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要不,这次换我给你下药?”储青青想得比较简单,把原主对白月光干过的腌臢事,直接照搬过来就好。
“倒也不用复刻这么麻烦,”庄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对我怎么能跟对宋子盛一样呢?”
在周昱辰心里,同样是白月光,宋子盛是高高在上的皎月,因为他未曾拥有,那谢玉就只是掌心的玫瑰,早就被他采撷过,就算再喜欢,也不值得珍惜。
怎样才能让喜新厌旧的人珍惜眼前呢?
只有失去,刻骨铭心的失去。
永远失去才会被记住。
可又要HE,真麻烦。
庄夷叹了口气。
“那……我给你下点猛药?”储青青摸摸下巴,庄夷是这意思?
“唇如珠啊!”庄夷可算知道这人为什么不参加高考了,他不适合这个赛道。
“我那么喜欢你,就算伤透了心,你要想睡我也只是时间问题,根本用不着下药。”
“那这渣攻当得也太爽了吧?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得到了,零个人会珍惜。”
不得不说,储青青看到世俗问题,还是很有一套见解的。
庄夷点点头,“所以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火葬场,只是渣攻回头的第一步,要补完HE的剧情逻辑,任重而道远啊。”
“会好起来的,”储青青难得冒出一句人话,“反正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储青青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那好,我们现在开一把。”
“你不至于游戏瘾那么大吧?现在?”储青青觉得自己话放早了,他跟庄夷的脑回路还是无法苟同的。
“你还是不是男人?谁要跟你打游戏了?”庄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当然是晋江不让播的那种局,开一把。”
“现在?!”储青青活了两辈子,没做过这么离谱的事,而且他思维不够跳跃,实在想象不来,前一秒俩人还好好地说正事呢,后一秒,“你要跟我车镇?”
庄夷坐起来,蹙眉指责他,“唉,你清醒一点,不是我要跟你,是你强迫我,懂吗?”
“……呵呵。”
“我就是个背锅工具人。”
“嗯,对的。”庄夷肯定。
储青青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工作,“还是不太好,我现在没感觉。”
“这种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比较好吧?”
庄夷等了半天等来一个借口,真搞不明白,明明是这人占自己便宜,到底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不行是吧?”
“我行的!”储青青在这一点上不能被否定。
“你行你倒是上啊!”
“……我不行。”
能屈能伸才是大男人的美好品质。
庄夷本来也没那么想做这种事,提出来只是想逗逗他,至于现在,反而把自己弄得火大。
他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储青青越抗拒,庄夷就越来劲。
葱白细腻的手指搭在男人的皮带上,轻轻一按,就把搭扣解开了,昂贵的皮革光泽铮亮,摩擦时会发出悦耳的闷声,像主人的呼吸一样富有韵味。
包着纱布的右手略煞风景,庄夷一个翻身骑到驾驶座上,把右手架在头枕和椅背间的空隙,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你下来!”
“你不是不行吗?”庄夷隔着面料掂了掂,“这个立正的姿势不是挺标准的?”
“记得你没参加过军训吧?看来是天赋异禀咯?”
储青青咬牙切齿,庄夷贴在他身上,反客为主地调戏他,他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
“庄夷!”声音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满和气愤被过滤掉,只留下一丝耐人寻味的轻颤。
好兄弟被人捏在手里把玩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何况对象是从不待见自己的男人,“算我求你了,你真别这样。”
在车里……这跟幕天席地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真的周昱辰,他下限很高的!
“不上就不上,谁稀罕你那根东西?”庄夷也是被他整得没脾气,储青青这宁死不从的架势,就差让他唱一句“法海你不懂爱”了。
“那你能下来了吗?”储青青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但只要庄夷离他远点,至少可以冷处理到恢复正常。
“我说不做了,不代表不装了。”庄夷把储青青的手揽到自己腰后,“反正单向玻璃,从外面看不清,我们动一动就行。”
“宋子盛会追出来?”
庄夷已经坐到他腿上,“谁知道,万一呢?”
“死人,你好歹动一动啊。”他这娇弱的身体,能做得动几个蹲起?
