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嚣张地说:“你应该要问的、是他对我做什么了才对!哼!跟个神经病一样,突然闯到我家里来要我交人、还想打我!那我当然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啦!呵,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来挑衅我?我没报警抓他已经算我客气了!杨云娜你转告他,要是还有下次,我就让他跟他老爸一样吃牢饭去!!”
林宏挂了电话,云娜全身发软地跌进身后的椅子里,云珍和尹洋都急着问她怎么了,云娜摇摇头,马上又颤颤巍巍地再打给庄清彦,这回他总算接了——
“云娜——”
云娜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止不住的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她哽咽地、才叫了声他的名字、就说不出话来了,云珍见状,忙把手机抢过来道:
“庄清彦,你在哪里?你赶快回来吧,姐姐快担心死你了!”
庄清彦此时正坐在一处墙角的地上,他头上流着血,浑身无力,他连连说道:
“好、好,我马上回去,你叫云娜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后,庄清彦仍在原地坐了会儿,直到头晕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才扶着墙、站了起来,然后他一步一踉跄地走到他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爬上车去。
他打开车内灯,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找出纸巾,照着镜子擦、擦了好久、才终于把额头上的血给擦干净了。
手机嘀嘀响了两声,他扔掉纸巾、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新收到的消息:
【我已订好周末两天的民宿,希望换个环境,能有令我满意的收获,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扔掉手机,转身对着车外吐了一阵,然后头被冷风这么一吹,这才有点真正清醒过来,然后他又清理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一路晕晕乎乎地开着车到了云娜家,庄清彦拖着两条疲惫的腿爬上楼梯,到了门口,他已经要精疲力尽了,他将背靠在墙上,低头喘了喘气,一道鲜血滑到了他的眼皮上,他拿手背擦了擦,然后又胡乱扯了下刘海挡住了伤口,胃又开始痛了,他做了个深呼吸,转身按响了门铃。
是尹洋来开的门,这倒让庄清彦松了口气——
“云娜呢,她怎么样了?”
尹洋一眼看出他受伤了,忙把他让进来说:
“云珍带她回房间休息了,她没事。”
庄清彦靠在玄关柜子上换鞋说:
“我进去看看她……”
尹洋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到了云娜房间门口,庄清彦还没开口,听见脚步声的云珍已转头过来示意他不要出声,接着她起身走出来说:
“姐姐睡了,我们外面说话。”
一行三人来到客厅,云珍看见庄清彦额头上的血,忙叫尹洋把医药箱拿过来。
“你找到玲尔了吗?”云珍问:“她是不是跟那天那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是谁?玲尔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尹洋拿着医药箱过来了,他拿出药水帮庄清彦处理伤口——
庄清彦忍痛对云珍说:
“你不要问了,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我会处理好的,嘶——”
听到他吃痛的尹洋把手顿了一下说:
“那我呢?我总可以帮忙吧?”
庄清彦摇了摇头。
云珍发脾气道:
“你什么意思?不把我们当家人吗?那当初又何必把余玲尔送到我家来!现在又想把我们摘出去,哼!真当自己是大英雄啊?那就不要被人打得像狗熊一样的回来啊!”
庄清彦知道云珍这么说其实是心疼他,不过,他更知道的是,这件事有林宏的参与,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说:“是,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会尽量弥补我的过错,明天我会继续找玲尔,就算挖地三尺——”
“云珍!”尹洋忽然高声对云珍说:“不如你先去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
云珍呶呶嘴、又问庄清彦:
“晚上你要留下来吗?”
尹洋又替他说:
“等下我收拾下房间,他睡我那里!”
云珍吐了口气——
“那好吧,我去睡了,尹洋你记得把伤口包好一点!”
尹洋说知道了,等云珍走后,他贴好胶布,又郑重其事地对庄清彦说:
“如果需要,我可以找我的兄弟帮忙。”
庄清彦当然知道尹洋所说的兄弟是什么人,他严词拒绝道:
“你千万不要管!”然后,他吐了口气、站起身道:“我再去看看云娜。”
庄清彦走进云娜房间、小心翼翼地坐到她的床边,台灯散发着雾一样的光,静静地笼罩着云娜的睡颜,庄清彦握起云娜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地贴着,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让自己像一只倦极的鸟儿般收起他疲惫的翅膀,安详地感受着幸福的时光。
云娜睡得并不安稳,没多久,她就被噩梦惊醒了——
“清彦?!你回来了!”她一睁眼看见清彦就把他紧紧抱住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林宏?!”她又一把推开他:“林宏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打你了吗?他把你打伤了吗?”
