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位置偏僻,双层的掉漆平房,街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电动车,电线在头顶交缠,在街道中间有个不显眼的小门面,牌子歪歪扭扭写着“养生堂”因为年久失修,堂字已经摇摇晃晃的倾斜,风一吹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几人站在门口齐刷刷的看向蒋文旭,蒋文旭被盯的一阵发毛,掏出手机再次搜索网吧位置,手机上再怎么刷新也只有一句话“您已到达目的地”。
还是宜漫这个社牛大佬像旁边的光头大哥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就是这,只是因为老板不想掏钱再改牌匾,干脆就用了原本的。
刚走进网吧,烟雾缭绕,打诨,抽烟,全齐全了,时不时还蹦出几句,cnm的,季蜉五人选了最角落的位置,避开了烟气最重的地方。
椅子坐的并不舒服,季蜉把腿随意舒展,背靠在椅子上,手握着鼠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游戏的登录界面,江州催促着季蜉。
进入游戏,蒋文旭率先送出一血。
江州:“你大爷的,你会不会玩,漫姐都比你会玩。”
宜漫玩的射手,在下线跟人拼命,突然被cue到:“他菜你cue我干什么?”
徐禧阳拿着辅助在草丛乱晃。
季蜉看着电脑屏幕的四个英雄,后悔一百次跟他们来打游戏,中后期季蜉疯狂砍人,不出意外,最后是输了的。
又来了几局,连跪,季蜉摘下耳机甩在桌上,从口袋摸出一支烟怼到打火机前面,吐出一阵烟圈,看着一片红的战绩陷入了沉思。
宜漫看着战绩又看了看旁边人的脸色,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口:“我去买吃的,你们吃啥?我带给你们。”
“漫姐,带份泡面,泡好的最好。”江州说。
“泡好的?我喂你嘴里行不行啊?”宜漫阴阳怪气的说。
“那也行。”
宜漫给了他一记白眼,然后转身问斜靠在椅子的季蜉:“季蜉,你吃点什么?我带回来。”
“不用,早点回来。”
在等待宜漫的过程中,蒋文旭点开附近的人看了看离自己不超过十米的,找了个离自己六米的幸运儿拉了进来。
季蜉看向屏幕:“这人谁啊?”
“我邀的我邀的,段位这么高,一起玩呗,你自己带我们多累啊?”蒋文旭说。
还不等季蜉回话,就开始了游戏界面,这个网吧除了偏僻,破旧,但网速和配置都是顶配的。
季蜉操控着英雄往对面野区走去,对面的打野毫无防备,就送了个人头。
隔壁桌的黄毛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他妈的,辅助死去哪了?不知道保护打野吗。”
上路情况颇好,这局的战绩非常可观,刚邀请进来的带着他们杀出重围,游戏以极快的速度结束。
黄毛在旁边气的炸毛,tmd,谁是这个0-18的瑶,就tm在这个网吧。
在季蜉左前方有个男生站了起来,熟悉的脸让季蜉都愣了一下,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从自己脸的右边飞过来一个鼠标,直直的朝祁时愿砸去。
祁时愿躲闪不及,在脸边擦出一道血痕,黄毛带着那一排的人都站起身朝祁时愿走去,用手指着。
“哟,这不是祁时愿吗?就tm你是0-18的辅助?”
“嗯。”祁时愿双手插着兜往季蜉这边看了一眼冷冷的说。
“祁时愿,你TM拽什么拽,你TM一个男的玩什么辅助,你是个gay吗?这里没有你要勾引的男人。”
“兄弟们,给他一个教训,下次让他再见到我们跪着磕头。”
后面的几个人刚要有动作,网吧的椅子朝他们飞过来,与他们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倒吸凉气。
季蜉挡在祁时愿前面,正视着黄毛。
黄毛嘴里急得骂娘:“你tm谁啊,给他出头。”
“你管我是谁,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爹。”
有了季蜉开头的一板凳,江州他们也不管是谁,双方就干了起来,场面激烈,网吧该拿的不该拿的全拿起来当趁手的武器,徐禧阳不会打架,有空档就在旁边补两脚,也算是自己参与了。
蒋文旭跟江州就属于主力干将了,打的热火朝天,季蜉抓住黄毛的肩膀抵住肚子就给了一击,黄毛疼的捂着腹,强撑着起身,季蜉又给了一脚,黄毛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蒋文旭跟江州这里也很快完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人,少说十来个。
江州指着季蜉身后的人惊呼一声:“你你你,不就是前天卡丁车的strong男吗?”
