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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画作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祝时越的眉头聚成一座山峰,他伸出手,试图去捞程若茵的手,却只来得及触及到她回避的指尖。

“没什么意思,我走了。”丢下这句话,程若茵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教室,她快步奔跑,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追着她跑,事实上追着她跑的只有她不为人知的自卑。

程若茵气喘吁吁地奔出校门,靠在早上的那片红砖墙上喘息,春日的风这时终于褪去温和的表象,露出生冷的内里,刮得嗓子生疼。她向后望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成群结队的,形单影只的,陆陆续续的人从校门中涌出,就是没有那一抹高挑修长、眼下泪痣、会含着糖,将校服甩在肩上的人影。

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释然,沸腾的血液渐渐平息,垂在身侧的手冷到发抖,呼吸稳定下来之后,程若茵调整表情,端上冷漠脸,头也不回地转去公交车站。

教室内,祝时越被晾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隔了半晌才缓缓收回。

夕阳落入窗框,金光照不透阴霾,祝时越难得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凌厉的眉眼间弥漫着洗不净的戾气,一旁的宋闻和林苏韵二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后退两步,企图离开这片窒息的空间。

上完厕所又跟人聊了半天的聂文斌终于姗姗来迟,他哼着小曲,背上包,神经大条地拍上祝时越的肩膀:“走吧哥们,我......”还没说完,就见另一旁躲得远远的林苏韵和宋闻朝他疯狂挤眉弄眼。

聂文斌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丝不对劲的阴冷,他回头,祝时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狠厉的眼神令他忍不住心里犯怵,他浑身一抖,触电般收回搭在祝时越肩头的手,下意识朝后退一步,让开道路。

三人目送祝时越离开的背影,直到那尊煞神的双脚都踏出教室门外,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聂文斌甩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不是,他怎么了?”

“怎么了?”宋闻将嘴里的糖棍子丢进垃圾桶,“跟人吵架了呗。”

“跟谁?程若茵啊?”

“不然还能是谁敢给咱们祝小少爷气受?”

“不是吧?”聂文斌喃喃道,“他来真的啊?”

“叫他嘴硬。当初那个理直气壮的样,非得说是人家喜欢他。”宋闻将祝时越的包背到胸前,阴阳怪气地模仿,“现在好了吧?打个赌把自己栽进去了。”

“什么赌?”林苏韵柳眉微蹙,狐疑的目光在宋闻和聂文斌身上转来转去,“你们瞒着我什么?”

聂文斌和宋闻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将林苏韵强行带离一班教室。

“你听我慢慢说......”

程若茵再次站在熟悉的便利店门前,往日温馨的小货铺上了锁,铁质的锁链冰冷无情,一圈又一圈缠绕在门把手上,将程若茵关在外头。她站在夕阳底下,残风吹卷落叶,铺在影子上头,在生机勃勃的季节里萧条到突兀。

不过几天前,在同样的台阶上,他们在月光下相拥,恍若一场惊梦。

程若茵叹了口气,陈红没回来,她也已经把她拉黑,这会也不想联系她。她绕过前门,试图从后门翻窗进去,那扇小小的铁窗,在屋里向外看能透进月光,从外面向里看却只能看到油腻破败的木桌。

程若茵尝试扒拉两下窗户,破旧的铁床吱呀作响,却光响不动,摇了半晌也没能把窗户扒开,估计是陈红锁了这扇窗。

强大的素质和义务道德教育阻止她一脚把人家窗户踹碎,程若茵只得气喘吁吁地停下,最后凝视两眼曾慷慨给予她一席容身之所的小凹间,转身离开。

本来也不是非来不可,只是不想挤在融入不进去的群体里罢了。

程若茵消失在街角之时,一旁的墙后,祝时越冷着脸拐出墙后。他左右张望,确认没有摄像头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约手掌大的碎石,狠狠投掷而出!

玻璃应声碎裂,祝时越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灰尘,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屋里草草扫了一圈。

家徒四壁到一览无余的屋子,桌子上摞着几本辅导材料,一旁的床旁躺着一个破麻袋,里面隐约露出几件旧衣服。

看上去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东西。

祝时越确认无误,关掉手电筒,悄无声息地离开。

“程小姐,小少爷都跟我说了,您的那间房间已经重新打扫过了,放心睡。”再见丁姨,程若茵依然不习惯被人照顾的感觉,她连连摆手,示意丁姨千万别跟她客气。

“哟,你还知道回来?”程若茵闻声抬头,祝时越似是刚洗完澡,头发梢还挂着水珠,领口敞开两粒扣子,往下露出一小片被热气熏红的胸膛,像是块抹了红糖霜的白豆腐,引人遐想连篇。

