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瑶与傅妗的办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靳瑶是这么“对付”闻弈宸的。
“儿啊,你要是同意和安渔结婚,咱们自然皆大欢喜。但你要是不同意,妈就只能从怀你如何如何辛苦一直讲到妈年龄大了,最后的心愿是希望你找个人结婚有伴。当然,讲述这些的时候我不会这么平静,我会哭,大哭!”
闻弈宸想想那个场面,只觉脑仁生疼。他权衡了下利弊,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地留下一句“行,结”,然后转身进了睡房。完全忘了在酒吧回怼安渔的那句“谁给谁掉链子还不一定”。
而这边,傅妗就更加简单粗暴了,直接拿出一叠照片扔在安渔面前,“结婚和幼儿园女装照曝光,选哪个?”
安渔跳脚,“妈,你威胁我!”
傅妗双手抱胸,“我也可以不威胁你,只要你受得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安渔狠狠咬牙,“行,我结。”
同样忘了在酒吧怼闻弈宸的那句“可别给老子掉链子”。
不过,他又加了句,“结可以,但必须是闻弈宸嫁到我们家来,否则免谈。”
这话傅妗并没有在意,她只听到了她想听到的。
于是,第二天CBD大屏上就开始滚动式播放安家小少爷与闻家大少爷联姻的公告。
“卧槽,这俩祸害联姻了!”逛街购物的人,开车上班的人,晨起锻炼的人纷纷停留,盯着大屏幕心情复杂。
“太好了。”有人激动地跺脚,“再也不用让惜儿躲在国外了。”
“恭喜庄总。”司机也是满脸喜悦,“惜小姐不用跟他们任何一个相亲了。”
“我马上打电话让惜儿回国。”庄总心里那个高兴啊,拿电话的手都在颤抖。
不仅是他,锦城很多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松了口气。毕竟闻家和安家这两年为了闻弈宸和安渔的婚事到处打听,最开始还有几个想攀高枝的人家答应了相亲,谁知闻弈宸和安渔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恐怖。
闻弈宸的话术是:“我这个人吧,长得如你所见,脾气也还行,就是有时候喝点酒容易发疯,发起疯来可能六亲不认,如果伤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还有,那档子事上面,不知道你能接受什么程度的,领带能接受吗?皮带能接受吗?蜡烛呢?手铐呢?还有……”
基本话还没完,女生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找借口离开。
而安渔则比较直接:“攀岩会吗?赛车会吗?蹦极会吗?三千米玻璃栈道敢不敢走?海盗船总能够接受吧?再不济大摆锤?密室逃脱?”
一连串问题问下来,女生直接腿软,坚持到吃完饭就再也没有后续。
总之,人人都怕嫁给闻弈宸或安渔,纷纷想办法逃避。
有对象的立刻结婚,没对象的光速订婚,反正订婚而已,不合适还能解除。当然,也有像庄总一样将女儿送出国去的。
“早知他俩是弯的,我还费这老大功夫做什么。”庄总一边开心一边捶胸顿足,女儿两年没回国过年了,老父亲想啊。
另一边,少女站在广场上,仰头望着屏幕,心情复杂,“没想到老娘随便一磕,这对地狱式夫夫居然成真了。”
“谢天谢地,赶紧将这对煞星锁死吧,最好再让他们体验一下爱情的美好,别跑出来祸害人了。”遭受过迫害的人对着喷泉池作了个揖。
“凭什么?凭什么祸害都有人爱,而我勤勤恳恳努力上进的打工人却没人要?”平庸却恋爱脑的男子仰天长啸。
虽然答应了联姻,但安渔和闻弈宸依旧互看不顺眼。
联姻消息一经公布,两人更是变本加厉。
这日,不管家里长辈如何雀跃商讨着婚礼细节,安渔和闻弈宸均同时出了门,飞往苏市参加一场珠宝拍卖会。
冤家路窄,两人在登机口碰见,一看登机牌,座位相邻。
安渔全程冷脸,闻弈宸也不见得多好。要不是考虑到在飞机上,可能开口就是讽刺、嘲笑,然后动手。
参加拍卖会的人很多,有的只是来玩,有的是奔着某件商品,而闻弈宸看中的,是一颗稀有红钻。
偏偏安渔中意的也是这颗钻石。
他坐在vip席位,扭头问跟来的珠宝鉴定师,“这玩意儿值多少?”
