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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抉择 贰

有前世两人恩怨的加持,现下又拥有这么个名正言顺可以报复的时机,江落以为自己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当场了解秦以淮。

或许秦以淮也是这么想的,江落的心在掌上这两样东西游走的时候,她便偷偷传音给江落。

她道:“若你真下定决心要除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不用顾忌我,怎么选择随你的本心来便好。”

传音必定要有法力,也不知傅言有没有察觉,想着,江落做贼心虚般的偷摸看了傅言一眼。

见她的目光始终没朝这里看来,还坐回去淡定喝自己的茶去,大作声响的警铃瞬间平息。

不管听没听见,她不做动作,也没出言提醒,应该就没多大问题。

江落的手缓缓握上刀柄。

短刀离开手不过分毫,却在戒指就要化作星点消散之前,江落又突然把短刀甩开老远。

本快要幻化开的戒指被江落握上的瞬间陡然变成实体。

秦以淮怔住,不明白江落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想法。

当她反应过来时,江落已经抓起了秦以淮的手,将戒指牢牢戴在了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本来毫无图样和装饰的戒指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银光,大概可以瞧出出现的大概是某种花草。

等到银光逐渐散去,江落才终于看清了戒指上的彼岸花图腾。

“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江落问道。

像这种对佩戴者有约束作用的法器,在炼制出来后都是不带图样的,平淡无奇。且一般情况下,它运行的规则都是给予佩戴者灵器的那人所设定的。

为了表示这个灵器已经有主,且对佩戴者制定的“规则”已经生效,就算旁人趁机将它偷走也无法使用。

要想这枚灵器失效,除非它的主人身亡或是灵器的给予者亲自取下,否则就算佩戴者或者无关的人自己取下,这个灵器的作用也依然存在。

灵器上面所形成的图样,是按照佩戴者的秉性盒内心世界形成的。

不过看到灵器上面的图样有个要求,非本灵器铸造师,佩戴者,灵器给予者这三个身份的人,不管花费多大的力气也无法看到那上面的图案究竟是怎样的。

这样也算是对佩戴者的一种保护。

毕竟如果是在与敌人殊死相斗,却被对方摸清了性格秉性,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有利的。

现在,灵器的给予这就算是江落了。

傅言遥遥看了一眼秦以淮戒指上的彼岸花图样,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她收回视线,垂首阖眸,道:“清冷高傲,偶尔还有些癫狂,在感情里却顽固执拗的很,也算是性情中人。”

茶水喝了一半,剩下的也已经凉了。

傅言不再喝茶,把茶盏放回摇椅旁的石桌上,“咔哒”一声,在显得有些寂静的庭院里清晰无比。

傅言挥挥手,示意秦以淮走到她跟前来。

等到人儿犹犹豫豫地走来,带着几分忐忑地站在她面前时,才道:“秦以淮,是么?你至今还对哪个人难舍难分,放不下推不开,爱恨交织?”

自江落领着她踏入了这庭院中,傅言还是第一次看到离得如此之近的秦以淮,也第一次将人看的仔细了些。

秦以淮生得实在是瘦小了些,比万归宗里一些修士的仙二代同龄孩子不知道要小上多少。

秦以淮没想到,只凭一个图案,就能将自己埋藏在心底不知多长岁月,满是污渍的秘密给挖了出来,轻轻洗净,再次呈现到他人的眼前。

想到江落还在这,秦以淮便说的含含糊糊:“我不知每次和她相处时,自己都是怎样的心情,是爱是恨,是渐行渐远后的陌生还是......”

她道:“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傅言不做评价,只是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秦以淮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没什么,秦以淮,你好好想想,免得扰了自己,还让他人身心俱疲。”

一旁,正朝傅言这边探头探脑的江落内心道:

不对啊,离得这么近,我咋什么都听不到,秦以淮这厮在说什么?

