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花城和彦坐在窗户边上把玩着匕首,阿蛮从后花园溜了进来,单膝跪在花城和彦的面前:
“少爷,都准备好了。只要明天能成功的刺杀花城雪,我们就先从东京这边离开,甩开花城枫的追杀。”
刺杀花城雪现在最大的问题主要是他身边的保镖,他留了两个高手在身边做门童,出门的时候,那两个门童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据说其中一个是日本的顶尖剑客,另一个是日本的顶尖狙击高手。
必须要找到一击必中的高手,才能真的花城雪干掉,不然以花城雪的安防和他的疑心,一般人根本就没机会近身。
花城和彦回过神来,看着跪在自己的面前阿蛮:
“有人善后吗?花城枫可不简单,要是她想为父寻仇,不知道能使出什么手段。”
至于花城泽,最近这段时间,花城雪一直都留在院子里面,一副和花城和彦成了真夫妻的样子,那个废物自然是老实了很多,这种每种的男人,花城和彦自然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阿蛮点头: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善后的人,一定让您安全的离开日本,只是为什么,我们要去意大利,我们应该会到国土,回到中国,少爷!”
花城和彦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阴冷,他再一次想起韩修对自己的背叛,冷冷地说:
“韩修背叛了我,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任何得到他,占有他,他身边的位置是我的。”
看着花城和彦越发阴鹜的眼神,阿蛮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他不愿意……”
“不愿意就杀了他,然后把他的身体带走,我说了,他只能是我的人!”
花城和彦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话,桌子上的茶杯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让他当初把我带回家的!那是我的家,那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不是别人的家!”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胸膛急促的上下起伏,他仰起头,深呼吸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支离破碎的漂亮怪物尝试着用那点仅存的人性,开始修复自己。
他慢慢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声音逐渐的放低,一点点的调整自己的呼吸。
【在日本东京的第23个冬天,我彻底的认清了自己,我自我、狡诈、邪佞、胆大滔天、睚眦必报。我是个活生生的偏执狂。我终于在某一刻彻底接受了生来就是这样的人,与一直伪装的自己达成了和解。
只因为这一生得到的很少,所以我每每得到的任何一样的东西都弥足珍贵,我都要紧握手指,把那容易流失的细沙攥在手中。即使深知攥得越紧,流失的越快。只是已经握紧的手,再次松开又谈何容易?】
“我一定要得到他,我命令你,配合我的一切行动。”
花城和彦再一次说。
阿蛮顺从的点头:
“当然了,少爷,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无论如何,阿蛮都会让您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无论什么东西吗?”
“当然。”
阿蛮苍老的面容温柔慈悲的端详着自家主人唯一的孩子,他好像真的同他的生父生母完全不一样。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始终是他们的孩子啊,是他们家族血脉的仅存的延续。
况且,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的错。
若是那些人不害他,抛弃他,一次次的口空承诺又出尔反尔,他家的小少爷又怎么会让他变成如今这样?
人哪里那么容易变好?
人又哪里那么容易变坏?
是谁规定,世间上的男子就只能善解人意、温文尔雅了、光风霁月了?世间上的女子也就只能温柔贤淑,肤白貌美,持家有道,相夫教子了?
阿蛮觉着,只要是有正当理由的歹毒和憎恨,只是把对方施加在小少爷身上的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又有什么错呢?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一个连自己的荣辱和尊严被践踏了之后都可以视而不见、一个父母被人杀死都能坦然接受的懦夫,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又如何比得上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呢?
