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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南下

姜合近年来并未出过远门,南下路途虽无太多坎坷,但天热,姜合吃不下东西,夜间又总是睡不好,以至行至半路时,生了场病。

“行至何处了?”

章暮本来在查看附近地形,听见姜合的声音,将手中的火把扔给一边的章亭峥,转头回了马车。

马车内,客衣伺候着姜合喝了点水,见他来了,便给他们关上门,走了出去。

“殿下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章暮坐在姜合身后,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姜合生病之后,随行的太医道需得捂好被子发发汗,身子才能好得快,可路上颠簸,姜合又热得头昏脑涨,经常踢被子,是以章暮便常在马车上抱着他,防止他乱动。

姜合现下脑袋昏昏,他也习惯了有人束缚着,是以在章暮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好些了,这是何处?”

他们现下在的地方是离裘州不远的一个林子里,能看见裘州城,但因地势较高,四面环山,林中安静,周围流水,在炎炎夏日还能舒服些。

“明日就能进城了。”章暮道:“进城找个有名的大夫给你把脉好好看看。”

姜合迷迷糊糊道:“无妨,只是风寒。”

就是夏日里的风寒才更让人担忧,见姜合又要闭上眼,章暮俯身道:“且安心睡吧,我守着你呢。”

“嗯。”

姜合一觉醒来,身下的马车已经变成了柔软的床铺,他眯了眯眼,感受到内腹空空,这时正好屏风外传来阵阵饭香。

“客衣。”

客衣听见声音,匆匆跑了进来道:“殿下,您醒了?”

姜合坐起身道:“嗯,这是何处,已经进城了吗?”

客衣伺候着他洗漱穿衣,“是,我们已经在裘州城内了,这座宅子是裘州州牧特意让人给我们收拾出来的,殿下您睡了快一天,吓死奴才了。您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合边往外走边道:“无碍了,就是太折腾了,没歇息好。”

外面夕阳照在窗上,桌上膳食冒着热气,姜合坐下道:“只有你在吗?其余人呢?”

客衣边伺候着他用膳,边道:“侯爷午后同边北军一起去了裘州军营,我们的人有一半也跟了过去,剩下的人都在后院忙着收拾,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无事,用膳吧。”

“是。”

姜合用完膳,空空的内腹可算舒服了点,他起身去了院子里。

裘州城是典型的江北城,院中植被与建筑无一不透露着江北风格,夕阳为其披上金黄霞衣,看的人心旷神怡。

院中侍卫都是章暮在军中的士兵和姜合从京中带来的人,里外三层,看得出排兵布阵之人十分用心。

姜合随着水声在院中走一圈,竟差点走出一身汗。待他回到廊下,客衣将茶递上去道:“殿下稍歇吧,您都出汗了。”

姜合扶了扶额道:“嗯。”

二人说着话,不远处的转角处走来了一人,姜合抬头看去,只见章暮穿着黑甲朝这边走来。

客衣没看见过军中人,还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一挪步挡在了姜合前面。

章暮走上前来挑挑眉道:“公公这是作甚?本侯换了身行头,公公便不认得了么?”

姜合笑了下,客衣连忙请罪道:“侯爷恕罪,奴才没看清。”

章暮将手中的纸包递给客衣道:“去让膳食房炸一遍,然后端上桌。”

客衣领了命,忙道:“是。”

章暮站在台阶下,矮了姜合一头,他握过缰绳的手带了些灰,随手拍了拍,仰头看着姜合道:“殿下还认得我么?”

“认得。”姜合笑了下道:“侯爷好威风。”

章暮挑挑眉道:“殿下夸我,我自然欢喜。殿下身子好些了么?”

