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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食家的基本素养(16)

【剧情故事:黎明前的黑暗时分;来源:时空混乱,随机触发】

【进程:结束】

金灿灿的油菜花随风摇曳,长势怪异的各个蔬菜绿油油地晃动着。

安禾和冷江站在黑色、湿润的土壤上。从剧情故事出来后,他们就直接出现在了后院。

阳光并不灿烂,是一个有点阴郁凉爽的天气。带着瓜果蔬菜清香的风飘过,吹散了剧情故事中压抑的过去。

安禾蹲下,手轻轻的捧起油菜花的一边叶子,那叶子是亮绿色,反映照着花蕊的明艳。安禾侧头笑着和冷江说:“这真好啊。”

“我们也弄一个菜园吧”

阴影俯下,冷江也蹲了下来,“嗯。”

说是这么说,最后还真不一定会弄。安禾只是在各种刺激经历后,突然放松,一时被现在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给迷惑了。冷江单纯的就是附和,祂可能多想一下的就是,又可以和安禾一起做事情了。

安禾拨了拨手下的花,往油菜花田后面的其它菜田看去。

红彤彤的番茄,超大一个,汁水饱满得像是随时可能爆炸。像船一样的豌豆荚在绿海上飘荡,空心菜苦荬菜生菜等等长得像是小树,一片过去的绿林……它们长得很夸张,但是都在相应的田里码得整整齐齐,各个田间有着黑色的土地小道。

一道美食,食材的新鲜程度关乎着口感的好坏。这个菜园的蔬菜,生机新鲜,实在是顶级美食养育园。

安禾和冷江其实在这里待了有那么一阵子了。

先前是侍女让他们来后院准备食材,中途进入到了一段剧情中,出来后他们就在后院了,而且只有他们。后院连接莱利特城堡的一个小门,现在门是紧关着的。菜园也没有边界,无限的辽远。

起初安禾以为金灿灿的田里都是油菜花,后面发现居然是水稻。安禾震惊,她眼睛居然能看岔那么多,油菜花和水稻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安禾的视力下降了,颇为严重,大约是近视眼的六百多度左右,一百米之外人畜不分,只有颜色的区别。而且,她的特殊能力“感知”可涉及范围也大大缩小了,几乎等于没有。

冷江用触手舔了安禾的眼球一圈,那感觉非常的怪异,冰冰凉凉的,又黏黏糊糊,生理性恶心的同时还莫名其妙有点爽。

冷江收回手,还盯着安禾的眼睛。

“没有事。你的身体还不适应那个东西,在排斥而已。”冷江说的是骨泥,

在圣殿中池子的献祭,不过是一个小把戏。骨泥只会选择纯净的灵魂,卜考过不够资格,它只是利用他引诱安禾跳下去,安禾知道也会跳下去。毕竟卜考过的痛苦是真的。

冷江依旧盯着安禾的眼睛,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惯常没有表情的面上,舌尖却极快的舔了舔上唇。

安禾抬手遮住一边的眼睛,另一边的眼睛微微眯起,摇了摇头,“不可以,不可以。你绝对不能用舌头,你想都别想。”

冷江定定的看着安禾,眼尾下垂恹恹的。一会,倾向安禾埋头进她的颈间。

安禾揉着他的头,边说:“好啦好啦~”

安禾视线飘到远处,视野一片模糊,红的绿的紫的杂在一起,像是一幅错乱的超大低糊像素图,“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啊?怎么除了风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冷江不说话,就轻轻地摆头蹭着安禾。

安禾手一顿,往下滑探进发间摸到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带着些威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冷江抬头看了一眼安禾,这一眼极其的复杂,写上了委屈不高兴不满足哀怨,直把安禾看得愣住了。他又低下了头,安禾只能看见他毛茸茸的黑脑袋。

安禾再度捏了捏他的耳朵,“冷江。”

失重感袭来,冷江抱住了安禾。她不受控制向后倾倒,“欸,后面是油菜花——”

眼前的一切翻转变化,跌坐落下的地面不是柔软的油菜花,而是硬实的地板。刻着精美壁画的穹顶钻进了天空的领域。一眨眼,虚假之境破灭,他们竟然是在大厅中。

安禾按住冷江胡乱蹭的脑袋,双手挟住他的脸,严肃的问:“不准玩文字游戏,实实在在的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黑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神茫然。

“也不可以不回答。”

冷江伸手去抱安禾,安禾平声叫了他一声冷江。他一顿,眼睛不自觉的闪躲起安禾,就像是做错事的猫,在悄悄打量估摸着主人是什么反应。安禾推开他,站起来,转身向大门走去。

门打不开。

安禾站在门前,试图将自己削弱后的“感知”放出去。门外面似乎很嘈杂,听不清,要是能再远一点就好了。

冷江凑近安禾,脑袋贴脑袋。

“安安,是想出去吗?”

