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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

闻夜接过了他的身体,很轻很轻,轻的就像只有一层皮一样,只要风一吹便会被吹走一样。

闻夜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久久未曾放手,直到他闻到了一丝又一丝腐烂的味道既会是他的…身体中穿出来的…闻夜不断的朝着已经干枯的身体不停的往里面注射着灵力,他想保住这份身躯。

可是当他越是将其保护,他越是腐坏的越快,他停下了给他施灵力,抱着他回了魔尊殿堂之内,将他放在了塌前。

“来人,把魔医请来。”

“给本座看看,他还有救吗?”

魔医跪倒在地,俯首称臣:“仙师,灵力散进,金丹已毁,死的不可以再死了。”

闻夜一掌将他打飞,滚,都给我滚。

师尊,师尊。闻夜抱着他,亲着他的额头。

儿子,儿子你终于醒了,不知道你妈我有多担心。妇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喜极而泣的说道。

“我回来了?”谢随躺在病床上,额头还包裹着布带,正挂着点滴。他真的从修真世界回来了?原来只要在哪里死了,人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医生,你快看看我儿子还有没有问题。”

医生拿着手里的资料翻查着:“患者已经没事了,只是最近要小心点,他的心脏受不了刺激,如果受到一些外来因素的影响,很有可能会直接死去。”

妇女连连点头,跟着医生去办了出院手续,留他一人还呆呆的躺在床上思考着问题。

就在这时,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谢望,你…好些了吗?”

谢随疑惑的看着来人:“叶皓?你怎么来了。”

“我听班主任说你请假,我就去问了原因,说是被车撞了,我就来了。没想到刚好你醒了,怎么样?好多了吗?”叶皓关心道。

“嗯,好多了。我……晕了有多久?”

叶皓答道:“两三天而已,我听阿姨说先前医生说你没救了,结果今天既然醒了,说是老天保佑你,不忍心让你走。”说完后他又笑了两声,将提着水果的袋子放在一旁,削着苹果。

“还有,你伤的很重,老师也特地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在这医院照顾你。”

“不用了,多麻烦啊这。”谢望连连拒绝,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

“叔叔阿姨这几日得出省谈一张很重要的合约,照顾不来你,你也别拒绝了。”说完把削好的苹果切好放在果盘里,插了个牙签,递给了他。

“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叶皓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谢望撇开了脸,咳了咳:“谢谢。”

“不用客气。”

叶皓起身看了看他便走了,出了门他妈妈也回来了。

梁妈妈温柔的问道:“小皓,怎么快就要走了啊?”

叶皓:“是啊,阿姨。”

梁妈妈也和他一同出去,关上了门。天气渐渐变冷了,月光照亮在了他的脸上。

谢随按着月光的投影看向了天空,星星遍漫整个星空,格外的美。

他看着天空,星星一颗接着一颗,不知从什么地方蹦出来,很快就数不过来了,那么多,那么美。

思绪乱飞,他回来了。

明明这是一件开心的事,可却怎么也扯起一抹笑容。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是闻夜?还是顾虑。

一颗流星在蓝幽幽夜空划过一道弧线,是那么的美,又是那么的干脆利落滑落。

“流星?”谢随小声低喃着,红色的流星?不知不觉中,他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闻夜的脸,他的意思在告诉他闻夜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可这又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一个是修仙的世界一个是他生存的世界,到底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已经分不清。

谢随就这样望着天空到了白天,他拔下了手中的瓶罐,走下床时,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的一样,他看见他的母亲在跟医生谈论,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偷偷的溜了出去,身上还穿着病服。他朝着昨天那颗流星坠落的地方走去。那里离他很远很远,可是他停不下脚步,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他发现……在他脚步落在这一片静谧的树林时,眼前的所有景象都变了,就像……那个修真世界一样。

可是这里什么人也没有,死寂沉沉,景色虽美,但是毫无生气,他按着先前的脑海里的映像,朝着东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偏竹舍。

“这偏竹舍好熟悉……”他本以为昨天的那些只是做梦而已,却没想到,这里会和在出现在他梦里的世界一模一样。

他打开了竹舍的门,踏入门槛,一瞬间他的周围,白光闪烁,他身穿一身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银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就在他眨眼的瞬间,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身黑衣,腰板挺直,脸很是好看,棱角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闻夜?”谢随心顿时惊慌失措,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落在地。那黑衣男子,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环抱住了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下巴抵在了他的头发间,眼泪顺从他的脸颊滑落在了他的脸上。

