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么爱拍男人怎么不往你那张脸上拍?”
门外突如其来裹着怒意的话音催停了白嘉言的演奏。
夏苍大学艺术学院的音乐生课余时间都会预约琴房练习,其中也包括白嘉言,他没课的时候经常会在这里练习钢琴弹奏。来人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于是回过头去,发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果然是司洲。
“在等我吗,小嘉言?”司洲搬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
“没有。”白嘉言朝司洲的方向转过身,“刚刚是?”
“上次那个偷拍你的人,狗皮膏药似的,看到同性恋就反胃。”说起方才的状况,司洲彻底变了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雷电把那人劈开。
白嘉言视线停滞在司洲反感的表情上,耳朵接收着那些咒骂的话语,心里暗暗沉了一角。“嗯。那你刚刚打球去了?”
“我回了趟家。”司洲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白嘉言的鼻尖,“小嘉言的衣服我收拾过来了,一会帮你搬到宿舍。还有我妈做的饼干,来吃。”
司洲家就在夏苍市本地,离学校也近,随时都能回去,和白嘉言家住对街。小时候白嘉言家里情况不好,但又对钢琴演奏格外感兴趣,司洲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谎称是自己喜欢钢琴,求着妈妈买了一台放在自己房间里,家里给报的班也让白嘉言去上。
白嘉言周末有空,就偷跑到司洲家里练琴。司洲妈妈还以为自家儿子天资聪颖,这么快就把曲子学得又快又好,到后来知道真相,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每一年、每一个周末他都在司洲的房间里弹奏,累了就两个小孩说会话玩会游戏,白嘉言想,所以他喜欢上司洲是这么合情合理。
只是每次听到司洲表达对同性恋的厌恶时,他都会将这份心意往深层的土里多埋几分。
白嘉言的思绪被一阵香味拉了回来。司洲手里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开盖就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刚出炉的曲奇饼。
司洲从盒子里捏起一块递到白嘉言嘴边,后者抬手,正想拿过曲奇自己完成进食,对方两根手指却捏得紧紧的:“小嘉言,小时候你弹琴弹得手疼,都是我这么喂你的,你是不是嫌我脏?”
“怎么会。”白嘉言仿佛受到重击,他都没舍得这么说司洲,对面这人就自己说上,听得他心立马软成一滩,只好在司洲递过来的曲奇上轻轻咬了一口。
司洲将对方咬剩下的半块随手放进自己嘴里:“你也喂我。”
“啊?可是你又没有弹琴弹得手疼。”
“我帮你把东西收拾过来,早就疼了。”司洲嘴角微扬,“而且,我总得要点辛苦费吧。”
白嘉言当机立断将几块曲奇直接塞到司洲手里:“那你自己拿着吃吧。”
“喂我,不然不算。”司洲单手搂过白嘉言仿佛一折就断的腰,“不给就一直缠着你。”
白嘉言低头扫了一眼司洲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暗地里叹了口气:“知道了。”
语毕他拿起一块曲奇饼递到司洲唇边,看着对方咬下一口。眼看司洲接着探出舌尖,白嘉言飞快地将拿饼干的那只手缩了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捉弄我。”
“这次没有。”司洲表情颇为认真,“我知道小嘉言最近在为了比赛练习,哪敢再耽误你的时间。”
白嘉言无奈地笑,说是不敢,分明从刚才开始就在侵占他的时间。“真的?”
“嗯。”
白嘉言拿对方没什么办法,只好再次捏起一块曲奇饼递过去。结果对方一张口,还是将他细长白皙的手指连同饼干一起含在嘴里。
“你!”白嘉言耳廓一热,立马就要把自己的手指从那种湿热的触感底下解脱出来。司洲半晌才张开嘴:“小嘉言真好骗。”
“……”
“怎么手指也这么甜。”
“……”
“可爱死了。”
“我要练琴了,你别说话。”白嘉言佯怒着转过身去,司洲立马从口袋里摸出纸手帕,将刚才被自己“弄脏”的手指擦干净,用示弱的语气开口:“我保证没有下次,别生气了,小嘉言。”
白嘉言没管他,双手放在琴键上,开始他的演奏。这首曲子是他第一次在司洲房间里演奏的,现在弹只是一时兴起。巴赫的《C大调前奏曲》,结构简单,适合初学者练习,衬托当年司洲房间窗台里落进来的阳光,温暖恬静。
他还记得那个七岁的男孩趴在钢琴边,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嘉言,你好厉害啊。”
“小嘉言,真好听。”一曲终了,此时的司洲也同样在钢琴边,伸手轻轻捏过他还停放在琴键上的指头,“好喜欢你的手指。”
白嘉言对上司洲的视线,这才意识到司洲比起小时候变化很多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性格上。
大抵是见白嘉言没抵抗,司洲轻笑:“不生气了?”
“懒得气。”白嘉言说完拎过包就要走,同样的招自己还能上当第二次,也算他傻。
……
司洲带过来的行李暂放在架空层的角落,反正没什么值钱东西,基本上都是衣服,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把自己的一些物品和白嘉言的放在一起,直接搬到宿舍楼四楼走廊。
这些活司洲都会自发地替白嘉言完成,他知道白嘉言身体不好,胳膊瘦得他看了都心疼。他将自己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摸出一些常用药品塞到白嘉言手里:“拿着,你感冒还没好彻底。知道你怕冷,被子也别盖太厚了,会热坏的。”
“好了,我不打喷嚏了。”
“再吃一天药,听话。”
白嘉言没法,将那一袋子药收好。还没等司洲继续把行李搬到白嘉言宿舍门口,他动作陡然一顿,像是察觉到空气中渗入了什么有毒物质一般。
“怎么了?”