“嗯。”

“安安,生气了吗?”

“没有。”

“安安不要生气了,我都和你说。”冷江伸手圈抱住安禾,他很黏安禾,巴不得永远肌肤相贴。

“安安现在先不要出去。闯关者们在收集食材,很混乱。”

“萝拉他们在也在那个虚假的菜园里,现在大概快发现那只是个假地方了。不过,他们出来后,破开大厅门也需要时间。那个时候,闯关者也差不多停止收集食材了。”

这个关卡由众多剧情故事组成,36位闯关者,36张角色卡,人人都与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或多或少有关系。安禾他们所经历的剧情故事,是一个角度。其他闯关者在别的角度走完了剧情。

现在,所有还在关卡存活的闯关者都已经知晓美食家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是人肉。

“我当神父时,看见了一段往事。芙莱儿王后曾被污蔑与侍卫通奸,墨菲斯特的血统遭到质疑。王后被软禁在寝宫中,墨菲斯特则是被关进高塔牢房。乌逻故意不让人给他们送餐,意图将他们活活饿死。后面,王后逃出寝宫找到墨菲斯特。当时墨菲斯特年仅十岁,早已饿晕过去,情急之下,王后割肉喂血。”

“这样啊……”安禾喃喃道。冷江拉着她坐了下来,揽抱住她,一只手紧紧与她交握。他在倾听她无言的声音。

沉静了一会。

安禾忽然出声:“人们说喜欢什么,那也是一种渴望吧?”

极致饥饿过后的第一口食物,是此生最难忘的美食。

对于墨菲斯特来说,血肉,是给予生的爱。

“泪之珍是卜考过所化,拿泪之珍来煲汤,墨菲斯特一定会喜欢。”安禾眼睛亮了起来,“大赛并没有规则说做出来的美食不能一样啊。”

“安安的想法很棒。可是安安,其他闯关者有自己的想法。”

冷江低头亲了亲安禾的额头。

突然间他起地下洞□□水倒退的第七次时,那时候小小的安安就已经特别爱操心了。她总是那么的爱操心。担忧学校里被欺负的同学、担忧实验室里的实验品、担忧城堡的花和草、担忧安博没人说话,还可怜自己的养父母被**所摧毁。

她太博爱了。

她有失偏颇,想让善的天平向这个世界倾斜。希望这个世界变成绝无一丝痛苦绝望的极致美好世界。她想不顾平衡,向善那边极致倾倒。

冷江叹了一口气。

安禾仰面看他,一双水杏眼,清澈透底。她直起腰,凑近冷江,细细看他神情。

怎么了?安禾没有问出声,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她好像微微感觉到了冷江在想什么。

安禾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茫然无神,巨大的迷雾模糊了她眼中的清澈。

猎杀同类来获得通关,要是不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就好了……可是总是那么无可奈何。

也无能为力。

安禾生出些不甘心,但这不甘心太飘茫了,一下子乱在了各种复杂的思绪中不知所踪。情绪一下子沉寂下去,宛如曾经什么都没有出现过的平静。

“冷江,我们去过关吧。”

……

安禾独自一人出现在出关大厅,她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无限辽远的发光天花板,随后低下头随便朝一个方向走去。一两分钟后,她回到了万平森森园。

她的视力恢复了,她看见她们的家——蓝色的小屋坐落在湖泊旁。似乎有一群人来拜访他们。

可是安禾就站在森林边上一动不动,安静的垂着眼。

直到冷江出现。

她走上前抱住冷江,“你回来了。”

在晚宴上给美食家献上美食后,他们就进入了结算时刻,可以离开关卡了。安禾直接被传送到了出关大厅,冷江还有事情要做。

他答应了帮卜考过把墨菲斯特带出恐怖游乐园,这有些麻烦,毕竟在异域中找到一条与人类世界相通的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还得保护好墨菲斯特脆弱的灵体。

让冷江感到意外的是,墨菲斯特打晕了卜考过,请求冷江带走卜考过,还请求杀了他自己,要灵魂湮灭,因为在关卡中真正的死亡是被关卡吸收完全部的灵魂力量,与其被利用到死,不如自我了解。

冷江原本只是安静的听着,还有点烦,他想快点解决完去找安禾。突然,他瞳孔放大,诧异的问:“你喜欢他?你想把他当伴侣的那种喜欢?是一生只有一位伴侣的喜欢?”

