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夏宫后的第二日,乐陶就决定直往折兰。
只是又被绊住了脚。
夏皇宫里不知丢了什么东西,昨天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要接受盘查。
大皇子安慰乐丽君:“丽君别怕,你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你肯定没有问题的。”说着看了眼乐陶。
“你什么意思?你暗指谁呢?”二皇子立马跳脚,“医仙姑娘昨晚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也没有问题。”
大皇子:“我又没说什么?二弟何必这么紧张?”
“你那副样子,还用直言?”二皇子生气地咕哝,“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越来越虚伪做作了。”
“二弟你说什么?”大皇子也气性上头。
“希望大哥不要成为一个伪君子才好,明明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呵。”大皇子听了冷笑一声。
小时候?小时候的他太过天真愚蠢,相信父皇的偏心只是因为弟弟比他小,以及还妄图通过讨好弟弟来获得父皇的一视同仁,作为哥哥,成为弟弟的小跟班和附从者也不介意,没想到就这皇后都不允许,派人警告他,屡屡拉着父皇在他面前上演一家三口和谐宠爱的场景,不仅是父皇,连这每日他费尽心思陪玩讨好地“可爱纯良”弟弟也都忽视他,让他在旁边成了一个多余的见证者。
他生来注定做不了坦率的人。
在系统的“提醒”下,乐丽君拍了拍大皇子的手缓和他的情绪。
她当然知道族长和她有问题,所以她也不喜欢刚刚大皇子意有所指的话。
乐陶在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心下却有些着急,眼下这种情况,她就不能直接跟二皇子辞行了,尤其还是离开去折兰。要不然,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她有问题。
盘查的人搜了大皇子的这处别院,没找到多余的东西,出来对两位皇子拱拱手离开,接着去往下一处。
二皇子:“看哪些人还明示暗指的?”
大皇子一甩袖转身离去,乐丽君跟乐陶打了声招呼也跟着离开。
乐陶冷眼瞧着,一个还傻乎乎地抛戏接戏,一个已经假戏真做。不知道这两位皇子演这一出是要干嘛?真怀疑到她身上了?
“不知宫里丢失了什么东西?”乐陶收敛情绪,试探地问。
“昨晚我给说过的那处军机阁你还记得吗?”二皇子神情凝重地问乐陶。
果然是怀疑到她身上来了,昨晚的她是有些可疑,又打探过军机阁,又单独和二皇子在外那么长时间,中途二皇子还“昏睡”过。
乐陶点头,同时面露疑惑,“那处把守那么严密,还会丢东西?”
二皇子也点头:“是啊,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潜伏在宫中。”
“在没有查清楚前,我只能待在这里了是不是?”乐陶有些丧气地问。
“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
乐陶摇头,“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我游历惯了,这样被看管起来,有些不适应罢了。”
“罢了,你们也是事出有因。”只是她还得想想办法。
“医仙姑娘都游历过哪些地方,能给我讲讲吗?”二皇子突然羡慕地道,“我也好想把九州大陆走遍,但父皇和母后连我出宫不轻易允许。”
乐陶随口安慰道:“皇上和皇后也只是担心你,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嫡皇子,未来的储君。”
“我走了不是还有大哥在嘛?他从小聪明好学,又机智能干,儒雅谦和,礼贤下士,朝堂的大臣都对他很是夸奖呢。”
这就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但乐陶还是提醒他:“你明知道他是不可能成为你们夏国的储君的,他生母是北周人。”
二皇子嘴唇嗫嚅了几下,说不出话。
如今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个问题,所以日夜不辍,努力勤奋了十几年的大哥,才会因为不平不甘,与他渐渐疏远。
不过,乐陶又对他道:“但识人辨事也不能光用眼睛看,有时双眼也会蒙蔽主人。”你儒雅谦和的大哥可阴狠毒辣着呢,虽然他没有进得军机阁,但他的主意可进去了呢。
折兰城的那把火……
还是要尽快去一趟折兰城。
二皇子好奇地问道:“亲眼看到的都能有假?”
“那当然啊。”不知他是演的还是本性如此,二皇子有时真的过于天真了。
“医仙姑娘下一站打算去哪?”
“唔……”乐陶思考了下,不管他是试探还是真心询问,折兰城的计划肯定是不能透露的,虽然她的户籍不是北周,但折兰城还是敏感的,特别是当下夏国正针对它有别的打算。
“应该会继续往西吧。”之前对西戎的了解还不够全面,她还需再过去一趟。
等把折兰城和折折寨的问题解决后,下一站就是翻山越河去西戎。
大陆的东方版块由北周和南启分占,周围散落的一些小岛半岛和角落是依附于两国的小国,夏和北周完全接壤,西戎的大部分领土和南启靠近,西北方其余的位置也是一些小国势力。
因为西戎没有和北周直接相接的城池,大周分裂,西戎也没从中混走大周的地盘,所以起初乐陶没把西戎作为第一梯队的规划中。
从昨晚她了解的信息来看并非如此,西戎不是旁观者,而是背后的推动者,现今还打算亲自下场了。
也是一只一直在旁窥伺的老虎。
“继续往西……那就是西戎。”二皇子不那么向往了,“听说那边比我们夏国还天寒地冻,花草更难存活。”
他还是更想去春暖花开之处,北周和南启的地势环境就不错,那边的山川河流更生机勃勃。
如果那边也属于夏国的国土就好了。
起初折兰城也是一片生机,但如今越发凋敝了,没意思。
“寒天雪地也是另一种美景,而且历经了寒霜冰冻开出的花更有一番滋味不是吗?”欺霜赛雪,她很喜欢这个词。
“医仙姑娘说的是。”她这么一说,他顿时也对西戎那边感兴趣了,不由感叹道,“我上次偷溜出去险些命丧深山,这次回来被看管更严了,应该是没机会再出去了。真是羡慕姑娘的自由身。”
“自由都是相对的。”乐陶也叹道,比如现在她就不得自由了。
二皇子陪着她在夏都城逛了四天,飓风也跟着在新地盘撒了四天欢儿。
第五天,一人一狗都对这座城失去了兴趣,不再出门。
夏国对那晚与宴人员的盘查还没结束,查了几天,只是洗清了本国人士的嫌疑,把重点移到了她们这些外来者身上,现在已经一个个带人进大理寺问话了。
有几个被血淋淋的带出来,有几个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外表看着完好的也至少脸色苍白,出来就卧床不起。
以致还没进去的外来人开始人心惶惶,焦躁难安。
此次来参加宫宴的人大都非富即贵,要不自身也身怀本领,所处势力都不可小觑。
但现在他们都总觉得自己一旦被带走就不会再有好下场,甚至揣测夏皇宫并没有丢东西,这只是夏人针对他们的借口,想从他们身上剥得一层皮下来。
这个说法在此后的几天愈传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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