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后,沈知韫靠在桌台上闭眼眯了会,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起,转移到了某处平坦都软的位置。
下午时她就感觉眼压有些高,此时更是她困倦得难以睁眼,只能挣扎着揉揉眼睑手动达成这一目的。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的柔光顶灯,沈知韫转动脑袋看向别处,视线锁定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江星澜。
暖光落在他的肌肤之上,线条、凸起凹陷的幅度,养眼到使人目不暇给。
她吓得一激灵,慌忙捂住眼睛,困意荡然无存。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等下。”江星澜从摊开的行李箱里挑出一件短袖兜头套上,“好了。”
闻声,沈知韫重新睁开眼,没有看他,脑海里全是江星澜因用力充血到分明的腹肌。
“又不是没看过。”江星澜嘟囔道,刚坐下准备吹头发,被从后投来的一个枕头砸中。
投掷者沈知韫怒道:“耍流氓!”
“要不是上衣掉地地上湿了,我哪会光着出来啊。又因为关心某人,着急把她转移到床上,这才把穿衣服的事往后稍。”江星澜为自己打抱不平,捡起枕头扔向床头,“我又不是故意不穿。”
“倒是某人,那一秒眼睛都要看直了吧。”
吹风机开始运作,耳畔响起呼呼的风声,还有沈知韫气极用力蹬上拖鞋的声音。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江星澜在门外敲了又敲,差点以为她要晕在浴室时,沈知韫垮着一张脸打开门。
“我还以为你又跟那天一样洗着洗着就睡着了呢。”他从床上弹起来,视线追着沈知韫从房间这一侧移动到窗边,最后落在床尾。
她先是梳顺头发,然后一丝不紊地抹乳液油霜,始终没有分给江星澜一个眼神。
越是装作不在意,那帧画面越是猛烈冲击她的神经。
“心虚了是不是?承认我身材好有这么难吗?”江星澜支着脑袋,欣赏她的背影,“难不成在你眼里我还比不上那个姓秦的男网红?”
沈知韫排列瓶瓶罐罐的动作一顿,回想起傍晚林沁发过来的一通消息。
她把秦绰的话原封不动转交给沈知韫,三句转述后尾随两句义正词严的评价。
沈知韫:他肯定是说着玩的,我哪有那本事把他迷成这样
林沁: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你美是一部分原因,他天生魔怔是一部分原因
林沁:你放心跟江星澜谈恋爱,我会帮你看着这小屁孩的
沈知韫:那真是辛苦林小姐了
思绪拉回,沈知韫不急不徐整理好个人物品,侧过身,问:“你昨天是在吃醋吗?”
“对啊,你才发现。”江星澜直言不讳,“今天那人有空没空就找你说话,我索吻就是为了宣示主权。”
“好幼稚啊。”
“对,幼稚鬼才会吃醋。那现在幼稚鬼想要奖励,你给不给呢?”江星澜满脸期待等她彻底转过身。
沈知韫眼神闪躲,“你能不能别像昨天那样……”
“昨天哪样?”江星澜把她圈在怀里,倏尔一笑,“我知道。”
相比于昨天,他的动作确实温柔了不少。唇分之际,江星澜捧着她的脸,按灭灯光,世界在一瞬间暗下来。
“我知道,在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和其他人聊天互动再正常不过。你要是真喜欢别人,乐意和别的异性产生接触,我吃醋归吃醋,到底影响不到哪去。所以我想得很明白,也没生气,只是觉得在这段恋情续存续间内,我和你的接触一定要比他们更亲密更暧昧,心里才平衡。”
最后的晚安吻结束,他松开怀抱,很自觉地退到沈知韫划分给自己的区域。
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得相当紧凑,沈知韫一整个上午都忙得脚不沾地,为数不多喘气的功夫,江星澜在她肩头一点,道:“我去街上逛逛,给我爸打个视频,让他觉得我真在旅游。”
沈知韫连连点头,马上又被旁边的呼唤声吸引。
“来啦。”
这一带建设的都是供游客参观的步道,石板路点缀,两侧传统民居错落有致,极具历史风味。
街口张贴着大幅广告,江星澜扫了一眼,有关今晚七点江边的烟花秀。
“爸。”视频接通,他朝屏幕里的中年男人喊。
“这是在哪个城市啊?”江路明问。
“明州。”江星澜停停走走,背景也跟着他的前进一点一点轮换,旧的景物消失,相似的新事物层叠。
“你朋友他们呢?”
