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婕德从床上爬起来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心爱的王后哄回了房间,作为代价脖子以下被吮得完全不能见人,她对着镜子欣赏着羞恼的爱人留下的勋章,低低地笑了几声随后被子一蒙身子一扭又睡起了回笼觉,委屈巴巴的情夫先生待着房间半天坐不住,索性攀上桅杆吹起了海风。
婕德再次醒来正好是饭点,她在满衣柜的深v中挑挑拣拣总算翻出一件高领系带丝绸衬衫,穿戴好后前往船上的公共食堂——其实她有一件黑色打底,但太贴身了会摩擦到皮肤,她的胸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碎在粼粼的海面像是被折开的巧克力糖纸,清新的海风顺着通风窗从甲板灌进房间,她心爱的王后正翘着二郎腿以一个经典的女王姿势坐在餐桌前阅读报纸。
嗯?等等——
为什么她亲爱的卡塔库栗会在这里?他不是一般都叫人把食物端进房间然后一个人默默地用餐吗?
餐厅里其他人也都对于卡塔库栗的出现表示了震惊和好奇,但碍于他周身散发的低沉气压没有人敢靠近。
婕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卡塔库栗现在肯定是在等她,大概是在生早上的闷气吧——真是的明明才说好要偷偷摸摸酱酱酿酿的,她又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迂回婉转地把她那娇气的王后哄开心了。
婕德正想着呢布蕾也过来了,她看了看堵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婕德,又看了看坐在餐厅中央的卡塔库栗,想起婕德昨晚的话于是一拍脑袋恍若大悟道——
婕德肯定是在不好意思吧,不行她要帮帮她的卡塔库栗哥哥。
于是布蕾笑眯眯地挽着婕德的手臂邀请她一起就餐,脚步直直锁定卡塔库栗所在的桌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掩护!!
布蕾你就是天使!!!
“早上好~”坐下后的婕德笑眯眯朝卡塔库栗打了个招呼,嘴巴一张一合一个无声的“亲爱的”悄悄送出,卡塔库栗别扭地转过头一副“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呢”的态度。
一只黏糊糊的糯米触手借着桌布的掩盖攀上了婕德的小腿,随后慢慢向她的大腿滑动。
一边生闷气一边想摸摸这也太可爱了吧卡塔库栗先生!!!
婕德理智在关闭和开启之间反复徘徊,她现在真想把那张傲娇的脸蛋捧过来然后把他的嘴亲烂!
就在婕德思索着待会儿要把卡塔库栗拖到哪个无人的角落里酱酱酿酿一番时布蕾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婕德,昨晚睡得很好吗,看你今天早上心情很好的样子呢。”布蕾的本意是想让婕德想起来她们昨晚的谈话,但她没想到婕德现在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唔……”婕德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燕麦粥,脸上扬起一丝绯红,她接着喝粥的姿势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瞥了一眼卡塔库栗坏心眼道:“睡得很好呢,可能因为最晚吃太饱了吧。”说着她又舀了一勺热粥。
围巾下卡塔库栗的脸霎时变得滚烫,箍着婕德大腿的触手也不由得紧了紧,婕德不动声色地交叉双腿摩擦着触手。
“嗯?吃很饱吗,我看你昨晚也没吃多少啊?”被婕德带跑偏的布蕾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要说什么,顺着婕德的话问道。
“昨天晚上突然饿了,后来碰到了好心人给我做夜宵。”她笑吟吟地捧起碗把粥喝完,餐布下的脚踝蹭着卡塔库栗的小腿,她舔舔嘴唇说道:“吃得很饱,吃撑了也一直吃,第一次吃的这么好吃的东西,吃到最后都没力气说话了。”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向布蕾,感受着越来越多的触手包裹着她的大腿。
“哦哦,这样啊。”布蕾被婕德笑得晃了晃神——她这个准嫂嫂真是可爱啊。“那可真是个好心人呢。”
“嗯嗯,好心人,很好心,”婕德笑吟吟用手支着下巴说道,“今晚也想遇见他~”
刹那间无数触手收紧,婕德只觉得它们几乎要和自己融为一体。
在一旁默默听墙角的克力架咔崩咔崩啃着面前的饼干。
他们绝对睡过了,他扬起那招牌的反派笑容得出结论。
吃完早饭的婕德准备回房间给明娜打个电话,她刚走过走廊的拐角便被卡塔库栗拖进一个房间,汹涌的吻扑了上来,啧啧的水声和换气声在室内荡开,直到婕德的身体彻底瘫软卡塔库栗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撕——轻点儿,亲爱的,你弄疼我了。”婕德把自己的身体从卡塔库栗的胸肌上推开,“它们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呢。”
卡塔库栗的目光随着婕德的话语移向胸口,他似乎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有些愧疚地捏了捏婕德的腰说道:“要我帮你揉揉吗?”
