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终于等到你了~”
精于此道的安娜搂着亨利后退。
不一会儿,两人就关上了房间的门。
走廊上,一直站在门外的克劳德看了看手表,估计两人现在已经开始办事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双黑色的皮手套戴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进去。
进入之后,站在门后面关上了门,隔绝了门外面舞池里面震耳欲聋的音响的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很大,吵的人感觉大脑里面的神经都在跳动。
克劳德不喜欢这样的氛围,让人很躁动,其实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是个专业技术过硬且清心寡欲的打工人来着。
包厢里面的灯光被安娜之前调的很暗淡,所以看见从阴影中走过来的壮汉,安娜是最先看到的。
她先是一愣,刚下意识的想撑起手臂来质问对方,顺便扯东西遮住自己,只是还没来记得开口说话,就被克劳德用消音枪一枪爆头,然后双手无力的摊开在两边,瞬间摔倒在床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韩修手底下人用的枪械都是自家的军械工厂产出的,质量非常的好,破坏力极强,每一颗子弹都有质量保证,买到质量不好的子弹还有自家公司的直销商在注册的服务点提供专业的退换货服务,因为物美价廉还有售后服务,所以在市场上口碑一直都很不错。
亨利猛地一愣,然后失声尖叫起来。
“安静一点,兄弟。”
鼻子里面是浓郁的血腥味,他闭上眼睛,浑身汗毛矗立,难受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而他,现在竟然在和一个死人产生关联。
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呕吐。
看见他一个劲的呕吐,克劳德嫌弃的扯了一边他的衬衣,捏着他的脖子,把人弄起来,拎在自己的眼面前,闻见了一阵腥味。
他啧啧两声:
“吓尿了?”
“饶了我……饶了我……”
亨利颤抖着哭了起来,昏头昏脑的开始一个劲的求饶。
然后想到自己刚才和死人产生关系,他张开嘴就想要尖叫,浑身颤抖,汗毛矗立,感觉整个人的价值观都被自己刚才的行为重塑了。
“冷静点,哥们儿,别影响我办事,老板生气,会扣我奖金的。”
说完,他拿起床单,在对方的脸上擦了几把,然后猛地一圈对着对方的脸孔打击,克劳德以前是专业的拳击手退役的,退役之后一直都在锻炼,他的手像是铁块一样,一拳下去,亨利就晕了过去,被克劳德一把捏住。
他先是替对方穿好衣服,然后捡起床上的床单把亨利包住卷起来,抗在肩膀上,拉低帽檐,扛着人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灯光迷乱、声乐震耳的酒吧,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他,他径直走到轿车边上,拉开后面的车门,克劳德避开人贴着墙边走,像是影子一样离开,走到小巷子里的停车处,把亨利如同一件物品一样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扬长而去。
克劳德的轿车回来的时候,抱着人走进了庭院里。
一走进去,克劳德就听见院子中央的花园里面,传出了低沉的大提琴的声音。
此时此刻,韩修正在花园里面为花城和彦演奏一首帕格尼尼的大提琴曲《柔美如歌》。
韩修微微垂着眼眸,绯红的发丝垂在了锋利的眉尾处,为韩修冷艳的脸孔增加了许多的柔和修饰,他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两颗璀璨的祖母绿宝石,四周花丛上面的积雪还没有消弭,韩修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如同美神坠落在雪白的梨花间。
同样剪了短发的花城和彦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一幕,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起来。
“老板,人带过来了。”
克劳德走到花城和彦的身侧,倾身,低声的说话。
花城和彦的眼神之中带着隐约的激动,韩修抬眸看他,手上拉琴弦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浑浑噩噩的已经转醒的亨利的面前。
对方先是听见了悦耳低缓的大提琴声,然后茫然的抬起头,四周是流水潺潺,还有着假山的庭院,白色的积雪在院子里还没有彻底的融化,空气里带着咸湿的海风的味道。
花城和彦走到他的面前,低头看着他。
“欢迎你过来,亨利先生。”
亨利诧异的睁大眼睛,他用手臂撑着身下冰凉的地面,迅速的站起身来,指着花城和彦: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花城和彦,就是你把我抓过来的,是你叫人害死了安娜!就是你……”
他猛然回过神来:
“你,你不是被花城雪抓走了吗?”
花城和彦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
“果然是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放我走!你们这是违法的!”
显然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理睬他的惊慌失措,花城和彦也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阴险小人,你在惧怕什么?懦夫,挺起胸膛来,直面自己的死期,那才是真男人。”
花城和彦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看着对方:
“给你个机会,我们来打一架,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了你,冰释前嫌,如果你输了,我就把你剁成肉酱喂狗,你看怎么样?”
亨利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花园里面站了好几个保镖,身上都带着武器,但是没有一个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转身,撒腿就跑,却在门边被强壮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克劳德一把抓住,拎着衣领子,扔了回去。
“老板没有让你走,你就得在这待着。”
亨利见无计可施,顿时一股匹夫之勇涌上心头,反正花城和彦看起来也就那样!
