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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臣不敢。”

“不敢还不退下!”公主呵斥道,“今日游园的兴致全被你搅散了!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来!”

顿了顿,她又道:“令仪今日受了惊吓,本宫见她喜欢珍珠,本宫有一颗南海夜明珠,一会儿捡几颗大的给她带上吧。”

“是。”身后宫婢屈膝道。

赏荷宴被左昭这么一闹,被迫不欢而散。长公主再无意留大家赏花,崔令仪告辞之前长公主望着她,轻声道:“日后得了闲,你就多来我府上罢。”

“是。”崔令仪道。

如此,她也算上了长公主的船了。

等崔令仪走出长公主府,不知道左昭又从哪里钻出来,一手马鞭甩的虎虎生风。崔令仪有点头疼,这人真是粘牙。

“有什么事么,驸马?”她问。

“今天我就代你父亲教训你。”他道,“小小年纪也不知跟谁学的伶牙俐齿,天家之事也敢置喙,你不要命了。”

崔令仪歪头望着他,随后笑了笑。

“我奉劝驸马,若驸马真要为赵王妃出头,与其来难为公主,不如劝诫赵王才是正经。”

左昭问:“你这是何意?”

“驸马难道以为我在诓你?”崔令仪挑眉,“赵王对王妃迫害至深,恨之欲其死,与之相比,公主对她那点刁难算得了什么?”

“那案子是我亲自经手,证据确凿,戕害赵王妃的红花与砒霜全部出自赵王。”

“起因是赵王疑心王妃与太子殿下有染,怀疑王妃腹中的子嗣。而后为了验明正身,王妃小产后摁着不让孩子下葬,更开棺验骨,视她母子尊严性命与无物。”

“若驸马真为赵王妃考虑,现在在这里做这些一点儿用都没有。无非是让公主丢点面子罢了,事情闹到陛下面前,难道真会有结果吗?不如想办法彻底结束她的苦难。”

左昭被她一番话打动,双目猩红,握着马鞭的手松了紧紧了松,许久他问:“那……我该怎么救她?”

“和离啊。”崔令仪道。

“和离?”左昭问。

“你不可能再有更好的办法,只要她还跟赵王一起生活一日,她就有受不完的苦。”

左昭目瞪口呆,后而道:“可那样,她该怎么办?她母家已经没人能顾惜她了啊。”

“不是还有你吗?”崔令仪道。

“你也和离,你娶她,就好了啊。”

“一派胡言!”左昭立刻反驳,“我乃天家驸马,如何能与公主和离!”

崔令仪故作惋惜:“那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驸马也是贪恋名利富贵之徒。”

“当然不是!”左昭矢口否认,“我绝非如此!”

“既如此为何不敢与公主和离?”崔令仪问,“你和公主在一起生活原本也不快乐,与其这般,心里时刻惦记着另一个女人,伤害自己也伤害公主,还不如和离,彼此清净。”

左昭道:“可我……是驸马啊?”

崔令仪道:“你这样伤害公主,她也许早就想跟你和离,说不定你这样跟她说,她就同意了呢?”

“可我们是陛下赐婚。”左昭道,“从古至今,可曾有驸马成功休弃公主的先例?”

“有啊。”崔令仪道。

虽然崔令仪想坐实了左昭和赵王一起谋反,驸马谋反是公主休夫的常见理由,但是怕长公主恋爱脑,而且左昭又自己送到她面前,不用白不用。

“驸马,你这样多顾虑,不会是对赵王妃无情吧?”

“怎么会!你休要胡言!”左昭立刻道。随后又思量许久,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怎么做你说,只要能将她救出来,我愿意照做。”

原著里说左昭对白芷柔一片深情,这点竟然是真的。

左昭,原著的深情男三号,默默守护,隐忍温柔。

就是没有长脑子。

崔令仪在回程的马车上回忆原著的内容。自白芷柔与萧临渊成婚后,他因爱屋及乌,一直偷偷为萧临渊做事。萧临渊发觉他对白芷柔有意后,对她的折磨变本加厉,却因为左昭好用,而一直在左昭面前装作无所察觉。

白芷柔也不知道左昭一直爱慕于她。虽然在读原书时一直有人在骂女主绿茶,这么明显的示爱都不知道,但在女主视角来看,左昭确实没有为她做任何一件对于改善她的处境和生活有用的事情。

太子都知道帮她逃跑,而左昭只知道为了她杀死自己的妻子。

白芷柔和长公主,堪称两大怨种。

崔令仪尚在思量对策,马车却兀地顿住。她掀开帘子,帘外是谢珩。

“快跟我走。”他道,“端阳长公主府上出事了。”

“什么事?”崔令仪问。

“路上我跟你细说。”谢珩道,“上马。”

