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垂眸看着被“退回来”的几个人,闭了闭眼睛,一旁的暗卫二话不说就将这几个人给拉了出去。
祝苍单膝跪下,“王爷,不仅是您送过去的人,皇上不肯杀,就连宫中的太监,皇上也一并放过了,就只是打伤了裴元,是不是裴元惹得皇上不悦了? ”
摄政王拨弄着手上的翡翠佛珠,薄唇轻轻扬起,眼中晦暗渐现,“不悦?怕是恰恰相反呢!”
摄政王不喜人或事逃脱他的掌控,当晚便趁着夜色来到了宫中。
太监住的地方偏僻又阴湿,主子们几乎不会踏足这里。
摄政王挥手内力带动风推开了门,他缓步走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清苦的药味,薄薄的窗纸透过一抹阴寒的月光,照在了床榻上。
寒气和死气让这里像极了灵堂。
借着月光,摄政王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人的模样,比半个月前更为清瘦了,双眸紧闭,面颊凹陷了下去,皮肤像是白瓷一样惨白,人也变得鬼不鬼的,了无生气。
他伸手摸向裴元肩头透出几分血色的纱布,可有一只手先他一步,将他挡了下来。
摄政王饶有兴致的对上了裴元清明的眼睛,坐到了床边,“装睡?现在连本王也敢诓骗了。”
裴元眼中的光晕慢慢散去,仿佛是到了弥留之际,“裴元不敢,裴元只是不想自己的伤口弄脏了……干爹的手。”
摄政王逗弄他的时候,总喜欢让他叫自己“干爹”,摄政王将他养大,原本是配得上这么一声“干爹”,但是摄政王不过大了他十几岁,而且两人身份地位悬殊,若是让旁人得知摄政王有一个做太监的干儿子,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摄政王没有因为裴元擅作主张叫自己“干爹”而生气,反倒是勾起浅色的唇角,阴柔的眉眼像是浸泡在潭水里的海棠花,艳丽又冰冷。
他薄唇微动,“你怎么没死呢?”
不会有人从发了疯的小皇帝手中活下来,先前裴元就已经有过一次“不可能”了,他不相信还会出现第二次不可能。
摄政王看着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用乖顺的视线望着他,这已经不完全是乖顺了,没有人会在遭遇到种种后,对他还能有所依赖和信任,但裴元又不像是把他供奉成神明。
裴元像极了他随手扔一块肉,就会高兴许久的狗,但裴元又不像狗,没有经过调.教的狗是会咬人的,但裴元不会。
裴元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攻击性,一双眼睛看过来,就很容易让他卸下防备。
裴元抿了抿干裂的唇,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些什么样的话,但是他不想要说。
“您想要让我死吗?”
摄政王搓着手中的玉珠,抬眸看向床榻上极为可怜的少年,眼中浅浅的水雾好似划破了他澄澈的眼底,留下抹不去的细纹。
“裴元,你胆子真不小,试探本王的心意?”
一个被他当成玩.物培养起来的人,就算是死了有如何呢?
他从来不怕说实话伤人心,可这次,他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亦或者这本就不是他所念。
“陛下既然没杀你,想必是在意你,”摄政王站起身,背对着裴元,金线紫袍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寒光,“既没死,就好好准备陛下的生辰宴。”
摄政王离开后,裴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无论他以何种的姿态去表示臣服,摄政王的心中就只有赫连纳一人,小说中同样如此,不然就不会把他当成两个人感情升温的工具了。
赫连纳两次没有杀他,即便他变现的再忠心,摄政王也还是会吃他的醋。
生辰宴……的确是应该送给那位小皇帝一份大礼了。
…………
赫连纳批完奏折,原本是想要去看望一下卧病在床的裴元。
可在去的路上,几太监不知道在抢些什么东西,赫连纳走到了近处,他们才惊觉不妙,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赫连纳并未说话,张公公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去,指着地上的那几个太监,“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陛下面前也敢放肆,你们是有一个头想要掉?”
张公公一边训斥,一边偷偷打量赫连纳的神色,见赫连纳微皱起了眉,立马收起自己夹枪带棍的话,直接询问,“你们在抢什么?拿给我看看。”
太监们哪敢说不,先前都争抢这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反倒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张公公从太监手里接过来一根玉簪,只瞧了一眼,脸色大变,心中暗道不好。
这不是前几日陛下赏给裴元的吗?怎么会到了这几个下太监手里?
赫连纳自然是也看到了,他沉下眸色,已经动了杀心,“谁给你们的?”
小太监被吓破了胆,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后还是张公公一巴掌扇在小太监的脸上,小太监才回过神来。
“回陛下的话,是,是裴元给奴才们的,他说自己用不上,就让奴才们拿走。”
张公公听完小太监的话后,暗道:糟了!
回头一看,果然赫连纳脸色阴沉,看小太监们就像是在看几具不会呼吸的尸体。
能写的都写了,先放这涨涨收藏吧,我去找找感觉,再回来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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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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