傅言在秦以淮的戒指上轻轻一点后,越过她朝着庭院大门走了过去,对江落道:“明日去学堂正式上课,带着你的小朋友一起。若是她很不幸地,第一天便犯了什么错,我会先让戒指试试水,看她能承受到哪一级。”

“是。”江落应道。

过不了多久,江落突然间想起好像哪里不太对,又追问道:“不对啊,师尊,万归宗的学堂不是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听讲的吗?”

“以淮她现在,还不是万归宗内弟子呢。”

万归宗内的学堂有两处,虽说都是同一个门派来教授弟子学识的地方,但听课的弟子身份却不同,一处是外门弟子授课处,一处是内门弟子的学堂。

既然有所区分,那必然“师资条件”也不相同,所传授的内容也有所差别。

抛开“内门弟子会有更加优越的条件”不谈,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有一些外门弟子资历太浅,根基不稳,无法接受太多过于高深的内容。

外门弟子也不乏资质聪颖,根基扎实的,只是那些过不了多久便升为内门弟子,顺利得到了某位长老甚至是掌门的青睐。

但,不管是进入哪个学堂内,都要出示腰牌,以表明你的身份。

傅言手都搭上门框了,庭院大门开了条缝隙。听见江落的话,傅言微侧过身,向江落扔了块腰牌。

江落稳稳接住,翻过面来一看,上面有几行小字:恒青长老座下 秦以淮。

江落:......哈?

原著里恒青仙尊不就两个徒弟吗?秦以淮最后应该是被大长老鸣幽看好带走了才对吧。

“恒青长老徒弟”这名号根本就没有秦以淮的分呐。

江落傻眼了,秦以淮转过身来,看着傻眼了的江落不明所以。

傅言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算了,她才是师尊,爱收谁收谁吧。

江落想起前世的沈晖也是这样。

说好的只有她一个弟子,结果又带来个秦以淮,虽然这个师尊没对自己保证过什么,可就是莫名觉得酸酸的。

心里醋的不行,说出来的话也酸溜溜的,活像吃了一大缸子陈年酸醋:“没,没什么问题。”

傅言怎么可能没闻出来她这大弟子的酸味,却不说什么,只道:“先让以淮跟你睡一个房吧。”

江落就算有再大的意见也不能说啊。

她看了眼一旁的秦以淮,一脸生无可恋。

谁能想到穿越后还要和从前的死对头睡一个房间,就单单呆在一块儿就已经够尴尬了。

见傅言准备离开,江落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别,恹恹道:“弟子江落恭送师尊。”

秦以淮耷拉着脑袋,心里还在想傅言刚说的话,站到江落身侧,也跟着行了一礼。

傅言推开门,目光又最后扫了眼别扭站在一起的两人,落下一句“早些休息”便退了出去,把庭院门轻轻合上。

江落本来是想按照小说剧情来,先把秦以淮带回自己的房间,再去见傅言,谁知这次竟不按套路出牌。

这不过才两天,就多了好些原主没有的剧情,难道是因为自己篡改剧情,擅自带秦以淮回万归宗的原因?

切,那怎么了,谁让穿越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江落呢,改都改了还能怎么样?

江落脑海中两个小人各抒己见,剑拔弩张,天色越来越暗,江落甚至都没注意秦以淮人已经跑没影了。

万归宗地处临安,这地方是原著世界观四个大洲中灵力最充足,修士门派聚集最多的玄州中的一个小地方,周围多是高山环绕。

现已入秋,临安的日头早早便落下,不过戌时,现在江落还能勉强看清四周,再不点灯可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想着,江落再海棠树下走过,向卧房走去。黑暗中,一朵秋海棠从树上坠落,恰好卡在江落的发钗边上。

走到卧房,面前却突然一亮。

秦以淮早就进了卧房,把那几盏烛灯都给点了,亮堂堂的,木质镂花窗大开着,暖色的烛光照出。

江落一看这烛火光就犯困,心想总是不如现代的电灯。

但说实话,倒比以往江落一个人住着的时候多了几分人气。

秦以淮从屋里中走出来,倚在门框边山看她,嘴张了张,像是在斟酌用词。

本来秦以淮觉得连名带姓叫也不是不可以,就像从前那样相处就好,可是又想起了前不久江落叫她“以淮”,语气中带着的亲近是以往要好时也不曾有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还是怎样,总觉得心里有哪里暖暖的,又有些酸涩。

她想来想去,还是将一切怪异现象都归于“原主身子骨太弱,心脏都出问题了”的原因上。

毕竟这副身体常年流落在外,吃不饱还受人欺,身体不怎么好也再正常不过了。

见秦以淮当在门口还半天憋不出半句话,江落瞬间不耐烦了:“你想说什么,要不先放我进去再说呢?”

