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漫天火焰突然冲向朝宁的方向,百姓们受到惊吓,纷纷散开。但朝宁,却暴露在人前!
他来不及做出反应,火焰已经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朝宁面前一黑,他被楚威阑结结实实的护在怀里,而楚威阑则用后背挡住了火焰!
此处的人跑了个七七八八,如影赶忙往朝宁的方向跑。
那卖艺的人拔刀而来,朝宁将楚威阑护在身后,仅用两指,夹住了那人的刀。随后,他一用力,那刀硬生生被掰成两半。
“你!找!死!”朝宁一脚将这人踢飞。
如影被藏在暗处的人拦住,楚沐辰也被盯上。让人吃惊的是,这小哥儿两三下就从一名黑衣人手中夺到武器,接着丝毫不畏战的跟黑衣人打了起来,招式板正,是楚家的剑法。
朝宁这边围着的人更多,他赤手空拳,绕着楚威阑灵活游走,一时间黑衣人竟然无法靠近楚威阑一步。
黑衣人几人对视,情报有误!此人分明是某派高手,情报上却写着手无寸铁。但他们已无退路,只能战!
“公子。”楚威阑缓过劲,也加入了战局。朝宁时刻注意着他,两人一攻一守,倒也配合默契。
另一边如影与楚沐辰很快逼退黑衣人,也从外围开始厮杀。
他们四人“里应外合”,黑衣人溃不成军,余下几人也被擒住。
“卸了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服毒,身上衣服扒了,免得藏暗器。”朝宁吩咐,“沐辰,帮我……找个马车来。”
“是。”
楚威阑身经百战,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饶是朝宁心里有数,真正看到还是有些心惊。
他背上已经被烧的起了泡,好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这才没有烧到血肉模糊。
“先用凉水为你敷敷,再上药。”朝宁拿起沾湿的布巾,小心敷上楚威阑的背部。“小福子,地龙再烧暖和些,楚少将军这几天都不能穿衣服。”
小福子放下药膏,忙跑了出去。
“随风。”朝宁喊道。
一人应声而出,“主子。”
“去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背后那个要置朕于死地的人给朕查出来。查出人在哪里,不需要回禀,就地格杀!”
“属下领命。”
朝宁手下的动作不停,为楚威阑上药。他感受着那双白玉般的手在身上轻抚,心里仿佛生了一团火一般,让他有些口干舌燥。此等情形之下,陛下在为他上药,他竟起了旖旎心思……
许是殿内太温暖,楚威阑竟然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熟了。朝宁拉过被子,小心翼翼为他盖上,随后靠在龙床边歇息。
次日,楚威阑醒来,翻身侧躺,眼前就是朝宁乌黑的长发,以及周围的明黄色帐幔。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上陛下的龙床了。
第一次他被陛下派人严刑逼供,陛下接他出来疗伤,第二次为陛下挡住刺客的火焰,又是陛下守着他。
“你醒了……”朝宁听到动静,起身伸展了僵住的身子,“这几天你都留在宫里养伤,朕已经让人告诉了楚老将军。”
“昨日的刺客,与年前出宫遭遇刺杀的那批刺客,同样来自杀手阁。”楚威阑一醒来便说这事,“极有可能,是受同一个雇主的雇佣。”
“朕已经让随风去查了。”朝宁蹙眉,这也是最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事情。
原书根本没有提起有这个人,如今种种,朝宁都将其归结于蝴蝶效应。
可这个人的存在,也许是目前来说对他最有的威胁的,必须将这背后之人查出来,才能再次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很不喜欢这种,有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很让他讨厌。
“陛下身边若有可疑之人,定要盯仔细些。”楚威阑提醒。
朝宁这才想起来,江湖海这号人。不过他已经在凌运峰身边伺候很久了,难道宫里不只有他一个眼线?“我怀疑宫中,还有那个幕后之人的眼线。”
“不会有了。”楚威阑非常笃定。
“怎么?那幕后之人对江湖海那么有信心?”
“嗯。江公公曾是大内总管,天子近侍。有这样一个人在宫中,对陛下您的事,说是了如指掌都不过分。委实不必,再派其他人,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江湖海在朕身边伺候,算得上是呼风唤雨,没道理背叛朕。”
“许是,他们拿到了江公公的把柄。”
“不提他了,就是这个人躲在暗处,还真是麻烦。”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陛下不必着急。”
“时辰到了,朕为你再擦一次药。”
楚威阑连忙拒绝,“不,不了,臣自己来。”
“你又碰不到。”
“那让福公公来!”陛下一个哥儿,怎么能随意看外男的身子呢!昨夜事态紧急也就罢了,这可是清醒的时候,可不能让陛下看。
“那好。”朝宁边走出门边道:“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真矫情。”
楚威阑:“……”
……
“主公,又没得手。”属下语气阴沉的禀报。
“混账!”主公一把挥掉桌上的茶盏,“那日他身边都有谁?一个楚威阑而已!连如此都不能得手?”
