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靳开羽默念了三次这个时间,仿佛女巫的咒语,打开的是绮丽的世界之门,也是**的罪恶之渊。
她木然地走进自己的浴室,放慢动作脱下身上带有杂乱味道的衣物,几乎想要就这样拖延过去,如果超过十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合理地不去面临考验。
可是,靳开羽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想起前几天那个拥抱……
人就是会越来越贪心,明明前几天只是眷恋和她在一起相处,现在,她想要的越来越多,明知不可为,却还想要得到。
她把开关扭到冷水,冰凉的温度冲过脊柱,带来些微刺痛感,内心的负疚好像就此轻了很多。
洗完澡,靳开羽看了眼时间,十点五十五分,心里的渴望突然迫切起来,促使她诚实。
她顾不得吹干头发,只拿毛巾擦了擦,吸干了水分,就胡乱地扎起。
这次她没有敲门,直接扭开了门把手。
这是她自从渠秋霜搬来以后,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里面的格局经过调整后,和渠秋霜之前的卧室差不多。
暖色的家具,暖色的内饰,还有暖暖的香氛气息,这一刻她比之前更深刻地意识到,渠秋霜已经真正地走到了她的生活里。
渠秋霜换了件珍珠色的丝绸睡衣,正靠在半躺在看书,床头昏黄灯光,映照得她的面容似乎打了一层柔光,像经过岁月积淀的温柔壁画
听到动静,渠秋霜掀起眼帘,抬头看她,静止的画面突然生动起来。
她取过一旁的书签插到书页间,合上书本,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
靳开羽又愣住,渠秋霜这是让她到床上去吗?
可是身体比思考更快,她来不及犹豫,就已经反手关上了门,脱掉拖鞋,从另一侧爬到了渠秋霜身边。
渠秋霜也刚好侧转身子,和她面对面,越过她肩头,看了眼床头柜的电子时钟,面容平淡:“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的语气也很平淡,但靳开羽心里因为这句话突然可耻地高兴起来,仿佛可以解释成渠秋霜同样也想她过来。
道德小兵短暂宣告溃败,她寻了个理由解释:“身上味道很臭,我冲了很久才冲掉呢。”
渠秋霜瞥过她不算整齐的头发,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而后说:“今天因为你拖延了,我们只有五分钟。”
五分钟?靳开羽耳朵迅速抓住了关键词,竟然有五分钟???
她双手并指按住太阳穴,眼眸湛亮,唇角扬起,和所有收到惊喜礼物的人的表现别无二致。
渠秋霜伸手捏了捏她脸:“还没有开始就高兴了?那是不是不用了?”
靳开羽连忙摇头:“不行,说好的五分钟,一秒都不能少。”
说着她翻身爬到床边,拿起钟,定倒计时。
渠秋霜看了眼时间:“我说的五分钟,没有说五分十秒。”
靳开羽理论充分,振振有词:“我从按下那个按钮到回到你身边的时间,就有十秒钟,这个不能算到里面的。”
按下倒计时开始键,她迅速爬回原地,声音欢快:“我们开始吧。”
接着她不等渠秋霜再说话,一把将渠秋霜搂进怀里,只是,抱住她的第一瞬间,靳开羽就呆住了。
两人都穿着薄薄的睡衣,尤其渠秋霜的睡衣是丝绸的,更为贴身,柔软相抵,轮廓形状清晰。
她陡然意识渠秋霜搬来第一天,说的内衣“小了一个码”是什么意思。
血液瞬间涌到脸上,她脸腾地爆红。
渠秋霜的头同她颈侧相贴,不必看就能感受到灼人温度,她轻轻一笑,侧头,唇贴近靳开羽耳垂,声音低低的,内容也如同情人絮语:“有点冷,抱紧一点。”
温热的吐息落到颈侧,激起一阵阵颤栗。
听她说冷,下意识地就遵从指令,更加用力地将她圈住,没有缝隙,胸前的轮廓也互相挤压。
柔软深陷,像云朵一样的触感紧贴。靳开羽呼吸急促起来,她另一只手上移,扣到渠秋霜发顶,唇瓣无力地靠拢她的头发。
浑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好想吻她,可是,哪怕意识飘在空中,她的理智依旧在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吻下去,渠秋霜允许的只有拥抱。
她只能抱得更紧,好像这样,心上的距离就会消失。
年轻的躯体下,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在无言诉说主人的欢喜。
耳畔呼吸沉重,渠秋霜的气息也跟着乱了,她不经意地挪动头,唇瓣擦过靳开羽修长白皙的脖颈,如愿以偿地又感受到靠着的身体颤抖了几下。
没有比这更漫长的五分钟,可能也没有比这更短暂的五分钟,对时间的感觉消失,直到急促的电子铃声响起,靳开羽才觉得自己从美梦里惊醒。
她慢慢地放开怀里的温热身体,胸口也随着距离拉开瞬间空落落的。
渠秋霜神色如常,唇角还噙着笑,只是衣物被她揉出了很浅的褶皱,领口前雪白肌肤露了一片。
靳开羽垂下眼,伸手帮她拉整齐,视线又拂过她饱满殷红的唇。
如果换做前几天,她可以再要一个一样的晚安吻,但现在,不可以了,不能够卑劣地骗取关怀和怜爱。
她反复回味着刚才的快乐和折磨,唇角绽开一抹浅淡的满足的笑:“好了,我走了,今天也很开心。”
渠秋霜自然也没有错过她刚才的目光,瞥过她湿润的双眸,不动声色问道:“不早了,你睡觉规矩么?”
靳开羽一怔,听懂她的潜台词,意思是,她可以在这个房间留宿,和她同床共枕。
她闭了闭眼,心里安静到了极点:“不好,我可能醒得很早,会打扰到你休息。”
渠秋霜也一怔,第一次有些意外,摇头失笑。
靳开羽不敢再多留,在她再次开口前迅速地爬下床:“不早啦,快点睡觉!”
说着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只是关上门后,她却没有挪步,她靠在渠秋霜卧室的墙边,颓然地蹲下身子。
一墙之隔,渠秋霜靠在床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生理反应很明显了,但刚才有人目光躲闪,根本没有注意到。
她静静看着门口,扶了扶额,陷入了沉思,想明白以后,又深重地叹了口气。
半晌,她起身下床,从衣柜里抽出要换的衣物,走到了洗手间。
***
一夜凌乱的梦过后,靳开羽醒来,她呆滞地摊平在床上,无神地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办事项滴了一声,她抹了把脸,翻身打开手机,给靳开颜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今天上午不能去公司,又给助理还有今天负责检查接待的同事也安排好具体事务。
而后便走到浴室,脱下睡衣,冲一个令人清醒的澡。
依旧是冷水,水从头顶没过,流过紧致有力的脊背,划过曲线,冰凉至极,却不解半分潮热。
她又想起了那个黏腻的梦,看着镜中的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和畜生有什么分别呢?
梦里,她没有拒绝渠秋霜的邀请,她当时就势躺下,和渠秋霜同床共枕。
耳畔呼吸轻浅,渠秋霜作息和现实一样规律,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而她,心跳喧嚣,吵得自己睡不着,一直睁着眼。
夜半时分,星月高悬,她终于忍不住,侧身过去,解开了渠秋霜身上那件被揉乱的睡衣。
雾山凇雪,云层堆叠,她俯身,陷进云里,埋进雪里。
你们在梦里也算……(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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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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