谢随顿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力推开了他,没想到他这一用力,既然使出了法力,他的金丹不是已经被自己挖出了吗?怎么会…

谢随退到了竹舍里,看着正抚着胸口,擦着口中血渍的人,不禁毛孔悚然,满眼的错愕。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可是在闻夜这里,却是觉得他对他已经嫌弃至极,闻夜走向前一步,谢随便后退了一步。

闻夜顿时间笑了起来,伸出的手也在渐渐收回,压制着心中的崩溃,冷静道:“因为我想师尊,所以来了这里。”话毕,闻夜收起了笑容:“我竟然已经找到了师尊,我便不会再离开了。”

谢随皱紧了眉头,在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中设下了结界:“我说过,我不是谢随,我只是因为车祸,才灵魂脱壳寄存在了你师尊的体内。”

闻夜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中带着了几分悲凉:“我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强行将师尊从体内剥夺出,我又怎会不知道哪个是你,哪个不是你!师尊,和我回去吧,我只有你了。”最后一句他基本狂吼出了声,急促而颤抖,眼泪划过脸颊两边,落在了地上。

谢随站在原地看着他,眼神中露出了迷茫:“可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人。”他自卑的闭上了眼:“你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有着你师尊身躯的样子罢了。”

“不是的师尊,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不然我到了这里,也怎会变成谢随的模样?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用着他的身躯,你知道吗?闻夜?”谢随说完时,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发着抖。

“可是,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啊!”

谢随一记灵力打了过去:“那你有考虑过我吗?闻夜!就算我是谢随的其中一缕魂魄,你也不应该如此践踏我。”

“践踏……我对师尊的所有,原来在师尊的眼里都是践踏。”闻夜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他,“原来师尊既是这般想的。原来是这般想的,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我在师尊的眼里是这样的一个人。”

闻夜说完便往竹舍外走了。

谢随站在原地,坐在了睡躺在这里的竹床上,设的结界久久未撤去。

他一点一点的开始捋起这奇怪的事件:“闻夜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了带自己回去?昨晚见的那个红色的流星当真是他?”

还没想多久,头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放弃了想象。他愣愣的看着门外闻夜走了的地方。默默的站起了身,撤去了周围的结界,来到了闻夜住的偏舍中。

从脚步踏进了这偏竹舍开始,他的脑海里开始慢慢的浮现了种种画面。

当时他与南峪一同回了竹舍,谢随胸前到处弥漫着血迹,怀里还抱着一个看似十岁不到的少年和南峪争吵了起来。

南峪脸色格外的不好:“你将他带回来,是要在恆兖派中养个孩子吗?”

谢随嗯了一声,便进了竹舍里,南峪也跟了进来,将他手中的孩子抱了过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脸上怒意明显:“你可知要是被师兄知道了会怎样?”

谢随看着他,神情自若:“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再则我便收他入我门下。”

“冥顽不灵,他可是魔尊之子,魔族打败,魔尊死在了战争中,你倒好,本是想去帮忙剿灭魔族的,可这一去,你倒好,直接将魔尊之子救了,带了回来,还要收他为徒,养在肃清峰中,就不怕引来招身之祸吗?”

“就算如此,我也无法丢弃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谢随”看着眼前的景象,本想拉住南峪,却发现他根本触碰不到他们,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他随着南峪的脚步到了大殿外,却又看到了另一番的景象,画面中的谢随正手持恆兖派掌令,正在担任尊主一任。

可就在他手要触碰到掌令之时,各大仙门法派,纷纷拿起了武器,将他包围在了中间。

儿谢随非但没有感觉到奇怪,似乎还觉得很正常,一切都意料在他手中一般,他早已将闻夜以下山历练为由,让他下了山去。

“云鸣剑,现。”

谢随手持二品神器折扇,云鸣剑则在半空中等候他的传令。

“谢尊主,交出妖人,不然休怪尔等不客气。”

谢随打开了折扇不慌不乱的放在胸前,轻轻的煽动着笑道:“要是在下不呢。你们就要给恆兖派担上一个私藏魔族妖人的罪责吗?”

