被迫遵守这一诺言。
“我答应。”她犹豫了片刻,才说出了口。
“很好,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语气又欢快了起来,“好好享受你的早餐吧。我相信,还有一小会我们就要靠岸了。”
*
船靠岸以后的事情都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下船后,邓布利多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带着Harriet幻影显形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比耶尔·雅尔魔法医院。复方汤剂的效力还没有消失,从医院进进出出的巫师没有哪一个对站在门口的这对苏格兰父子多看一眼。Harriet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进了这间医院,和圣芒戈魔法医院大为不同的是,这间医院位于郊外,似乎是将一颗古老的大树的树心掏空后建立而成的,医院里到处可见一根根粗壮的由树木枝条组成的柱子,这儿的医生穿的袍子也是绿色的,但与斯莱特林的那种墨绿色不同,是一种鲜嫩的翠绿。
“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邓布利多来到了前台,站在木桌子前的一个男治疗师立刻露出了微笑。Harriet听不懂芬兰语,但在下船前,邓布利多给了她一个魔法挂坠,只要她带着这个挂坠,她就能理解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尽管这无法让她说出的话也转换成对应的语言。
“我来这里看我的叔叔,奥利弗·史密斯。”邓布利多粗声粗气地说道,如果真有哪个苏格兰人会说芬兰语,估计听起来就是这样,Harriet心想。“让我看看……”那个男治疗师翻开了一本厚厚的本子,用魔杖在上方绕着圈,似乎在搜索着什么,“奥利弗·史密斯,找到了。但这上面说他没有任何亲属,而且他也不接受任何探望,或许你们……”
“不,他接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打断了男治疗师的话。
男治疗师困惑地眨了眨眼,又低下头去看那本本子。很快,一个温顺的笑容就出现在他的脸上。“确实。”他柔声说道,“就在这写着呢……没错,从英国来的家人,是的,允许探望。奥利弗·史密斯在七楼,临终关怀病房,713。”
他伸出手与邓布利多握了握手,Harriet看见邓布利多的手背上金光一闪,他又接着向Harriet伸出了手,“这能允许你们直接进入病房。”那个男治疗师冲他们点了点头,说道,“访客拜访的时间为两小时,两小时后这个通行证就会失效。”
他们很幸运,奥利弗·史密斯的病房在走廊的拐角处,是最后一间病房。或许是因为这儿是临终关怀楼层的关系,走廊里十分安静,一个人也看不见。在进去病房以前,邓布利多将一杯看起来就像是泥巴稀释后的魔药递给了Harriet。
“复方汤剂的解药?”嗅闻了一下魔药,Harriet立刻就认出来了。
“没必要以伪装的身份进去。”邓布利多解释道,“如果奥利弗·史密斯离开英国的理由就跟我想的一样的话,他不会惊讶于我们的出现的。”
病房里非常安静,安静得让一道虚弱的呼吸声都变得沉重了许多。Harriet看见一个极其瘦弱的身影依靠在枕头上,每一根骨头似乎都挣扎着想要从皮肤下迸出,与其说他像是一个人,不如说他更像是蒙在骨架上的一层纸,好像谁轻轻吹口气,他就会消失一般。
“很厉害的诅咒魔法。”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奥利弗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诅咒魔法?”Harriet不解地问道,但还没等邓布利多回答,她就听见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轻柔得恍若一声叹息,“……邓布利多教授。”
Harriet回头看去,只见病床上的巫师已经睁开了双眼,与他的虚弱不同,他的双眼极其清澈有神,还散发着最后一丝的生命力。
“奥利弗·史密斯,我们有多久没见了?”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笑容,“至少是在我的头发还没完全变白的时候吧。”
“至少是在您还没有学会打扮得如此滑稽的时候。”奥利弗·史密斯冲着邓布利多那一身苏格兰巫师的打扮点了点头,目光接着转到了Harriet身上。他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她的伤疤,因为他下一刻就扬起了眉毛,“大难不死的女孩——邓布利多教授,您居然带着大难不死的女孩来找我,看来事情比我最初想象的还要糟糕。”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我,奥利弗?”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早点联系我,或许我可以——”