崔令仪从马车上下来,将手递给他,小心翼翼地攀至马上。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崔令仪旋即搂住谢珩的腰。

他身材不错,猿臂蜂腰,观感极佳。手臂环住之后竟然腰还很细,整个人即便骑在马上也是颀长挺拔,英姿勃发。

崔令仪抑制住心中升起的一丝旖念,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身边有个女官,名叫甘云。”他道,“半年前由长公主指婚嫁给了驸马身边的副将杨牧。昨夜杨牧前来报案,指控甘云杀死了他的母亲。”

“现场勘验过了吗?”崔令仪问。

谢珩道:“勘验过了,但没有什么疑点。”

“甘云与杨牧早在塞外就有交集,互有好感。后来杨牧求娶甘云,长公主便应允,将甘云收作义妹,将她风光嫁给杨牧。却不想杨牧母亲强势,对甘云十分严苛,日日磋磨于她,甚至遣散家中仆婢,让甘云一人每日操劳。”

“后来长公主知道此事,不便出面,便遣她昔日的副官石青阳去解决此事。石青阳没有旁的办法,只得常去杨牧家中拜访,一见杨牧母亲磋磨甘云便出言相助,时日一久,杨牧母亲便怀疑石青阳对甘云有意。”

“前几日杨牧母亲与甘云又生争执,其母口不择言,侮辱甘云与石青阳有染。”

“甘云不堪受辱,拔下金簪意欲自尽,杨牧连忙制止,杨母又不许杨牧理睬甘云。拉扯之间不知是谁先动手,只听得杨母一声惨叫,众人散开一看,那金簪不知怎地,已经插在杨母太阳穴之内,杨母当场气绝身亡。”

“此事是甘云所为?”崔令仪问。

“现场所有证据都可以证明是甘云所为。”谢珩道,“金簪自甘云头上拔下来以后一直在她手中,混乱间她也供述曾挥舞金簪,不知道扎了几下,不知道扎在哪里。后来金簪脱手,再看时,便已经扎在杨母太阳穴之上了。”

崔令仪道:“暗里来说应当不至于。甘云拔下金簪目的是自尽而非伤人,那她便会有所顾忌,不会太过用力。而将金簪插入人两侧太阳穴致人死亡需要很大的力气,若是她所为,她不该不知道。”

“我也正是有此疑虑才找到你。”谢珩道,“可是甘云已然回忆不起当时的情况,虽然拉架的人多,却没人准确地看到甘云以金簪命中杨母。现在既想证明是她缺乏证据,想要证明不是她也缺乏证据。为今之计,我先带你去案发现场看看。”

崔令仪应了一声。

杨宅距离公主府所行不远,身处西侧一个小巷。为了散开屋内的血腥味,衙役打开了窗闩。昨夜曾有雨,将门窗上贴的“寿”字剪纸浇得糊成一团。

再过半月,便是杨母五十二岁寿辰了。

屋内烛台歪倒在雕花矮桌上,烛泪混着鲜血在地面上凝出暗红色蜡块,随着尸身挪动在青石砖上拖出蜿蜒的蛇形痕迹。

现场的衙役给崔令仪拿来证物。那是一个头嵌宝珠的华丽金簪,由于华丽沉重,实际其尖头位置被匠人打磨的非常圆钝,很难插入人的皮肉。簪头的鲜血还未擦去,五十二岁的杨夫人仰躺在拔步床上,嘴角淌着混着碎牙的血沫,右手还死死攥着甘云的衣服一角。

崔令仪甫一看见这凶器,惊异极了:“这簪子竟然还能杀人?”

谢珩道:“金簪的形状与杨母太阳穴上的伤口吻合,初步可以认定此簪就是凶器。”

崔令仪问:“看地上的血脚印,先后之前有数十人来过此处。不是说杨母遣散了所有仆婢,那么是谁来拉架的?”

谢珩道:“是为了迎接杨母五十二岁寿辰雇佣来的短工。这种短工实际大户人家是不爱用的,因为对主人不忠心,容易偷盗主家的东西,或者把主家的事情拿出去乱说。可是杨母寿诞将至,家中只靠甘云,不眠不休也不成,因此杨牧做主请来这些短工。我已经连夜询问过,没有一个与杨家或甘云有故旧的。杨母除了对甘云态度不好,对外人总是和颜悦色,在京中风评不差,没得罪过什么人。”

“那有没有认识甘云的家人的?”

“甘云是孤儿,少年时被叔婶卖进宫里做宫女,极偶尔间得长公主青眼,又愿意陪她千里奔赴塞外,这才做了她身侧的女官。甘云的叔婶自她进了宫就没和她联系过了,如今即便是甘云也不知晓他们生死。”

崔令仪蹙眉问:“对了,我先前就想问。母亲刁难妻子,杨牧一直没有劝慰过吗,就任由她们婆媳关系恶化,以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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