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擦着脸的丛嘉宁白了他一眼,“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能送衣服?如果能送,以什么名义送?怎么送?”
“就以……”两个字田铭宇就说不下去了。
对哦,他们兄弟俩现在和乔佳伊她们两个顶多算老乡加普通朋友,才一起出来玩过几次的普通朋友而已。
是今天氛围太好,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田铭宇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似乎还嫌对他的打击不够似的,丛嘉宁又开口说道:“你信不信,明天她们还会把房钱A给我。
如果明天把剩下的卸妆湿一起给她们带回去,她们还会直接把卸妆湿巾的钱转给我。”
田铭宇被打击的万念俱灰,本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攀上珠穆朗玛峰的顶峰,结果一回头发现自己才爬了二十米。
田铭宇哀怨无比,对着他哥说:“哥,你说我还能追上乔佳伊吗?”
见自家弟弟被打击成了这样,不忍心再继续打击下去的丛嘉宁只得把现实的话都吞了回去,开口安慰道:
“做事别那么莽,细心一点,循序渐进,有空多把人约出来玩,我看她现在起码不讨厌你,机会还是很大的。”
田铭宇还是很好安慰的,丛嘉宁的话一说完他就打起了精神,
转头真挚地望着他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能追到乔佳伊吗?”
诚然丛嘉宁不想违心地骗他,但对上他此时的眼神又实在不忍心打击他,
只含糊道:“嗯,你注意把握尺度,别到最后和人处成兄弟就行。”
田铭宇和乔佳伊两人的都大大咧咧的性子,两个都不是细腻的人,要是让他们自然相处下去,很有可能处成兄弟。
田铭宇他不敢保证,反正乔佳伊最后把田铭宇当兄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得了他哥的肯定,田铭宇又开心了起来,三两下把脸擦干净后对着他哥说:
“哥,你也快点擦,我先出去了。”说完便哼着歌去了客厅。
丛嘉宁没理他,不紧不慢地擦干净了脸,又在房间里找了个纸杯才去了客厅。
客厅里只有田铭宇一个人,他正坐在麻将桌前拆扑克,两个女生还没出来。
丛嘉宁拿着纸杯也坐到了麻将桌前,拿起刚才顺手放在桌子上的奶茶拆开便分了一些装到纸杯里。
他刚分完奶茶,傅佳倪和乔佳伊就出来了。
两个女生换了衣服卸完妆,此时脸上干干净净,出来后见两个男生已经坐到了麻将桌旁便直接往麻将桌那边走。
田铭宇对着乔佳伊干干净净的脸多看了两眼。
倒也不是乔佳伊化的妆不好看,就是吧,看了一天的骷髅脸,现在觉得乔佳伊不施粉黛的样子格外顺眼。
丛嘉宁也多看了两眼傅佳倪,她今天的妆再像公主,也是混合了万圣节元素的,此时素面朝天的样子反而更好看。
两人走到麻将桌前,田铭宇便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开口说:
“位置已经分好了,乔佳伊,你坐这里。”说完又指了指挨着丛嘉宁旁的位置说:“傅佳倪,你坐这里。”
说完趁两个女生不注意偷偷朝他哥眨了眨眼。丛嘉宁掩唇失笑,看来他弟也不是完全的榆木。
待到两个女生坐下,丛嘉宁便把分到纸杯里的奶茶推到了傅佳倪的面前,“尝尝味道,没喝过的。”
傅佳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刚刷过牙了,就不吃甜的了,我喝矿泉水就好。”
说罢还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丛嘉宁略有些遗憾地说了声“那行吧”,便把纸杯又端了回来,
正准备往嘴边送,便听见田铭宇说:“哥,她不喝你给我喝呗,刚好我水喝完了。”
丛嘉宁拿着纸杯往嘴边的动作顿了顿,接着便继续往嘴边送。三两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奶茶后才对着田铭宇说道:
“现在没了,要喝自己出去买或者点外卖,买的时候问你你自己说不要的。”
说完便又惬意地叼住吸管眯起眼睛喝起了奶茶杯里的奶茶。
田铭宇被他哥气得头顶冒烟,傅佳倪可以喝他不可以喝是吧?