你真是出息了,亲爱的。
“好啊,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吗?”婕德捧着卡塔库栗的脸亲了亲他的下巴,说道:“这是你的船,带我去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吧,我亲爱的船长大人~”
出了门卡塔库栗一脸肃穆地领着婕德走进了船长室,随后他从抽屉里找出消肿药扶着婕德的腰把她放在桌子上。
然后他们就真的在擦药,纯擦药。
婕德看着神色专注不为所动的卡塔库栗,百无聊赖地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膝盖,“呐,亲爱的,为什么你办公室里会堆着那么多瓶瓶罐罐啊?”
“出航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卡塔库栗的手小心地按在婕德的锁骨上,冰冰凉凉的药膏熨帖在肌肤,婕德舒服地眯了眯眼。卡塔库栗的目光在她的兽耳上停了一瞬,继续低头抹着药膏。“不想让人看到我受伤的样子……”
“所以就一个人在房间里自己缠绷带吗?”婕德抓过卡塔库栗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有时候布蕾也会帮我。”卡塔库栗捏了捏婕德的脸颊解释道。
“战损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婕德转过头亲了亲卡塔库栗的掌心随后用脚轻轻地踢着卡塔库栗的膝盖,眉眼弯弯道:“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叫上我。”
真是,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但这副得寸进尺的模样也叫他爱惨了。
愉悦的声音从卡塔库栗的胸腔传出,像是刚拧开瓶盖的汽水冒出一个个气泡,他捧着婕德的腰垂下头,缠绵不休的亲吻吞没了他的爱人。
……
一行人很快抵达了鱼人岛,婕德和龙宫王国那边打了招呼让他们帮忙遮掩行迹,接着带着众人来到她的大使馆。
执政官阁下的莅临当然受到了外交人员的热烈欢迎,本来他们还想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婕德平安归来,但被婕德阻止了。
“这次是私人行程。”她把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眉眼弯弯地看向失落的鱼人孩子们。
“欸——所以我们不能帮到godmother吗?”孩子们气鼓鼓道。
“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就能帮我啦——”她伸出手抚摸着两只小鱼人的头发,“最近有好好吃饭好好长高吗,帕克,希斯。”
“当然有啦,我们可是……欸,godmother居然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吗?”
“当然啦,你们两个不是说长大后就要去帕提姆嘛。”
“嗯!绝对绝对要去!来到陆地的第一件是就是前往godmother的国家!”