“啧。”司洲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将手里的包随手搁置在行李箱顶上,“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
白嘉言自然没打算听话,司洲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指不定要出什么问题。他一直跟到楼梯口附近,看见司洲拐弯走了进去,那里藏了另外一个人,正是今天在琴房外偷拍自己的变态,此时正要收起手机下楼。
“去哪?”司洲长腿一伸,直接把人挡住。
那人大气不敢喘一下,正企图直接逃开,却被司洲抓着衣领拎了回来:“跑什么?看你这么喜欢他的照片,送你一件礼物?”
“……怎么可能。”那人知道司洲没这么一副菩萨心肠,只是紧紧盯住对面。
“不可能?”司洲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平时用的卡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拍立得照片,塞到对方手里,“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懂吗?要不要我给你念?”司洲一把将照片夺回到自己手里,“这两个字念老婆,人家已经有主了,你喜欢当三是吧?嗯?每看一次这张照片就想到自己在觊觎别人的对象,觉得很开心?”
“妈的,疯子……”那人猛然退后几步,再次想要溜号,却又被司洲拦了回来。
“这就想走了?手机里还有多少别人男朋友的照片?一张一张删给我看。”
司洲把拍立得塞回口袋。他手劲大,那人被抓着动弹不得,只留了一只手操作手机,打开相册,将里面偷拍得来的白嘉言的照片一张一张点开删除,司洲不让一键全选,这让他难以理解。
白嘉言在这头看着司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居然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照片清得一干二净,司洲这才恶棍似的骂了一声滚,那人终于毫无阻碍地飞奔下楼去。白嘉言从走廊那侧拐进昏暗的楼道,站在司洲旁边:“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司洲失笑。
“看你都气成那样了。”
“我能不气吗?三番四次来,三番四次赶走,这回还直接到宿舍。你脾气太软了,这也能忍。要不是知道你看着,我直接把他打一顿扔下楼了事。”司洲伸手捏了一下白嘉言的脸蛋。
“别,怕你把人打死了……”白嘉言想到司洲火还没消,也就任由对方揪着脸。之所以这么担心是有根据的,毕竟高中那时候,司洲身上就出过麻烦事,“你怎么知道我在?”
司洲抬手把白嘉言另一边脸也掐住:“小嘉言,我每一次叫你等,你有哪一次是不跟过来的?”
白嘉言被这么揪着,话说不利索,这才把对面那人的爪子拍开,视线在方才被司洲塞入照片的裤袋附近扫了一下:“那你刚才给他看的是什么?怎么那个反应?”
“……不告诉你。”司洲肉眼可见地迟疑一下。
“真的不能?”白嘉言一副困惑的模样,“很可怕的照片?”
“不可怕,可爱死了。”
“那让我看一眼,你吊我胃口,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这话一出,司洲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方才的拍立得照片。白嘉言凑上去看,显然是自己的单人照,是他在司洲房间里练习弹奏,累了趴在上面休息的样子。
他几乎每周末都上去练琴,司洲能拍到实属正常。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空白处用铅笔写着的老婆两个字。
司洲:怎么把我老婆拍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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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些阅读提示!】本质是想发糖qwq前期是心机攻硬拉老婆贴贴的日常,后期就是双向贴贴的日常,明明是双向但就是要先谈后爱(x)可能没什么逻辑请见谅。
攻可能骚操作比较多,会在受面前各种演,有点小偏执。然后受有点傻,感情上会有点纠结。
我不懂音乐,内含的一点相关内容基本上都是上网找资料的,请多多包涵qwq!然后放一下预收,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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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1《穿成偏执主角的揣崽美人》】
邹北期穿书了,他成了为嫁入主角攻豪门,不仅迫害主角受还假装怀孕的炮灰穷酸反派,最后被主角攻设计导致家破人亡。
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主角攻衡时的指腹在他的肚皮上画圈:
“期期,你真的怀了我的小孩吗?那跟我结婚好不好?”
邹北期:……好像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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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北期直接坦白自己是假孕,结果下一秒就忍不住跑到厕所:“呕——”
一检查才发现,他怎么怀了真崽?!
衡时在病房里轻轻捏着邹北期的下巴:“期期原来这么讨厌我,为了离开撒这样的谎。”
邹北期一时傻眼,孕都成真了,不会他已经迫害主角受成功,马上要被眼前人设计去见阎王了吧?
他立马问了一句主角受的状况,衡时的表情当场如坠冰窟:“怀着我的小孩,还提其他男人的名字,期期,这不是好习惯。”
邹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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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北期被带回衡时家中养胎,衡时对他悉心照顾,每个月还有崽他爹上供的生活费。
直到他看见衡时坐在房间里翻看主角受的照片。
邹北期立马有不好的预感,他认真数了数,钱差不多够了,人也差不多该跑了。
他正打算驾车离开时,却不知怎的半路无故昏迷,醒来时甚至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期期,你有这么喜欢他吗?非要去找他?我看过照片了,他没我好看。”
衡时的指腹抚上邹北期的侧脸。
“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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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学期结束,沈星顾也说不对归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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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顾漫不经心地接过稿子,随手简单翻看,两张A4稿纸之间掉出一张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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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顾手里的另外两张纸也哗啦一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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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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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顾:他们家儿子叫什么?
兄弟:归序?好像是吧,邻居,来拜过年。
沈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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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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