“嗯,已经无事了。”

“那便好。”章暮仰着头笑着,他头发高高竖起,因着操练的缘故他额前散了些碎发,最后一点残阳照在二人身上,姜合看着他满眼的细碎的暖意,勾了勾唇。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油然而生,莫名的氛围又在二人之间缠绕,姜合的心口也莫名泛上来点不知名的情绪。

“侯爷,殿下,晚膳做好了,现下可上桌?”客衣的声音传来。

“上吧。”姜合道:“你去洗洗手换身衣服随后来用晚膳吧。”

“好。”

如今到了裘州,姜合便没如京城般与章暮分桌用膳,章暮心中欢喜,匆匆洗漱换过衣裳后便跑来了。桌上的膳食换过一轮,章暮坐在桌前,姜合则在他一旁就着羹汤喝药。

因着厨子皆是江北人,桌上的膳食多是江北口味,姜合记得从前与章暮南下时,章暮就不爱吃江北菜,他问道:“可需让人来给你桌膳食?”

“嗯?”章暮笑了下道:“殿下还记得?”

姜合喝了口羹汤,点了点头。

“无事,我早就习惯了,吃什么都行。”章暮道:“边北菜比江北菜更难吃。”

“嗯。”姜合点点头,喝完了药后端了茶水饮了口。

章暮虽是功臣后裔,想来初入军中也不会人人将他奉起,这些年在边北如何吃苦,如何一路走来封侯,其中难处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叠金黄的炸糕摆在他面前,章暮道:“殿下尝尝吗?”

姜合抽了情绪,回过神来道:“什么?”

“炸糕。”章暮道:“他们这的特色,本地人说吃了炸糕,寓意圆圆满满。”

姜合如今不爱吃甜食,但又不想辜负章暮的心意,于是便慢慢的吃下了一个。

“好吃吗?”

“甜。”

他的勉强章暮都看在眼里,于是便放下碗筷问道:“如今殿下是不是不爱吃甜食了?”

姜合惊讶地抬起头,下意识否定道:“没有。”

章暮叹了口气,随后让人给姜合倒杯茶来,“殿下,你不爱吃就不吃了,别为了任何人勉强自己,好吗?”章暮说道。

姜合被他眼中的认真唬到了,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端起茶杯掩饰着情绪,轻声道:“嗯。”

章暮记得,从前太平皇后宫里的小厨房,是最能做些新鲜玩意儿的,只因着姜合爱吃糯甜的甜点,太平皇后便亲自画样,亲自选料,亲自下厨,做给他吃。后来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慢慢的都交给了厨子,但画样配料还是一直亲力亲为。

如今她薨逝,姜合便再也不吃甜点了,只因世间再无愿意为他操心的母后。

用过膳后,章暮歇息了片刻,便又去姜合门前敲了敲门。

客衣前来引他进去,姜合本在在床边榻上看书,见他来了问道:“可是有事?”

章暮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道:“今夜无事,殿下可愿与我一同出去逛逛?”

“嗯?”姜合问道:“去何处?”

章暮道:“自然是好去处,殿下可愿去看看?”

姜合看了他一眼,随后站起身道:“客衣,取件披风来。”

“是。”

既来之,则安之。姜合从前虽是万般不愿来此,但现下既然来了,他也不愿换个地方闷着,如崇明皇帝所言,多出来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百姓也是好的。

毕竟见一人笑脸,如见黄金万两不止。

二人换了低调常服去了后院,后院里,章亭峥正站在一架寻常马车旁等着二人过来。姜合与章暮进了马车后,客衣也跟在其后在马车中伺候,章亭峥则在前驾着马车。

除了府门,姜合透过偶尔刮起的窗帘,看见了外面热闹的场景。现下天色暗了,不远处的烟花明灭闪在眼中,马车外的百姓也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今日裘州街上有鼓会,听闻热闹得很,现下一看,还真是如此。”章暮也顺着姜合掀起的窗帘往外看去,边看边说道。

“确实如此。”

马车行至拐角处,前方已经隐约可见人头攒动,章亭峥勒马停下道:“殿下,侯爷,前方马车难行,可要下车走路过去?”

章暮看了眼姜合,姜合点了点头道:“嗯,那便下车吧。”

“好。”

姜合在客衣的搀扶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热闹繁华的街道,他们此时正站在人群外的江边。

夜间黑幕挂起,整条街却恍如白昼,姜合抬起头,竟有些看不见天上的星星。地上红色绸缎穿过对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岸边人摩肩接踵,一个接一个的将手中的灯放入河内,看它随着水流和心中的期许缓缓南下。

欢声笑语夹杂,章暮趁乱抓住了姜合的手腕,姜合一愣,抬头看向章暮,章暮脸不红心不跳道:“人太多,我怕与殿下走散了,殿下便让我拉着吧?”

