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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假婚书

三个月前。

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夜。

京郊的小路寂静无声,半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忽的飘来了一层云,云层逐渐笼罩覆盖,将这满月的光辉吞了个干净。

夏冉身着夜行衣,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走着。她神情愉悦的哼着小曲,步伐轻盈如猫。

感受到这月光变暗,她嘟囔了一句:“云掩月,杀人夜。”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笑出了声,“还真是应景!”

绕过一垄田野,便是附近的乱葬岗了。这处地界荒芜幽静,偶有野狗啃食,地上横七竖八地皆是残肢断臂。

她将那尸体丢进了乱葬岗,尸体滚了几下碰到石块停住,头颅朝外,死不瞑目的眼珠还在盯她。

夏冉轻蔑的瞥了一眼。

废物。

夏冉虽杀了他,却觉得十分无趣。这个单子真是毫无挑战啊,她想。

传闻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名曰沙漏。

在此处交易的人不问姓名出处,只要奉上财帛,便有人接单办事。不论何事,接单后皆可圆满解决。

有人来此买别人的命,有人来此寻失散的亲人,也有人来此下单护送贵重之物。

夏冉,便是这沙漏中的一位知名杀手,靠接单子谋生。

在沙漏中,她并非武功最强,也并非接单最多,但她知名的原因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她最与众不同。

她的接单全凭心意,最长曾有一年未接单,最短时一次接三个单。

对此,知名杀手夏冉回应道:“作为苦命打工人,我忙碌许久,放松歇一年怎么了?”

“至于一次接三个单,当然是因为没钱了,这很难理解吗?”她翻了个白眼。

昏暗的月光照出了夏冉的容貌。

她面色红润,野生眉泛着灰棕色,琥珀色的明眸亮如晨星。眉尾上扬,鼻梁挺拔,整张脸充满了少年的英气感。

她嫌恶地看了下沾满血迹的双手,掏出一方手帕,将那脏污擦净后随手一扔。

在这无人关注的蛮荒之地,她丝毫不在意会留下什么证据。

没有了尸体的束缚,她潇洒的轻点足尖,施展轻功飞走了。

那方染红的手帕,被卷起的风吹了又吹,最后落在头颅上盖住了眼珠。

手帕的边角上有个刺绣的字样——夏。

……

景岳拿着这方被洗过的手帕,指尖抚过刺绣,轻声喃喃:“夏?”

京城的官差们聚精会神的盯着这位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寺正。

只见景岳身着绣有联珠纹的浅绯色圆领襕袍,身姿挺拔,腰着银銙带,左佩银鱼袋。

他身形颀长有力,剑眉入鬓,一双黑又亮的丹凤眼,脸上带有拒人于千里外的疏离感。

他的下属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看……这帕子与案子有关吗?”

上元节当日,城中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皇城旁边的平康坊却意外出现了一处命案。

一名郎君消失无踪,现场只有红烛高照,血溅半墙。

看那个出血量,此人必死无疑。宾客们尖叫不止,却无一目击证人。

死者是吏部谭大人之子,平日作风纨绔,时有欺压平民之举,却因其父官职而安然无虞。

死者结仇太多,凶手与尸体皆不翼而飞,证据几乎没有,难查极了。京兆尹看案件棘手便丢给了大理寺来查。

景岳见尸身难找,便在调查时另辟蹊径,询问了谭少爷当日的装束与配饰,令人守着城中的当铺与绸缎铺,看是否有人将尸体上的东西拿来变卖。

此举果然有发现,下属在当铺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叫花子,此人身上正有好几件谭少爷之物。

然而奇怪的是,典当物品中多了这方手帕。

叫花子说之前是暗红色的,他看用料做工不错,便将其清洗,期望也能卖几个钱。

景岳派人跟着叫花子去认尸,在乱葬岗中找到了那具已经快被刀剑戳成窟窿的尸首。

景岳将手帕递给下属,眼神冷漠:“当然。将这证物登记造册,叫谭家来认尸吧。”

他看着那个夏字,觉得十分刺眼。

景岳已经查过了谭少爷的关系网,死者并不认识任何姓夏的人。不是熟人作案。

验尸时他看过尸身,出手决绝,毫无拖泥带水。不论凶手是谁,一定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此人滑不溜秋,如大雨冲刷过一般干净,毫无痕迹。会是买凶杀人吗?

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姓夏。

景岳将此人记上了心中的重点名单。若有机会见到,他想问一句:

你为什么要杀人?