“信件可能会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其他任何形式的联络都有可能暴露我还活着的这一事实。更何况,我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汤姆·里德尔是谁。请原谅我,邓布利多教授,但我真的非常恐惧,这么多年我一直害怕他,我是说,神秘人,发现我还活着。我害怕他会折磨并杀害我的姐姐,我的祖父母,我的叔叔阿姨。尽管他们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光是想到黑魔标记在他们的房子上升起的情形,就让我战栗不已。隐名埋姓地在异国他乡活着是我唯一的选择,邓布利多教授,我必须要保护他们。如果他们被不幸杀害了,只有我才能证明他们是因为什么而被杀害,只有我能有朝一日坐在证人席上证明他们的死亡是神秘人的蓄意报复。”
兴许是太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奥利弗·史密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Harriet看得触目惊心,生怕他再晃动一下脑袋,他的头骨就要从他那近乎透明的皮肤中迸裂出来,掉在病房的地板上。
“我能问问……邓布利多教授……是什么把你引来比耶尔·雅尔魔法医院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非常谨慎小心,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
“是你的遗嘱。”邓布利多说道,“你把你所有名下的财产都留给了你的姐姐的孩子。因为你已经在英国登记为死亡,所以你的遗嘱一经签订就立刻在英国生效了。我追查了那个遗嘱的源头,好不容易才查到了见证巫师是在这儿签署的遗嘱公证——相信我,奥利弗,你确实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奥利弗看上去似乎想给邓布利多一个笑容,但他能做的只是惊悚地扯起了嘴角。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Harriet禁不住发问了。
邓布利多示意正想开口的奥利弗稍安勿躁,“我大概能猜出当年发生的事情,奥利弗,节约你的体力,就让我这个真正的老头子来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吧。如果我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再告诉我们年轻的朋友。”
奥利弗点了点头。
“你的父亲,威尔森·史密斯,是当年审判莫芬·冈特的其中一个魔法部官员。尽管你父亲当年有长袖善舞,城府深沉的名声,但他同时也是一位法力高超,内心正直的好人——” “是的,”奥利弗自嘲地笑了笑,插了一句嘴,“很难想象斯莱特林也会有这样的人吧,我一直在想,要是我的父亲当年更斯莱特林一些——”
“斯莱特林不是决定人该如何行事的基准。”Harriet坚定地说道,打断了奥利弗的话,“我对斯莱特林能出这样的魔法部官员一点也不奇怪,事实上,有一些我所知道的最具有牺牲精神,最勇敢的巫师正是来自于斯莱特林。”
奥利弗惊异地看着Harriet。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威尔森在审判莫芬的时候,发现他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奥利弗无声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苦涩意味浓重。
“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是谁篡改了莫芬的记忆,他行事的时候会更加小心,或许至少会给自己施展一些保护咒语。”邓布利多说,“但莫芬的案例在当年看来不过是一起再寻常不过的巫师杀害麻瓜的案件,莫芬有攻击麻瓜的前科,而且他供认不讳,按理来说,审理只不过就是走个流程罢了。我想,正是因为这个案件如此简单,莫芬却有被人篡改记忆的痕迹,让你的父亲起了疑心,但他当时或许只是以为莫芬是哪个同样瞧不起麻瓜的巫师的替罪羊罢了,他并不知道他对抗的是这个世纪最为危险的黑魔法师之一。”
“他将莫芬带回了家,”奥利弗嘶哑着嗓音说道,“这并不寻常,也不符合规定。但是我的父亲在魔法部德高望重,又与许多人交好,再说莫芬的定罪已是板上钉钉,无人在意他的死活。因此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莫芬带离了魔法部。”
“我猜,他应该是用了高技巧的摄神取念来引出莫芬真正的记忆。但威尔森不清楚的是,篡改记忆的巫师为了防止有人会读取莫芬真正的记忆,在那段记忆中用古老的黑魔法下了一个诅咒,任何企图看到那段记忆的人,都会死于非命。”邓布利多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等我听到我的父亲的惨叫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一行泪水从奥利弗的眼中滚落,他的话语声如蚊蚋,但仍然能听出语气中的愤恨,“那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我回家来过复活节假期,希望在毕业旅行之前能够多陪伴一会我的父亲,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等我冲进房间的时候,我父亲的半边身子都已经变得焦黑,在他临死以前,他只来得及将他提取出来的莫芬的记忆交给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让我找出是谁在记忆里下了诅咒,他想要我找出杀害那些麻瓜的凶手,也想要我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你知道这段记忆中必然藏着极为凶险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叹息道,“在那之后,你秘密地将莫芬送回了魔法部,他在那之后很快就被送到阿兹卡班了,你知道在诅咒生效以后,他身上已经找不出任何真相。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我去探望莫芬的时候,我发现他那段时间的记忆是完全一片空白,就连被篡改后的记忆也完全消失了的缘故。”
