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半身穿的黑色毛衣随手丢在了脏衣娄里,只留一件黑色贴身T恤。
而后这件黑色贴身T恤也被丢了进去。
闻佑荆光着膀子,进了淋浴间。
阳景刚涂上沐浴露,被吓了一跳,“你进来干什么!”
“你出去!闻佑荆!混蛋!”
她挣扎不开,花洒淋出的洗澡水淋在两个人身上。
玻璃墙闷声发出一声巨响,她被人压着亲吻。
淋浴间的门没来得及关上,随后又丢出来一件裤子,和一件mini裤。
以及一个四方形的、撕开了的包装袋。
那个高挺的身影将里面的小姑娘完全挡住,团团困住。原本发出声音的地方暂时地歇了下去,而后一声高过一声。
闻佑荆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他不听她的话。
他很过分。
他急躁得像一头狮子,失控得像一头发了狂犬病的狗。
很久过后,阳景浑身无力,闻佑荆把她抱进了她的衣帽间,原因是他记起,那里有一面镜子。
他想让她看看。
四方包装袋又多了一枚。
阳景睁大了眼睛。
闻佑荆在她身后,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和阳景一起欣赏。
原来昨晚就是这根地瓜在让她恨不得想死。
他用他的大地瓜打她的肚子。
后背贴着胸膛,她看镜子,能看到那个大地瓜是怎么动的。
这样的画面极具冲击力,阳景一时看出神。
闻佑荆一直看着她,但他不满意她的反应。
太平静了。
是没感觉吗。
没一会儿,他满意了,而且是很满意。
梳妆镜就像是被人泼了水一样。
闻佑荆鼓励地亲亲阳景的耳朵。
“真厉害。”
阳景哭了。
“没关系,待会儿我去擦,把镜子擦干净,一点痕迹都不留,谁也不会知道我们阳景这么厉害,居然能浇那么远。”
“你闭嘴别说了!”阳景焦急地哭诉着。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这台梳妆镜了。
回到卧室,闻佑荆还想继续,但是阳景明天要盯装修,还要再沟通细节。她今晚必须睡觉,而且还要睡饱觉。
闻佑荆再扑上来的时候,阳景着急忙慌扇了他一巴掌。
扇在了地瓜上。
打得它东倒西歪,也扇得她手疼。
但这非但没什么攻击力,大地瓜还又像个不倒翁一样站起来了。
“我明天有事,你给我走开!”阳景裹着被子,后背就是墙,她退无可退了。
“才两次。”他明显是没尽/兴。
“但已经很久了!”阳景哭诉。
八点多开始,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平时要是没事,她九点多就上床睡觉,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算是熬夜了。
阳景最讨厌别人不让她睡觉。
她抹一把眼泪,缩在角落里,还不忘给自己裹好被子,盖得严严实实,那么小的一只,结果被他不要命地这样那样,真是可怜透了。
闻佑荆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心有不忍,他去穿了一条睡裤,也给阳景拿来睡衣,“不动你,过来睡觉。”他躺在了床的外侧。
阳景背对着他把衣服穿好,后背对着他睡觉。
两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闻佑荆还没熄火,他睡不着。
平地隆起一块山丘,久久无法平息,终于被压制了下去。
床的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松软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瓜。
阳景翻了个身,可能是因为暖和,小脸捂得通红。闻佑荆突然觉得自己大冷天的没个被子盖,有点冷。
他钻进了她的被窝。
暖和死了!
跟个小火炉一样!
还又软又香。
这跟吃了安眠药有什么区别。
闻佑荆抱着她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睡的无比安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阳景一睁开眼,发现面前是一堵肉墙,而自己正埋在两个波峰之间的波谷里。背后是一堵真的墙,她几乎退无可退。
闻佑荆还没醒。
阳景小心地把身上的重胳膊拿开,从床尾溜出去。
结果刚一下地,立马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小肚子在隐隐作痛。
那个深度,不可能不难受。
阳景下床的那一瞬间,闻佑荆也跟着醒了。
她进卫生间洗漱,边刷牙边放空,脑子里逐一飘过今天的任务。
1.装修监工,和师傅讨论细节
2.背50个考研单词
3.继续看课本、整理笔记
阳景磨磨蹭蹭洗漱完,闻佑荆这会儿正在厨房做饭。
宽阔的肩,窄窄的腰,一条毛茸茸的睡裤,上半身啥也没穿,围裙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转过身来,围裙正中央还写着「饲养员」三个大字,这条围裙阳景看着可爱,就买回家了,没想到他穿上还挺养眼。
“需要帮忙吗?”
“用不着。”
两碗鸡蛋汤面出锅。
这是两人阔别这么多年以外,第二回安安静静面对面坐下吃饭。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阳景不清楚这份婚姻能走多久,也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先在一起一年,如果不合适,就再分开。正因为这一年的期限,阳景没打算和任何人提起。心里想着,先处处看呗。要是真的不合适,就权当圆了自己年少的遗憾,再离婚,她以后照样潇洒。
“你今天什么安排?”她问。
“和你去盯装修。”
“你不忙吗,我自己可以。”
“今天有时间。”
闻佑荆又问:“现在在做摄影方面的工作?”
