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柬美江的地球生活适应期02
抛开性别问题不谈(说实话,不知道是什么特殊力量的作用,总而言之石柬美江对于这个世界的男性外表特征的不同性接受得很迅速),下一步问题就是出门的麻烦事了。
如果说江户川乱步的出门困难是“不认路”,那么石柬美江面临的问题就是出了门,发现自己掉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里。
因为以前住在太空里类似于“圣诞树”一样的大树结构的——呃,怎么说,就说居民区吧,本身就是蜂巢一样的格子架构,哪里见过这种街道与路边的各式店铺。
说起来店铺对于她也算一个比较新奇的名词,我是说在太空店铺种类单调的前提下。
眼看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操纵四肢,甚至紧张到已经开始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同手同脚地走出街口的石柬美江,与谢野很是好笑地把她拉回来,让她放松下来慢慢走。石柬美江僵硬地点点头,然后稍微放松下来一点,开始打量横滨的街道。
“你们的街道……就像是二维平面一样。”走出一段距离的石柬美江开始啧啧称奇,显然这一副景象是她从来没有设想过的。既没有飞行器穿梭于林立的高楼中,不,甚至连高楼都没几栋诶——也没有各种颜色的通讯窗口漂浮在路边,相比起地球国际堪称丰富华丽的街道设施,这里简直单调平淡极了。就连身处漆黑宇宙的舰队国际,灯光与漂浮移动的通讯窗口都映照得建筑设施表面隐隐反射出散落的荧光来。
啊,没有各色荧光晃人眼睛,但是并不意味着颜色如太空居民区的颜色一般单调:宇宙的漆黑、居民区建筑材料的白与灰、飞行器上作为提醒色的橙,以及太空居民太空服上的蓝色或灰色。红砖、沥青与各色招牌在那个极简主义的年代是看不到的玩意儿,这也是石柬美江后续发展起来摄影爱好的缘由之一。
话说回来——
“二维平面?”江户川乱步转过身,倒着走了几步路,“那你说的‘三维空间’是什么样的?”
“哦,微重力环境本身就因为重力场微弱而可以随意地上下跳跃,”石柬美江想到了什么似的,在与谢野和乱步有些好奇的表情中继续讲,“这里蹦蹦跳跳也没办法一下子跳到几米高的地方,所以自己感觉像在平面地图上平移的小人图标一样。”
“噗。”与谢野忍不住笑了,“我也想要一蹦老高啊——多省力啊!”
“并没有很省力,与谢野小姐。”石柬美江肯定是将这句感叹句误以为成疑问句,随即严肃地回答道:“有时候跳跃并不能把人带到想要的地方去,综合考虑便宜程度之后,我们在舰队里还是尽可能在地面上行走的。”
“哎呀笨蛋中校,与谢野刚刚是在感叹啦。”
“啊?是吗!真是抱歉!我对理解这种语气变化一直不是很灵活!”
“也就是一说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啦。”
“好的!”
“……”
权当做这家伙初来乍到第一回跟这个年代的人打交道必须经历的适应期好了。与谢野和乱步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前往员工宿舍的必经之路上,会路过正在贩售电视机的店铺。石柬美江看着上面为了招揽顾客而播放的电视影像,忍不住为之驻足。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大概是某个议/员还是什么官/员的演讲,具体内容石柬美江并没有记住,只是觉得这家伙说的观点有点不符合自己的想法。
于是行人与店老板就看见一个奇装异服的(目前还穿着舰队的制服)高个子的瘦削女子弯下腰(后来发现弯下腰高度还是太高于是蹲了下来),手指在电视机屏幕上戳戳点点、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江户川乱步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她似乎是在与电视机里发言的人对话,甚至还有批驳电视机里演讲者的意思。眼见着围观着石柬美江精神病一样的行为的人越来越多,面子上挂不住的电器店老板都要来赶人了,乱步和与谢野一人拎着一只胳膊,赶紧把石柬美江拖走了。
“他听不见我说话!我反驳这个家伙他都听不见!”石柬美江维持着被拖拽的动作,甚至双腿还是伸直的、拖行在地上的状态。拖着一个182的高个子前进并不是什么省力的事情,跑腿都没跑过几次的乱步手都酸了,于是缓缓停下来让石柬美江自己反应过来,然后让她站起来跟着他们走。
“当然听不见了。”与谢野愈发觉得这家伙真的脑子有点问题,但是介于乱步跟她承诺这家伙绝对来自于未来时代,于是也迅速理解了石柬美江看似弱智实则是类似于观看古董的好奇问题:“电视机是单方面输出信息的装置,你说的可以说话的是视频通话。”
