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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开天道

晨光如纱,细细密密地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红木桌案上。

顾矜端坐妆台前,纤指轻挑,缓缓理着青丝。铜镜中倒映出她那张明丽的容颜,杏眼深邃似潭,平静无波。

"小姐!"含烟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沈侯夫人来了!还抬了好些箱笼呢!"她面露喜色,压低声音道,"莫不是世子昨日去给侯爷说情,他们当真要来提亲?"

含烟话音未落,顾矜却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玉簪插入发髻。

“提亲?”她轻轻勾了勾唇,眼底却泛起一丝讥讽,“你且看着吧。”

顾矜刚踏进大堂,便察觉到气氛不对。

父亲顾定远和母亲沈婉云端坐在上首,母亲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攥得皱成一团,父亲则紧紧抿着唇,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而在下首,沈侯夫人王氏雍容端坐客位,身着缎面长裙,满头珠翠,捧着一盏茶,正不紧不慢地啜饮,脸上带着一抹虚伪的笑意。

“矜丫头来了啊。”王氏见到顾矜进来,放下茶盏,语气亲切得招呼,“听说你要进宫参选了,姨母我很是为你高兴,特意过来瞧瞧你,给你添妆。”

"添妆?"沈氏声音中隐含不悦,"圣旨尚未下达,侯府就这般迫不及待,夫人莫不是来退亲的吧?"

王氏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但她很快掩饰过去,端着长辈的架势,笑着说道:“夫人说笑了。孩子们不过是从小玩在一处,又无媒妁之言,何来退亲一说?”

“无媒妁之言?”沈婉云素来端庄,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冷声质问,“老侯爷当年金口一诺,亲口定下的婚约,竟被你说成是玩笑?若不是当年——”她话到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眉宇间却难掩怒色。

顾矜垂眸,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她心知母亲未尽之言——若非父亲当年赴任途中中救下了卸任回京的沈老侯爷一家,又怎会有这门亲事?

可顾家要体面,从不愿以此相要挟,却让王氏钻了空子。

王氏见沈婉云动怒,脸上却不显慌乱,反而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夫人这话就重了。当年的事,侯爷和将军确实提过,但那时不过是两家长辈的随口之言,怎能当真?再者说,如今矜丫头才貌双全,正是大好年华,若能入宫参选,岂不是顾家的荣耀?侯府又怎敢耽误她的前程?”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顾矜身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瞬,语气中透出几分意味深长:“不过嘛,若矜丫头当真情深义重,非我家钰哥不嫁,顾家自然可以请一道军恩令。届时,我侯府自当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迎矜丫头过门,绝不辱没了顾家的名声。”

这番话表面上滴水不漏,实则如一柄藏锋的利刃,直指顾家软肋。既将顾家逼到主动攀附的境地,又将可能触怒皇家的风险尽数推给了顾家。

顾定远自王氏开口以来便强忍怒意,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强压着声音道:“此言差矣!”

“我顾家的女儿是否入宫,全凭圣意!即便有军恩令在手,不去应选,也断不会高攀侯府这等门第!”

此言一出,厅中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王氏脸上的笑容僵住,她缓缓将茶盏搁下,动作虽轻,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力道,茶盏与桌面相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中尤为刺耳。

王氏冷哼一声,语气中再无一丝温和,反唇相讥道:“顾将军此言未免太过狂妄。我侯府门楣何时轮到你一个三品武官来评判高低?若非念在两家旧情,我们又岂会屈尊来此提亲?既然顾家不识抬举,那便罢了!”

王氏这番话字字诛心,既将顾家贬低为不识抬举之辈,又隐隐暗示顾家不配与侯府结亲 ,语气中的轻蔑与咄咄逼人显而易见。

一旁的沈婉云却是面露焦急之色,连忙扯了扯顾定远的衣袖,语气急切地劝道:“老爷,此事还需问过矜矜的意思才是,莫要意气用事。”她的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压抑的恳切,显然是不愿将局面闹得不可收拾。

顾定远闻言一怔,目光复杂地看向顾矜。

这个女儿从小体弱多病、被他们夫妻捧在手心里长大,多年来,她对沈钰的情意昭然若揭,做父母的都看在眼里,若说她真心愿意嫁入侯府,顾家未尝不能成全她。

只是此时此刻,王氏这般咄咄逼人,顾家即便不是勋爵门第,也不至于任人如此羞辱。

顾定远攥紧拳头,胸膛起伏不定,心中怒意难平。

只见顾矜盈盈起身,微微一福:“夫人今日来府中,矜矜实在感激。”

说罢,顾矜缓步走向那几台箱子,目光不经意地扫过。

箱子外表雕花细致,看上去颇为气派,然而她略一细看,便察觉其中端倪:箱中摆放的几件首饰虽看似精致,但成色普通,甚至有些陈旧,显然是侯府翻箱倒柜搜罗出来的旧物。更可笑的是,首饰下竟然压着几匹素娟撑场面,粗糙的布料一眼便能看出并非上品。

顾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侯府两代空吃荫响,不过徒有虚名,表面风光罢了,今日好不容易搜罗了这些玩意儿,恐怕也是料定了顾府绝不会收。

她指尖微顿,脑海中却已悄然浮现出一个代码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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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代码“运行”,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手却轻巧地将箱子合上。

顾矜嘴角微扬,语气轻飘飘却字字如刀:“侯府爵位三世而承,如今世子无功无名,靠着祖荫过活。顾家不过三品武官,本也不爱铺张,怎可收下如此厚礼,坏了侯府的根基?”