“我做了我当时能做的一切准备,”奥利弗说,“我没有我父亲那么厉害,如果我再晚几年再打开那段记忆,或许结局会不一样。但我当时太急了,邓布利多教授,我当时太急了。我急于要给我的父亲复仇,我急于要安抚我悲痛的家人,我不甘心相信他会因为莫芬这样的一个混混而去世,我急于揭开这背后的阴谋,我确信这背后一定有一个阴谋。”
“这背后确实有一个阴谋。”邓布利多喃喃地说道,“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在学校图书馆的**区找到了一本书。那上面提到了一种古老的可以转移诅咒的魔法,我以为那就是解咒,那就能让我免受这段记忆的伤害。在一个月圆之夜,我偷偷溜到了禁林,我抓住了一头夜骐,人们相信这种与死亡有关的生物能够更好的承受诅咒……但我错了,邓布利多教授,我错得太厉害了。当然了,转移魔法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不然我也不会活到如今,但我这几十年过得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哪一天不是活在无法用任何魔法缓解的痛苦之中……如果不是担心神秘人有哪一天会找上我的家人,如果不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我恐怕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告诉我,”邓布利多凑上前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告诉我你在那段记忆中看到了什么。”
奥利弗转头向Harriet看去,Harriet能清晰地看见生命正迅速从他的眼中消逝。他承受这个秘密已经承受了太久,这几乎成为了他活着的唯一理由。当他终于将这个秘密吐露的时候,那唯一支撑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柱也随之塌陷,再加上他情绪激动地说了那么多话,几乎消耗了他目前全部的气力。他恐怕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我能相信你吗?”他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轻声说,“不相信分院的大难不死的女孩,你会是那个报纸上都在讨论的救世之星吗?上一次你打败神秘人的时候,我就坚信他还会卷土重来,不管旁人怎么说。你这一次能真正地打败他吗?你能让我仅存的家人活在一个不需要担惊受怕,也不需要痛苦躲藏的世界里吗?”
Harriet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很奇怪的是,在真正见到你之前,我一直坚信不能把希望放在一个鲁莽又自大的格兰芬多身上,更何况这个格兰芬多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更何况已经有人因为你的自大和鲁莽付出了代价……”Harriet倏地感到胸口一紧,塞德里克的脸庞在记忆深处一闪而过,“但在见到你以后,但在听了你说了那些关于斯莱特林的话以后,我意识到,我的想法太……太狭隘了……也太过时了……如果这能对你有帮助的话……如果这能为所有人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邓布利多教授,从我的记忆里再去看那段记忆,是不会受到诅咒的……”
他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邓布利多轻轻晃动魔杖,一个小小的空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用魔杖抵在奥利弗的太阳穴上,杖尖顺利地带出了一缕长长的银丝般的记忆,它越拉越长,终于断了,银光闪闪地在杖尖上飘荡。邓布利多谨慎地将它收进了小瓶中,拧紧瓶盖,就在这时,Harriet猛地抓住了校长的肩膀,发出一声没有声音的哀叹——
奥利弗·史密斯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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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马沃罗之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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