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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是我干的

白理深到家门口刚好是日出前十五分钟。

几乎半个军团都临时加班,因为蜜可从W区警局被转移去议事厅安全部的路上消失了。

接到军方系统通知的时候白理深甚至在“军方系统错漏”和“蜜可真的被劫走”之间偏向了前者——W区的警局、议事厅安全部,这两个要素连接起来,那么还是系统bug的可能性高一点吧。

事实是他们的系统是完好的。

事实也是,蜜可真的消失了。就在层层严密监管的押送车队里,变戏法一样消失了。

对此,克里斯一样难以置信。一人一狗在家门口同步叹了口气。

白理深抬手唤醒门锁,他用的不是最新款的锁,需要手摸一下。接着虹膜扫描后,门开了。

白理深挺累的,是心态上很累,克里斯也差不多,它只想着要立刻睡觉,睡前还要来一碗羊奶。

然而门打开后,他们同时禁步了。

二位在军警都是佼佼者,对于自己家里进人这种事情首先是觉得麻烦,就地解决的话,后续要上传起码两份报告。

不过很快,都具备夜视能力的二位又同步换上无奈的眼神,他们看见了沙发上昏睡的孟拂雪。

克里斯甚至偷偷翻了个白眼——本来上班就烦。然后去厨房给自己按了个羊奶,等羊奶加热的时间里,到阳台去给自己做了个毛发快速清洁。

白理深则后知后觉地脱掉手套头盔覆面这些东西,然后走到沙发边蹲下。这人看着不太对劲,他下意识想试试他额头,有没有发烧,可手悬垂在他脑袋上又停滞了。

因为克里斯叼来了温度计。

“……”并且克里斯有些困惑,为什么有温度计不用而要徒手去触摸呢?你这个皮肤并不具备测温功能。

他果然发烧了,而且烧的不低。白理深的家里没有药品,在“伤病”这个概念里,他只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克里斯无奈,当初他为了逃避做报告而主动拒绝加装人类语言辅助系统,眼下真是一肚子话想说,想吐槽的居多。

于是它摇摇头,耳朵动了两下当做摆摆手,走去墙角自己的窝里团起来开始睡觉。

这边白理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量过体温后就还是蹲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孟拂雪。

片刻后,白理深才终于恍然大悟,拿出手机给应畔回发了个文字信息:

应医生,抱歉打扰,请问未成年人高烧该怎么处理?

所幸应畔回这时候刚忙完还没睡,回复他:

体重多少?体温多少?惊厥了吗?

……呃。

白理深呆住了。

同样,那边应畔回姑且对这位少将了解一二,况且他身边还能有什么未成年人,于是直接又发了一条过来:

孟拂雪?

白理深:

是的。

约5分钟后,城市内低空配送的药品送达白理深家门口。他在应医生的指导下给他喂药,孟拂雪半睡半醒,神志不清,水喂不进去。

白理深从没有过照顾人的经验,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水从孟拂雪嘴角淌下来,然后克里斯带着冲天的困意和怨气叼来一条毛巾。

“谢、谢谢。”白理深手忙脚乱,拿了毛巾忘记手心里还有一片药,直接滑下去掉在地上,另一只手还端着水杯腾不开。克里斯仁至义尽,扭头走了,还是孟拂雪挣扎着用胳膊肘撑起来一些……

他问:“少将……吗?”

“嗯。”

哦对了,还没开灯,这间屋子里唯一没有夜视能力的是孟拂雪。他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幽幽灯光来辨认这个轮廓,但白理深能看清他懵然的眼神。

孟拂雪这时候整个人很迟钝,他半撑起来后忘记其实可以再往上蠕动一小截儿,这样起码可以把脑袋靠在扶手上。

他头重脚轻,问完“少将吗?”之后就撑不住,胳膊一软——

其实摔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脑袋下边是个抱枕。

但白理深这位“顶级人类”不知道哪儿没拐过来弯,只听一道布料割裂的声响后,孟拂雪没摔回抱枕中,而是倒在一片翅膀上。

翅膀放出来后一秒白理深才反应过来,啊不用这样的,不必如此,起码抱枕是软的,自己的这个很硬。

可是他双手都拿着东西,霎时间慌乱地就那么把机械翼放出来兜住他……已经这样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用毛巾擦干净淌在他颈间的水,再慢慢将翅膀往回收。

结果孟拂雪用脸颊贴着冷硬的机械翼,呼出一口气,眉宇也舒展了些,看起来很舒服。

正因为机械翼很凉,他烧得滚烫,甚至直接换成侧躺,手掌心也贴上来。白理深无奈,只得顺势用机械翼把他托起来些,说:“先吃药。”

“为什么?”孟拂雪问。

很不错的问题。放在平时,白理深别说回答这种问题,在他未知情况下擅自进到他家里的活物直接朝着脑袋就是一枪。

“你生病了。”白理深尽量温和着声音回答,“体温很高,必须吃药降温,然后你要去床上休息。”

孟拂雪摇头:“不去。”