秦以淮这才反应过来,侧开身子让出条道,江落顺带瞪了她一眼,走到茶桌前拉开凳子坐了下去,又踢了踢一旁空着的一把凳子让秦以淮也坐。

她给出的原因是这样的:“站着太碍眼了,还得仰着头看你,你脖子不疼我疼。”

秦以淮乖乖巧巧地在江落身边坐下,道:“我问你个事儿。”

“说。”

“刚刚......恒青长老给了你什么东西?”秦以淮问道。

江落一摊手掌,手指上的储物戒中的东西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她把那腰牌一甩,甩进了秦以淮怀里,道:“诺,就是这个,你也听见了,明天跟我一起去学堂吧?”

“你刚叫她恒青长老啊,我以为你会和从前看小说的时候一样,直接喊她铁面阎王呢?”

江落想了想,挑眉朝她笑了笑,调侃道。

秦以淮沉默地看着腰牌上的几个字,好一会儿,才把它收回了衣袋里。

她问江落,道:“你觉不觉得,她和师尊,我是说我们从前的师尊,不是一般的相像,甚至比原著里描写的还要更加……”

江落闻言,打断了她的话,总算是敛起了笑容,冷了声线:“秦以淮,你还敢提她?”

秦以淮攥紧了一角,指尖发白,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但她却实无言辩解,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下江落的情绪,毕竟那些事情的起缘,和沈晖的死,原因都在她。

秦以淮很有自知之明地觉着,也许自己现在立刻马上提剑自刎,对江落来说才是再有用无比的安慰。

但这件事秦以淮觉得不得不提:“原著里,傅言从来没有给过秦以淮任何的物品或是保护,而现在,却早早便将腰牌造好,仿佛早就知道你会带我回来般。”

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秦以淮突然问道:“你的系统编号是多少?”

江落知道秦以淮在想什么,她并不是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没发确定下来。

见江落迟迟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秦以淮又道:“你系统的编号,想必是033吧。”

江落总算抬起头。

秦以淮看着她道:“我的系统编号是022。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已经穿越进这本小说来,我觉得我们可以……”

谁知,江落看了她半晌,打断了她的话。

她道:“罢了,是又如何。”

“她既然愿意给你令牌,改写原著剧情,就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师尊她不愿说,想必是有所顾虑,还轮不着我们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说着她站起身,在柜子里翻找出了一套多余的被褥。

走到门口处,江落转身看她,道:“我今晚还是去书房睡吧,你随意。”

丢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秦以淮一人。

她看着江落离去的背影,站起身向前匆匆走几步,似是想挽留,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

江落逃到书房,轰的一声关上了门,念咒点了掌中火,好歹不用摸黑去铺床了。

江落倒是节俭的很,连蜡烛都没点一盏。手掌中虚弱的火光只能勉强照亮,但也足够了。

她在书房的地板上铺了个简易的床铺,没有枕头,勉强用手臂垫着。

其实她不愿去试探傅言究竟是不是她的师尊,风险实在是太大。

猜对还好,万一猜错,那不仅是改写剧情,还不知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算这性命之忧不是万归门带来的,如果“穿越者”的身份意外流传出去,成了烫手山芋,哪怕是三界中的什么门派,是邪是正,都不会有人愿意接纳或帮助。

对他们他们两个人的处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她闭上眼朝外看了看,卧房处还透着光亮。

…傻子才会有其他房间还选择和自己死对头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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