“对。”墨菲斯特答道。

同性的爱恋给在海底万年的巨怪来了点冲击。

冷江转了念头,花了些心思把他们带离游乐园。

冷江和安禾慢慢的走回他们的家,一边走,冷江给安禾讲后面的事情。

安禾说:“太厉害了,你处理得超棒!”

“嗯。”

冷江其实是在憋住他的笑,可爱巨怪的笑,可是要伴随着无数只巨大触手的舞动,口器开裂到最大呢。冷江不理解同性之间的情感,也不因此有任何的触动,他只是因为与安禾相爱,所以就会善待相爱的人,当然最主要是他知道安禾会夸他。

他们的小家来了客人。在院子的门前,莫独道直接盘腿坐在草地上,王登科站在他旁边。远远看到安禾他们时,莫独道就朝他们挥了挥手,很有精神。

万清和乌山在湖泊边站着,安禾刚出现在森林边上,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时候,万清就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后面冷江和安禾朝小屋走过来,其他人才发现他们。

陆十方直接迎了上来。

陆十方的声音阳光又有活力:“安禾,安江,hi!乌溪算到你们今天会回来,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恐怕你们是没有时间休息了。”

“怎么了吗?”

“人类世界爆发“恶雾感染”,感染源在墨轮。“恶雾感染”具体是什么,说来话长,等之后再说。”

“闯关者客服中心通知我们必须回人类世界处理这件事。包括你们。”

“好的。”安禾点头。

湖泊边响起激烈的拍水声,万清从湖里提上来一个小男孩。

乌山吃惊的喊道:“小孩?怎么会在湖里面!”

万清手中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却还是优雅从容。金色的发丝在风中散发着柔光,他穿着简单又不失华贵的吊带长裙,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后线条充满了力量美感。

小章鱼委屈的看向安禾:“啵!”

万清明媚的笑着,也看向安禾:“安安,你们认识?”

“啊,衣服勒到他脖子了,快把他放下。”安禾走过去抱起小章鱼,小章鱼吧嗒的抱紧安禾的脖子,一大滩的水直接铺盖安禾的前身,“他,他……嗯,他,他叫安鱼,喜欢在水里待着。他游泳游得非常好,把你们吓一跳真不好意思啊。”

乌山担忧的说:“让这么小的孩子……”

万清刚好也说话,声音压过了乌山,“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啊?”

“他是我生的。安鱼是我和安安的孩子。”冷江插话道。

冷江浅薄的人类知识中,有一条,人类女性繁衍后代很痛苦。冷江想和安禾有后代,但不想安禾痛苦,所以他复制了一个自己。

安禾听得眉心一跳,慌张的尴尬笑了两声,试图盖过冷江荒唐的话,“哈哈哈,他是说……哈哈哈,他叫安鱼。来,安鱼和哥哥姐姐们问好!”

安禾抓起小章鱼的爪子挥了挥。

——————————说明————————

为什么冷江不让安禾出去,还说出那样的话。明明有泪之珍在,闯关着就不用自相残杀了。

当时的情况是,自相残杀已经开始了,杀人这件事情一旦开始绝无停下的可能,闯关者已经没有理智能听安禾讲关于泪之珍的事情;那杀完人之后,再提泪之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再者冷江也不想让安禾看到那样混乱的场景,也不想她因此伤心。可是安安还是敏锐的发现了……无能为力啊。