“颂扬式,第十八招,剑驱风而入,微光虚影,剑利锋出窍。”

“好剑法,不过…今日却是谢尊主的散命之所。实则可惜,几年不见谢尊主唤出云鸣了,今日尔等真是一饱眼福了。”

谢随收回了手中的折扇,手中的云鸣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重伤。而谢尊主的云鸣剑,果然不愧是一把名剑,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将两人笼罩。剑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两把剑,一把是古代宝剑,一把是当代名剑,任何一把,剑气一出,便是玉石俱焚。

同时闪过腕间两人的剑光霹雳般的疾飞向了对方所在的风处,只听得那像玻璃一般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谢随一转手臂,岂料那剑既然在他手中转了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了下来。几乎把另一名的男子的手搅了进去,而那名男子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攻击。

“谢尊主真是好身法。没想到这随意的一扔,既也伤到了在下。”

可他再厉害终究还是不敌寡众,身中数剑,雪白的衣领早已被血液浸湿,一滴又一滴都鲜血低落在了地上,化成一摊血水。谢随轮廓分明的脸已被伤痛之感所覆盖,怜人苍白的嘴抿回作一道不那么完答美的弧线。原本雄厚带着磁性的声音变作沙哑,气若游丝让人产生了绝望,但谢随却倔强的只想要为闻夜挡下这些,双手虽已没了多大气力,却还是依旧握紧着云鸣剑。

“谢尊主,还请你交出闻夜。”

谢随手握着剑,抵在身下,左脚跪在地上支撑着身子,谢随双手依靠着云鸣剑摇晃的站了起来,擦拭去了嘴角的血渍:“妄想。”

“既然如此,那便休怪尔等不客气。”

“怎么回事?”南峪在正赶往会恆兖派的路上,没想到竟遇到有人偷袭他。剑法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是谁人指派来的,但现在的他燃眉之急不应与他们争斗太多时常,招招退让,敛步前进。

“南仙师,尔等并非善意,还请南仙师务必再去恆兖派。”四个人排成了一列阵,将南峪围在了中间,剑扔在了半空中,比划着剑诀,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越来越多的剑将他包围在了里面:“剑阵,成。”

南峪忍不住冷哼了起来:“银欢派上古剑阵可真是厉害,更厉害的却是四个长老来只为拦下在下不去恆兖派。”

四大长老赔礼道:“还请南仙师配合,这剑阵中其中含有结界,南仙师若执意要破出,至少要费上好段时日。若南仙师一日未动这结界,便会自行解除。

谢随:“难怪当时南峪没有赶来,自始至终到最后连一个人也没有来,既连恆兖派的弟子背叛了自己,一个人对上所有人。”但他不知道的却是,早在前一夜,他在继任尊主这一任的时候,恆兖派的弟子早已被他们下了迷药,关进了柴房里。”那…被他派下山去历练的闻夜………?

眼前瞬间有一道白光闪烁,周围的景色焕然一新,周围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竹林,一个身穿青衣满身是血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少年,朝他站的这边跑了过来。

“他可以看到我?”

他没有躲让,发现他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体穿了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就离跟着他的脚步跟了上去 ,却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就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身后竟有一堆的黑衣人,以他们的攻击法术的速度,他预算中,修为大约都到达了金丹中期的修为了,而这个时候的闻夜……就算他天赋异禀,仙骨奇佳,他也还只是个少年好不好?对上怎么多个高手,要是他自己对上怎么多的话,将他们都打伤应该是没问题,不过…灵力也会消损的厉害,也不能保证自己身上一个伤痕都没有。

闻夜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被那些黑衣人打飞了出去,谢随运用轻功飞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接住他,可是没用,一碰到他,自己的身体就像白雾一样散开后又再次聚集。

他忘了,这些不过都只是虚影,只能像回忆的方式在自己面前重现,他不能插手,什么也做不了。

闻夜擦拭嘴角的血渍,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地上早已被鲜血浸湿的剑。

就算血渍再重,他也看清了在剑柄下方的那两个字:明阳。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重来没见过他有用过什么剑,甚至是佩剑,就连在魔族他的寝殿中,他连一把剑都没看到过,只有自己的云鸣放在剑鞘中。他本以为他从来都没有佩剑,原来他是有的…是明阳。