卡塔库栗靠在巷道的墙壁上静静看着与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婕德,在他无法参与的时间里,她的理想不断扩张版图,脚步甚至触及了新世界。他的婕德只有片刻光景属于着他,也因此他愈发痴迷地望着站在日光中的他的爱人。
斯慕吉克力架等人也震惊于哈德家在新世界的动作,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尤其是斯慕吉,她们初见时哈德家甚至只有两个人。
“我似乎有些明白卡塔库栗哥哥你当初对婕德的评价了。”斯慕吉走到卡塔库栗身边说道。
评价?卡塔库栗回想起自己曾对妈妈说过的话——
哈德婕德,一个值得期待的疯子。
“忘了那个吧。”卡塔库栗咳嗽了声说道。
“嗯?”斯慕吉有些不理解卡塔库栗的话,正要转头询问,却发现自家二哥正用一种无法形容的、贪婪又炙热的目光看向被阳光包围的红发女人。
那样粗糙的句子不足以形容她——
哈德婕德,烈焰中燃烧的玫瑰,四海最耀眼的翡翠,她的理想终将铺就崭新的世界。
在婕德等人登陆后不久赤犬的军舰也停泊靠岸。收到消息的婕德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对峙。
奉行“绝对的正义”的赤犬当然不会给婕德好脸色,但婕德也不是吃素的,她站在军舰的船头骂骂咧咧,从初遇凯多时如何被赤犬拉下水不得不拼死一战说到自己在鬼岛被烬严刑逼供受尽折磨(并没有),又声泪俱下地讲述了自己是如何乘着孤舟(大船)在海面漂泊又是如何荒岛求生(制霸服务业),之后遇到白胡子更千钧一发是死里逃生(和闺蜜组结下深厚友谊),被bigmom的邀请函胁迫不得不屈辱地求婚又被拒绝(拐走了人家最争气的儿子),她堂堂一个七武海居然被队友如此背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抵是婕德的口条太好叙述太生动,原本拿枪指着她的海军们纷纷眼含泪花义愤填膺地看向赤犬,就连赤犬本人都被婕德声情并茂的谴责带偏了思路,浅浅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不过认错是不可能的,正义不会出错,赤犬马上抓住了重点质问婕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婕德最擅长的就是睁眼说瞎话了马上便编出一套自己朋友很多被鱼人救出的说辞,随后她表示她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海军要负起码一半的责任,他们必须把她全须全尾地送回帕提姆。
软镜被婕德缠了一圈绑在大腿上,卡塔库栗一行人蹲守在镜中世界听着外面的动静,纷纷感慨起婕德满嘴跑火车的能力。
“她好能说啊,好像我们给她委屈受了似的。”克力架摸摸下巴评价道。
“婕德一直很聪明。”布蕾化身无脑婕德吹。
卡塔库栗在心中默默表示赞同,婕德就是很聪明。
萨卡斯基估计接受了自己把婕德害惨了这个说法,犹豫再三后不情不愿地把婕德放上了船,表示最多把她载到马林梵多,之后会有其他军舰护送她回去。
就这样婕德成功登上了军舰,她扬起一副“这都是你们欠我的”的娇纵表情在军舰上四处踩点。虽然教母派头十足但婕德平日里一直走的是亲民路线,偶尔有海军搭话她也都下意识客客气气地回应,像她这样长得娇俏又和善健谈的人放到哪里都很受欢迎,马上她就把军舰的布局构造摸了个七七八八。
晚上回到客房的婕德打开软镜走进镜中世界,把自己绘制的军舰平面图交给守候于此的卡塔库栗众人,并叮嘱他们一定要过几天再行动,好洗脱她的嫌疑。一行人再次商讨确定起计划,到时候婕德会摆出“坐山观虎斗”的姿态不介入他们的争斗,必要时会适当出手对付他们把戏做全套,到时候大家都互相斟酌下力道不要被看出破绽。
补充好物资后军舰起航向着香波地出发,军舰在海面行驶了几天,营救行动也正式拉开序幕,等海军发现时布洛怀耶早已人去楼空。
很顺利嘛,都没交上火。
婕德听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自己在屋内坐着不动如山。马上她的门前便聚集了许多士兵,他们举着枪将枪口对着房门,随后一名士兵朝战友点了点头敲响了她的房门。
“婕德女士。“门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婕德在床上滚了一圈随后懒洋洋回道:“什么事情?”
“牢房有要犯逃脱,现在需要搜查房间,请您配合。”
“哈?”婕德按了按胸口发出一个她平生最不耐的声音,随后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走下床拉开扶手,一脸不耐地看向门口警戒的众人:“你们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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