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何遏云都在教柳予川搜寻妖的法术。
“你怎么就是不懂?已经两日了,再教下去,这庭中的树都该听懂了。”何遏云不耐烦的看着柳予川。
呵斥声惊动了教季观棋熟悉灵器的林向殊。“你先练着,我看看那边怎么了。”
林向殊走近,轻声问:“怎么了?”
“柳予川还没学会。”林向殊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何遏云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的柳予川,开口道:“不如你先教给我,我来教予川。”
何遏云根本没抱希望林向殊能教会柳予川,只当教林向殊法术了。
“你要不要回屋里休息会儿,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这个任务光荣的交给林向殊后,何遏云走进了屋里,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了一会,便开始提笔写着什么。
不消一刻钟,院中便传来柳予川惊喜的欢呼,“噫,好!我悟了!”何遏云不可置信的起身。
季观棋也瞪大了眼睛,“师兄,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柳予川高兴的同她说,“还是大师兄教得好。”二人在庭中说话,林向殊走到何遏云门前的廊上,何遏云翻了窗出来,倚着窗框。“嘿,奇了怪了。怎么你教了这一会儿他就会了?我教了他两天他还似木头一般。”
“我不过解释的仔细些罢了。”林向殊笑着回应。
“果然,教别人还是你擅长。早知我便直接让你教了,还省了两日。”
二人正说话,小厮来报:“林公子,李府上来人说,李公子和李夫人请何公子和您,还有柳公子和季小姐午后同去留歌楼听说书。”
“哈哈哈,予川师兄最爱看话本子了。这听说书怎么能不去呢?”季观棋调侃着柳予川。
“啧,我今天可不能去,大师兄刚教会我,我要勤加练习。”
“哦?这样啊,”何遏云看向季观棋,“那观棋去吗?”
“我也不去,刚得了灵器,我要和灵器好好磨合。”
“向殊,他们都不去,你可要陪着我,不然那李泽和姜芷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我怎么受得了。”何遏云放软了语气,期待的看着林向殊。
“好啊,下午也没什么事,我便与你同去。”林向殊轻笑,看着何遏云期待的目光,他怎么忍心拒绝。
“你去回李府的人,下午我和向殊同去就是。”
午后,李府的马车到了林府门前,李泽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同二人打招呼。“遏云。林公子。”
何遏云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李泽,不解的问:“怎的还坐了马车出来?”
“那日被我纵马撞到的姑娘失了记忆,现暂住在府中,与我夫人很是亲厚,今日闹着要一同出来听说书,这才差人备了马车。”李泽解释着,“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御剑而去?”
“不必,我和向殊直接瞬移到那便可,你还是安心坐马车吧。”何遏云嫌弃的看着李泽。
“瞬移?我也想试试,你带上我呗。”李泽眼巴巴的看着何遏云。
“遏云,不如带上林公子,我二人即使到了,不也是在楼中等候吗?照我看来,带着李夫人和那姑娘也瞬移同去最好。”
“也是。”
李泽嘱咐了车夫到留歌楼等候,上车叫了姜芷和清婉下车。他牵着姜芷的手,清婉随后下了车。看得出来在李府这几日被姜芷用心照料,身上衣服的料子轻盈,走起路来身形灵动。
“那我带着他二人。”何遏云把手放在李泽的肩膀上,带着二人瞬移走了。
“啊?愿安姐姐呢?”清婉无措地看着林向殊。
“敢问姑娘芳名?”
“清婉。”
“清婉姑娘,我这就带你去找李夫人。”林向殊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多有冒犯,见谅。”
“什么李夫人,愿安姐姐才不是……”清婉嘟嘟囔囔着,还未说完,便到了留歌楼。何遏云三人在门口等着。“愿安姐姐。”清婉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姜芷身边,挽上了她的胳膊。
林向殊看着清婉,提了一句,“清婉姑娘很黏李夫人呢。”
姜芷笑了笑,看着清婉说:“清婉骤然失忆,没有安全感,不过多依赖我些。”
李泽有些笑不出来。这清婉也太黏愿安了些。每日跟愿安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这个作夫君的都多。他都想先把她安置在郊外偏院中了。
“霖霆?想什么呢?不是要带我们听说书吗,难道就让我们在门口听啊?”何遏云看着放空的李泽,出声提醒。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走,咱们进去。”李泽回了神,带着几人进去。李家的名号响亮,李泽一进留歌楼,便由人带着往楼上雅间去了。
“只有这留歌楼的最好的雅间,才配请遏云和林公子。”李泽笑着说。
几人落座后,小二敲门送来了茶。“李公子,这是上好的龙井。今日咱们说书的先生马上就到,讲的是《留予他年说梦痕》。”
“倒是新鲜,且听他讲的是个什么事。”李泽微笑着看着姜芷说道。又转过头,面对着林向殊和何遏云,“我觉得来这听说书的,倒不如买了那书,自己来看。阿芷说自己看和听别人说自然是不一样的。我买来书念与她听,她又说我说书平铺直叙,十分无趣,真真是难伺候极了。”说着还瞄了姜芷一眼。“可是听说书就是很有趣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同你来了吗。”
何遏云一时分不清李泽是不是在当着他们的面和姜芷**。清婉也不满的嘟起了嘴。只有林向殊开了口,“我师弟倒是爱看话本子,今日听说书,他本该一马当先,只是被修行的法术困扰,不得来此。今日我可要仔细听着,恐怕回去要被他缠着问说了什么故事呢。”
在众人的说笑声中,那说书先生登场了,随着说书先生手中的折扇打开,楼下热闹的人群也停止了推杯换盏。
说书先生清了嗓,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留歌楼中。“今日要说的,便是那天界熠落神君和宁寂仙君的爱恨情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事啊,要从许多年前,女娲未分两界时说起。那时,宁寂仙君还只是个修仙者。熠落神君是不屑和普通修仙者交流的,平日里只和神君们共游。一日,宁寂仙君找上门来,要请教些东西。熠落神君是见也不肯见的。宁寂仙君也是有本事的,竟强闯了神君府,撑下了熠落神君的十几招,要知道,当时的宁寂仙君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熠落神君见他是个有天资的,便留他在府中,教授法术。如此情好日密,传为美谈。后二人食同桌,寝同席,出双入对,时人称‘神仙眷侣’。……可是这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宁寂仙君不愿同熠落神君同归天界,势要留在人间,二人割席断交,分道扬镳。为守护人间,宁寂仙君将结界之术尽数传授魏友,后者以此开创了问道宫。毕生绝学传授过后,宁寂仙君再无牵挂,飞升天界。再次相遇后的二人会如何处理这段破裂的感情?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的醒木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震醒了睡着的清婉。她睡眼惺忪的把头从姜芷的肩头抬起来,从她的臂弯中抽出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啊~结束了?”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姜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是,先生说完了你醒了。我们听的是《留予他年说梦痕》,你听的是什么摇篮曲不成?小睡虫。”清婉调皮的吐出舌头,对着姜芷笑着。
“早吩咐了今日在设宴款待你们,这次可不能推辞了。况且正是晚饭时候,也免得回去劳动林府了。”李泽佯装严肃,似乎不去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般。
上次林向殊推辞回了林府,这次李泽的话说出来,他自然不能再推辞,便同何遏云一起赴宴。
两人还是觉得瞬移更便利,于是李府那辆停在留歌楼的马车依旧没派上用场。车夫幽怨的对马甩着鞭子,马蹄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配合着车轮的转动声,在夕阳下奏出一首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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