“主……主公,据活着的杀手所言,陛下他身手很好,凭一人之力就杀了数十个杀手。”属下回答,“但,陛下从小厌恶习武,几年前宣王与楚家军对峙时,他也只躲在阵后不出面啊。”
“哼,这小子,藏拙藏的,我都看走眼了。”主公摘下一直戴着的兜帽,露出一张极妖艳的容颜,属下看到他的真容一时有些失神。“眼珠子不想要了?滚出去!”
“是,主公。”属下身子一抖,慌忙退了出去。
主公则展开一幅画卷,那画上之人,与当今圣上朝宁,有些许相似,画中人的长相更为凌厉一些,比朝宁的长相更具攻击性。画中此人,正是朝宁的叔父,当年逼宫后,自封宣武帝的宣王朝宣。
这主公,正是他的正夫,宣王君付七音。
当年朝宣逼宫,杀死了兄嫂明德帝以及凌皇后。那时还是个孩子的楚威阑,带着小皇帝逃出了皇宫。一路伪装,走山路,甚至救下了要被宣王流放的齐儒爷孙。他们历经一年时间才走到东南关见到楚雄。
楚雄见到小太子仍在,便拥护小太子,夺回皇位。
数年战争,楚家军步步急逼,朝中明德帝旧臣与其里应外合,将宣王斩于宫中,其凤君付七音不知所踪。
“你走了那么多年了。”付七音眼里流下泪,“阿宣,我救不了你,但至少我保住了我们的孩子。”
他哭的伤心,眼里闪过一丝疯狂,“都是朝宁害的,要是他死在宫变里,你就没有任何威胁了。我一定要杀了他,那样我们的耀儿便是黎朝唯一的皇室血脉。群臣一定会拥护他!”
对!朝宁能稳坐皇位,靠的便是他唯一皇室血脉的身份!但谁说,朝家只剩他一个孩子了?
朝宁啊朝宁,付七音擦干脸,眼中盛满了恨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咱们,且看来日!
……
皇宫紫宸殿
“祭酒大人说江湖海最近,没有异常的举动。”朝宁得到消息就来同楚威阑说。
楚威阑凝眉,“也许,幕后那人放弃了江湖海。”
“那留着他,不是一点用都没了?”
“他还能伺候祭酒大人。”
“不可以,这种定时炸弹怎么能留在祭酒大人身边?”
“敢问陛下,何为定时炸弹?”楚威阑眸中满是疑惑。
“就是……”朝宁思考了一下措辞,“一个不稳定的烟花,随时会炸掉。”
“原来如此。”楚威阑似懂非懂。
这倒是提醒朝宁了,书中世界完全是架空的,他来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并没有炸药一类的武器。如果能做出炸药,那可是一大杀器。起码,打仗一定立于不败之地。得想个法子,搞点材料来。以前哥哥说过炸药怎么做,他记得大概。
陛下又在发呆了,楚威阑失笑,这个陛下比以前那个好多了。常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狠起来也丝毫不手软。无论何时,都能发起呆,这种反差,在他看来可爱极了。
奇怪了,楚威阑纳闷,他怎么会觉得陛下可爱的?陛下是与寻常的哥儿很不一样……
而朝宁正努力回想着制作火药的材料,幸而他都记起来了,“朕有事先去做,你好好歇息。”
临走时,他还不忘为楚威阑掖好被角。
他忙跑向御书房,提笔刷刷写下了许多材料,“小福子,你看这些材料哪里有卖,给朕买些来。还有,御书房后头那间屋子收拾出来,朕有用。”
小福子接过纸张,“奴才领命。”
这小福子的办事效率快,为人又忠诚,会拍马屁,还能临危不惧的骂侮辱朝宁的人,对这个小太监,朝宁是十分满意的。
这大年初一的,小福子愣是东拼西凑的将东西买齐全了。
确认无误后,朝宁手一挥,给了小福子几个金元宝,“这几日不用上朝,朕也有事要忙,听说你家人也在上京,你回家去看看他们。”
“奴才可不能离开陛下,还得伺候您啊。”小福子笑嘻嘻的接过金元宝。
“回家去,朕这几日都不用你伺候。”
小福子立刻道:“那奴才可真走了?”
“走吧!”朝宁赏他一个背影,抱着材料,去了御书房后的屋子里。
此时楚威阑正对着一个不知何时从床底掏出的盒子,若有所思。
这可是陛下的东西,但总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催促他去看里头的东西。
他鬼使神差的就打开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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