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院门外人山人海,无法进入法院旁听的人们和记者蹲守在台阶、马路和广场绿地上,等候最终的宣判。不少人情绪激动,高喊着口号要严惩凶手,而另一些人默默观望,愁容满面。但比他们更焦虑的,是紧抓话筒或摄像机的记者们。
大门开了,首先出门的是神情严肃的法警们。
人们一拥而上,嘈杂声震耳欲聋,谁都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只看到闪光灯不断闪烁之下,长枪短跑在人头之上或间隙中时隐时现。
“今天,耗时两年的前双子财团股东撒加·维斯康蒂迎来了他最终宣判。他因涉嫌非法集资、恐吓、过失杀人……”
广场对面的炸鸡店,一位留着长发的美男子正在安静地吃着手里的薯条,间或喝上一口冰镇可乐,丝毫不理会他头上那只发出噪音的旧电视里女主持人滔滔不绝播报的新闻。
“哟,都两年了,还时不时成为新闻的头条。”他的对面,一位面色阴沉的男人瞥了一眼头顶的电视。
“嗯,”他把嘴里最后一口薯条咽了下去,又开始对付刚上桌的沙拉,“双子财团这两年逆风翻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最出乎意料的难道不是撒加那家伙在得到董事长位子的第二天却把股份全部转让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自己跑去警局自首,从此后乐得去吃财政饭吗?……你说他当初图什么?”
“不对。”美男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
“什么不对?”
“最出乎意料的不是这件事,也不是他。”
他们的脑中出现了同一个人,一个死人。
听到撒加·维斯康蒂与检方达成协议,最终只判三年零两个月,周围站着等消息的食客们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散开了。
“那个,你现在在给谁卖命?”短发男人灌上一瓶啤酒后,又找了个话题。
美男人只顾低头吃着沙拉,没有理他。
“加隆·维斯康蒂?”他继续着自己发起的话题,“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坐稳了董事长的位子,那些口蜜腹剑的老东西们可是达蒂当初的心腹啊。”
“达蒂不是也进去了吗?”按照他的罪行恐怕要判终身监禁。
“对。我明白了,这一定是他们兄弟联手……”他摸着下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你仍旧在这对兄弟手下做事对不对?”
美男子不耐烦了,站起来去买单。
短发男人跟在他身后,在吧台上甩下一张票子。“跟我说说现任总裁穆·弗朗斯吧?”他随着他的同伴走出店铺,继续发扬他的八卦精神,“他不是老头子的人吗?为啥小维斯康蒂会同意他出任总裁?”
长发男子站住脚,目光越过广场看向对面的**院。警车已经离开,但仍有人徘徊着不愿离去。
“妈的!”短发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到头来,他们走到了一块儿,我们呢,阿布罗狄,我们算什么?”
穆·弗朗斯么?阿布罗狄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能够在大厦将倾力挽狂澜的人。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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