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池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昨天救了人,但是没想到去公司后让更多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除了昨天被聂以筠救了的秦子真今天还在医院外,办公室里的人都围着她,犹如第一天上班那次。
“池沐,你真的好牛,一眼就能发现子真的问题。”
“你太专业了。”
“请收下我的崇拜!”
池沐皮笑肉不笑,“我是学医的,懂的一点点急救知识。”
“难怪!”众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当医生呢?”她对面的金一豪问道。
“当医生多累啊,”池沐打着哈欠,“我吃不了那苦。”
大家点点头,她这一句话让众人不知道怎么接。
池沐摆摆手,“你们忙,我睡会。”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于池沐的态度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很认真,有时候又很咸鱼。
池沐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管自己和聂以筠之间做的有多么反差,她只管自己舒服,该睡觉睡觉,下了班该去混就去混。
她看着桌球厅这些人,莫名兴致缺缺,喝了几口饮料,将台球杆扔给一旁的服务生,跟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你们玩,帐记我头上,走了。”
她不管朋友的追问,自顾自离开,坐进车里又不知道要去哪,时间还早,不想回家,朋友很多,却又没有一个可以纾解她内心的烦躁。
烦躁什么呢,池沐自己都不知道。
也不是没地方可去的,最起码如今有个了和她命运捆绑在一起的人,虽然那个人很讨人厌。
池沐给车掉头,往医院而去。
其实聂以筠虽然讨厌,但是跟她斗斗嘴,调戏调戏大龄单身低情商的聂以筠还是蛮有趣的。
池沐车子停在聂以筠车旁边,就知道聂以筠这人不到睡觉时间不回家。
她推开聂以筠办公室门,看见聂以筠坐在电脑后头敲打着键盘。
“有什么事?”聂以筠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池沐关上门,走到她身后看了眼,聂以筠在写论文,池沐看不懂,用脚尖将桌子对面的椅子勾到聂以筠旁边,坐在椅子上背靠着聂以筠的椅背。
“你写你的,”池沐双腿架在窗户边的小桌上,“我就是无聊,顺便跟你说一下,明天晚上七点半赵童童的舞蹈演出,我把电子票发给你。”
“不去。”聂以筠说。
池沐啧了一声,“按照四十八小时定律来看,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我们就又要换过去,你不去,我怎么看?”
聂以筠啪啪敲着键盘,“知道了。”
“你也别担心,”池沐说,“明晚我们再吻回来,我可不想待在你身体里体会要死了的头疼。”
“嗯,正有此意。”
池沐打着哈欠,和聂以筠背靠着背,“我眯一会儿,你起来的时候跟我说一下。”
“要睡觉回家睡去。”聂以筠说。
池沐闭上眼睛,昏昏欲睡,“时间还早,不能回。”
聂以筠手指一顿,微微转过头,身后的池沐已经均匀的呼吸了,显然是睡着了。
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痛觉虽不深,在发病期间,聂以筠还是会被影响到。
偶尔让她也会有些难以忍受。
她摇摇脑袋,晃走那些有的没的,让自己精神集中,这是聂以筠最为擅长的事情,注意力一旦集中,就很难会被打断。
直到她有些累了,才会关掉电脑准备下班,站起身离开办公桌,听见后面“咚”的一声。
她回头,看见池沐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睡眼惺忪。
“什么情况?”池沐说。
“对不起,”聂以筠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她伸手扶起池沐,“有没有摔疼。”
“当然疼!”池沐揉着屁股,“故意的吧你。”
“忘了,真对不起。”
池沐翻了个白眼,看了看腕表,“靠,三点半了?”
“嗯。”聂以筠也看了眼时间。
“你现在才下班?”池沐瘸着腿往外走,“小心熬夜猝死。”
聂以筠跟着她出去,“不常这样,有新研究要写。”
池沐回头瞥了眼她,“聂以筠,你是不是真的变态?”
“嗯?”聂以筠锁好了办公室的门。
“你真的不觉得头疼吗?”
聂以筠无法回答她,池沐见她沉默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她哦了一声,“疼的吧,你肯定是疼的,但是你居然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也太变态了。”
两人一起走出大楼,外面的秋风吹得池沐打了个冷颤,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真冷,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剧院门口见,别迟到!”
“等等,”聂以筠喊住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咱两身高身材差不多,你穿上吧。”
池沐非常嫌弃地甩了甩她的外套,“你这眼光真是…要不是冷我都不稀罕碰你衣服。”
嘴上说着嫌弃,却又乖乖穿上走了。
聂以筠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发愣,脱口而出道,“池沐。”
池沐转身,一脸不屑,“衣服会还给你的。”
“你的毕业论文真的不是我改的,”聂以筠说,“但我可以和你一起调查是谁。”
池沐一脸困意的脸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聂以筠说,“也不单单是想洗清自己,最重要的还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论文被谁动了手脚,一定会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对吗。”
两人相隔十几步的距离,夜晚的风吹散池沐的长发,她随意撩了一把头发,慢慢朝聂以筠走过去,池沐站在她面前,笑了,“聂以筠,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居然会……如此和谐。”
池沐身上清香海棠花的信息素被风飘进聂以筠不怎么灵敏的鼻间,她也跟着笑了笑,“池沐,在大学里,我也从来没想着要和你对着来,是你总也看我不顺眼。”
“是你做的太招人烦。”池沐说。
聂以筠回想,“不可能,我那时候都懒得和你说话,我倒想问问,以前我也没惹你,你为什么总跟我对着来。”
池沐双手插兜,这话要是以前听见,她一定忍不住挥拳而去,现在听她只想笑。
“那会儿我们被抽到一个小组,需要一起完成功课,”池沐也回忆过往,“你那会儿老迟到,经常迟到半个小时以上,两个课时就被你浪费掉快一个,等你到的时候教授什么话都不说,也不扣你平时分,你说…你是不是很招人恨?”
聂以筠不以为意,“我就算迟到,所有论题都是第一,为什么要扣分。”
“啧,”池沐啧一声,“你迟到还变成你对了?”
“那不是,”聂以筠说,“迟到我不对,但我还是不懂,每次小组功课我也都带着你第一,你为什么要恨我,我们小组其他成员也没你这么恨我。”
池沐顿住,她眼珠转了转岔开话题,“那你为什么迟到,还总是迟到,全系第一的聂以筠上课几乎从来没有准时过,你又是为什么。”
聂以筠说,“那时候我在边工边读。”
“边…”池沐张了张嘴,想起大学时候的聂以筠穿着打扮简单朴素又透着土气被池沐内心里鄙夷过很久,“啊,这样啊,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那个时候,”聂以筠轻笑,“你什么时候肯好好听我说话了,而且,你总是给我使绊子,我打心眼里很烦你,也不想跟你多说话。”
池沐撇撇嘴,“行吧,咱两打平了。”
她打了个哈欠,对着聂以筠抬起下巴,“我可告诉你,不是你带着我第一,而是我自己也有很强的本事,咱两那会儿一直都是不相上下的。”
“嗯,”聂以筠承认,那会池沐除了脾气性格讨人厌,学习上一直是聂以筠佩服的人,“那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嘶~”池沐变了变脸,“你真是一句话就能让我烦你,算了,不跟你说了,走了。”
池沐转身摆手离开,在外套兜里摸到了什么,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牛奶糖。
幼稚!
她心里不屑,手上却将糖果剥开塞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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