等过几天他多点几杯奶茶放他哥面前,他要喝一杯倒一杯,就让他哥干看着。
田铭宇咬牙切齿,把扑克牌洗得“哗哗”作响,乔佳伊看着“争宠”失败的田铭宇捂着嘴偷笑。
她刚才感觉她又磕到了,不过她得稳住,不能因为CP好磕就不为她家倪儿把关。
傅佳倪隐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没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最终被田铭宇洗牌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只有一副牌,我们是玩三人斗地主吗?可是我们有四个人。”
这个问题是田铭宇买扑克时没有想到的,当时光想着好不容易外宿一次,
不想那么早睡就得找点事做,没想起四个人斗地主得两副扑克。
不过除了感情,田铭宇的脑子一向转得快,边洗牌边说:“没事儿,我们又不输钱,四个人一副牌也能打。”
说完便把牌往桌子中间一放,“开牌,谁先来?”
谁都不想第一个开牌,最终田铭宇拍板“把麻将桌的电源打开,我们用骰子,谁的点数最大谁第一个开牌。”
这个办法公平公正,大家都不反对,扔了一圈骰子下来傅佳倪第一个开牌。
傅佳倪拿起桌子上的牌正准备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四个人,一人三张的发好像不对吧?”
打牌这个事儿田铭宇擅长,每年过年来他们家拜年的人多,总会叫他上桌凑个数,
听了傅佳倪的话后略微一算便开口说道:“总共五十四张牌,你一人四张地发,最后剩两张留给地主。”
傅佳倪心中一核对,对的,便也毫不迟疑地发起了牌。
发完牌最后两张被翻开扔在了桌子中间,不是啥好牌,一个三,一个七。大家各自整理着各自心里的牌考虑着要不要叫地主。
傅佳倪整理好手里的牌,看了看桌上的两张,又看了看手里的,
刚好这两张牌拿起来他便能再顺也一个顺子,便第一个开口道:“叫地主。”
闻言丛嘉宁侧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看自己手里的牌开口便道:“抢地主。”
傅佳倪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看自己的牌去了,抢吧抢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斗地主是田铭宇的强项,出上两把他便能算出别人手里还有什么牌。
他觉得和他们三个打牌有点欺负人,决定第一把先让着他们,这把暂时就不抢地主了,遂开口道:“不抢。”
而乔佳伊则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很纠结。她的牌很烂,都是些电话号码不说,还连不起顺子。
又看了一眼桌子中间拿起来也毫无帮助的两张牌,她只得含恨说了声:“不抢。”
第一把,丛嘉宁当了地主。他的牌很好,拿起那两张牌后几乎没有单张,
连着两把顺子出去,都是他们三个“要不起”的声音。
好不容易他放了一张单张出去,傅佳倪他们三个才一人过了一张牌,结果也就过了这张牌。
等他们过了这张牌后丛嘉宁一个炸弹,牌出完了。
傅佳倪他们三个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叹了口气把手上牌往桌子中间一丢异口同声道:
“赢家洗牌,赢家洗牌,洗完记得开牌。”三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你赢了还不得干点活儿。
丛嘉宁过年在家也是打过牌的,哪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但就算知道也丝毫不生气,只以拳抵唇掩住笑意道:“把眉笔给我,我先拿了我的战利品再洗牌。”
说完眼神便瞄向了傅佳倪的脸,嘿……第一根猫胡子。
傅佳倪被他看得快要炸毛,“你想故意整我是不是?”
可输了要被在脸上画胡须是打牌之前就讲好的规矩,此时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她只得闭上眼睛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哪怕傅佳倪一副害怕的样子,丛嘉宁也没有不忍心。
接过田铭宇递过来的眉笔抬手就在她脸上画了一根猫胡须,
画完过后顺手在乔佳伊和田名宇的脸上随意地各画了一道便放下眉笔开始洗牌。
听到丛嘉宁已经开始洗牌的声音,傅佳倪才睁开眼睛。
她本来还以为丛嘉宁会在她脸上画一坨黑锅巴,没想到只轻轻地画了一道就完了。
她睁眼后对着丛嘉宁甜甜一笑才低头看起了丛嘉宁繁复的洗牌动作。
丛嘉宁被这只有一根胡须的甜美笑容晃得手一抖,手里的牌差点就没拿稳散了出去。
他轻咳一声,稳了稳情绪才掩饰过去,不过那勾起的唇角就没有下来过。
后面的牌局就都是田铭宇的主场了,几乎把把都是他赢。
偏乔佳伊和他杠上了,把把都要和他争个输赢,当然,乔佳伊输得很惨就是了。
四人玩到了凌晨两点,傅佳倪感觉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丛嘉宁看她困倦的样子把牌一放说:“不玩了,都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乔佳伊和田铭宇更是哀嚎道:“啊啊啊……你为什么要提醒我们,为什么明天不是周末?”
傅佳倪也瞬间清醒了,“怎么办?我明天早八,啊啊啊……这么晚睡我起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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