……
花城雪举办宴会的当天,韩修和阿加索、克劳德一起,带着长川秀参加活动。阿加索的脸上戴着口罩,沉默寡言的跟在韩修和克劳德的身后。
因为有长川秀的引荐,还有这群有权有势的人常会有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癖好,别说带个戴面具的人,哪怕是带个什么人形机器人过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毕竟有钱人嘛,有权有势,仿佛和世俗的普罗大众相距甚远,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这么一想,一切就情有可原起来了。
被邀请的人并不多,舞台上大概是有表演,歌舞厅下面的灯光没有全开,只留着一张长桌,整个歌舞厅里面的光线都比较晦暗。
克劳德走上前去,把最靠近门的板凳拉开,韩修解开西装纽扣,安静的坐了下来,头顶上四周的灯光晃动。
韩修之所以可以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场子的情况,阿加索之前已经打探过了。
这里非常的糜烂,x开放的年代,为了取悦新时代的日本年轻人,夜晚的灯火也是光怪陆离,方便大家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只要稍微站远一点,就看不清四周的容貌了。
克劳德站在韩修的身侧做保全,韩修勾了勾手指,阿加索凑了过来,韩修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阿加索嘴角勾起邪笑,转身微微眯起眼睛,在交错的光想中,死死的盯着长川秀。
长川秀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一阵绿色的灯光从阿加索的脸上扫过,他看起来更像是个阴鹜怪物了,那四周晃动的灯光,仿佛是地狱的业火灼灼焚烧。
“跟我去洗手间。”
阿加索轻声说,捏着长川秀的下巴。
长川秀想到阿加索的那些手段,彻底的明白了井边树下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尤其是这几天,阿加索都是在他的家里面折磨他,他的小弟就在一门之隔,而他这个老大,被拎着头发按在冰冷的瓷砖上,更可悲的就是,对方玩弄自己的时候,自己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
他不明白,阿加索为什么看起来瘦削,却又那么大的力气。
还有,自己明明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容貌并不怎么妩媚的男子,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像是发琴的野狗一样,索要不够,对自己的兴趣始终都保持在一种高傲的状态。
“好……”
长川秀战战兢兢的说,其实他刚才是想趁着韩修他们进来了,自己抓紧给花城雪通风报信,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也只能先满足了眼前这个可怕的禽兽,然后再想办法溜到花城雪那边,给自己以前的老板通报一声,最好能把这群人一举歼灭。
随着阿加索进了洗手间,阿加索检查了所有的隔间,都没有人,他反手锁上门,长川秀的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转身就想夺门而出。
阿加索不急不慢的低着头为自己的枪支装上消音器,长川秀惊慌失措的要拧开洗手间的门冲出去的时候,阿加索笑着举起枪支,正对着对方的后脑勺:
“你想干什么,想逃跑吗。”
阿加索阴恻恻的笑声在洗手间慢慢的荡漾开,一步步的朝着长川秀逼近。
“不要做无谓的幻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直面死亡吧,贱狗。”
韩森家族的兵工厂里面产出的消音枪效果好不说,还十分的轻便、价格实惠便宜,难怪能卖的那么好,在整个欧洲和北美都很畅销,就像之前某位克里斯议员身边的秘书说的那样:
“他们家的枪支价格低廉,到别人家去,外面批发价都买不到。”
在这个世界上,中国人最会做生意,在生产资料拥有者资金充裕的情况下,产品质量好还薄利多销永远是最佳的销售路线,既不会玩死自己,还可以耗死别人,最重要的,这是抢占市场的最简单粗暴的策略。
轻微的震动声响起,长川秀的脑袋后面产生了碗口大的伤痕,脑浆都崩出来了,喷溅的到处都是。
阿加索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挂在门上,把门从里面直接琐死关起来,保证在宴会结束之前,谁都别想进入这个洗手间,破坏了韩修的好事。
当然了,他还准备用这具尸体,给花城雪留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阿蛮正在厨房的隔间里面,和一个瘦削的中国人在说话,对方低着头,面颊瘦削,两腮骨骼凸起,眼神平静至极,穿着一身朴素的棉服,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迅速地出手克制敌人,杀人于寸步之间。
而他也确实是阿蛮从国内请过来的,从小练习寸拳的顶尖杀手。
只要花城雪站在他的身侧,他能在寸拳之内击穿他的胸膛,最最轻松的也是让他肠穿肚烂,在瞬息之间取他性命,对方绝无生还的可能。
前提是,只要有机会靠近花城雪,而且不能暴露身份。
“……孙师傅这次如果无法近身,就想办法把花城雪身侧的两个保镖杀了,折他左膀右臂,下次动手也方便些,枪炮不长眼,孙师傅一定要保全自己为要……”
阿蛮低声说,他知道在这种场子里面杀人不容易,况且这次花城雪邀请的人并不多,所以还是步步为营的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