“他们还在店里吃饭呢,我先吃完出来走动走动,正好打视频。”他解释道,举着手机转了一圈,全方位展示身处的环境。“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他和江路明没什么好聊的,达成目的后火速挂断了电话。江路明也很了解儿子这样的作风,没有追问。
已是下午两点,街上游逛的人不多,估摸着今晚的烟花秀应该也不至于很热闹。
江星澜没有其他活动安排,打完电话就提步往回走。
路上经过一家首饰店,门口聚着几个女生,正互相展示着新购得的饰品,笑容青春明艳。
年轻的女老板和她们挥手,慢慢拉紧玻璃门,防止冷气溢出。
“欢迎光临。”她刚坐下没多久,玻璃门再次被拉开,进来一个年轻男生。
“要买饰品吗帅哥?店里所有饰品都是纯手工打造的哦。”
“我先看看。”江星澜道。
室内的装潢显然是认真设计过的,展柜夹带巧思,负责照明的大灯光线弱得恰到好处,展台和镜子上固定有单独的灯光,让人能够很直观地感受到饰品本身的璀璨。
相比于流行的现代感浓重的金属饰品,单纯的银饰质感更高级,无论以何种形式呈现,始终含蕴一种沉静的温情与丰韵。
踱步到一面展台前,江星澜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对耳饰吸引。
花瓣舒展错叠,围簇两颗淡黄色晶石,栀子花的神态栩栩如生。
和沈知韫待在一起,他总能闻到花香。
客厅,房间,衣柜……江星澜最喜欢氤氲着水汽的浴室和清晨温热馨香的床。
恰好银饰的灵气又与她适配,所以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买下这对耳饰,然后迫不及待地送给她。
门再向外打开,江星澜走到燥热的室外,手里多了只精致的礼品袋。
他回到原位,继续看一伙人工作。
“大家都辛苦啦,终于提前完成任务一次了。待会咱们去聚个餐,然后自由活动,听说今晚江边有烟花秀哦。”林沁道,转头问低头玩手机的陈澈,“今晚去看烟花吧。”
“烟花有啥可看的。”男人漫不经心道。
江星澜用手肘顶顶沈知韫,“去看烟花吧。”
“可以啊。”
街灯辉煌,闪射在日暮的边缘。
据说在这座古城里牵手的情侣都能终成眷属,举目看过焰火的人都会如愿以偿。
沈知韫免疫这一挂以情侣为核心的营销,并未对所谓的视觉盛宴抱有期待。
江星澜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热切,滔滔不绝说着他高中自以为有趣的经历。沈知韫偶尔附和两句,在心里将两人的青春比较了一轮。
不愧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围着他转。
“你是不是很喜欢栀子花啊?”江星澜问,“以前在学校,花圃里种了很大一圈栀子花,每到高考前就开得灿烂无比。学校也没管过,女生们总喜欢摘几朵带到教室。我当时还疑惑,一朵花有什么好玩的,直到朋友递给我一朵,我才知道这小小的玩意居然出奇的好闻。”
“然后和你在一起,走到哪都是花香,连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栀子花味的。每次给你吹完头,香气都会在我手上停留很久。再之后就是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每天早晨,我都得在滚着花香的被子里自我劝说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
江心岛迸发出一声巨响,一点火光窜向天空。
“看。”江星澜把那对耳饰悬在指尖,银质的辉光在绚烂的火光里闪烁。“去逛街那会看见的,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沈知韫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恍然意识到前面他说的话都是为此铺垫的引入词。
“你教教我,怎么给你戴上。”江星澜急不可耐地绕到她身侧,抬手将散发通通顺到耳后。
沈知韫半响才有反应,问:“你花钱了?”
“对啊,看着好看就买了。”
“可,你还是个学生。”
“我有收入的姐。”江星澜开始研究她耳垂上正佩戴着的耳钉,动作尤其小心谨慎。
前任对她并不慷慨,导致沈知韫对礼物一类的东西缺乏实质的感应。加之江星澜年纪小,成天呆在家里,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花销都来自江路明给的生活费,不会有额外的部分运用在她的身上。
“你哪来的收入?”沈知韫问。
“秘密。哎呀管那些干嘛,你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教我吗,我不会取也不会戴。”江星澜催促道。
最近可能会频繁地切换文名,因为想找出哪个文名更吸引人,抱歉啦各位小宝[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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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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