徐禧阳接着江州的话茬说:“祁时愿,年纪第一,并且季蜉的同桌就是你吧。”说完自认聪明的扶了下四方眼镜。
宜漫回来抱着一堆东西,就看到网吧地上躺着一堆人,宜漫在地上扫了一下,幸好没有他们的身影,宜漫挪着脚步,越过地上的几个人,停在了絮絮叨叨的几个人面前。
江州很识趣的把东西接下,蒋文旭还在炫耀自己刚刚的英勇身姿,看见宜漫就又吹嘘自己刚刚一打五,左一拳右一脚,别提多nb了。
祁时愿站在网吧一身蓝白校服,背脊笔直,特别突出,宜漫一进门就看见了,连忙问:“这位帅哥是谁啊?长得这么标志。”
蒋文旭:“我在讲我的英勇事迹,你听着没啊?”
“没有。”
蒋文旭一顿无语。
江州拉过宜漫,悄悄地说:“你忘了?前几天卡丁车撞季蜉的,然后还是季蜉的同桌,nb吧。”
“woc,这么吊?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这都能碰上。”
季蜉看到宜漫胳膊上多了个创可贴:“怎么回事?怎么回来还挂点彩。”
“别提了,出网吧找便利店呢,记得来的时候有一家,就是店面有点小,有点难找,巷口没注意被旁边牌子突出来的铁皮划了一道口子。”宜漫有些无奈地说。
“还有吗?”
“什么?”
“创可贴。”
“有,可恶的资本家,创可贴不单卖,让我买了一盒回来。”说完宜漫从她刚买的袋子里翻出来一盒创可贴递给了季蜉。
季蜉接过转头扔给了后面的人,冷冷的来了一句:“自己贴上。”
“谢谢。”
其他人都上车后,江州落下窗户,看向季蜉。
“不回?”
“不住哪了,回南街。”季蜉说。
“哪里不是好久没住了,全落灰了,去我那将就一晚。”江州掏出钥匙发出邀约。
“不用,我暑假去打扫过,已经能住人了。”
“那你自己注意,那片不是挺乱的。”江州有没有多劝,只提了个醒。
出租车驶远,转头对上祁时愿的视线,黑色的外套和黑夜融为一体。
季蜉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随意的问:“你家住哪?给你打个车回去。”
没人回应,季蜉抬头看去,脸上的创可贴除了伤口,哪里都贴住了,季蜉走到祁时愿前面,祁时愿感觉脸上被人摸了一下,抬眼看到面前的脸很好看,很白,明亮的眼睛在黑夜发着光。
“创可贴歪了。”
“嗯。”
南街离这里不远,季蜉准备慢慢溜达回去,刚走出没几步,衣角感觉有种拉力,回头看向手的主人。
“还有事吗?”季蜉问。
祁时愿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把开着屏的手机递到季蜉眼前,踌躇了一会说:“能不能加个微信,也是谢你今天帮我,到时候请你吃饭。”
季蜉拍了拍祁时愿的肩膀:“可以啊,兄弟,会来事。”
南街的这个家比较破旧,算是个旧式居民楼,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凉气就冲出来,好久没人住的房子显得很冷清,季蜉瘫倒在沙发上,桌子上的照片朝向季蜉,拿起来用手擦去灰尘,照片上一个女人长发散在肩膀上,眼神温柔,摸着小孩的肩膀,半蹲在笑容天真的小男孩后面,季蜉看了看把它倒扣在了桌子上。
倒在沙发上,用手背挡着眼睛,似乎在想为什么到了这里,明明不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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