闻夜额间文章突然之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多的黑气从他额间文章中冒了出来,身中戾气越来越重。

此时两边的剑当要碰击在一起产生巨大的冲击时,面前的景象再次换了。

谢随偷偷的去了剑阁,打晕了观看剑阁的守门人,打开门走了进去,剑阁中剑有数把,明阳在一个很角落的位置上,毫不起眼,可他偏偏看中了他,将他带回肃清峰送给了闻夜。

闻夜每每用明阳练剑却每每练不好,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但他的信念鉴定,又以自己不够坚定,所以才会练不好,几天好,谢随前天观察他的剑法后,邹了邹眉头,令他将明阳交与自己手中便离去了。

闻夜看他的脸色,发现有一点点的不好,以为是自己惹师尊生气,开始找自己的错误,拿起了木剑练起剑诀。

谢随坐在了凳子上,将明阳放在了桌边,朝明阳施了个法术:“为什么不肯认他为主人?”

剑在桌面微微动了起来。

“你说他资质愚笨?不配?”谢随喝了一口茶:“那也只是现在罢了,你若不愿,我便将你毁了。

他看见这把剑抖了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气愤。

第二天,谢随把剑递给了闻夜。

“我要变强,不拖累师尊。”

谢随看着他使出的一招一式,笑了起来,还真是有些笨拙的很。握剑的方式不对,招式大部分应该是背错了。可现在的他不免有些可爱。而如今的闻夜,谢随还是不愿回想。

忽而前方一道白光亮起,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他,谢随走了上前,距离一尺多远,不免感到疑惑:“你?是谁?”

白衣男子转过了头,一头白发,蓝色的眼眸,还有这精致的五官,感到了无比的震撼,这人…既然…和自己长的一样?

“谢随”看他这般震惊,一时之间竞笑出了声:“不用怕,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谢随久久未反应过来:“道别?”

“嗯,阿苑他在找你。”

谢随小声低喃了一声,眼中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找他?我只是不小心呆在了你的身躯里而已。”

“谢随”的声音轻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一样:“回去吧!你不是别人,你是我。”

谢随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眨眼醒来,他却不在这梦境中,他躺在竹席上,头脑清醒了瞬间,他从榻上坐了起来,走出了竹舍。

“师尊。”南横看到他出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师尊,你终于醒了!”

谢随被这一抱,弄的头一瞬间空白一片,他回到了肃清峰?将他扶开:“我睡了多久?”

南横退了出来,说话声带了哭调:“十四年了。”

没想到他既然睡了十四年怎么久,那闻夜呢?他又在哪里。

“闻夜呢?我怎么回来的?”这名字在他口中脱口而出,一瞬间就问出了一声。

“那时师尊您偷偷下山去,南师叔其实都跟着你的,只是他一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才走的,没想到那小畜生既然会杀了师尊。还把师尊丢回了肃清峰。师叔他们花了许多灵力,却只能保存师尊的尸体不会腐坏。”

“嗯,我知道了。”谢随紧邹着眉头,坐在了石凳上,手里握着个杯子,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方才他口中虽然句句提到闻夜,可却句句没说他。

“闻夜在哪?”不免有些奇怪,内心波动。

南横迟疑了好久:“南师叔不让说。”

“说。”在他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了个粉碎,语气不免生冷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锋利。

南横低着头,瞬间跪在了地上:“师尊。”

“既然你不说,那我便去问南峪。”

南横想阻止,可却阻止不了,谢随现在的法力已全恢复,甚至比先前还要高十倍!

谢随来到了凛清峰,直接走了进去,喊道:“南峪,你给我出来。”因刚醒的缘故,脸色略显平时的苍白,声音虚的听不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醒了?”自从他死了后,南峪一直都在闭关,直到今日听闻他醒来,才出关。

“闻夜在哪里?”

南峪手里的剑收了起来,看向他时,再听到他说出的话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被他气的转过了身去。

“一醒来就问闻夜?你知不知道掌门师兄为了你,灵力甚至都要消耗殆尽了,可你倒好!一醒来就来问我你那个徒弟在哪?”

谢随内心想道:“你不说我又怎知,我都躺了十四年。”

虽是这样想但还是觉得对不住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他…还好吗?”

