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一到客厅的时候有一瞬的犹豫,她本想直接走出去回家了,可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想法,这会不会是傅时柒之前住的地方,在他十八岁之前。
如果是,会不会留下他的痕迹。
傅彦从楼下上来时就看见宇文一手肘杵在摆放着甜品的圆桌上看着外面发呆。
门外已是漆黑一片,除了花园的一点灯光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的背影倒是挺好看的,一身束腰的白色裙子,不用撕开,也知道身材很好,如果真撕开了,她会向他求饶么?
傅时柒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在看什么?”
傅彦端了两杯水过来,把其中的一杯递给宇文一。
“没什么。”宇文一收回目光,接过那杯水却没喝,随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傅彦目光追随着那杯水,没说什么。
她倒是很警惕。
“走吧。”
他说完,带她上了楼。
旁边一侧是有电梯的,或许走楼梯更具有观赏效果。
宇文一跟在他后面,思绪翻飞,不知道傅时柒在这座房子的时候住在哪里,他提起过,在这个地方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这栋别墅共三层,一层是会客厅,旁边有两间单独的会客室和保姆房,二层是我爸妈住的地方和他们的书房。”
这会儿已经到了二楼,傅彦指着二层大厅旁边的两个卧室道。
装点的还算雅致,不过略有几分老气,不新潮,应该是傅明胜的手笔。
“他们没在家?”
“怎么,想见家长了?”傅彦玩笑道。
宇文一无语,没理会他。
这时候听他说:“他们出国度假了。”
难怪,他敢把这些狐朋狗友领回家。
“楼上就是我的房间了。”
傅彦边说边上楼,宇文一跟过去,这样的话,傅时柒的房间或许也在三楼。
三楼的客厅内空间不大,傅彦走向左侧的一间房,推开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宇文一站在门口往里瞧,挺大的,几乎占了半个三楼,书房,办公桌,沙发,床都在。
“进去看看。”他先一步进去了。
宇文一对他住的地方没兴趣,但做戏还是要做全套,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观赏他家。
她跟进去,随便看看,书架上摆满了经济学的书,看起来很新,多半是做做样子的。
“要去卫生间么?”他推开一扇磨砂的门。
宇文一没进去,只是看到里面不是一般的大,浴缸,马桶,淋浴室,干湿分离,镜子占了很大的一面,镜前的洗手台旁边空了好多位置,都可以坐几个人,这些装置之外还空了一大半,能放一个两米的沙发,跟样板间似的。
“不用了。”
傅彦笑笑,“好,那带你去看别的。”
从他的房间出来,他推开对面的房门,是个健身房,里面基本的健身器具都有,也有一面大镜子。
她看起来没什么兴趣,至于傅彦这个人,也不像爱健身的。
“好吧,那就带你去看下一个,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他别有用心地瞧了她一眼,走向里侧的一扇门。
宇文一猜到了什么,跟着他站到了门口。
“这里是傅时柒以前住的房间。”说完,傅彦推开门。
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大,甚至还没有傅彦房间中的卫生间一半大,狭窄的空间里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书桌,连个衣柜都没有,一目了然。
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像是熏香。
“不进去看看?”傅彦撺掇着。
“看什么?这个房间应该没你家的保姆间大吧?”
虽然宇文一没去看保姆间,但想想就知道,他们在刻意侮辱他,更令人气愤的是,傅明胜应该知道,却丝毫没有作为。
“看看呗,没准有意外惊喜呢?”傅彦的手放到她的后背。
宇文一嫌弃地往前迈了一步躲开他,正好迈进这个狭窄逼仄的房间。
她四周打量一下,如同在外面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只是房门背后的地上点着一支熏香,窗户关着,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熏得人有些昏沉。
宇文一一个踉跄,扶住旁边的书桌,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傅彦嘴角咧起,进屋关上门,朝她走来,说是走来,其实不过只有一步的距离。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是她大意了,原来以为那杯水是陷阱,没想到那是个障眼法,这个熏香才是问题的关键。
宇文一要越过他出门,被傅彦抓住胳膊。
“请你入瓮可不容易,宇文小姐要去哪呢?”他凑近些,在她耳边低语。
说完,傅彦手上用力,将她甩到床上。
宇文一用尽力气撑住床面,那股昏沉的感觉吸干了她的力气,她用指甲扣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暗暗摸出裙子口袋里的东西。
一步之隔,傅彦拿出一个便携式的相机和支架架在桌子上。
宇文一察觉不对,牟足了力气,脚一软跌在地上。
“跑什么?这个剂量的迷香你跑不了。”
“你敢对我下手,不怕我爸找你算账。”
“知道你是宇文家的千金,我当然怕,不过,如果我拍下来你不雅的视频,你还敢说这件事吗?”
