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水镜边扑腾,边叫喊着。
“他是什么人,是什么东西……不管了…我去联系其他守望者”
水镜在何年怀里叽叽喳喳的不停。
他和何年现在已经在跑出地下城了。
离开底下城,外面则是一片阴森森的树林。
何年正准备踏入时,被水镜给拦住了:“你个混球!你知道怎么走吗?给我乖乖待到原地,等着其他守望者们拉我们出去。”水镜的镜面上泛起阵阵波澜,他现在极其的焦虑,因为:
无人回应。
何年沉默的看了一眼水镜,说到:
“他们不会来了”
“?”水镜骂骂咧咧道:“你别咒我!”
“咒?那是什么?”
水镜不与傻子争长短,没理他。
“你们好啊,亲,可以放我下去吗?”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何年头顶响起。
何年和水镜不约而同的往上看。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被倒吊在树上,他似乎也因为这两束强烈的目光而感到不好意思,缓慢开口道:“我叫付明烛,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是南魇派创…的成员,一朝遭奸人所害,所以才被迫挂在这里…唉!唉唉,别走啊,哥们。”
早在他絮絮叨叨解释自己为何被挂在树上,出尽洋相之时,水镜早就推搡着何年往一旁走了。
神神叨叨的人越来越多,水镜不想牵扯太多麻烦,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越多,想走就越难,毕竟感情这条线的处理,比天地因果还麻烦,目前他并不想让何年接触太多的人。
“为什么不帮他?”
何年突兀的开口。
“哈哈哈,你果然是我的好哥们。”挂在树上的付明烛嘻嘻哈哈的冲他挥手。
水镜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笑,狒狒。”
“飞飞是什么意思?”身边的白发少年不解的发问。
“我知道!我知道!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付明烛还在刷存在感。
水镜似乎也烦他的叫喊,怒气冲冲的浮到缠着付明烛脚的藤蔓,开始撕咬起来。
何年看着撕咬藤蔓的水镜,又看了看不断为水镜打气加油的付明烛。
“我有匕首,何念给的。”何年冲付明烛说道:“喂!接着。”
付明烛一个猴子捞月就拿到了手。
对着腿上的藤蔓就是一刀,这一刀或许是太快了,差点个水镜的镜面开了瓢。
水镜:……
付明烛笑笑,随手把匕首丢还给了何年,说到:“谢了哥们。”
“你看起来比你养的小精灵,脾气要好点,嘻嘻。”付明烛不明不白的说了这一句话。
水镜觉得他有点点阴森森的,特别是他身后还有一片雾霾般的森林,所以有点不敢骂他,只能讪讪的躲在何年身后。
付明烛笑眯眯的往何年的身旁靠。
不对!不对!水镜的镜面像石子入水,不断泛起涟漪。
这是个坏东西!水镜立马想推着何年走,但何年却纹丝不动,有些颤抖的看向水镜。
他颤颤巍巍的吐不出一句话,好像是被什么给魇住了。
而这时水镜看到,何年双目,鼻底,唇角,不断有蓝色的血液渗出。
“喂!何年。”水镜有些焦急的喊道。
付明烛将躲在何年身后的水镜死死的拽出来,开口道:“世界都被快被烧成灰烬了,你们才来啊。”
“啊啊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对一面镜子作出这种苟且之事,啊啊啊。”
付明烛听着水镜大喊大叫,有些不耐烦的说:“在叫我就把他眼睛戳瞎。”
付明烛毫无压力的指了指站在一旁,不断颤抖,呢喃的何年。
全然不顾这是他曾经帮过他的人。
“我闭嘴!闭嘴,你别动他。”水镜一下子就老实了,然后幽幽开口道:“你是什么东西啊。”
付明烛有笑嘻嘻的说道:“无可奉告哦~”
他一把将水镜揣在胳膊下,一边去打量何年,眉目间带了点少有的温柔,轻轻的将何年脸上的蓝色血液擦干净。
何年被他摸的愣愣的,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但一瞬间有消失不见。
在记忆深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付明烛双手突然捧住何年的脸说到:“在想什么?”
何年一个激灵,从刚才颤抖的状态回笼,莫名感觉脸上湿湿的,随手擦了一下。
付明烛捏了捏他的脸:“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何年。
付明烛也好奇何年刚才的状态。
落日的余晖打在何年的脸上,紫色的眼眸里染上了些许温暖,付明烛看着有些入神。
落日…落日!