“臭小子,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想起刚才对方说的那些话,看着花城和彦那张漂亮的脸,亨利信心爆棚,想也不想的冲过来,猛地一拳打在了花城和彦的嘴角上。
花城和彦根本就没有躲开,生生的受了他这一拳头。
亨利那一拳打在他的嘴角边上,花城和彦闷哼一声。
韩修侧过脸看着他,微微蹙眉,随后又垂下眼帘,嘴角没有一丝的笑意。
花城和彦抬起手指摸了摸嘴角的血痕,放在自己的眼前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亨利:
“你让韩修不高兴了,我今天就要叫你死在这里。”
说完,他如同家主豢养的恶犬一般,扑到了对方的身上,一时间,亨利不知道这瘦弱的小子的身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力气,而且膝盖角度非常狠辣的抵在了他的复部,弄得他产生了一阵强烈的刺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然后他拿出一股劲,更凶狠的反击回去,狠狠地打击在了花城和彦的身上,两人纷纷受力不稳,倒在地上,掐着对方在花园里滚了好几圈。
悠扬的大提琴声还在继续,韩修面无表情的看着琴弦,唇瓣轻轻地抿在一起,而花园边上的花城和彦在没过多久之后,已经死死的压制着对方。
想到被这个瘦弱的青年压制,亨利引以为傲的自尊心瞬间崩溃,挣扎着吼叫,企图用语言来攻击对方:
“你这个j货!”
花城和彦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冷酷,举起拳头,一拳一拳重重的砸在亨利的脸上,把口不择言的男人弄得满脸血痕。
随后攥着对方的发丝,一下下的重重的砸在石板上,直到对方无力还手,几乎要晕厥过去,而花城和彦自己的手背也皮破肉烂,指节之间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了。
亨利抬起手,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指着花城和彦:
“你、你就是一条狗……”
花城和彦更加冷酷的看着他,朝着克劳德伸伸手:
“把斧头给我。”
亨利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那明明清秀貌美的青年用自己那已经见了白骨还站满了血渍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把斧头,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走来,眼中闪烁着的,显然就是极度嗜血的光彩。
他要杀了自己!
他笃定!
被死亡的恐惧彻底只配的亨利挣扎着站起身里,双眼模糊的朝着大门跑去,没有任何人追过去,只有花城和彦快步的跟在他的后面,在他的手触碰到大门的那一刻,身后的斧头击碎了他的脑袋。
他还没死,只觉得好像是头顶的太阳毁灭了,倾倒出的岩浆全部塞在了自己的头顶,融化了他柔软的大脑,痛苦产生的灼热甚至掩盖了疼痛本身。
“啊——!”
他惨叫一声,感觉满脸的鲜红,滋养了花园里面的花朵。
花城和彦从身后凑近,轻声细语的说话,声音低沉的像是夜色:
“瞧瞧现在是谁被彻底的摧毁,亨利先生,享受吗,直视死亡的滋味……”他的嘴唇凑得更近,几乎要凑到亨利的侧脸上,“不过你说我对,我赞同你,我就是他的一条狗,感谢你的赞美,祝你一路走好呢。”
“Go to bloody hell.”
花城和彦轻轻地推了一下亨利,对方睁大了眼睛倒了下去,绝对想不到多年前射出的一颗子弹,现在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击爆了自己的头盖骨,一击致命。
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前途光明的他,未来应该踩着克里斯的肩膀上位,在意大利的政坛闪闪发光的他,现在却凄惨的死在了别人家的后花园。
看完了全部过程、已经刷新了对花城和彦这位东方美人认识的克劳德咽了咽口水。
花园里的大提琴声瞬间熄灭,花城和彦转过脸,看着坐在花园深处枯萎的花丛中的俊美的年轻男人,对方身侧的灯光暗淡,侧脸朦朦胧胧,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放下来,拿着琴弦,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眸,穿过罗马晚冬的黑夜,沉沉的看着他。
花城和彦心中的暴戾一瞬间全部消逝,与海洋带来的暖流裹挟在一起,飞向了天际,统统都还给了天空里漆黑的月亮。
他温柔爱恋的看着花园灯火中的贵公子,花园的主人。
贵公子精养的漂亮恶犬慢慢的踱步过去,穿过四周枯萎的花枝,走到对方的面前,赫然停住脚步,并拢膝盖,极尽臣服的跪在他的脚边,贵公子细软的手指抬起来,勾起他的下巴,像是在仔细的看着他这张被弄得污脏的脸。
贵公子说话慢条斯理,音色动人:
“喜欢这首曲子吗?是我七岁的时候学会的。”
漂亮恶犬的眼中朦胧带着雾气,清明之中又似乎带着懵懂,难分善恶,不知道这是对是错——毕竟他在自家的花园里杀了人,还狂野的弄脏了花园的青石板——却又无所谓什么前程似锦,他此刻真的只想做对方的一条狗没,或者是躬身,变成他脚底的花泥,被对方踩得软烂,把过往所有的悲戚抛诸脑后,以后只专注的,匍匐在他的脚边。
喃喃的:
“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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