姜合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此刻被这种氛围包裹着,也无暇顾及太多,他应了声,随后看向热闹中心。

“裘州好生繁华。”

“去那边看看。”

“好。”

路过的少女各个洋溢着笑容,章暮也跟少女似的每个摊子都驻足,因着被他牵着手腕,姜合也被迫跟着他看了个仔细,渐渐章亭峥与客衣手中便提满了东西。

“这个看着不错。”

“这个也可以买下来。”

“这个看着很好吃。”

他们行了不过百米,便拿不下东西了。四人停在一处空地上,姜合从客衣手中拿过一个纸包,将其中的零嘴吃掉后道:“别买了,拿不下了。”

章暮眼角弯弯,从怀中摸出帕子递给姜合,姜合擦完手后他又收了起来,忙的不亦乐乎,嘴里还问着:“殿下可有想要的,那边那个荷花花灯你可喜欢?”

姜合笑了下,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八岁孩童。”

章暮也跟着他笑道:“好罢,那我们再看看别的。”

远处河中隐隐约约传来鼓声,惊的岸边放灯的人忙站起了身,旁边买东西的人都缓缓围了过来,章暮将姜合护在一方防止有人撞到他,姜合低头看了眼章暮重新握上来的手,转而与他一同看向河中央。

河中一搜巨大的船,船上放着巨大的鼓,几个身着异装的女子坐在鼓上,手中拿着鼓槌,演奏着好听的鼓乐。大船后跟了几艘小船,小船上尽是金元宝和银子,生生地压着船身多吃了点水。

大小船只上都飘着彩色丝带,摇船的人穿的喜庆,船头船尾各站着几人,往外面撒着红布包,抢到布包之人高兴大喊,旁边之人一脸羡慕。

大鼓敲得震天响,敲鼓人脸上的红与鼓皮颜色相呼应,船鼓缓缓驶来,鼓中印着的花样像是某些符号,章暮皱皱眉,章亭峥知晓他的意思,忙将大致形状记了下来。

大鼓缓缓驶过,不少人跟着鼓船慢慢向前,章暮准备带着姜合往后面走,二人刚想走,姜合手中便落了朵花。

掷花之人正是敲鼓的女子,二人一齐看去,那女子一双媚眼勾着姜合,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口中念出打开二字。

章暮瞬间黑了脸,眼见姜合也不甚开心,客衣连忙从姜合手中接过那花朵,花朵一阵奇香,客衣像是捧着烫手山芋,转头就扔给了章亭峥。

章暮朝他看了眼,章亭峥轻点了下头,在岸边一众人催促的眼神和姑娘眉目传情的秋波中,把那朵香花塞进了自己怀里。

“让那位公子打开看看呀。”

“就是就是,你塞到自己怀里干什么?”

饶是章亭峥这在边北磨砺了这么些年的脸皮子,此刻也有点挂不住,他摆摆手赔着笑,赶紧跟随那二位往另一边去了。

路边有个水池专供行人吃水洗手,章暮黑着脸把姜合拉到跟前,将他的手放在水流下冲着。他脸上线条紧绷着,攥着姜合的手却很是轻柔,姜合笑了下道:“你凶什么?”

章暮头也不抬,如从前二人打闹般说道:“我已经派人给她剥皮了。”

“幼稚。”

姜合笑出了声,连带着客衣和章亭峥也在身后浅笑,这哪里是大名鼎鼎的侯爷,分明真是个幼稚顽童。

“章亭峥。”

章亭峥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立马站直了:“是,侯爷。”

还不等章暮发火,姜合便擦干了手道:“我渴了。”

“去茶楼吧。”章暮看了眼章亭峥道:“滚去占位。”

