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漾看着‘乌春漾’慢慢起身用力踹了一脚锦儿烦躁的大喊“滚出去!晦气玩意!”然后喘着气坐在梳妆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蒙面的人,分不清男女的模样,它虔诚的跪在‘乌春漾’的身侧说“娘娘,听闻盈舒阁的娘娘……有了身孕……”
‘乌春漾’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狠毒,嘴角疯狂上扬微微提高声量高傲道“来人,梳妆,起驾…盈舒阁……”
乌春漾可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半辈子都活在倒霉的日子里了,就这样狠毒的人,还能投胎?!乌春漾只能眼干巴巴的看着‘乌春漾’做尽坏事,她太专注了,以至于忽略了心底的一份妒忌和心疼。
乌春漾愣愣得跟在‘乌春漾’的旁边,‘乌春漾’看着盈舒阁的牌子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迎面就来了一个侍女拦下了她恭恭敬敬的开口说“贵妃娘娘莅临盈舒阁 我家娘娘身体抱恙,恐不能前来亲自迎接,望娘娘息怒。”
‘乌春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抬脚遍将人恶狠狠的踢倒在地淡淡的开口说“抱恙?那本宫可要好好抚慰抚慰妹妹了……”说完大跨步走向盈舒内房,房门紧紧关着,‘乌春漾’冷笑,抬脚边将房门‘哐嘡’一声踢开,带着人就闯了进去。
“听盈舒妹妹抱恙了?本宫亲自来看看妹妹的病。”乌春漾话里丝毫没有心疼安慰的语气,慢慢的讽刺与高傲,秦盈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被人慢慢扶起身子看向‘乌春漾’柔柔弱弱的说“贵妃娘娘……有劳大驾了……”
‘乌春漾’嘴角弯了弯担心的说“本宫一听说妹妹生病连忙来看妹妹了,这一看妹妹…不是还能说话?连请安都不会了吗……”
秦盈舒神色变了变,使眼色给身边的人看,旁边的人意会到后说“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其话还没说完乌贵妃头也不转的甩了一巴掌给那人不冷不热的开口说“本宫跟盈舒妹妹说话,尔等贱婢也能插嘴,来人,拖下去罚50大板。”
“贵妃娘娘!孟银是我的奴婢,犯了错,也应当我来罚!娘娘……不觉得这样……逾越了吗”秦盈舒脸色已经黑了下去,变得相当难堪,而乌贵妃今日来就是要给秦盈舒难堪的,乌贵妃转身慢慢坐到主座上侧着头冰块的看着秦盈舒说“贱婢顶撞的是本宫,怎么?妹妹要替她受罚?再者,这后宫的但凡喘气的,本宫都,要,管,来人,拖下去。”
秦盈舒的手死死攥着被角,下唇慢慢咬出鲜血,眼底满是不甘心,乌春漾震惊的看着乌贵妃大喊“你有……”她想说,你有病啊,但对上乌贵妃的那张脸和那双好似能看破她的双,慢慢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乌春漾此刻才体会到她的心里生出一种愉快感,和报复心理的快感,她愣住了,眼前恶毒的乌贵妃,即使乌春漾不得不承认,乌贵妃就是她,她就是乌贵妃,她感知乌贵妃的心理和情绪。
乌贵妃看着秦盈舒的表情轻叹一口气笑着说“秦妹妹啊,本宫听说,皇上近些日子来盈舒阁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呢,妹妹卧病在床,本宫担心你,也担心皇上,本宫,希望,下次来的时候,妹妹的病,能好转,病入膏肓了,多加一条人命呢。”
秦盈舒是个明白人,她肯定知道乌贵妃在提点她什么,肯定知道她有身孕了,秦盈舒也回敬乌贵妃开口道“多谢贵妃娘娘挂念…”窗外传来孟银的隐忍的喊声,像针一样刺在秦盈舒的胸口。乌贵妃眉目上浮现得意,嘴角慢慢上扬得意的看着秦盈舒,然后慢慢看向前方,对上乌春漾的双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一张清冷淡然,一张明艳张扬,呈现出了截然相反的两面。
乌春漾心底暗暗震惊,她以前真的那么……张扬?乌贵妃慢慢走出房间看着昏死过去的孟银,淡淡的翻了个白眼从她身边走过去,乌春漾跟在身后,心里百味交杂,后面乌贵妃和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乌春漾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因为,她刚刚一直在想徐有容。她不知道徐有容发没发现自己的消失,但她却丝毫不担心徐有容,仿佛……徐有容就在她身边。
乌春漾下意识的回头看,身后空无一人,她暗了暗眸子慢慢跟上乌贵妃。乌贵妃回到住处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她的房门前,乌贵妃走过去轻声喊“皇上?”