“哦,”石柬美江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个已经看不见的电视机店,有点遗憾地解释说在未来,流动的通讯窗口就是可以观看类似于PIA这种国/际/组/织的宣讲与演说的,甚至有时候在街上行走的名人会被窗口自动识别并且弹出窗口,里面正在宣讲的人员就可以和正在观看的人进行交流。孔霞是石柬美江的一个特别崇拜罗辑的朋友,在天人五衰事件之后一场近乎于“托梦”的梦中的相遇中,据她所说,当初地球国际审判执剑人罗辑的时候,程心路过通讯窗口就被里面宣讲的人员给认出来并且叫住了。石柬美江简单将其解释为一种类似于场外援助的小伎俩。
不过,好在绝大多数事物给石柬美江带来的都是好奇与新奇的感觉,由于地球基础科学被智子封锁的原因,操作原理并没有什么改变。所以哪怕是石柬美江在对于当代科学知识毫无解除的情况之下,电器的操纵与使用还是理解得很快、并且很快就能够较为灵活地使用了。
只不过有时候真的需要人来帮忙照看着看着点她。由于生长在一个全自动世界里的缘故,石柬美江对于机器的自主性有着堪称心大的放心程度,电器开着不关也是常有的事,为此石柬美江没少挨国木田的训。后者也明白对于熟悉这个“非自动化”的时代需要一定时间,但是安全隐患与电力消耗的危害不可估量(没有那么严重)。
虽然有能够调档的电灯与其他电器,但是还是那个时代可以根据人体舒适程度调节风速与明亮程度的智能家居用品更加能获得石柬美江的青睐。石柬美江偶尔一个人呆在宿舍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坐立不安,一会开了空调嫌自己快被冻死了,一会关了空调又嫌温度热起来受不了,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不出声地撒泼打滚、并且稍微怀念一下回不去的那个时代。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去找石柬美江还书的泉镜花看到的:石柬美江上半身T恤外套了一件外套,下半身虽然仍然是倔强地维持着短裤的穿搭但早就套上了厚袜子,在空调强劲、体感温度宛若绝对零度的房间里,石柬美江表面上看上去心如止水,其实已经思乡了好一会了。
泉镜花:她是不是脸被冻僵了才那个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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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乌龙,时至今日都被乱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津津乐道,甚至已经上了口头流传的侦探社“异世界社员不能错过的前车之鉴”榜单(虽然目前只有石柬美江一个异世界社员,在未来也大概率只会有她一个)。
说起这个乌龙,还要从石柬美江不熟悉这个时代的有线充电讲起。虽然国木田千叮嘱万唠叨跟她好好解释了一遍有线充电、本人也逐渐开始熟练运用,但是也不排除累过头了恍惚间回到了还在舰队国际里的感觉。
那次石柬美江就是在跑了一整天外勤之后累得浑身无力,上下眼皮更是打架一样,睁都睁不开。在回程的时候就困得作小鸡啄米状,脑内一个劲地盘算着晚上一到家就扑到床上与世长眠8小时补补精神。最后抵达床铺的时候,残存的理智在脑内叫嚣着要给手机充电,于是她看着床头柜上那一块熟悉的黑色厚圆盘状物,就把手机稳稳地丢在上面,下一秒就投入了温暖被窝的怀抱。
我傻,我真傻。精神饱满地醒来的石柬美江恨不得抽死那个贪睡的自己:这个黑色圆盘哪是充电器哦(虽然确实和舰队里通讯设备用的充电器外表很相似);但是说到底这就是一个装着光盘的黑盒子而已,也就是说这好几个小时内无事发生,电是没充一点,甚至因为没有关机,一晚上嗖嗖掉电,让本来就可怜的点量雪上加霜。满脸生无可恋的石柬美江此时还有些庆幸,觉得自己难得第一个到侦探社,于是揣着濒临关机的手机和些许希望,指望着能不能充个几个小时的电。结果放心大胆地连上充电器之后就离开去吃早饭了,也没在意插座开关没打开,换言之这时候插上插头根本没用,于是一直到准备出去办事石柬美江的手机都是没有电的状态的。
乱步看着像是捧着战友尸体对天落泪的石柬美江,惆怅地捏着自己的手机的样子,聪明如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石柬美江三次充电受挫的战绩。于是在无情地嘲笑石柬美江过后,乱步大方地将手机借给了她,毕竟外勤是不能不出的,联系是不能不保持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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