一拨船鼓表演过后,热闹的街上相继出现了更多表演,几人坐在茶楼上,边喝茶边看。

姜合看着楼下,章暮则撑着头偷偷看他,满心欢喜。姜合手腕的细腻被章暮握在手中许久,现下章暮的手掌心还是热的,他虚握了下,心道这趟出来算是值了。

这边悠闲着着,远处更高的红楼上,隐秘的露天场地中,却站满了身材高大的护卫,一个炮筒似的千里眼架在墙上,正对着姜合与章暮喝茶的茶楼。

不远处的榻上,四女子与一小倌围着一个身着华丽的人,那人双目狭长,一脸□□,吃了左边的糕点,又喝了右边的茶,好不惬意。

此人正是姜无,而站在他身边的人,一脸冷漠,盯着茶楼的方向。

没有千里眼,即使看不见,那人也还是死盯着。

“殿下都好久不来了,奴想你。”

姜无摸了摸那女子的头,笑道:“多想?”

那女子媚眼看着姜无,用力眨了几下。

姜无笑道:“今晚你们只管伺候本宫,夜半进我房的人得是他。”

那女子嗔道:“殿下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姜合娶了个男人,本宫觉得新鲜,在京中试了不少,不过嘛……”姜无笑道:“到底不如江北养出来的水灵,本宫只待几日,得好好享受。”

“那我这些姐妹们呢,殿下可要雨露均沾……”

“自然少不了你们。”

正说着话,小倌身体一阵颤抖,姜无的手湿了大片。

“不愧是极品。”姜无说着将手抽了出来,身边的女子立马上前将他的手舔干净,姜无拍了拍小倌道:“让你这些姐姐们教教你,怎样摇的本宫舒服。”

几位女子听了这话,连忙上前帮他宽衣解带,教着那小倌摆姿势。

露台上的护卫像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一个个面无表情。倒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忍受不了这种恶心,往千里眼那边走去。

“你不试试吗?好不容易来趟江北。”姜无舒服的喟叹。

“不必了,你好好享受吧。”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假正经。”姜无不屑道:“嗯,继续。”

千里眼后,姜合正看着楼下街上的表演,章暮前倾与他说了什么,姜合回过头来朝章暮笑了下,章暮一愣,随后也笑开了颜。

千里眼前,那人看着姜合脸上的笑,双目怒瞪,手在袖中掐出了血。

“你们不必回京,盯好他们,做什么,去哪儿,甚至吃什么我都要知道。”

身旁的护卫道:“是。”

街头热闹不减,看完了一出戏,姜合有些乏了。

他刚大病初愈,章暮也不愈他在外多留,吩咐道:“亭峥,安排马车吧,我们回去了。”

“是。”

姜合放下茶杯道:“这就要回去了?”

这条街看着有势力长,他们现下不过刚走一半。

“亥时了,该回去了,殿下想来我们改日再来。”章暮道。

客衣和章亭峥带着东西先行离去,姜合喝完了茶,与他一同起身,问道:“改日还有?”

“应当是有。”章暮见姜合的手拢在了袖中,于是便小心护着姜合的肩膀,错开人,引着他慢慢向下走去,边走边道:“若是没有,我请人给殿下演。”

姜合现下心情好,有心与他玩笑几句,“不行,你亲自演。”

“行,只要殿下想看,不论是柔书还是阳书,我都好好的演出来。”

……

这两本**就这样被他说出,姜合一脸无奈。

人走茶凉,露台上的一出好戏也到了结尾,那人回头对着姜无说道:“我明日回京,太子可还有事要吩咐?”

姜无忙着眼前事,过了片刻,小倌没了力气,趴倒在姜无胸前,姜无抹了把汗道:“无事。”

“嗯,太子慢慢玩,我先回去了。”那人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去。

姜无叫住了人道:“你等一刻,我把人用完了你带走,好好尝尝情滋味。”

那人头也不回,忍着胸口的厌恶道:“不必了,殿下留着自己用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殿下……”

姜无动了动,也没管那人的无礼,安慰道:“无事,他不要你,本宫疼你……”

“殿下……”

楼上与楼下一同热闹,该看戏的人却走了个遍,忽然间天降下了些雨,冲走了些许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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