“虽然精美,但克数不高,按最高价一千二百万一克拉计算,价值差不多三千万,但如果竞拍激烈,不超过六千万。”珠宝鉴定师这样回。
安渔翘起二郎腿,“行,我知道了。”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拍卖开始。
最先展示的是一条普通钻石项链,不过主人说拍卖所得捐赠孤儿院,算是做好事。不少有钱人为博得一个好名声,纷纷举牌,安渔和闻弈宸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志不在此,两轮后就停了。
最后,这件价值五万的钻石项链以高出十倍的价钱被一名妇人所得。
接下来几件也都没能勾起安渔的兴趣,不过闻弈宸对其中一颗蓝宝石似乎很钟爱。安渔为了膈应他,跟他竞拍了几轮,见超过商品价值才收手。
稀有红钻是压轴,此钻一出,全场哗然,可见多数人都是冲着它来,这也就意味着要拿下它并不容易。
拍卖师介绍完毕,给出底价两千万,然后示意可以开始竞拍。
安渔坐着没动,看着那些人慢悠悠抬价,从两千两百万到两千五百万,再从两千五百万到两千八百万、三千万。然后,闻弈宸开口了,直接加到四千万。
众人唏嘘,有认为不划算的,有经济难以支撑的,纷纷放弃举牌。
只有一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在拍卖师喊到四千万两次时举起了牌,“四千五百万。”
安渔放下腿前倾着身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抬手示意旁边的珠宝鉴定师,珠宝鉴定师会意,举起手中的牌子,缓缓开口,“五千万。”
“五千万?就算这颗红钻稀有,但两克拉五千万还是远远超过价值,这是哪家的二世祖,这么挥霍?”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也有人向安渔这边看。
“好像是锦城安家那个最小的儿子。”
“那就难怪了,安家有钱,这个安渔也是真能烧钱。”
“谁叫人家有个会挣钱的爸,而且哥姐都能干。”
“啧啧啧,啃完老爹啃大哥,啃完大哥啃二姐。”
安渔不在乎这些人的议论,他只看着刚刚举牌四千五百万的人,却见那人摇了摇头,一脸痛心地让人收回了手。
台上拍卖师已经开始唱“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五千万……”
“六千万。”闻弈宸身边同样跟着珠宝鉴定师,在拍卖师即将一锤定音时举起了牌。
安渔和他相邻,闻言转过身子向闻弈宸看去,“闻少,有钱人啊。”
闻弈宸也看着他,“彼此彼此。”
安渔没再理他,继续让珠宝鉴定师加价。
“七千万!”这已经超过最高估价了。
闻弈宸那边还在跟。
“八千万。”
“安少?”珠宝鉴定师忐忑起来,“八千万可以买更好的。”
安渔不以为意,“继续加。”
珠宝鉴定师举牌,“九千万。”
现场再次议论纷纷,九千万啊,已经是底价的4.5倍了。
闻弈宸冷冷盯着安渔,仿佛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然而安渔只是盯着他挑衅地笑。
闻弈宸看了几秒,也跟着笑。他亲自拿过竞拍牌举起来,”一亿!”
众人倒吸凉气。
安渔摊手,“闻少好魄力,让给你好了。”
闻弈宸知道被坑了,不过他面上并不显愤怒,反正东西到手了,而且还是安渔也喜欢的东西。虽然钱花得多了点,但情绪价值却拉满了。
倒也值得。
他回安渔:“那就多谢安少割爱了,我就说安少现在穷得只能通过联姻来傍我这个大腿了,果然不只是说说。还有,一想到安少大老远跑来却要空手而归,就替安少感到难受。”
安渔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蹭地站起身来,“闻弈宸,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闻弈宸从vip席位走出,却没打算与安渔动手,而是朝着拍卖会后台而去,“安渔,我们闻家可不要这么粗鲁的儿媳夫,回去多读点书,提升下内涵。”
“卧槽!”安渔低声咒骂,又将音量拔高,“谁他妈是你闻家的儿媳夫,明明是你是我安家的儿媳夫!”
闻弈宸停步,扭头看向安渔,“你在说什么鬼话?”
安渔突然得意,“老子说了,除非是你嫁到我安家来,否则这婚事免谈。”
话题彻底跑偏,珠宝鉴定师站在那里深深叹息,不知该不该出言提醒。
闻弈宸冷笑,“那你想多了,就你那小身板,只有被老子压的份!”
“你他妈说谁小?”安渔不服气,上前想拎闻弈宸的衣领子。
闻弈宸向后退了一步,“别每次都是这招,又菜又爱玩。”
这下好了,安渔直接暴走,两人很快扭作一团,打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等到力气花光,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闻弈宸将安渔压在身下,双手束缚,安渔双腿锁住闻弈宸的脑袋,迫使他低下头。
“到底谁菜?”安渔不屑地瞪着闻弈宸。
闻弈宸反问,“到底谁被压?”
眼看两人大有再次打起来的趋势,早已经赶过来急得团团转的拍卖师开口了,“闻少闻少,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要不要先交接一下?这里要闭馆了。”
天都黑了,其他人早就走光了,两位能不能别闹了。
“行!”闻弈宸应下,松开对安渔的牵制,并拍了拍他的小腿,“放开。”
安渔不情不愿地松开,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带着带来的珠宝鉴定师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二天,安渔还在睡梦中,于和谦的电话就轰炸了过来。
他摁了几个,终于受不住了才接通,“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老子杀了你!”
于和谦语气很急,“渔啊,你还有心思睡觉,赶紧看看wb,闻弈宸又出幺蛾子了!”
“你说什么?”安渔瞬间清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他又发哪门子疯?”
“你自己去看吧,做好心里准备。”于和谦留下这句话,掐断通话。
安渔赶紧打开wb,没等他刻意去翻找,相关消息直接推送给了他。
霎时间,他的脸黑得像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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