注意到程若茵过于下落的视线,祝时越微微一笑,反而伸出白皙的手指,将领口扯大了一些。

程若茵猛地偏头,将视线从那块皮肤上拔开,红晕爬上耳廓,内心暗暗骂了一声。

祝时越慢条斯理地越过她,捞过一张餐厅的凳子,双腿一跨,面朝程若茵反向跨坐在椅子上,屈起一条手臂搁在椅背上,自下而上锁定程若茵的视线,好似一杆瞄准猎物的猎枪。尽管位置偏低,程若茵却浑身炸毛,仿佛食草动物遇到食肉动物的天性被激发,令她下意识想逃。

“说说吧,今天怎么了?”祝时越不慌不忙地开口,锐利的眼神扫到程若茵后退的腿上,慢条斯理地上移,捉住惊慌晃动的清澈瞳孔,微微挑眉,明明没说话,程若茵却仿佛听到一声“你敢再后退一步试试”。

她收回后退的脚,低着头盯着祝时越垂在椅背前的手臂,“没怎么。”

“没怎么,突然跟我闹脾气?”祝时越冷哼一声,“我不接受这个回答。”

“......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程若茵冷冷迎上祝时越的目光,挺直的脊背宛若新生的竹,“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可以说出来,你是债主,我当然会听你的话。”

“你!”祝时越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不爽地摸兜,却摸了个空,他向后靠在餐桌上,烦躁的手指轻点面前的椅背上的横梁,一下又一下,像是计时器,诵读僵持的秒数。

从始至终,程若茵都维持着扑克脸,冷漠注视祝时越的一举一动,巍然不动地等着头顶悬挂的闸刀落下。

“小程,你怎么还背着包呢?”丁姨自厨房拐出,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等下就开饭了,快放下包洗手去吧。”

就像是绷紧的皮筋被从中挑断,面对面的两人皆不由自主舒了一口气。祝时越主动站起,对程若茵说:“走吧,我带你转一圈看看。”

这是一栋4层楼的小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祝时修住在二楼的主卧,祝时越住在旁边的次卧,程若茵家教用的书房以及即将入住的客房在二楼的另一端,三楼是她从未涉足的地界。

“三楼是我父母的地盘,不过他们不怎么来这里,跟空置没什么区别。”祝时越走在前头台阶上,为程若茵介绍,“不过我经常来三楼画画。”

“画画?”

“昂,画画,有间专门的画室。”说到画室,祝时越眼里迸发出骄傲,“我从小就开始学了,这么多年也就坚持下来这一个正当爱好,去看看?”

程若茵不由得想起那天祝时越扔给她的小纸条,简简单单的火柴人画得活灵活现,俏皮可爱,当时她就暗自感叹祝时越有绘画天赋,没想到真会画画。她跟着踏上蜿蜒的楼梯,内心忍不住开始期待。

踏上三楼的最后一阶,入口处挂着的画直直撞入眼帘。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开得烂漫,花田中央簇拥着一位身着白裙,头顶宽大的白色遮阳帽的女子,她好似正走在田埂中央,背对着,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裙摆向后飘扬,阳光自身后倾斜而下,一众向日葵本能追逐着阳光,面朝女子似在欢迎。恬静、美好、闲适,令人联想到19世纪的种满向日葵的欧洲庄园和庄园的女主人,如果有位画师画下女主人采花的场景,大抵就会是挂在这里的这幅画。

“这是我画的。”

“你画的?”程若茵不可思议地偏头,画中的女子看上去极为年轻,这绝不是一位长辈,祝时越又没有别的年纪相仿的姐姐妹妹。

霎那间,程若茵的脑中闪过林苏韵端庄大方的身影。

能够被挂在这里,足以证明画中女子的地位。

祝时越双手插兜,温柔地注视着画像,以一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呼吸停滞,程若茵呆呆站在楼梯口,周身的温度似乎都被画作吸走,画像上的女子明媚高贵,她活在定格的画中,却仍有余力来嘲笑面前丑小鸭一般的程若茵。在她为自己来到未知的地界沾沾自喜时,有人早就入驻不知经年。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稳固搅乱的呼吸,压制嫉妒生出的荆棘,将苦涩的血液吞吃入腹,看似波澜不惊地开口,索求一个答案:“她是谁?”

猜猜她是谁?

作者刚斟满一杯茶,祝小少爷风风火火闯进作者的房间

“你说,她到底为什么跟我吵架?”

作者手一抖,一杯茶洒了大半,“我怎么知道?”

“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作者又伸手将茶杯注满,“她自己知道呗”

“对啊!”祝小少爷一拍桌子,风风火火闯出房门,只剩又被震没半杯茶的作者默默无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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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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