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正找到文东恩以后，一直没有开口提起那份检查报告。
回到家后，文东恩看着不停转圈的周汝正，对他招手：“过来。”
“东恩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想吃什么？冷不冷？”周汝正瞬移到东恩身边，紧张询问。
“坐下就好。你这样转来转去，看得我头都晕了。”
“还恶心吗？身体哪里不舒服？听说怀孕了对身体影响很大……啊，是那小子告诉我的……”周汝正小心翼翼地观察东恩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弱：“是我的问题，作为一名医生，我不该忽略那个概率……如果你不想……”
“我希望是个女儿。”文东恩打断了周汝正的唠唠叨叨。
“我妈妈也说过她当年想生女儿来着……什么？文东恩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正常的母女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想成为一个正常的母亲，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妈妈和爸爸给孩子唱催眠曲，陪孩子玩，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这方面你应该有更多的经验吧？”
“我，我……我会努力的！”周汝正结结巴巴的，突然变得超大声。
“虽然是新手，但是我会努力学习的。”周汝正越说越坚定，眼睛好像看不清，他揉了把眼睛，眼泪掉得更凶，干脆抱住了东恩的腿：“对不起，东恩，让你这么辛苦……啊，检查报告忘记拿了！我们快去医院做全套检查！还得查查有什么要买的……”
文东恩好笑地看着周汝正上蹿下跳，一会儿打电话预约检查，一会儿查询准父母该准备什么东西。
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文东恩心里的紧张和忐忑渐渐消退了。
这世上，会有一个小女孩过着她没有拥有过的幸福生活，一定会吧？
??“维生素都捐出去了，早知道应该留两瓶。”在医院做了更进一步的检查，结果显示文东恩有轻微的维生素不足和贫血，其他指标还好。周汝正拉着文东恩去买营养品，一边疯狂采购，一边絮絮叨叨。
“你是要在家里开药店吗？”文东恩本来不想管他，但是他买的太多了。
“东恩，对不起。”周汝正又懊恼又心疼。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跳剑舞，杀掉所有伤害她的人……可是唯独只有怀孕生孩子的事情他无法分担。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他精心照顾了几年也不敢松懈，现在却让她陷入更难的境地。
“那这些东西归你一个人拿。谁叫你买这么多。”
“我拿我拿，你以后不要拿重物。啊，之前那个家教也不要做下去了，现在什么都结束了，兼职还是都停了吧？监狱那边也不用去了。或者我替你去做家教？”
“不要以为你跳级了就能代表你可以做好家教。”文东恩不吝打击某个高智商男人：“马上就要高考了，孩子的家长也帮了我们不少，还是由我来收尾吧。”
“好吧，听你的，不过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周汝正讨价还价。
“啊，我还没有告诉妈妈！妈妈应该有经验，要不要问问她……”周汝正准备掏手机。
“我们结婚吧。”文东恩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说“今晚吃酱汤”一样平常。
“哦，好的……什么？”周汝正手里的药瓶都掉了，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
“东恩，你刚才说什么？”周汝正觉得自己今天耳朵肯定出了问题，怎么什么都听不清。
“文东恩，东恩后辈，你刚才是对我求婚了吗？”
“你被我抓为人质了。快说你愿意。”她扬起脸，眉眼弯弯。
“你这样对我笑的话，我怎么能说不愿意。”周汝正眼眶热了，小心翼翼抱住她。
“文东恩，谢谢你。”
??“文东恩，你该不是会因为孩子才跟我结婚的吧？”周汝正最近觉得太过幸福，所以患得患失，回家以后还是没有实感，不停追问。
文东恩觉得他蠢得要命，不想回答，只想给他丢一个白眼。
他们的“婚礼”并没有举办仪式，也没有邀请客人。
教堂也没去，他们并不信奉神明。
祈求过全世界的神明，都未曾有回音。
对方与自己交握的手，才是最可靠的。
没有戒指，没有婚纱。周汝正早就偷偷定过戒指，但是因为他太过吹毛求疵，至今还没拿到手。
衣服也是平日里常穿的，周汝正拿起她外套为她披上的时候看到又丢了个扣子，熟练地从自己身上扯了一个扣子下来，飞针走线，几下就缝补好衣服。
“我说过，我的针线活比裁缝店还好。”他的笑容仍如从前般自恋，文东恩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没说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的脸不能随便捏哦！”周汝正说得一脸严肃，突然低下头凑到文东恩面前：“这边也要捏一下吗？”
文东恩如他所愿，笑着掐了他另一侧的脸。
周汝正笑得比怀里的花束还灿烂。
花束是从庭院采摘的，移植过来的花朵每一年都盛开得热烈。
他将花朵插在她黑发，克制地亲吻她的脸颊。
没有誓言，他们静默着牵手，拥抱，亲吻彼此，完成了一场不像婚礼的婚礼。
本想写小短篇，越写越啰嗦。大家520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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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暗荣耀】女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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