糊里糊涂之间还是觉得这冰凉的翅膀上躺着更舒服,手还在机械翼上抓了抓,小孩子似的,想抓着不放手就不用离开。虽然什么都抓不到,机械翼没有羽毛。

白理深叹气。

外面有了日出朦胧的光,那些微茫的光亮在楼宇间折射。农牧神教堂顶的天使依然双臂抱在胸前,在每个日出和日落,祭司在天使垂眼注视下熄灭、点燃门前的烛火。

今天也是一样,日出后,大祭司拄着拐杖,从教堂里面推开大门。烛灯悬于门檐下,门边放着一个台阶镫,三级阶的。

大祭司上了年纪,腿脚不好。他先慢吞吞地将拐杖靠在门边,再俯身端起台阶镫,拿到烛灯下方。他需要非常小心,不过他也重复这样的动作千千万万遍。

虔诚的神职人员不允许任何人辅助他,更不可让他人代劳,今天也是如此。

可今天,又不全然如此。

待到太阳完全升起,新的一天降临这城市。有家用仿生人牵着狗狗出来散步,清洁车正在驶离,第一班公交车随清洁车离开而进入城区街道,一切如常,在这光鲜亮丽的城市。

直到有惊心的尖叫声响起,割破这幅静谧画卷——

大祭司的尸体倒在晨光血泊中,他在天使的凝视下被割颈谋杀。凶手吹灭了烛灯。

孟拂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颈窝处有一张退热贴,已经温了,他撕下来,上边绘有一只戴着听诊器的小兔子,儿童款。

这是白理深的卧室。角落里的衣架上挂着他的制服,孟拂雪还是觉得有点晕,不过已经好多了,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临到今天,不、其实不是至今,从矿场爆炸被白理深救下的那次开始,到他对白理深说“跟我做朋友吧”这句话,再到今天,他觉得十分愧疚,如坐针毡。孟拂雪不是什么狼心狗肺之人,他知好歹。

于是他拿起床头柜的眼镜戴上,下床,走出这卧室。打算跟他坦白。

扑面而来一股热橙茶的清香味道,白理深笨拙地在厨房那个一看就是买来没怎么用过的小锅里搅动着勺子。

然后转头:“醒了?先坐。”

接着白理深抬手按掉耳廓上挂着的通讯器,把它摘下来随手搁在岛台。

“我……”孟拂雪不知道怎么开头。

白理深将锅从炉灶拿下来,放在岛台,又兵荒马乱地在柜子里找了只碗,说:“我有事要走了,你自己把它喝掉,药在茶几上,饿了自己叫东西吃,扣这个地址的账就行。”

就在刚刚,白理深接到军团信息,农牧神教堂大祭司被谋杀。

而见白理深面色凝重,孟拂雪猜想大约维恩公司还是报警了,燃料型高纯度合金是稀有物,他们自己的产能日渐式微,昔日稀有金属界的高门大户江河日下,如今被这样一个小佣兵骑在头上难免不忿。

于是孟拂雪暗暗攥拳,看着白理深穿上制服外套,要走去玄关拿覆面装备时,深呼吸:“是我干的。”

白理深骤然停下动作,看向他。

孟拂雪闭了闭眼,睁开,笃定地看着他:“是我——唔?”

白理深上前一把捂住他嘴。

“怎么可能,你一直在我这里,烧傻了?”

孟拂雪把他手从自己嘴巴拽下来,说:“我是说昨晚的事。”

昨晚,白理深蹙眉。

昨晚的事,是蜜可被劫走。他干的?他有这本事?白理深低头看着他眼睛,近在咫尺,灰棕色的瞳仁虽紧张,但看起来并不是说了谎的那种不安。

“你怎么做到的?”白理深选择信任他。他没有看轻孟拂雪,从来没有,尽管这件事属实超出了个人能力范围。

“你的……你的衣服,阻燃服,我把它铺在车上,以防止警报器投射射频。”

白理深听不明白了。

孟拂雪慢慢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接着说:“但我没有想偷东西,是他不讲信用在先。”

“……”白理深换了个表情打量他,“偷的是‘东西’,不是‘人’?”

“我偷人?”孟拂雪又抬头,眼神清澈,“谁?”

“没谁。”白理深抿了抿唇。

方才捂嘴的时候白理深另只手按在他后颈,这时候手放下来,在他后背拍了两下:“好了,不是你干的,把那东西喝了吧,今天你不用去开会了,我帮你挂病假。”

孟拂雪转过头:“少将。”

“说。”白理深戴上覆面,佩戴上后下巴收紧,通讯器、空气过滤、防毒防瘴微缩面罩在内部展开,扫描投屏同步打开。

“少将,对不起。”孟拂雪说。

“好。”白理深真的没有时间了,“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你先好起来,好吗。”

说完,他推门离开。

白理深并不盲目……好吧至少没那么盲目。只要劫走蜜可的人不是孟拂雪,谋杀大祭司的凶手也不是孟拂雪,那么目前为止,是真的什么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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