不对,付明烛冲天上一看,太阳如同一座神邸压了下来,在与地平线相交的那一刻,太阳裂开了一条缝,无数异种呼吁而出。
不能待了,付明烛心中警铃大作。
拉着何年的手,拼命的往地下城的方向冲去。
为什么,为什么?
时间短了昨天整整一半,为什么?
付明烛在心中不断发问,这可惜无人为他解答。
如果…如果有一天,没有黎明,那整个世界会不会被太阳烧成灰烬。
付明烛铆住了劲的跑,身边的景物宛如珠帘玉幕一般,抖动起来,无数异种将要破土而出。
路上幸存的人也在不断的寻找这空余魇魔屋,付明烛心急如焚。
“付明烛,这里。”一个男人矗立在魇魔屋门口,左臂裸露这,淡蓝色的纹路在黑夜中发着光,手里还攥着一把长刀,正是黎原可可。
付明烛正想带着何年跑过去,水镜就大喊到:“不能去,他砍我们,救命啊!!!”
何年也在同一时间停在原地。
付明烛懒得管这些是是非非,水镜现在是低空漂浮,他一脚就将水镜踹了进去。
何年看到水镜的惨状,立刻说到:“我跑!”
但事与愿违,付明烛直接将何年扛起来,胳膊发力,将他扔了进去,自己则一个漂亮的滑铲,完美进屋。
被丢的乱七八糟的何年:……
以及早已在魇魔屋里躲好的何念与薛城:……
三人相视,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
何年默默移开了目光。
屋内只有付明烛的踹息声,以及黎原可可磨刀的声音。
“啊啊啊,你滚开啊!”被压在何年身下的水镜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的一片宁静。
何年挪了一下身子,水镜这才从他的身下飘起来。
看到何念与薛城,水镜还有些亲切,飘过去,摇头晃脑的冲他们说话,只是何念他们并没有搭理水镜。
黎原可可磨刀的声音停止了,何年莫名感觉背后有点凉。
水镜看到黎原可可拿刀的样子,直接吓应激了,立马拦在何年身前大喊:“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杀他,先过我这关!啊啊啊!”水镜大叫着,给自己壮胆,然后直接对着黎原可可撞过去。
效果显而易见,没什么作用,水镜被黎原可可一掌拍在地下,付明烛若无其事的踩在水镜身上,以免他打扰黎原可可办正事。
水镜立马就慌了:“喂!别动他!你会后悔的!!”
付明烛嗤笑一声,说到:“人都要死了,还提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要真说后悔,那就是5年前,每把你灭了,坏东西。”
水镜:?????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大哥?!
黎原可可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地上的何年,说到:“到这个时候了,你不解释一下5年前的事吗?何年?”
“哦,你那时还不叫何年,对吧?”
何年:……
他什么时候干过坏事啊。
何年脸上还留着干涸的蓝色血痕。
黎原可可举起刀,何年以为马上要砍下来的时候,黎原可可松手了,那把刻满莹蓝色花纹的刀掉在了地下,直直的落在何年面前,说道:“刀,物归原主。”
说罢便离开了何年身边,从书架中开始翻找什么。
何年看着面前的刀,仔细端详着它。
完全没印象……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待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哪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水镜口中世界的观念,只有无数银白细长的丝线,没有起,没有终……
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人”这一概念。
“滚啊!你个狒狒,你把我英俊的脸踩脏了,神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水镜又开始胡乱叫喊。
但付明烛听到那句话时,还是愣了一下,将踩在水镜身上的脚移开。
水镜得了自由,稀里糊涂的往何年身后凑,悄咪咪的在何年耳边说道:“这屋子里没有好东西,我拖住他们,你快点跑,知道了吗?”
水镜在何年身旁不段的警告着,全然不顾何年看他的眼神。
“我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镜子。”何年没有看水镜,而是望着外面若影若现的异种。
“啊???”水镜已经不知道要回什么了。
“来过吗?我没印象啊,我应该一直跟着你啊。”水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何年。
何年也不再去看窗外的世界,而是盯着水镜波澜不惊的镜面。
“你不要信这些人随随便便说的话啊,也许他们认错人了呢,我们不可能来啊。”
这时黎原可可拿着一本黑乎乎的书走了过来,缓缓开口道:“忘了,那就,回忆。”
黎原可可盯着何年紫色的双眼,沉重的说出了一句话:
“好久不见,溯。”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