储青青难受得很,但好歹接受了这个说法,把座椅放平,想换个姿势。
结果椅背瞬间倒下去,庄夷的手还勾在后面,带着他整个人压在储青青身上。
虽然没像偶像剧里那样精准的亲上嘴,但脸颊碰脸颊,两人都疼的抽气。
众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想亲我你直说啊,搞什么偷袭?”庄夷的小虎牙磕在了嘴唇上,直接破了个口子,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储青青也没想到这劲这么大,他不仅脸疼,后脑勺也嗡嗡的,“谁想尝你的口水?我那是不小心的。”
庄夷懒得跟他计较,继续动作,只是压在男人身上的力道明显大了几倍。
“咳咳,你要压死我啊!”储青青伸手抱住他,“行了,我要在上面。”
庄夷侧了侧身把右手抽出来,就看见远处有个人影。
因为已经是傍晚,他看得不太清楚,但着装的颜色跟宋子盛十分像。
“好像真是他来了。”庄夷把自己的卫衣脱掉,露出里面的打底,扯了扯领子,“你快点啃两口。”
储青青来不及验证,听话地咬在白皙的脖颈,一边顺手帮人脱了裤子。
“啪啪”两声,掌纹都能深刻地印在皮鼓上,溅起有些稚嫩的浪花。
因为庄夷的不作为,储青青进行得更加顺利,他把白色的纯棉内衬堆到对方胸口往上,又在更白皙脆弱的皮肤上留下几处烙印。
时间紧任务重,储青青难免有些粗糙,庄夷疼得直抽气。
伸出手想故技重施,挠男人的脖子,却好像被提前预知了动作。
储青青压住那只没受伤却不安分,想要作乱的手,直接把两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一处,“你睚眦必报是吧?我脖子上次的伤还没好全。”
“疯狗一样。”
……
谢玉被男人捏着手腕,身体却因为惯性依旧颤抖着。他咬紧牙关,咽下不知是屈辱还是放纵的情绪,以免被宋子盛发现端倪。
周昱辰的动作愈发莽撞,谢玉只觉得感受器连接着的每一根神经都被牵动,像是绷紧的琴弦,被拨片轻轻一撩都能肝肠寸断。
迷失的感觉让人飘忽不定,突然,一股暖流顺着中心的轴线倾泻而下,酥酥麻麻地刺激着琴弦,调节旋钮被迫收紧……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清醒着,亲手将苦与乐打成死结,品尝复杂交织的美味。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还是会迷失在周昱辰薄情的桃花眼中,还是想替他拭去额角沁出的薄汗。
他还是忍不住附和男人,还是抵抗不了突然被拉近的距离,无法拒绝周昱辰的鼻息和令人窒息的掌控,放任沉沦。
到底怎么做,他才能狠下心来,割舍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远处的宋子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朝这边走来。周昱辰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却更加急促,沙哑的嗓音落在谢玉耳后:“嘘,别出声,快结束了。”
谢玉认命地闭上眼睛,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终于,在宋子盛敲响车窗的前一刻,周昱辰兑现了诺言。
探索者与被开拓的世界陷入短暂的混沌,在失控之前,周昱辰停下了动作,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笃笃笃。”车窗被宋子盛的指关节敲响,一下一下却好像敲在谢玉心脏上。
他刚刚……如果拼命反抗的话……是不是也不会发生现在的局面?
谢玉已经拉好衣服,靠在椅背上却忍不住喘着粗气。他全身无力,只能用央求的眼神企盼周昱辰的怜悯。
周昱辰有些歉疚地看着心爱的人,弯腰把谢玉抱回了副驾驶的位置。
宋子盛凑到车窗边,试图透过单向玻璃看清里面。
周昱辰扶了扶领子,摇下车窗,“子盛?”
宋子盛弯腰,径直看向周昱辰身边的人,瞳孔缩了缩。
他露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关切道,“小玉,你没事吧?我看到这边有动静。”
谢玉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应,“没事,哥,我刚刚不小心撞到头了,有点晕。”
“……”宋子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还是说道:“ 那你小心点,别总是这么粗心大意。”
“你手上的伤可还没好呢。”
谢玉乖巧地点点头,“我们刚刚在讨论去哪里吃晚饭,子盛哥要一起吗?”
“我就不用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周昱辰看着曾经要好的朋友,自己一度以为喜欢得要死要活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性格一般的男人。
他冲宋子盛礼貌颔首,然后关上了车窗,把探究的视线隔绝在外,点火挂档,直接把车开出了小区。
离开宋子盛家楼下后,谢玉才长舒一口气。
宋子盛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尾,点了支烟,“……拙劣的借口。”
撞到头了?
天真的谢玉,他是管不住了。
人教人,教不会,就让人渣教他什么是人性本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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