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门被敲响,安与归烦躁起身,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半睁着眼去开门,然后就听见:“你是谁?”
安与归看都没看人,直接回屋躺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
艾乐乐看着陌生的人,心里警戒,看了眼四周,的确是自己柳哥家里,这人是打哪来的?
小心地走过客厅,艾乐乐拍了拍卧室的门:“哥!”
几秒后,门开了,艾乐乐看着明显刚从床上起来的人,张大了嘴巴:“哥,你刚醒?”怀疑地看了看手机,的确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这个点柳哥怎么可能还没醒?
“哥,你生病了?”艾乐乐仔细瞅了瞅人的脸色,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柳自栖揉了揉眼,清醒了:“没有。”
听到沙发上的动静,艾乐乐赶紧拉住柳自栖的胳膊:“哥,沙发上有小偷。”
柳自栖抬眼看到坐起来的人,给人解释:“不是小偷,我同学。”
艾乐乐嘟囔了一句:“他好凶!”
柳自栖揉了一把小姑娘的脑袋:“吃饭没有?”
艾乐乐摇头:“等你一起,奶奶来了。”
柳自栖站直了:“奶奶呢?”说着看向了门口。
“在我那里,我来喊你。”
柳自栖道:“你先跟小猫玩一会儿,我去洗个脸,一会儿我们过去。”
“好嘞!”小姑娘立刻去找小猫的身影。
然后就看到小猫窝在沙发那人腿上,一脸惬意。
艾乐乐犹犹豫豫的走到桌子旁边,忽视人,对着猫道:“咪咪,过来!”
小猫看不都看,自顾自地享受安与归的挠下巴服务。
安与归看着明显还是个初中生的小姑娘,瞬间想到了那套初中的卷子,道:“它有名字了,不叫咪咪。”
眼皮半睁,还是有点困意,还有点头疼,嘶,不应该喝酒的,那家酒吧酒有问题。
“谁改的?我哥说就叫咪咪。”艾乐乐不相信。
安与归看着一脸不服气的人,笑了,也清醒了:“你哥改的,不信你问他。现在叫甜宝。”
说着抱起小猫喊了一声,小猫哼唧了一下,安与归得意:“你看。”
艾乐乐哼了一声:“这是我哥的猫!”
安与归逗人:“我给你哥的。”
“你胡说!明明是我猛猛姐给的!”艾乐乐可不是谁的话都信。
安与归一本正经地忽悠人:“我给的,不信你问你哥!”
艾乐乐鼓起脸颊,哒哒地跑向卧室,去找柳自栖求证。
不一会儿,柳自栖牵着人出来了,眼神冰冷:“你没事干了?”逗一个小孩子。
艾乐乐一脸‘看吧,就是你说谎,我哥才是对的’的表情。
安与归摊手:“说着玩的,她当真了我有什么办法。”
艾乐乐看向柳自栖:“哥!”
柳自栖指了指门:“你还有事?没事就回去。”
安与归起身:“好吧。”
艾乐乐瞬间高兴:好耶,这个凶人走了!
走到门口,安与归想起了什么,撑住门框,道:“谢了。”
柳自栖敷衍地嗯了一声,把沙发上的毯子叠了起来。
“上次也是。”
“嗯。”
“上次真的担心我?”
柳自栖抬头看了人一眼:“顺手。”这人虽然话多,但不是坏人。
“那这次又担心我了?”满是调笑。
柳自栖面无表情:“你喝酒还会失忆?”要不是太累,他非得把人给丢下车才回来。
而且这人完全喝醉和半醉简直是天差地别,昨晚闹腾的他都想把人直接扔大门外。
天都亮了才躺在床上,所以现在才醒。
安与归接受到了这份嘲讽,想到昨晚的彻夜长聊,咳了一声:“这倒不会。”
昨晚这人还挺有耐心的,跟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
事实证明,模糊不清会自动美化。
柳自栖拿起手机和钥匙:“走。”
艾乐乐蹦跶跟上:“走!奶奶都等急了!”
安与归抬脚跨出门,问走过来的人:“这是你妹妹?你们长得也不像啊!”
柳自栖看着撇嘴的艾乐乐,再看向安与归:“与你无关。”
“啧!熟悉的用词!柳自栖,真不打算换个词?”
柳自栖把人往门外赶:“你是不是太闲了?”
“没事干就去学习!”艾乐乐探头有模有样地说了一句。
安与归看着小孩子,乐了:“现在倒是跟你有点像了!”
柳自栖锁上门,看向人:“再见。”领着乐乐走了。
艾乐乐趁柳自栖不注意扭头给人使了个鬼脸,然后就被按回了头。
安与归看着人带着小姑娘离开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像单亲爸爸,想到这,笑出了声。
周一,学生们换下了统一的迷彩,穿上了各自的便服,也是从这周开始,学生们进入了正式的学习。
第一节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个温柔的女老师,三十来岁,讲课节奏缓缓道来,很让人舒服。
一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响,安与归就趴在了桌子上,昨天熬夜了,现在需要补补觉。
第二节是白书的数学课,白书的大嗓门没能叫醒睡着的人,一分钟后,柳自栖还是推了一下人:“醒醒。”
下一秒手腕就被按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指关节瞬间红了,不过还好刚才同学们集体回答了一个问题,这个动静没有引得人注意。
柳自栖咬了一下自己舌尖才没让自己发出声,这人什么毛病?
安与归坐起身子,手里的肌肤让人有点懵,反应过来后松开了人手,语气含糊:“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刚才做梦了。”
柳自栖揉了揉手,疼感退下:“没事。”
安与归打了个哈欠,一把拽住了人手,拽到了跟前,看了一下:“没破皮,还好,红了,要不要揉揉?”
意识还有点不清醒。
柳自栖费劲收回手,冷漠:“不需要,安静。”
安与归真就安静下来了,手撑着头看人认真听课,倒是越来越清醒了。
是不是破皮了?
下课,柳自栖从厕所回来就听见熟悉的招呼声:“快来!”
看着桌上的碘伏和棉签,柳自栖开口拒绝:“不用。”过不了一天他的红印就能消下去,这人这么精致?
安与归不赞同,棉签沾了碘伏,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人的手,一下子把棉签按到手上了。
本来不疼,但是安与归一按,疼了,柳自栖眉头都皱起来了,手一下子成拳了。
“哎!就是这样!好上药!”
柳自栖:“……安与归!”这人是大脑缺失吗?听不懂人话?
安与归拿开棉签,还嘱咐了一番:“暂时先不要沾水,不要再次使劲,你可以放开拳头了……”
柳自栖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捂住了耳朵,这人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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