“卑鄙……”
意识逐渐迷离,地面冰冷,身上却很热。
她露在外面的脖颈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傅彦设置完毕,打开相机,笑着抓起宇文一,将她推到床上,她的额间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脸上更显妩媚。
傅彦拨开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如果傅时柒知道我在他住过的这张床上·操·你,会怎么想?”
“你无耻……”她拼了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他的手。
“我会无耻给你看的。”说罢,他调整角度,让相机完全对准他们两个人。
“我向来喜欢抢傅时柒的东西,他的人应该更有一番韵味。”
说完,他凑近她,近似欣赏地细细打量着她,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裙子的腰带上。
“傅彦,你敢碰我,我必定会让你不得好死。”宇文一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哦,是么?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得好死。”
傅彦的手落在腰带上,还没来得及解开时,脖子一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跳到玻璃窗前看自己的伤口。
宇文一手中的玻璃一半扎向傅彦的脖子上,一半扎到自己的手心,血从手心淌下,她清醒了许多,赶紧站起身跑出门。
身后的人叫骂着冲过来,就要拽住她之时,宇文一看到有两个身影朝她跑来。
意识达到极致,但愿如她所想的那样,意识抽离,宇文一朝地面跌落下去。
傅时柒跑得急,在她倒下的一刻抱住了她,阴沉的眸光落在追出来的傅彦身上,他脖子的伤口在流血,应该不深,否则也不会活蹦乱跳地追来。
见了傅时柒来他愣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就被一脚踹飞,毫不夸张地像飞了一样,后背撞到门口的墙壁,跌在地上哀嚎。
踹人的是齐骁,他低头查看宇文一的情况,“送医院吧。”
“等等。”傅时柒说完,将宇文一交到齐骁的怀里,起身走进他曾经住的那间屋子,果然,桌子上的相机开着。
他走过去拿起来回看拍摄内容,眼神越发阴鹜,他抽出内存卡走出来,愤怒已到达极点。
正要找傅彦算账,宇文一已微微转醒。
“等,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她指着傅彦的方向。
齐骁抱她来到这边,宇文一示意放她下来。
见傅时柒对他点点头,齐骁放下宇文一,几乎一瞬,宇文一跌坐在地上,两侧的人来扶她,被她制止。
“做个交易吧。”她对地面上痛苦哀嚎的人说,脑袋昏沉,但她要挺住,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傅彦想起来,可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只有疼。
宇文一注意到他的状态,死是死不了的,但如果不送医院查看,保不齐摔出什么急症让他也不好活。
“眨眨眼睛就当你同意。”
现在是以一敌三,楼下的人在玩,家政阿姨被他支开了,傅彦感觉自己要疼死了,想要去医院,必须要靠眼前的三人,可是宇文一身边的两个人更想杀了他。
他还算识相,眨了眨眼睛。
“说服你妈说出当年傅时柒留学事件的真相,广而告之,我们就送你去医院,而且将今天发生的事掩盖下来。”
“一一。”齐骁想制止她这么做。
“我的事情交给我自己处理,我更希望为你讨个公道。”傅时柒显然也不赞同。
但傅彦明白,这两个人最终都会顺着宇文一。
他微微摇头。
“不同意么?”宇文一摊开血肉模糊的手心,那个从楼下顺来的玻璃杯碎片还在她手里,她也不管自己疼不疼,立即握住靠近傅彦。
“呜呜……”
傅彦呜咽着想躲,奈何动不了。
“你要想清楚,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止你苦心经营的名誉会被毁,你们鸣盛火锅的股价也会暴跌,更严重点,你还要付法律责任。”
她的声音因虚弱格外低沉,但听在傅彦的耳朵里却像是威胁。
“想好了就眨眨眼。”
疼痛让他身体动弹不得,但脑子越发清醒,如果他妈说出当年真相,他家生意一定也会受到冲击,现在怎么选都是死路。
宇文一似乎看透他所想,循循善诱,“你再想想,你妈说出真相无论后果如何,至少你这条命可以保住,但是如果不说,现在你可能会死。或者,我让你死。”
这句话正戳到点子上,他真的要疼死了。
傅彦赶紧眨眨眼睛,大不了过后反悔,他现在急需得到治疗。
宇文一笑了,费力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记住你所说的,记不住也没关系,我帮你录音了,哦,不止这些,还有从我进门之后的所有事。”
傅彦瞪大了眼睛,气愤的想起来,这一下非但没起来,反而气晕了过去。
“送医院。”说完这句话,宇文一也失去了意识,靠在旁边傅时柒的胳膊上。
傅时柒忙把她抱起来,对齐骁道,“麻烦帮我打个救护车,给地上这个。”
说完抱着宇文一下楼,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齐骁笑了,捡起地上宇文一掉落的手机,边打电话边下楼。
接到消息的时候,他还在傅时柒家没走,这件事他不打算瞒着,就告诉了傅时柒,二人立刻开车前往这里。
傅时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了解傅彦为了恶心他会做什么,甚至连地点都猜到了。
还好,一切来得及。
齐骁不由地松了口气,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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