王氏脸色一沉,冷笑反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年轻有为,才学出众,自会光耀门楣,岂容你如此轻视?”

顾矜唇边笑意未改,语气却凉得刺骨:“钰哥的才华,我自然不敢妄议,只不过……”她轻轻扫了一眼那箱子,笑容越发淡薄,“侯府如此‘厚礼’,未免让我多想——究竟是想抬一抬顾家的身价,还是想借顾家的名头,替侯府遮点什么?”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放肆!口无遮拦,这便是将军府的家教吗?”

顾矜不慌不忙,起身行了一礼:“夫人言重了,不过投桃报李罢了。”

她抬眸看向王氏,目光清冷如霜,唇边的笑意却带着一丝讥讽,话语更是毫不留情:“将军府还要等宣召官,不便留夫人久坐。至于这些东西,麻烦夫人也带回去——顾府薄弱,实在担不起这般厚重的‘情意’。”

她话锋一转,声音不疾不徐:“还请夫人记住今日之言——沈侯府与顾府从无渊源,往后也莫再牵扯不清,坏了彼此的清誉。顾府虽不显贵,但也不愿沾染旁人的是非。”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白交替,手指颤抖着指向顾矜,嘴唇嗫嚅了半天,却终究找不到反驳的话。

眼看着顾矜站在一旁,神色从容,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仿佛她的愤怒不过是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好!好得很!”

王氏终于怒极,猛地一甩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顾家好大的架子!今日之辱,我记下了!”

“走!”

旁边跟着的婆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低声问道:“夫人,那这些东西……”

“抬走!”

婆子连忙招呼人动手,几个小厮手忙脚乱地将箱子重新抬起。

可谁知,刚出将军府没几步,几个箱笼竟突然“咔嚓”一声撑不住了,箱盖直接崩开,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箱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垫底充数的素娟布料被风一吹,满地乱飞,零零散散地铺了一地,显得格外寒酸。

更糟糕的是,那些所谓的金器竟也禁不起摔,摔坏了不少,有的甚至露出里面黄铜的杂质,显得愈发粗制滥造。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有人忍不住低声窃笑,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偷偷憋着。

王氏回头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难看,气得大声呵斥:“还不赶紧收拾!”

婆子和小厮们慌慌张张地弯腰捡拾,场面狼狈不堪。

王氏却不敢再停留,咬着牙怒气冲冲地走了,似乎多看一眼都嫌丢人。

果然,不出几日,便有小道传言在京中悄然流传开来。有人说沈侯府家底亏空,竟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只能用些素娟布料充数,甚至连金器都是掺假的。

更有人添油加醋,说沈侯府拿着这些寒酸的东西去提亲,结果被顾将军狮子吼骂了出来,丢尽了颜面。

短短数日,这些传言便传得沸沸扬扬,成为京城茶馆酒肆中的笑谈。

沈侯府的脸面,彻底被这场闹剧踩在了地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今日,侯府虽吃了瘪,顾定远和沈婉云的面色却依旧阴云未散。

“矜矜,你这是……”沈氏眉心紧蹙,面露担忧。

顾矜缓缓回身,朝双亲跪下:“我知道爹娘担心我,怕我应付不了宫中的生活,才处处为我筹谋,甚至想忍下如此羞辱。但如今未过门,侯府便已如此欺凌,嫁入侯府,当真是什么好前途吗?”

顾定远叹一口气,沉默片刻,道:“你若不想嫁沈钰,为父也不勉强。军恩令下,你不必应诏,为父也可为你再寻良人。”

顾矜闻言,抬眸直视父亲,眼神中透着几分倔强:“军恩令是为了保全家族血脉,而非今日为矜矜一己之私。若矜矜当真自私,又怎配做您的女儿,怎配承顾家之名?”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扬起:“父亲为国披甲,戎马一生。女儿纵不能上阵杀敌承袭父业,也绝不愿做一个只能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轻轻跳动。

顾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父亲,如今天下初定,表面安稳,内里却暗流涌动。若您还有忠君为国的抱负,便让女儿入宫侍奉君前,助您一臂之力。女儿虽为女子,却愿与父亲一同携手并进!”

“荒谬!”

顾定远猛地一拍案几,他眯起眼,目光如刀般落在顾矜身上,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凭你一介弱女子,便能在那样的地方立足,能好生活着已是万幸,谈什么助力?”

顾矜却不卑不亢,直起脊背,眼神中透着一抹从容与坚韧:“父亲,您教我,顾家儿女,无论身处何地,都要有自己的骨气和担当。您为国征战,刀尖舔血,难道我就只能在家中锦衣玉食,安享您的功劳?若顾家儿女连这点风浪都承受不起,又怎配承您的血脉?”

顾定远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深沉,夹杂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可知,入宫之后,你将面对什么?你将不再是顾家的女儿,而是天家的臣子。你今日说得轻松,但那是万千枷锁加身,步步惊心,半步错便是万劫不复!你可想清楚了?”

顾矜跪得笔直,目光清明而笃定:“矜矜心意已决,绝不后悔。”

沈婉云闻言,终是忍不住泪水滑落,她捂住嘴,转头看向顾定远,声音哽咽:“夫君,矜矜她……她怎能……”

顾定远闭了闭眼,似是在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他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目光复杂,既有隐隐的痛楚,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骄傲。

他长叹一声,声音低沉而缓慢:“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便不再阻拦。但记住,无论何时,你都是顾家的女儿,无论何事,都有顾家为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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