其实云娜刚刚那一抱,让庄清彦本就快散架的身体又体验了一波痛楚,但他连连甩头说没事,结果云娜看见他额头上新贴的纱布后,又心痛地埋怨他说:
“你干嘛要跟人打架呢!如果连你也出事,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庄清彦帮她擦着眼泪说:
“我没事,你看我这么强壮,谁能打得倒我呢?不过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
云娜捧着他的脸,还是心痛:
“那你找到玲尔了吗?”
庄清彦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没在林宏那儿?”
“我找到林宏家,他不让我进去,也不承认玲尔在他那里。”
“你相信他说的?”
庄清彦沉默了一下:
“我不相信,但是,我也没有证据,不过,我在门口看到屋里有别的女人的身影,或许,那个时候,玲尔的确不在。”
“那玲尔会去哪里了呢?她能去哪里过夜呢?”
庄清彦也很担心,但他不想再看到云娜如此纠结,便拍拍她的脑袋安慰她道:
“玲尔这么大了,应该没事的,明天一早我就去学校看看,说不定她会回去上课!”
“我也一起去!”云娜立刻说。
翌日一早,云娜和庄清彦便在校门口守候,结果一拨又一拨的学生都进校门了,就是没有看到玲尔的身影。
就在两人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云娜收到了班主任发来的回信:
【玲尔到校了】
云娜惊喜,立马回了感谢,并问是否可以进校看看玲尔,结果班主任说不希望影响到其他同学,然后她发来了一张玲尔坐在教室里的照片。
云娜抱住庄清彦又哭又笑的——
她激动地不肯回家去——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中午我们接玲尔出来吃饭!”
庄清彦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说:
“都说不用担心了,你看,这不好好的吗!”
云娜皱了皱鼻子说:
“还说我?一大早又是吐又说胃疼吃不下东西的人不知道是谁哦!刚刚看不到玲尔的时候,你怕不是比我更担心呢,瞧你这一脑门的汗,居然还笑我!”
庄清彦举手投降:
“是是是,必须承认你的心脏的确比我强大,那么现在,我们要去哪里打发时间呢?”
云娜说了一个地点,庄清彦微笑地发动了车子。
结果还没到中午,班主任又打来电话说玲尔突然在课间的时候犯病了,学校已经派人把玲尔送去了医院。
于是云娜和庄清彦又匆匆赶去了医院,到了后,医生报告了玲尔的情况,说是目前打了针、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但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再做打算。
两人又一起回到了病房,看见玲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雪白的棉被盖在她的身上,竟像一座雪白的坟堆一样,云娜想到这里时,立马甩甩头、要把这不吉利的念头给甩掉,然后她坐到床边,满脸心痛地看着沉睡中的的玲尔。
庄清彦则去悄悄提走被放置在角落处的玲尔的书包。
这只原本全新的粉色书包不知在什么地方掉落过,竟沾满了污渍,变得又脏又旧,庄清彦把书包摆在窗台上、拉开拉链查看,发现里面除了学习用品以外,并无异常,不过,他很快又在书包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大叠的现金,这让他吃了一惊——
“清彦,你在做什么?”
庄清彦忙把东西藏在背后说:
“没什么,玲尔醒了吗?”
云娜摇摇头说:
“既然医生说要留院观察,那我想回去帮玲尔拿点日用品来——”
“好,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你在这儿看着玲尔吧,我不想让她一醒来就看不到人。”
“唔,那你开车小心。”
云娜走后,庄清彦又把书包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然后,他在听到玲尔醒来的声音后,把书包收好放回了原处。
“玲尔,你醒啦?”他走到床边说。
玲尔坐在床上,低着头,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在念着什么,庄清彦又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等他倒来水递到她面前时,玲尔突然将他的手扫开——
“不要碰我!”玲尔冲他狂啸:“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走!!!”
庄清彦被接三连三向他砸来的枕头赶出了病房,他担心地看着玲尔,本想去找医生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突然感到喉头一甜,他忙把手捂在嘴上、只觉胃里猛的一阵抽搐后,他竟呕出一口鲜血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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