2024。12。9。2

今天看到短信,12月7日发来的,是献血中心的消息,他们通知我,我捐献的300ml血液检验合格,可以用来救助病人啦。

真好。

幸好我身体很健康,捐献的血液能合格真好,能用于救助病人也真好。

11月29日那天,我一个上午都在值班,中午吃了一碗面,记不得是什么面了,吃得感觉胃里很恶心。回宿舍一趟把养的小草带出来晒太阳,那天阳光真的非常的好——下午代课(线性数代,我的天呐,我没想到医药学校居然还有这种课;后面发现是选修,它也会出现在我的选课范围中,我就开始佩服我的单主居然敢选——然后单主是重修的,啊,那即便它是3个学分我也不会选择它!),我坐在第一排靠左边墙,没拉窗帘,我把小草就放在窗台晒太阳。那太阳刚晒一会还好,晒着晒着我的脸就开始烫了起来,阳光是把我整个人都照住了——试图拉窗帘,没成功(怪不得它是敞开的)。这课老师太厉害了,连续上了一个半小时才休息十分钟,我也终于可以使劲把窗帘拉上了,不过无法拉合拢,就有那么一道光恰好打到课桌上,于是我换了一个位置,把小草正正好好的放在光中。

那一刻,好幸福,感觉也变成小草,绿色泛白的身体舒舒服服的接受阳光的沐浴。(人类真的不能直视光呢)

上了四个小时,收获了40元

晚上还有课,是我超喜欢的《中医运气学》。我琢磨了一会,决定去买杯咖啡,上了太久的课,人好累喔。

我哒哒的下了楼,头戴着我的耳机。看见二食堂门口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巴士,在一旁摆着七八张大桌子,有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的人坐在其间,他们桌上,后面都摆满了纸袋子、牛奶、红盒子之类的东西。

我对大学活动没啥好奇心,哒哒的去食堂一旁的瑞幸取了我的加全糖加奶美式,太棒了!这次的打包袋子和纸杯套居然是杰瑞和汤姆!

我开开心心的走出来,在食堂门口停了停,我在想要不要吃东西。从早到现在,我只吃了那碗有点难吃的面,啊!我想起来了,那是我自己煮的裤带面,好吧,其实味道还是可以的。

我没啥胃口,也想着吃饭太费时间,我还想着回教室赶紧写完小组论文,然后再学《中医运气学》。

可是眼睛瞄到了巴士边的一个棚子下两位身穿白大褂的人。中医药学校在路上最常见的就是穿白大褂的人,食堂里还有专门的位置用来“探脉问诊”“切磋医道”。

我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大脑像是失去了主控权,身体忽然就出现在那两位白大褂人的面前,我问:“请问可以献血吗?”

我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才惊觉自己在干什么。

我其实是排斥献血的——但我依然敬佩敢于献血的人。

穿着白大褂的姐姐,头发整齐的盘起,她有一张白里透红温润的脸。

“你要献血是吗?”

“对。”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犹豫。于是我在想我排斥献血从何而来?

“请到那边找志愿者填一下信息,然后再到我这里来测血压和测血型。”

志愿者那边的表格,是各种问题,大概是问有没有得过什么会影响血液的病,比如艾滋、乙肝、肺结核等,还有别的什么,太多了,我不记得了。我全部填了否。

啊,还是记得一个,那就是问近期有没有过性行为。啊,多少伤人了,母胎单身来着。

最后填献血多少ml,我填了400ml,因为我体格很壮,我觉得我可以。

但是上了巴士,医生准备来给我插针管,他下手前问了一句:“你一日三餐按时吃吗?”

我沉默了一下,感觉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早餐没吃,中午只吃了面。”

“那我给你换300ml的袋子。”

“没、没吃早餐应该影响不大吧,我挺胖的。”

“虽然成年女性超过一百斤就可以捐献400ml全血,但是不吃早餐,身体供能可能就不足以支撑献400ml。”

我似懂非懂,感觉到莫名紧张,于是点了点头。

要插针了。

我看着医生撕拉开针管包装袋,银灰色的针头,针口在我眼中放大到近乎恐怖的大小,让我有点晕眩。

医生让我别看,转头过去。

我听话转头,可更加害怕了。所以我又转回来,看着医生把针头插进去,在看着黑糊糊的血从管子流出来,灌进献血袋里,血液才溢出些红色的影子。

“别看了,我技术很好的。”

他技术确实很好,那么粗的针头扎进血管我居然只感到针头的冰冰一凉,然后就没别的感觉了。

只是,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的血黑。

医生开始和我闲聊,问我专业年级,考试难不难……

可我注意力老是被那个血袋,我黑乎乎的血灌进去的血袋,现在隐隐有些泛蓝了。

我一下子又有点恍神,感觉看到了威海忒原身的颜色,就是像现在我的血在血袋里的颜色,又黑又红,红色也是暗调的深红,全部的血液泛着暗沉的蓝。

“你是不是没力气了?”