“好什么好,他这一闭关就得百年左右。”南峪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那……”谢随偷溜的看他神情,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

“闻夜不在这里,你要找他便去魔界。”

刚说完,转眼之间,谢随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南峪真觉得他迟早有一天死了,都是被谢随给气死的。

刚入魔界周围时,他便觉得不对劲,魔界的结界正在破裂,如果真的破裂了,那凡界就彻底完了!

他穿戴着魔族的衣物,收敛气息,只不过那一头白发太过于明显,他用灵力将一头白发染上墨色。

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魔宫,闻夜的寝殿,寝殿里跟往常一样,依旧摆着一些家常用品。周围把守的什么人都没有,各个角落甚至都落了灰、蜘蛛网。

谢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卧室,然而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这一幕差点让他的心脏聚然停止。

在木榻的一般有一座冰晶棺,里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一身黑衣,一头白发落在身前,格外的明显。

谢随看到那一头白发如瀑,就如常年冰雪一样不会融化。只觉得心在不断的绞痛,刺入眼帘,他跪在冰晶棺旁,看着躺在冰棺中面色憔悴的人,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放在了他的脸庞,他的脸很冰、很冰,一点温度都没有。棺中的人眼眸长睫微若,睫毛上都挂上了冰雪。

谢随收回了手,呆呆的看着棺里的人。

“难道,闻夜…已经死了?”

顿时间,只觉得心一下子坠落到了冰水之中,寒意瞬间侵入四肢百骸。大脑瞬间嗡嗡作响,使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呼吸彻底停滞,因大脑的缺氧使身体不自觉的抽搐在了一块。

谢随许是站了半个钟之久,缓缓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脸庞。

“他死了,其实他也很难过的是吗?”

“阿苑,你醒醒,师尊回来了,师尊再也不走了。”

只见闻夜的身体中,不断的有冰晶把他包围了起来。

“封魂术?”

谢随不敢相信的跌坐在了地上,他既然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

谢随不断的给他输送灵力,就算灵力尽失,他也不想看见闻夜在他眼前死去,化作一团白烟消失。

“阿苑,你醒醒好不好。”

“师尊错了,师尊不该不信你。”

“只要阿苑醒来,阿苑想要什么,师尊都满足你。”

可棺内的人就像听不到一般,静静的躺着,等着灵力消失殆尽,滋养着世间万物之灵,直到灵力全部流失后,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十四年,马上就十五年了,今日闻夜若再不醒来,便会永远的离开他了。

“阿苑,阿苑…”

谢随不断的为他输送灵力。他将闻夜从冰棺内抱了出来。

闻夜的眼皮动了动,像是要醒来的模样:“冷。”

谢随凑了上前,听清楚了后一把将他抱住,将自身体温的热气传给他。

“师尊…是你吗?”怀里的人眼睛并未挣开,只是嘘嘘的问了他一句。

“是我,还冷吗?”

闻夜想了好久说道:“冷,很冷。”

谢随将他抱的更紧了。

“师尊,可以…亲我一下吗?”

谢随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整个人不由得一僵。

闻夜感受到了他的异样,连忙说道:“师尊,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是我大逆不道喜欢师尊。我以后会收敛起来的,求师尊别丢下我!”

谢随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他怎么害怕,不由得叹了口气。亲了下他的额头。

“阿苑,为师……也喜欢你。”

现在闻夜僵住了:“师…师尊?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

“喜欢我?”闻夜的脑子顿时间停止了思考,重复这这三个字。

“师尊,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会喜欢我。师尊,你是不是在骗我,等我醒来后,你就又走了。”

闻夜说的话,就像针一般刺进了他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心痛传入脑海。

“为师说过,只要你能醒来,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

闻夜疑惑的盯着他:“什么都可以?”

谢随:“嗯。”

闻夜抿唇小声道:“可我只要师尊。”

谢随:“好。”

闻夜听到后,一声苦笑:“师尊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我不想强迫师尊。”

谢随心里不由得叹了好几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哎,都怨自己,闻夜为了他都跑到了他的世界,将他带了回来,可自己却始终不肯。

谢随环绕住了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嘴唇。

起先闻夜还僵愣在原地,而后反应了过来,抱住了谢随把他压在了床上,掌握住主权。舌头屈伸而入。

谢随没有拒绝,甚至还回吻了回去。

徒弟也好,男的也罢。

他不会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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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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