……

东市,天色晴好。

近几年,随着女官地位的增加,女穿男装成为一种新的风潮。

娘子们甩掉了满鬓的华钗,换上了黑纱幞头与黑皮靴,再配以圆领窄袖袍衫,雌雄莫辨,英姿飒爽。

夏冉也换上了男装,她身着青葱色的圆领窄袖袍衫,步伐翩翩,恰如一位俏郎君。

她正兴致盎然的逛街,手中已提了不少糕点甜食。

在路过一处卖糖葫芦的老妪时,又出手阔绰的将仅剩的三支糖葫芦全买了下来。老妪接过碎银,喜不自胜。

她一路边走边吃糖葫芦,在东市满载而归后,雇了个车夫送货。

她步行穿过了三个坊市,行至长乐坊。

长乐坊靠近通化门,进出城的脚夫和农人多租住于此。坊内皆是平民聚集,并无高官豪吏。

夏冉熟稔的观察,四周无人,又三长两短的敲响了一处房门。

门缝轻开,她钻了进去。

这处房产是个二进小院,庭院很是宽敞。

东侧的架子上摆着一些刀枪剑戟之类的兵器,有几人正在练武。

西侧则有个小型的葡萄架,适合夏季乘凉,但时值元月,木架上只盘着光秃如枯枝的藤蔓。

夏冉看着熟悉的景致,心下放松,神色惬意极了。她关好房门,随着来人一起进了屋。

堂屋里坐着位穿着高腰间色长裙的娘子,看上去年约三十多,气质温婉可亲。

“可算是回来了!”那位娘子望着夏冉戏谑开口,“我就说,你最迟也得今儿来。若再晚些,我可饶不得你。”

说话的是夏冉唯一的亲人——姨母夏佳。

夏冉笑着落座:“姨母又说笑了。有您等着,我怎敢迟到?”

姨母身子前倾,关切问道:“最近一切可好?”

“都好。”

“沙漏那边呢?可查到了什么新消息?”

“有了线索,当年的事儿或与安国公有关。”夏冉神情严肃,“您看可有什么门路?”

姨母沉思片刻:“倒是有几个小棋子,也不知能起几分效用。近日太子与五皇子斗得厉害,五皇子有了景王撑腰后气势大涨。”她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番争斗是否会牵连到安国公。”

“咱们不能干等着,先得叫安国公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您的棋子先用上,吹一吹枕边风。”

“也好。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潜入安国公府调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夏冉的眼神坚定,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的好阿冉,真是长大了。”姨母欣慰道,又想起来似的问了一句,“听闻上元节时出了个命案,声势闹得很大。是你吗?”

“嗯。”夏冉答道,“接了个单子。是个年幼瘦弱的娘子下单。她阿耶送蔬菜时冲撞了那个谭少爷,一顿暴揍后丢了性命。她阿娘上前阻拦,在拳脚下也随着去了。”

“天呐!”姨母惊呼,“这谭少爷可真不是个东西。送个蔬菜罢了,竟要了两条人命。那位娘子真是可怜啊。”

“是啊。那位娘子想去告官,又怕谭少爷的权势给不了她公道。便找了沙漏报仇。”

“她哪里来的钱付酬劳?”姨母问,“我记得沙漏的买命费用可不低。”

“她奉上了全部的家底三两二钱银子,又搭上了她自己的命。她愿意留在沙漏。”

“苦命人啊。”姨母感叹道。

夏冉随口说了句:“还当那个谭少爷有多难杀,原是个酒囊饭袋,不堪一击。”

姨母笑了:“你可别自大。万一哪日轻敌了,可有你好受的。”说着将一叠厚厚的手帕塞进她手中,“这是姨母刚做好的,知道你讨厌血迹,拿去用吧。”

“您下次别费事绣字了,素色帕子就行。我不挑,可别累坏了您的眼。”夏冉摩挲着手帕,淡蓝色的丝线精巧绣出了她的姓氏——夏。

“绣个帕子,不值当什么。你快去歇着吧,若是安国公府这事儿成了,还有硬仗要打呢。”姨母催着夏冉。夏冉应是,自去休息了。

她躺在床榻上,一时却有些睡不着。

安国公府的人,不知是什么样的呢?

她得先隐藏好了,等获取了对方的信任,时机合适了才能重提旧事。

不能急,不能急。

左右现在已有了线索,比之前无头苍蝇似的强。她想着这些沉入了梦乡……

……

三月半,姨母那边的棋子终于回了信,直言现在不是进府的好时机。

安国公府现下仿佛遇到了麻烦,府中处处透着不对劲,如山雨欲来风满楼。

国公爷书房的灯每日亮至日出,国公夫人推拒了所有宴会的名帖,连独女赵瑜也被限制出门了。

夏冉让姨母传信给棋子,说可以将风声传与那名独女。务必要确保她知道了沙漏组织,重点提一下夏冉这个知名的杀手。

令人惊讶的是,棋子这次的回信还捎带了一份邀约。

那名公府千金赵瑜,在知道她的第一刻,就决定找沙漏下单子雇佣她。

对方给了三倍报酬买命,奇怪的是,这单子买的不是仇家之命,而是要她保下一位女子的性命。

而那名女子,正是赵瑜自己。

单子的要求是让她一路护送赵瑜,直至她完好无损的到达某处。如同护镖一样。

她向组织打探了一番情报,彼时的安国公府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难道安国公府不久会出事?

那个赵瑜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先前尚在谋划如何混进府中,对方竟然主动邀请了。可谓是正瞌睡就有人递上了枕头。

她觉得甚是有趣,接单后就立即进了府。

如今,夏冉更是与这位安国公独女一同踏上了这场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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