听到医生的话,我下意识又捏了捏手心中的软球。这是医生塞过来的,因为我血液流速太慢,需要我自己手上用点轻微力度使血液流出来。

“别太紧张。”

我抿了抿唇,忐忑开口问道:“那个,老师,请问我的血为什么是那么黑的颜色啊……”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一想我就更紧张了,要是我不健康或者不干净的血被病人用上的话。

“因为流出来的是静脉血啊,静脉血就是偏暗的红色。不过具体颜色因人而异,像你这样的深暗红色是正常的,也有人的静脉血像动脉血那样鲜亮发红。”

“静脉血管很细,血液流速慢。人一紧张,血管也紧绷,就会流得更慢。”

“你说你是药学院的,你们会学人体解剖学吗?”

我的注意力稍微从血袋上移开,点了点头,然后想起大一上过的解剖课,老师确实见过静脉血的颜色偏暗沉。

巴士上一共有三位医生,两位男医生,一老一年轻,一位女医生。女医生下巴士去吃东西了,老医生在巴士上上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年轻的男医生负责我,他同时还照顾一位献血后头晕的女孩子,那位女孩子也是一天里只吃了午餐,她吃的是火锅,后面又上来了一位女孩子献血。

那位医生很会聊天,没有让气氛冷场,也没有让气氛过于热闹,就刚刚好好在舒服的范围里。

让我特别的愿意回答他的话,渐渐的我注意力不在血袋上了。

……

献血后的礼品有好多啊,一箱纯牛奶,献血帽子,小玩偶,还有献血小卫士的钥匙扣。

————————

2024。12。9。16:41

原本计划着修改完60章内容,就开始继续写下面内容,但是卡文了,完全没有之前摸上键盘脑海里就浮现出故事的那种感觉——这就是没灵感了吧。

我和我朋友说,这种感觉出现时,让我非常的想抱着手机去跳河,想被水完全浸没口鼻,然后等着窒息到来,水挤爆心肺,水冲开血管,身体内部全部被水灌满,身体里被水完全的毁烂。

不过跳不了河,也没有窒息到来。我就感觉在手机前按键盘的自己,在冬日里穿着胀满水的棉衣,棉花加绒布料全部实实在在的压死在我身上,贴着我的前胸后背,挤压着我的心脏,我的咽喉,就此让我想直接睡过去,有点缺氧了。

我又在看里戈蒂的小说,《阴影,黑暗》

“在这里,一切事物都是绝对的形销骨立;在这里,各种形状的可怜的空虚,在毫无修饰的状态中如此残忍的显而易见”

“无所不在的阴影让事物变成非其所是。”

“无所不动的黑暗让事物行其所非。”

“我体验到最激烈的腹痛,我意识到自己没有头脑或想象可用,没有什么所谓的灵魂或自我——这些东西全都是胡扯或梦话——我被这种想法压倒了……若不是直接源于这些事实,那都是深层的,彻底的虚假与虚幻”

……

“非人身体的世界从来不需要承受追逐虚假与虚幻**的痛苦,因为这种念头同那些身体毫无关系,永远不会在它们中间出现。”

人喜欢什么,便是在渴求什么。

我当时毫无察觉的划下这些令我有所触动,但似懂非懂的句子,沉浸在一种黑暗冷感之中。

原来,我是如此的想摆脱追逐虚假与虚幻**的痛苦。

那是什么痛苦?不太纯粹,夹着许多杂乱的欲念。

我想完成我的作品,同时我也想过好我的生活。

可是我生活一塌糊涂,我也不知道怎么完成我的作品。

焦急烦躁不安的心绪变成了一种麻疼麻疼的瘾,我会对此厌恶至极,甚至憎恨,但是我又沉迷其中。

我在虚幻里无法自拔。

不过,不是说“天道酬勤”,我根本就不勤奋,也没有踏实。

所以我勤奋踏实了——也许就能学会虚幻共处,并真正享受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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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食家的基本素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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