男人转过头来,对上乌贵妃的双眸叹了口气道“进去再说吧……”
乌贵妃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的背影,生出一丝不耐烦,乌春漾心中疑惑,她不知道一个贵妃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势力,为什么丝毫没有畏惧皇帝的意味。
乌贵妃坐在皇帝旁边边给倒茶边淡淡的开口说“皇上,这几日都没有来着,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了?”乌贵妃的语气平淡,丝毫没有怨气与抱怨,倒是多了一份冷淡。
皇帝神色凝重的看着乌春漾道“别再刁难盈舒了…等到盈舒诞下那孩子…朕便会带她们退下朝廷……”他话语诚恳,令人动容。
乌贵妃抬眸看向他,艳丽张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双琥珀色眸子深不见底,看上去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汹涌澎拜,乌春漾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心痛,她神色痛哭的捂住胸口,双眸赤红,与乌贵妃形成鲜明对比。
乌贵妃冷哼一声,琥珀色的眸子冷的瘆人,她淡淡的开口说“皇上,可还记得臣妾与您的初相识……”话锋一转,皇帝愣了愣,似乎也陷入了与乌贵妃的相识回忆中。
乌贵妃神色平淡,娓娓道来“记得那时雨下的很急,臣妾在一处亭子避雨,天色渐晚,臣妾孤身一人,心中难免恐慌,而这时,皇上您来了,手中只持有一把油伞,却借给了臣妾,那时臣妾对您印象颇深,此后日日前往那亭子,只是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后来,臣妾家父意图让臣妾入宫选秀,臣妾无法抵抗父命,再次入宫选秀,臣妾又见到了您,欣喜若狂,喜不自胜,您也认出了臣妾,臣妾顺利的成为了您的妃,只是这份欣喜,太过猛烈,又太短暂了,您忌惮臣妾的家世,您做了什么?您派家父出城,却被刺客谋杀,臣妾的兄长,派遣入兵,发配边疆,至今生死未卜,臣妾呢?永远混在宫中,终身无法生育 。”
乌贵妃说的很慢,咬字清晰,她神色淡然,乌春漾却早已泪流满面,呼吸不畅,无尽的悲伤席卷她的全身,皇帝脸色发黑压着怒气低声说“你父亲意图谋反,兄长与其助威,朕未……”
乌贵妃冷笑毫不畏惧的盯着皇帝的双眼“皇上其实恨死臣妾了,后悔没杀臣妾吗?臣妾可要多谢皇上一时心软,让臣妾有了可乘之机,才有可能给皇上下蛊……”乌春漾听到着,只有满心的震惊,难怪乌贵妃能在后宫兴风作浪,乌贵妃无权无势却仍然得皇上庇佑,原来手里攥着皇帝的命。
乌贵妃在得知乌家人的遭遇后,虽悲痛万分,但却也冷静的可怕,她立刻启动了乌家蛊术,下给了皇帝,这才保住了乌贵妃和乌家长子。乌春漾泪流满面,乌贵妃冷静坦然自若。
“住嘴!”皇帝利声怒吼“朕是天子!朕是皇上!贵妃扰乱后宫秩序!禁足半旬月!”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转身摔门离去。
乌贵妃冷笑喝完手中冷掉的茶,她越是冷静,乌春漾心就越像刀的一般,乌贵妃闭了闭眼,秦盈舒,皇帝的青梅竹马,旧情复燃的情人,怀上了皇帝的孩子,他想团圆美满,乌贵妃睁开双眼,满是吃人的神情声音如从地狱上来索命的可怕“他,想的美。”
皇帝杀光了乌家人,单凭一个猜忌,一个怀疑,草芥人命,不顾人情,乌春漾慢慢起身,睁开双眼,一双清冷的眸子晃着一抹狠厉的光来,声音与乌贵妃逐渐重合“秦盈舒,必须得死。”
乌春漾看着表情逐渐扭曲的乌贵妃,此时此刻她的情绪也被乌贵妃感染,脑海里回荡着一句:杀了秦盈舒,杀了她。
又过了时日,乌贵妃被禁足在房间里,她也很安分,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直到秦盈舒生产那日,乌贵妃半躺在睡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开口说“兄长那边的意思呢?”
“回禀娘娘,将军那边希望娘娘早些动手,待宫中大乱之时,将军必定携千人将士助娘娘一臂之力。”
乌贵妃慢慢睁开双眸,疯笑道“走,去盈舒阁……”
已是半夜时分,秦盈舒半躺在床上,身侧还躺着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她虚弱的抬起手抚摸婴儿的脸柔声开口“娘亲,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乌春漾看着乌贵妃和黑衣人站在秦盈舒的门口,心底咯噔一下,乌贵妃缓缓推开门走进去看着秦盈舒道“妹妹这是诞下小皇子了啊……”
秦盈舒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乌贵妃的双眸,她的眼里布满阴狠“贵妃娘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乌贵妃冷笑“本宫从来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早就提醒过妹妹,既然如此,本宫也就直说了,保你…还是保这小皇子……”说着说着,便伸手抱起了婴儿,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秦盈舒眼底布满血丝和绝望,无望的开口“娘娘…放过我们母子吧……”
乌贵妃抬手抚摸小婴儿的脸庞笑意更深了“保你,还是保他?”
秦盈舒紧紧握着手,指甲掐进了肉里溢出鲜血,她死死咬着下嘴唇,双眸赤红,呼吸不畅,过了许久后秦盈舒慢慢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开口说“请娘娘给我一晚时间……”
乌贵妃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慢慢的把孩子放到秦盈舒的身侧,抬手轻轻拍打孩子,却笑意盈盈的看向秦盈舒“明儿早,母子平安,本宫定让秦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奇死亡……天色已晚,妹妹,好生休息。”
等到乌贵妃出来后,黑衣人才开口问“娘娘不怕秦盈舒潜逃吗?”
乌贵妃冷笑眼底一片冰冷“她?定然不会。”
一早儿,乌贵妃整理梳妆,一个下人跑到乌贵妃身边近耳轻言“娘娘,盈舒阁的贵人的孩子,夭折了。”
乌贵妃拿着簪子的手停滞半空,随后又不紧不慢的递给身后的人淡淡的开口说“下去吧。”
秦盈舒,保了x自己,不惜杀了自己的孩子,乌春漾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同时,心底也隐藏着一丝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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