阳景点头。
“在哪里读的书?”他的问题没太刻意,就像是在唠家常。
“巴黎。”
难怪。
难怪江都找不着她。
“怎么去那么远。”
“妈妈再婚。”阳景尽可能简单地回答。
闻佑荆把面汤一饮而尽,正要再添点,阳景也把碗递过来,“也给我再来点,半碗。”
“……”他接过,盛了一碗。
“你现在的饭量,还跟从前一样大吗?”
“怎么。”
“怕你把我吃穷。”早些年,阳景也是见识过的人。
“……”
“我不喜欢刷碗,待会儿你能顺便把碗刷了吗?”
“嗯。”
“我还想再说个事。”
“你说。”
“你以后别穿我的棉拖,我的脚能感觉得出来,”阳景解释道:“鞋子变大了。”
“……”
饭后,闻佑荆开车,和阳景去工作室,他找地方停下车,边走边给荆毓打电话。
“喂。”
“我的合同是不是马上就要到期了?”
“对啊,一共签了五年,我还刚想给你打电话问一下要不要再继续签呢,没什么特殊情况,咱就签。”
“不签了,我转行。”
“啥!啥……你再说一遍!”
“以后不打了,等过两天我发微博公布消息,舅,你这两天辛苦辛苦,该沟通的沟通一下,我有点忙。”
“你忙啥呀!这是关乎你事业的大事……”荆毓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叽叽喳喳一顿输出,吵得他脑壳疼。
闻佑荆看向阳景的方向,这会儿正在督工。
他看着她,跟电话里的荆毓说道:“我和一个姑娘领证了。”
电话那边陡然安静下来。
“你也知道,打MMA生死难料,说不准哪一场比赛就出不来八角笼,我去年,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现在那个颂帕善才刚脱离生命危险。”
荆毓继续沉默。
阳景脑袋上戴着黄色的安全帽,小手掐着腰,认真听装修师傅说话,可爱得要命。
闻佑荆笑着说:“我现在,特别珍惜自己的小命。”
“理解。”荆毓的语气变得轻松了不少,“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一起吃个饭?”
“再等等。”
……
在情人节那天,闻佑荆发博称:退出比赛,回归家庭。
还晒出两张结婚证。
这则新闻上了热搜,后面带着一个紫色的「爆」。
一时之间,几乎人尽皆知。
借着这波热度,他先前投资的运动品牌经过一年的准备,紧跟着入驻各大购物平台,闻佑荆亲自代言。
和阳景的保守不同的是,他从一开始就没做任何保留。闻佑荆知道,在他这里,没有所谓的约定好的一年期限。这个只不过是说来骗她答应领证的说辞。
这则新闻当天就传到了阳景那里。
他选择在情人节这天发博,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闻佑荆白天时忙的不见人影,晚上回到家,阳景坐在沙发上一边学习一边等他回来。
八点多,他回来了。
“你今天发的微博,我有话要说。”
“嗯,你说。”闻佑荆灌下满满一大杯水。
“你有没有想好,不打MMA以后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阳景又说:“这个决定,有点像是在打赌,把未来都给赌上了。”
她细细分析:“你已经连续三年卫冕金腰带,前程不可限量,现在发文说要退出,那这条路就堵死了。还有,你因为和我领了证,想回归家庭,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约定?万一,一年之后我喜欢上别人,把你踹了呢?”
“你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觉得,这样做太不理智了。”她甚至会有负担。如果将来在某一天闻佑荆突然为自己今天的决定后悔,那他会不会埋怨她?后果她能承受吗?
刚刚阳景在给他分析利弊的时候,闻佑荆一直都没说话。现在她不讲了,闻佑荆说:“阳景,有些话最好不要提,我现在的脾气没从前那么好说话。”
闻声,小姑娘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诸如分开、离婚之类的构想、假设,都不能说……”闻佑荆走到她面前,蹲下身跟阳景平视,他身上从未向她释放过的戾气与威压不知何时窜了上来,由那双好看的凤眼传达给阳景,她察觉不对,打了一个冷颤,不受控制地想要后撤。
闻佑荆握住阳景的两只手,黑阴阴的眼睛攫住了她。
“我明确告诉你,我们不可能离婚,你这回也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
阳景皱起了眉头。
“是,那套说辞就是骗你的,就是想让你头脑一热,答应和我去领证。”
“骗了你,我认。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有了这层关系,你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妻子。”
“我不打拳了,以后就只守着你,不好吗?”
“我觉得你变了。”阳景抽出自己的手,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闻佑荆神色一凛,双手圈上她的腰,原本半蹲下的身子双膝着地,身子微微前倾。
他看着阳景的眼睛,但对方显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别处,他不放过那双眼睛里的任何一点情绪,说:“怎么,难不成,后悔和我领证了?”
“……”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反正你跑不了了。”甚至还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来晚了来晚了,今天卡文来着。
大家元宵节快乐~!
(超大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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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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